第29章

第29章

一直到目送我上了車,卓一斐才肯走,邊提步邊不時的回頭看我。

車門關上的時候,我瞧見他隔著玻璃習慣性的衝著我笑,邊走邊撞了人都不知道。

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公車慢慢發動,我轉頭看向窗外的時候,透過玻璃,才發現自己臉上的笑意早已經多到藏不住了。

才過了沒多久,我包裏的手機就震動起來,打開一看,是卓一斐發的,“回家當心點兒,安全到了家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合了手機,沒有回複,但心情卻前所未有的好。

沒一會兒,他又來了條短信,“我回頭去找石頭他們了,你現在在幹什麽?”

我低頭抿著嘴笑,回了句,“白癡麽?當然在坐車。”

編輯完又猶豫了一下,雖然覺得他平時不怎麽喝酒,今天算是個例外,但想了想,還是又補了句,“少喝點酒。早點回家。”

剛一發完我就有點後悔了,這口氣怎麽儼然就是他女朋友的架勢啊,不行不行,急急去摁取消鍵,可已經來不及了,上麵清清楚楚的顯示著消息已發送的提示。我看著閃爍的手機屏幕有點呆,隔了兩秒,才抓抓頭發,切,發都發了,就讓他得意一下算了。

一直到我回到家,他都沒有給我回複短信,我心裏有點小小的失望,邊打開電視,拿著遙控把所有頻道迅速翻了一遍,邊心不在焉的回想認識他以後發生的事兒,百轉千回,還真跟拍戲似的,一路糾糾纏纏,沒想到最後竟然真能走到一塊兒,原先見麵的時候還僵持著勢同水火,現在才過這麽一會兒,就改蜜裏調油了。真覺著有點不可思議。

我邊渾渾噩噩的看著電視劇頻道的肥皂劇,邊一個人瞎琢磨的時候,身邊茶幾上的電話忽然就想了,我被這突兀的鈴聲嚇了一跳,赫然想起了卓一斐讓我到家給他報平安的事兒,一拍腦袋,哎,搞什麽,我這記性。

我急急的奔過去,接起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傳來,明顯透著些醉意,他打了個嗝,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柔聲問我,“到家了嗎?”

我很好心情的說,“廢話,不然你是跟鬼在打電話麽?我早就到家了,也不看看幾點了。你們散了麽?怎麽這麽晚,你喝酒了?”

他聽了我的話,還是一個勁兒的笑,也不說話,就是靜靜的聽著。

我喂喂喊了兩聲,好笑的調侃他說,“哎,真喝高拉,話都不會講了?”

他沒正麵回答我的話,隻是有點慵懶的涼涼冒出一句,“嗯,剛在琢磨點事兒。”頓了頓,他又不緊不慢的說,“我是在想啊,你好像叫我名字,不是‘喂’,就是‘哎’的,是不是?”

我愣了愣,回想了一下,好像沒什麽事兒確實是不大指名道姓的叫他全名,於是說,“是啊,你不覺得喊你名字挺別扭的麽?”

他低低笑了兩聲,果斷的說,“不覺得,老是喂喂的,跟喊狗似的。不好聽。”

我切了一聲,“那你還想怎麽樣,還要我跟韓國女人似的叫你麽?”好啊,說著,我還特別誇張的,深情並茂的朝電話那頭喊了一句,“斐斐哦吧~~~撒浪嘿喲”。

卓一斐突然噗的一聲噴了,耳邊話筒裏的聲音十分吵雜,等了半天,換了另外一個人接電話,我一聽聲音就認出來了,是石頭。

他劈頭蓋臉就對我罵道,“你跟他說了什麽呀,至於這麽激動麽,對著我們可愛的草壇幹嘔了半天了都。”

“。。。。。。。。。”。我想到自己剛說的話,頓時窘了,的確沒想到卓一斐身邊還有人來著。

耳邊聽到隱隱約約有人惡了一聲,似乎是嘔吐的聲音。

然後石頭在電話那頭咽了口唾沫,控製不住,也對我惡了一聲。

我心一跳,忙說,“怎麽了,怎麽了?”

他艱難的說,“。。看他吐,我也想吐了。。。”

我在這裏也幫不上忙,隻訕訕安慰的說了句,“我明白,我明白,你這純粹是條件反射,就跟人見了楊梅會流口水一個理兒,因為惡心導致口腔內某腺分泌了酸性**。”

石頭一聽,大聲罵了句靠,“你說的是有道理,可能不能別說的那麽那個。。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他媽吐!”

“。。。。。。。。。”

然後電話那頭又換人了,卓一斐說石頭去拿自行車了。

我忙急道,“他行不行,都這樣了還騎車,你讓他接電話。”

卓一斐笑了笑,說,“你也別擔心。他可以的。你知道麽,每次我出門,我爸媽問我去向,如果我說,去吃飯,他們就會問是和誰。我要是說和別人,他們就會鬆一口氣,要是說到是石磊,哪怕是不小心提個石字兒,他們都會皺著眉頭用目送遠征戰士的目光看著我。”

我好笑的問,“為什麽啊?”

他正經的說,“因為他們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活著回來。”

我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原來石頭的名聲那麽臭啊,我還剛聽說。”

卓一斐說了句你等等,石頭跟你講。

我嗯了一聲。

石頭接了電話,“怎麽?”

我說,“你回去當心點,不行就打車吧。”對石頭說這些,我一點別扭的感覺都沒有,很自然而然就能說出口,就是那種對親人,對哥哥一樣的感覺。

石頭笑著,吊兒郎當的說,“沒事兒,習慣了。路上的車輛都挺識趣兒的,經常給予我足夠的空間,他們也不想撞死一個酒後有為青年,畢竟挺麻煩的。”

我聽了一個勁兒的笑,又囑咐了幾句,讓他路上當心,到了家給我發條短信報平安。

然後我問卓一斐,“今天你們怎麽喝那麽多?”

卓一斐頓了頓,別有深意的一笑,“真想知道?”

我理所當然的說是。

他有點兒好笑的說,“那你要問石頭了,我一回去,就被他們幾個拖住嚴刑逼供。他們問我,跟你,成沒成。”說完,他頓了頓,似乎在等我的反應。

我心裏已經一清二楚了,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後來。。。他們就灌你喝酒了?”

卓一斐嗯了一聲,又像是想到什麽好玩兒的事,輕輕的逸出笑聲,“他們各個都說早看出我們倆有點那個啥啥了,就是不說而已,其實心裏跟明鏡兒似的。”

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痛苦的□□了一聲,腦中幾乎是立刻浮現出穆超黑皮他們戲謔的眼神兒,禁不住開口苦道,“我以後沒臉見他們了。”

卓一斐不以為然的嗤笑說,“別理他們就好。”然後過了一會兒,又急急對我說,“先掛了,到了給你打電話。”

我嗯了一聲掛了電話,懶懶的起身到廚房裏倒了杯水,仰頭喝下去,然後回到沙發上躺下,沒多久,看著電視就有點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快完了,番外等我空了再加,最近。。哎,總之就是忙

潛水的可以出來冒個泡鳥,老朋友呢要感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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