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pk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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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溫暖，小提琴悠揚，法式餐廳大同小異的古典奢華。沈眉慢飲著杯中濃醇的幹紅，她的對麵，李傲君和蘇瑞低語正歡，根本沒有她插話之地。
被當作透明，沈眉並未感到多少不悅，相反地，她心情很是不錯。她沒有料到蘇瑞會是李傲君的學妹，更沒想到兩個關係如此要好。想來此次邀蘇瑞合作，勢在必得了。
“傲君，我聽青青姐說你現在已經是加萊集團的總經理了？”蘇瑞問道，望著李傲君的大眼睛裏充滿崇拜。
“隻是部門經理。”李傲君糾正，幽幽地歎息一聲。
蘇瑞見她戚戚然地，隻以為自己說錯話，“部門經理也是經理啊，你才這麽年輕，真的很厲害了！”
“厲害什麽，本來我可以當上總經理的！”李傲君自嘲地笑笑，拿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目光掃過對麵的沈眉，見她也正抬頭看自己，幾不可見地勾勾唇，轉瞬即逝。
沈眉眉目微動，她們閑聊敘舊這麽久，終於要到正題了？
一杯酒盡，李傲君的神色很是不佳，她低垂著腦袋，顯然心情很糟糕。
蘇瑞見她如此，帶著疑問看了眼沈眉，可沈眉根本不看她，隻是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傲君，是發生什麽事了嗎？”蘇瑞輕聲問道，她的眉頭很糾結地皺起。
“別提了，犯了小人。”李傲君狠狠地歎息一聲，抬手為自己又滿上了酒，仰頭就要喝。
蘇瑞一驚，趕忙按住她的手，“傲君，你不能再喝了！”話語頓了頓，她嘟囔，“紅酒這樣喝就糟蹋了。”
耳朵和好的沈眉和李傲君都是一愣，齊齊地忍住了笑意。配合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李傲君整個人幾乎趴在桌上，看上去十分頹廢，“瑞瑞，學姐遇壞人了，很壞很壞的家夥！”李傲君低語，嘟著嘴，很是委屈。
沈眉抬眉看了眼這樣的她，心裏低罵一句“無賴”，很聰明地選擇不參與，靜觀其變。
往日如神人一樣存在的學姐如此，蘇瑞看不下去，“傲君，誰欺負你了，你告我，我讓爹地幫你報仇去！”琉璃般的雙目瞪圓，連著腮幫都鼓鼓的，襯著一頭齊肩的小卷發，可愛的很。
李傲君摸摸她的頭，“傻丫頭。”心裏卻想，要真把蘇瑞的爸引來，小事都能成大事，她可惹不起！想著，她麵上不動，隻是幽幽擺手，“一家人哪來欺負不欺負，隻要這次項目成了，我還是有機會的。”
“項目？”蘇瑞眼睛亮了亮，“學姐，什麽項目？需要我幫忙嗎？”
她話一出，不僅是李傲君，連著沈眉都是眼睛一亮，不管瞎扯什麽，小丫頭終於上鉤了。
“加萊最近和雷氏準備在本市的開發區建設一家全新的酒店，而我就負責這個項目。”李傲君正色道，半撐著下頜，好似有幾分醉意。
蘇瑞“啊”了一聲，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酒店的項目啊，我好像幫不上什麽忙。”除了設計畫畫，她對其他都一竅不通。
沈眉抬首想說什麽，被李傲君一個目光製止，瞳仁微閃，她垂下頭，繼續沉默。隻是一雙耳朵，更加靈敏。
“傻丫頭，你能陪我說說話就很幫我了。”李傲君輕笑，手再次端起酒杯，搖了搖，緩緩喝下，一杯酒又見了底。
蘇瑞皺皺眉，試探道，“要不，我讓爹地把整個酒店都包了，這樣可不可以？”
“噗嗤，”李傲君忍不住笑了出來，手溫柔地揉著蘇瑞的小腦袋，“怎麽還是和以前一樣傻乎乎的。”
溫柔的話語讓沈眉心裏一顫，她抬頭，對上李傲君溫柔的眼。但不是看她，而是對蘇瑞。心裏莫名地有些不適，沈眉垂下頭，徑自喝了口酒，有些澀。
蘇瑞不好意思地笑笑，她知道李傲君又把她當小孩。她怯怯道，“傲君，你知道我笨，你就直接告訴我吧，我能幫你嗎？怎麽幫你？”
雖然沒有抬頭，沈眉卻完全可以想象此刻的蘇瑞眨巴著眼睛，就像隻純真的小白兔。李傲君現在看她的眼神，一定更溫柔了吧。這樣想著，沈眉的心裏更加不舒服，她皺了皺眉頭，隻以為自己是因為李傲君對友人的利用。可是為了項目，結果最重要。再而言之，李傲君並沒有傷害這丫頭，最多...利用她的信任。
這邊沈眉心思前轉，李傲君卻直接地開了口，“瑞瑞，友人欺負我什麽的都是玩笑，但是，這個項目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需要你的幫忙。”
沈眉沒聽她說的全部，卻聽明她的意思，不由一愣。更不懂她這是玩什麽套路，一會兒瞎扯設套，一會兒坦白說明。
蘇瑞顯然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眨巴著一雙深棕的大眼看著李傲君，樣子呆呆的。半天，她才反應過來，輕聲問道，“傲君，你要我怎麽幫你？”細細柔柔的聲音，隻有疑惑。
“這次的項目主走特色化，瑞瑞，你的室內設計向來特別，我想——”
“不行！”出乎沈眉意料，不等李傲君把話說完，她就斷然拒絕。沈眉詫異地看著神色堅定的蘇瑞，目光擔憂地看向李傲君，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麽，可是李傲君，什麽情緒都沒有，依然是淡淡的笑。她正遲疑著是否該說些什麽，蘇瑞卻又開口了。
“傲君，我真的很抱歉，我很想幫你的，可是...我不想再畫畫了。”蘇瑞垂下頭，額前的劉海遮住了她的雙眼，留下淺淺的陰影，竟讓沈眉覺得有些悲傷的味道。
這個如芭比娃娃般天真可愛的丫頭，似乎也有她的憂傷和疑慮。
“傻丫頭，我不會逼你的。”李傲君終於說話了，她抬起頭，摸了摸蘇瑞的腦袋，就像一個長者。
蘇瑞抬起頭看她，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在沈眉看不懂這一切時，那雙好看的大眼睛留下了眼淚，一滴接著一滴。
“你呀，什麽時候長大。”李傲君歎息，張開手輕輕擁住了她，“別哭了，不畫就不畫吧，我沒關係的。”
“怎麽會沒關係，她們來的目的不就是勸她合作嗎？！”見蘇瑞哭沈眉並沒多少同情，相反地，她覺得心煩，但她更多的不滿是對李傲君！
蘇瑞走的時候眼睛還紅紅的，李傲君親自把她送回了房間。
李傲君剛從蘇瑞的房間出來，就看到靠在門邊的沈眉，她並不驚訝，隻是悄然地比了個“噓”的手勢，指了指自己房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沈眉神色並不好，一雙眼，看都不看李傲君，但步子，還跟著她進了房間。
“生我氣了？”剛關上門，李傲君轉過身子看向沈眉，聲音帶著笑意。
都這樣她還笑得出來，憋了很久的火‘蹭’地染了，沈眉所幸拿眼瞪她，似笑非笑，“李總如此憐香惜玉，我哪敢生氣。”
“還說不生氣，頭上都著了火了。”李傲君笑得更好，一雙鳳眼春風得意。
沈眉放在兩側的手握了握，柳眉幾乎打了結，她沒再諷刺，而是直接表示自己的看法，“她都提出幫你了，那麽好的機會！”怎麽可以說停就停！
“她哭了。”李傲君皺了皺鼻子，素手若有所思地撐著下頜，“你沒看到嗎？她哭得那麽傷心。”
“哭了？李傲君，你別告訴我你最怕女孩子的眼淚了？”沈眉帶著一絲嘲意道，心裏卻想著怎麽挽救。好不容易能碰上蘇瑞，叫她怎麽甘心！
就在沈眉思索間，她竟聽到李傲君認真地回答了她，“我確實很怕女人的眼淚，不忍心。”她的聲音很淡，卻很溫柔。沈眉抬眸，這才發現李傲君的眼有些出神，似乎，想著什麽，連著神色都落寞了，叫她不忍。
“無論如何，你不該那麽輕易就放棄了？”沈眉的聲音緩了幾分，她別扭的撇開眼，心想雖是合作，但兩人並非一個公司，自己沒有批評她的立場。
李傲君不知何時收回了視線，她深深地看了眼身側的人，驀地笑了起來，反問道，“我有說要放棄嗎？”
沈眉震然地抬頭看她，眼前那雙狹長的鳳眼，笑容滿滿，自信滿滿，好似剛剛的落寞都是錯覺。沈眉的火氣和不適莫名地消了些許，心思也靜了下來，她想起李傲君和蘇瑞的對話，有些鄙夷地睇著她，問道，“都是你設計好的？”
李傲君似笑非笑，鳳眼微勾，“有些事，急不得。”沈眉微愣，就聽她叫自己，聲音多了絲魅惑，“眉眉。”
莫名一抖，她冷聲道，“你到底玩什麽把戲？”
“你不信我？”李傲君不答反問，一雙眼淒淒地望著她，寫滿委屈。她挨著沈眉很近，隻要往前一步，臉就能相觸。
沈眉幾乎能感覺到她微熱的氣息，一下沒一下地，撲麵而來。“我不管你怎麽做，我隻看結果。”沈眉沉著臉冷冷道。
“好。”李傲君笑著，頭微微前傾，笑容一點點拉開。
好看的臉就那樣靠近，沈眉心跳有些加快，一隻手輕輕撥開她的發，耳朵微涼。
“眉眉，你的耳朵，紅了。”暗沉的聲音帶著誘惑的味道，叫人聽了口幹舌燥。
沈眉麵上更紅，心裏更惱，冷冷推開李傲君的手。“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她冷淡道，再不理徑自壞笑的人，拉開門走了出去。
盯著緊閉的房門，李傲君臉上不正經的笑才一點點消去，慢步到窗邊，正對的樹下光影交織。
不再畫畫了？
“曉靜，是因為你嗎？”
李傲君閉了閉眼，掩去了眼中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很久以後，那是沈總已經屈服於李總的淫威之下——
一天兩人你儂我儂一身汗後，沈總想起芭比娃娃，修長的指尖戳著李總的心頭肉：
老實交代，除了曉靜，你對瑞瑞是不是也？恩？
李總抓住某人的手在手心揉：瞎想什麽呢？
沈總冷冷地睇了她一眼：瞧你當時的溫柔勁！
李總低頭就咬著沈總泛紅的小耳朵，柔聲低語：真的溫柔從來隻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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