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不用說,失蹤的兩名隊友肯定已經被薩菲羅爾和吉羅德“殺掉”了。

秋葉笑眯眯地湊過去,胡亂在他臉上抹著,糊了他一臉血,嘴上還嚷嚷著:“別亂動啊,你看越擦越多了。”

秋霆氣急敗壞吼道:“秋葉!你個賤……”話沒吼完,看到薩菲羅爾走到了秋葉身後,立刻閉上了嘴。

秋葉忽然覺得狐假虎威的滋味還不錯,用手指戳了戳他胸口:“快點,把信號球交出來!”

“你這個……你……”秋霆的視線在薩菲羅爾和秋葉之間轉來轉去,牙齒磨來磨去,硬是說不出半句話。

秋葉猜得到他想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勾搭上皇子之類的話,但礙於皇子就在跟前,這種話罵不出口,而且也吃不準秋葉跟皇子的關係究竟密切到什麽程度。以皇子的身份,想成為他隊伍中輔助者的人多得可以擠破腦袋,為什麽會被秋葉混到這個位置?

“我什麽我呀?你是不是還想表演一番堅貞不屈啊?”秋葉踹了他一腳,“信號球交出來!”

秋霆憤然剜了他一眼,摸出了信號球。

秋葉拍了拍他的腦袋,用鼻孔對著他:“做得不錯,自己棄權哦。”

秋霆一臉悲憤,憋屈地按下參賽證上的退出按鈕。

————————————————————————————

到了入夜時分,秋葉他們已經獲得了三個不同顏色的信號球,第一天的對抗基本結束。

他們在林中找了個靠近水源的地方露營,樹葉沙沙,流水潺潺,倒是有幾分野趣。

雖然有兔肉,可惜薩菲羅爾和吉羅德對烹飪一竅不通,隻能由秋葉這個隻通半竅的人來操刀。秋葉在烤爐邊上折騰了半天,忙得滿頭是汗,餘光看到薩菲羅爾和吉羅德兩人在閑聊,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於是他深深地意識到和太尊貴的人一起野營是多麽遭罪的一件事。

好不容易把烤成金黃的兔肉撒上調料,送到兩位嘴邊。

薩菲羅爾的評價是:“還不錯。”

吉羅德的評價是:“嘿嘿。”

不過好在兩個人都體現了良好的教養,把食物吃得幹幹淨淨,沒有任何抱怨。

填飽肚子,收拾的活毫不客氣地丟給兩位大爺,秋葉鑽進帳篷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吉羅德借著月光瞟了眼熟睡的秋葉,對薩菲羅爾道:“你怎麽想到組他的?”

“不好嗎?”

“比我想象中好些,似乎沒那麽殘,很努力,不過像他這樣的不努力也不行吧,一開始我還以為你在照顧老弱病殘。”

薩菲羅爾笑道:“我可不認為他是老弱病殘,你忘記我給你看的那段視頻了嗎?”

“鳳起帶他偷伐木躇地那段?”

“是的,你注意到那架失控的戰機了嗎?我把主腦拿去讓人檢測了,結論是戰機有被精神汙染過的痕跡。”

吉羅德剛想笑,見薩菲羅爾表情認真,不由傻眼:“這不可能!你是說真的?”

“全帝國能突破c級戰機精神壁壘的不超過十個人。當時在場的隻有兩個人,鳳起和秋葉,你認為是誰?”

“這太荒唐了……我……比較傾向於鳳起……”

“如果這都是鳳起一個人幹的,你認為他帶著秋葉一起偷伐木場的意義何在?**的雄孔雀,迫不及待展示他漂亮的尾巴?你認為鳳起是這麽無聊的人嗎?”

“他們的確走得很近,智商這種東西得看對象的。”

薩菲羅爾宛然:“不論如何,我錯過了一次,這回我不能再輕易放他走。”

鳳起那邊進展順利,前幾輪基本遇不上強隊,三個戰鬥係麵對弱隊具有壓倒性優勢,幾乎一見麵就能把人打趴。

夜晚,他們找了個臨湖的空地支起帳篷,鳳林抓了幾條魚,鳳起采了點野果,三人在湖邊燃起烤爐,有滋有味地吃著烤魚。

鳳林外套敞開著,大大咧咧地嚼著魚肉,嚷嚷著早知道應該帶點飲料來什麽的。

遊子薰解開了兩粒扣子,領口開著,露出一小片性感的肌膚,風流倜儻。

隻有鳳起還穿得端端正正的,好像要去赴一場重要的宴會。

遊子薰仔細地在一條烤魚上抹調料,他對待這條魚的態度好像不是在野外,而是在點著蠟燭擺滿鮮花的餐桌邊,吃著豪華大餐:“今年的生存遊戲比往年有趣,去年在沙漠環境進行,三天下來我人都曬幹了。”

“真慘,還是這裏好!要是每天都這麽輕鬆,再來三十天我也樂意啊!”鳳林嘴裏塞滿了吃的,興高采烈地說。

“別大意,可活動範圍越來越小,說不定就會遇到強隊,今天明天先養精蓄銳。”

“明天我們吃肉吧!我白天看見一隻野豬,都怪你們忙著追著人打,否則現在我們就有野豬肉吃了!”

遊子薰看看鳳林又看看鳳起,笑得桃花眼一閃:“你們兩個怎麽就差那麽多呢?”

“有很多嗎?”鳳林揪了下頭發。

自始自終,鳳起都沒有參與他們的閑聊,默默地把魚烤熟,默默地吃。

遊子薰吃完一條魚,抹了抹嘴,輕聲笑著:“哎呀,我有點後悔跟你們組隊了。這麽美的景色不適合打打殺殺,更適合談情說愛,早知道我應該找兩個可愛的輔助係,晚上也不至於對著你們兩個幹瞪眼了。”

月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有種寧靜的美感,風從湖麵上吹來,水汽中混合著花香,果然是一個花好月圓夜。

“你一個人帶兩個?”單純的鳳林睜大了眼。

遊子薰歎道:“晾一個在旁邊多不好,像我這麽心軟的人會過意不去的,隻能我辛苦一下,帶兩個了。”

鳳林張了張嘴,還想問什麽,鳳起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快吃,吃完把爐子關了。”

遊子薰抖著肩膀笑個不停。

夜深,吃飽喝足的鳳林已呼呼大睡,鳳起巡視了一圈回到帳篷,看見遊子薰坐在湖邊清理烤爐,將多餘的食物分別裝好,方便次日白天吃。

鳳起坐在他身邊,開始檢點攜帶的藥品。藥品基本都是秋葉煉製的,一部分瓶子還雕刻有他樹葉型的品牌圖案,鳳起理著理著,手裏捏著瓶子,思緒就飄走了。

遊子薰瞥了他一眼:“這個牌子的藥很貴,而且好像不生產了,沒想到你能拿到這麽多,我越發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鳳起隨手一拋,水晶瓶在空中閃過一道亮晶晶的拋物線,落在遊子薰手裏:“你要是不跟我們組隊,可就見識不到這牌子的藥了。”

遊子薰笑著坐到他身邊:“你好像有點魂不守舍,有事嗎?”

鳳起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沒事。”

遊子薰見他不想說,也不勉強,幫忙整理東西。

“我之前向你提的建議,你考慮得如何了?”鳳起沉聲問,當他壓低了嗓子說話時,每一個字仿佛都能落在人心上,讓人不得不重視。

遊子薰臉上掛著不羈的笑容:“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不過為什麽選我,而不是西奧多?不僅僅是因為我敲跟你有過一些來往吧?”

鳳起又拿了一瓶藥揣在手裏,拇指反反複複摩挲著瓶上的圖案。

雛鷹軍團計劃開啟沒多久,鳳起就找到遊子薰長談了一番。四位學生指揮官,隻設三個軍團,這不是無意的,這是當權者觀察年輕一代錯綜複雜的關係脈絡的一種手段。誰跟誰親近,誰跟誰不合,這不僅僅個人喜好,背後牽涉到家族內外諸多因素。

鳳起向遊子薰提議,放棄軍團長的競爭,雙方結為盟友。

“大概是看你忙著和那麽多人談戀愛實在是辛苦。”

遊子薰搖著手指:“我樂在其中,請不要剝奪我的愛好。”

遊家枝繁葉茂,近幾十年在帝國勢力龐大,尤其是最近帝**隊殘敗魔龍人後,不少位置頂上了遊家的人,作為直係繼承人的遊子薰如果不韜光養晦,還鋒芒畢露地爭做雛鷹軍團的軍團長,恐怕很快會惹上麻煩。

鳳起淡然一笑,有些事情大家心裏明白就好。

眼下局勢對鳳起來說,是個壯大實力的好機會,邀請遊子薰入隊,並不是他心血**,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可我總覺得,你的心不止於此。”遊子薰眼中富有深意。

鳳起勾了下嘴角:“誰沒有點長遠打算呢?”

遊子薰又笑了起來,俊美無儔的臉上藏著不易察覺的嚴肅。

這是一場遊戲,但不僅僅意味著遊戲,這座島上許多人的命運,在悄無聲息地改變,舊的事物在腐朽,新的生命在萌芽,蝴蝶早已扇動翅膀。

————————————————————————————

生存遊戲的前兩天都沒有什麽特別的事,弱隊不斷被淘汰,活動區域不斷縮小。

到了第三天的午後,薩菲羅爾從一名“死亡”的學生手裏接過橙色信號球,他們擁有的信號球已達到了八個。

秋葉疲憊地靠在樹幹上,掌心裏的煉金法紋慢慢消失,吉羅德轉動著胳膊,抹去嘴角溢出的一點點血漬。

“還差最後一個。”薩菲羅爾衝他們晃了晃橙色信號球。

秋葉眼中流露著興奮和期待,吉羅德咧嘴一笑。

薩菲羅爾將橙球收入背包:“你們猜,我們最後的對手是誰?”

秋葉的臉上有片刻的空白。

謝將坐在戰機裏喘著粗氣,體力已達到了極限,他的左手邊是一架虎係戰機,右手邊是一架酒紅色的人形機,長時間的戰鬥讓他的衣服都濕透了,一滴汗珠從他的額頭落到嘴角,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鹹鹹的味道,這個動作帶著野性,與平日裏溫文爾雅的他極不相襯。

轟的一聲,一架紅色人形機落在他麵前不遠處,咣當咣當地走來。

“很遺憾,你的隊友太弱了。”從戰機的語音係統裏聽來,鳳起的聲音古井無波。

三對一,很顯然他已經沒有隊友了,謝將苦笑了一下。

“現在就剩你了,來戰吧。”紅色戰機握緊了長矛。

謝將的血液瞬間熱了起來,他笑道:“好,來戰吧。”

當戰敗的謝將把橙色信號球交給鳳起的時候,他忽然道:“你猜,你最後一個對手是誰?”

鳳起淡淡道:“不知道,你有什麽消息?”

“今天早上我遇到幾個淘汰的人,他們說是被皇子殿下擊敗的。”

“那不出意外的話,我們的對手就是他們了。”

謝將短促地笑了聲:“說不定會有你意料不到的事呢。”

鳳起平靜的臉上有難以察覺的不安。

謝將伸出手:“祝你好運。”

“謝謝。”

秋葉三人在樹蔭下短暫休整,吉羅德受了點輕傷,經過治療後沒有的大礙,一人喝下一瓶體力藥水,幾人從前一次戰鬥中恢複過來。

一個斜後,最後一次對抗指令發出。

“第九輪,場內有1顆紅色信號球,在當輪對抗結束時持有紅色信號球的為本屆生存遊戲的獲勝者,活動區域為白色。”

白色.區域即為戰機對抗區域,也就是說參賽者必須駕駛戰機進行戰鬥,戰機損毀或離開戰機都視為“戰死”。

薩菲羅爾朝遠處眺望:“好,最後一輪了,我們上戰機。”

秋葉抬起右手,他的手腕上有一個白色狼頭紋章,煉金能量聚集在手腕上,狼頭紋章從皮膚上浮起,散成一縷白沙,飄向空中,耀地麵上出現圓形的煉金法陣,陣的中間,也有一個凶猛的白色狼頭,眼的白色光芒驟然一亮,一架白色戰狼出現在眼前。

戰機的隱匿和武器隱匿是同樣類型的法術,許多煉金師會將自己心愛的戰機轉化成漂亮的紋身,刻在皮膚上。

薩菲羅爾和吉羅德也各自招出戰機,秋葉從側麵躍上白狼,打開小隊通訊,左右兩個屏幕是隊友,側上方是隊友的視野。

“信號顯示紅球在位置,是在一座山上。”薩菲羅爾說。

三維地圖在麵前打開,各個角度旋轉了一遍,那是島上最高的山峰,紅色信號在山巔閃爍。

“都了解了吧。”薩菲羅爾揚聲道,“出發。”

秋葉緊跟在他們身後,手心微微汗濕:鳳起,是你嗎?

鳳起三人低空駛入最後的活動區域,停在了邊緣地帶。

“喲謔!我要把他們揍扁!”鳳林興奮地叫。

遊子薰忍不住笑:“你得意什麽?要真的是皇子,肯定是一場惡戰。”

“不管是誰,都要把他們揍扁!”鳳林的戰虎跑著跑著,就地打了個滾。

鳳起的腦子裏一直在思考謝將離開時說的話,他又調出參賽名單,直接找到薩菲羅爾的名字。薩菲羅爾,吉羅德,還有一人名叫白立夫。

白立夫是誰?沒有聽說過啊。

“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叫白立夫的人?”鳳起的聲音在通訊頻道響起。

“不認識。”鳳林立刻回答。

遊子薰想了一下:“幾年級的?有什麽特征?學校那麽多人,單憑名字很難想起。”

“可能和皇子很熟。”

“那也不好說,皇子身份特殊,認識的人不少。”

“算了。”鳳起壓下心頭焦慮,把注意力集中在比賽,“目標山腳,不著急上山,先看看情況。”

“好哎!走咯!”鳳林歡呼,衝在前麵。

鳳起落在最後,心頭籠上一層陰翳:白立夫?到底是誰?

山峰基本位於全島的中心位置,海拔並不高,尤其是對戰機來說。山腰向下植被茂盛,參天大樹華蓋如亭,但到了上半部分,樹木漸漸翔,山路崎嶇,怪石嶙峋。

白狼雖然龐大,但性能很好,操作得當的話,幾乎能做到落地無聲。

吉羅德擔任斥候的角色,遊走在最前方。

“發現一架戰虎。”吉羅德匯報情況。

秋葉從吉羅德的視野裏看見一隻灰色戰虎,半個身子藏在樹後,身體稍稍下壓,那是獸形機隨時可以發起攻擊的狀態。再遠處,是兩架紅色戰機。

那是鳳起的戰機,果然是他們!真的要跟鳳起為敵了嗎?

秋葉艱難地吞了下口水,攥緊了拳頭,表情僵硬,幸虧其他兩人都在關注對手,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情緒。

薩菲羅爾說:“上前一步,看能不能把他引過來。”

鳳林稍稍探出身子:“吉羅德的戰機!你們看到了嗎?果然是皇子他們c棒!”

“好什麽棒?受不了你。”遊子薰按著太陽穴苦笑。

鳳起冷著臉:“我隻看到了皇子的金色戰機,還有一個看不到,能再往前一步嗎?”

“不行,會進入吉羅德的攻擊範圍。”鳳林說。

“你退後,遊子薰你去開幾炮。”

“好。”

吉羅德剛一步邁出去,噠噠噠,對麵一通亂射,逼得他向後一躍。

秋葉剛想上前幫忙,薩菲羅爾長劍一揮,攔在他麵前:“別亂動,楔招不用理。”秋葉立即退回原來的位置。

一陣炮火過後,又平靜了下來,兩邊繼續對峙,安靜地隻有風的聲音。

“嗬,嚇我一跳。”吉羅德巧妙地進入遊子薰的射擊死角,“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

“時間還長,耐心一點。”薩菲羅爾說。

秋葉望著林中的那抹紅色,隻覺那片紅色像血一樣漸漸蔓延,滿眼都是紅色。

如果可以,他並不希望交戰的那刻來臨。

鳳林在樹後蹦踧:“我可以想辦法繞到他們身後去偷襲。”

“不行!”鳳起斷然拒絕,“他們很強,你很有可能會被他們抓住,我們來不及救。時間還長,耐心一點。”

還有一個人是誰?為什麽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就在他們按兵不動,隔岸相望時,主辦方發出了新的指令。

“參賽小隊注意,對抗條件更改,參賽小隊注意,對抗條件更改。先取得信號球的小隊為本屆生存遊戲的獲勝者,重複一遍,先取得信號球的小隊為本屆生存遊戲的獲勝者。完畢。”

詭異的沉默持續了不到一秒,兩隊同時變更戰術。

薩菲羅爾:“吉羅德攔住他們o葉跟著我!”金色騎士像燃燒的太陽,衝向山巔。

鳳起:“鳳林搶信號球!遊子薰殿後!”

話音剛落,灰色戰虎呼的一下,像隻追捕獵物的猛虎,咆哮狂奔。

遊子薰和吉羅德瞬間戰在一起,遊子薰抽空舉起手炮,朝半空中的薩菲羅爾開了一炮。

薩菲羅爾輕鬆地避開,但就是這麽一下的停頓,鳳起撲了過來,長矛高高舉起。

鳳起手中煉金法紋一亮,金色騎士像被麻痹了似的無法動彈,鳳林趁機超越薩菲羅爾,跑向山頭。眼看長矛就要刺中頭部,斜刺裏,一隻白色戰狼衝了出來,騰飛在空中。

神經一跳,鳳起驀然抬頭,瞪著白色戰狼,動作有短暫的凝滯,電光火石之間,白色戰狼一個稿,狠狠地將鳳起撞開,薩菲羅爾重新獲得自由。

白狼落地,前肢兩個速度法紋一閃,飛向薩菲羅爾。

“幹得好!”薩菲羅爾猛然提速,追上鳳林。

鳳起麵色一白,一掌拍在一個按鈕上。

秋葉的心亂跳一氣,突然出現了一個通訊請求,他的腦子沒有回過神來,習慣性的接受了請求。

頻道接通,一張戴著銀色麵具的臉,赫然出現在屏幕上,麵具華麗非凡,左眉角是龍尾,右眼下是淚滴狀的寶石。像被人掐住了喉嚨,呼吸刹那間停滯,心髒猛地收縮了一下,那一瞬間,鳳起以為自己又死了一次。

“秋葉!”撕心裂肺的吼聲穿透耳膜,秋葉愣在當場。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鳳起嗎?秋葉呆呆地看著屏幕。畫麵中的人麵無人色,蒼白如雪,臉上是無法掩飾的恐懼,痛苦溢於言表。刹那間,秋葉心中一陣絞痛。

不對,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o葉伸出手,但摸到的隻是冰冷屏幕。

噩夢潮水一般湧來,鳳起艱難地喘息著,眼睛刺痛,明明還好好地坐在機艙裏,可渾身上下撕裂般劇痛。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樣?

鳳起腦中一片空白,突然之間什麽都看不見了,整個世界徹底陷入了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