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痛快極了
第八十一章 痛快極了
陸淮寧抬頭一看,原來是又有客人來了,他客氣地對殷建銘說道:“殷總監,讓一笙送您進去吧!”說完對莫水雲與殷曉璿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殷曉璿哪裏甘心,剛想說話,程一笙已經擋在陸淮寧身前,向殷建銘打了個手勢,“這邊走!”
而陸淮寧已經離去招呼下一批客人,殷曉璿露出焦急的神色,莫水雲盯著程一笙的背影恨不得眼裏射出刀子來。原本她就恨程一笙,此時又打壞她女兒的好事,不收拾一下怎麽能咽下這口氣?於是她跟在後麵問:“一笙是來幫忙的?”
完全是慈母的語氣,隻不過這話背後深意就大了,質問她跟陸淮寧是什麽關係?
程一笙裝沒聽見,緊跟著她的話說:“還好今天殷權沒來!”她接得極快,就好像她原本想說這話,與莫水去的話撞車一般。程一笙往後輕瞥一眼,對殷建銘說:“老同學請我來剪彩,要是弄砸了人家的開業典禮,我的罪可就大了!”
她在指責公公,行事前為什麽不考慮一下,明明知道她與陸淮寧是同學,很可能出現在這種場合中。萬一殷權也來了,看他一家三口甜蜜而來,不大發雷霆就怪了,殷權那樣的性格,搞砸這裏是完全有可能的。
殷建銘才想到這一點,臉色有點難看,暗中自責想少了。
殷曉璿柔柔的聲音響起,“大嫂您剪彩啊?我覺得既然爸爸來了,還是爸爸比較合適!”
她的意思是說程一笙分量太輕,不夠資格剪彩,有看輕程一笙之意。
程一笙沒理殷曉璿,而是笑著問殷建銘,“爸爸您想剪彩嗎?我現在跟陸淮寧去說,還來得及!”
這話說得高明,哪有求著找人剪彩的?殷建銘能丟得起這個人嗎?但是兒媳不方便說,隻好輕斥一聲,“璿璿,不要亂說話!”
程一笙見已經走到偏廳門口,和聲說:“爸爸,我就不陪您進去了,我給殷權打個電話,萬一他心血**過來,那可就麻煩了!”
要走,也得留句話惡心惡心人,殷權不在這裏她也不能看著自家老公被人欺負。
殷建銘的麵色不自然,完全沒了剛來時的好心情,心裏不安,生怕殷權過來。還暗自盤算著要不要找個借口離開?
殷曉璿跟莫水雲都不甘心,想再刁難程一笙,還沒說話,程一笙已經轉身離開,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般地幹淨。
原本程一笙是想剪完彩就走的,可是看到殷建銘一家三口親熱地來,這心裏的火就躥了起來,她不管殷曉璿是不是會嫁給陸淮寧,總之在這裏在她麵前討去便宜那可沒門,她決定留下來,好好收拾一下那母女,怎麽也得讓她們回去氣上三天才行。
剛剛走到門口,她便看到顧耀一家正在跟陸淮寧說話,她抬抬眉,有些意外,以顧耀的身份,能給陸淮寧麵子有些意外,不過她看到一向喜歡穿褲子的顧念文居然穿起了粉色裙子,打扮的跟個公主一樣,臉上卻寫著不耐煩,她看明白了,原來顧耀夫婦跟殷建銘夫妻的用意一樣,都是來推銷女兒的,這下有看頭了!
顧念文看到程一笙眼前一亮,親熱地叫:“一笙姐!”然後就要往她這邊躥,被顧母手快地拉住。
顧耀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還維持著笑。陸淮寧還奇怪程一笙怎麽連顧念文都認識?再一想顧念文好像是記者,這樣來說,認識主持人便不那麽奇怪。於是他溫和地說:“既然顧小姐也認識一笙,那就讓一笙帶你們去休息吧!”
顧念文正愁不能接近程一笙,要知道上次回去被老爸狠批一痛,還讓人跟著她,如果發現她再接近程一笙,就跟她沒完,她挖空心思想去找程一笙卻無濟於事,這次有大好機會,怎能放過?
陸淮寧不知這其中複雜,顧耀心中泛苦,但是想到陸淮寧跟程一笙是同學,明白程一笙在這裏不算偶然。他們也是看了陸淮寧那期節目的。
孟彤看丈夫在沉默,女兒又非得過去,隻好開口打破僵局,笑道:“一笙麻煩你了!”
程一笙笑意泛開,露出兩排整齊的貝齒,“顧太太客氣了,這邊請!”
孟彤心裏歎氣,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程一笙見人就笑,還笑得讓人那麽舒心,著實讓人討厭不起來,怪不得殷權喜歡了。
一個沒拉住,顧念文親熱地躥到程一笙的身邊,笑嗬嗬地說:“一笙姐,這幾天沒去看你,拍戲累為累?”
程一笙微微笑,不鹹不淡地說:“還好,殷權照顧的很體貼!”
聽到殷權的名字,顧念文的肩忍不住縮了一縮,顧耀皺眉,喝道:“念文,過來!”
這像什麽話?想追個男人,不去向那男人身上下功夫,去討好人家老婆,這叫什麽事兒?真是丟人。顧耀對女兒的情商真是愁死了,簡直就是小孩子一樣。
顧念文不情願,但不敢違抗,走到父親身邊還是討好地說了一句,“一笙姐,你今天真漂亮!”
孟彤心裏歎息,這個女兒……
顧耀一家的出現引起大家注意,不少人過來打招呼。這次程一笙沒有送到門口就走,而是走到殷建銘身邊坐了下來,也不管殷曉璿跟莫水雲在一旁,輕聲說:“爸爸,我提醒您一句,顧家來的目的和您是一樣的,我看陸淮寧對顧小姐挺熱情!”
殷曉璿麵色一凜,莫水雲麵色凝重。
程一笙說完,露出一個微笑,聲音稍稍提高,“爸爸您坐著,我去忙了!”
殷建銘眼底閃著溫厚的光芒,如慈愛的長輩般說:“去吧,別太累了!”
“謝謝爸爸的關心!”程一笙禮貌地說完,站起身款款而去。
殷建銘臉色轉冷,看著旁邊的女兒說:“看吧,關鍵時刻還得是自己家人。你說她這個不好、那個不好,她是你大嫂,這種時候還想著你。什麽時候你學學大嫂,我也就不那麽擔心了!”
殷曉璿低頭,莫水雲覺得這種場合怎麽也得給女兒留些麵子,便捅了捅他,輕聲說:“現在看看怎麽辦吧!”
程一笙看出來顧念文對陸淮寧沒有意思,陸淮寧也沒表現得很熱情,她喜歡看莫水雲母女糾結不安的樣子,這麽好的機會不拿來利用怎麽能行?相信自己的形象在爸爸麵前又會提高不少!
同樣是粉色長裙,殷曉璿是溫婉淑女,顧念文便是青春可愛,兩種類型卻不約而同撞了色、撞了形。就連長發都是一樣飄飄披在肩上。
顧念文心不在陸淮寧身上,所以並沒在意這些。但是殷曉璿則不同,今天對她來講太重要了,還沒怎麽著,搶人的先出場了,她能淡定嗎?
顧念文想跟程一笙套近乎,所以趁著父母應酬的時候,溜了出去,一眼看到門口的程一笙,興高采烈地叫:“一笙姐!”
程一笙看到跑出來的顧念文,和聲笑問:“你怎麽出來的?”那意思就是問你父母讓你出來找我?她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意思。
顧念文是個直白的人,看到她坦蕩,自己也坦蕩,有幾分得意地說:“我溜出來的!”
程一笙猜測,殷曉璿肯定坐不住了吧,她看向陸淮寧,此刻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他正在跟手下交待事情,她叫道:“陸淮寧!”
陸淮寧麵色一暖,跟手下說了兩句便向她走來。
程一笙笑著說:“這位顧小姐可是業內挺有名的記者,她寫的新聞都很鋒銳,回頭如果能給你的公司寫一篇,那可是你的福了!”
陸淮寧心中一喜,程一笙這是為他的公司著想,也就是為他著想。
顧念文心中一喜,程一笙這是幫她拉新聞呢,看父親這麽重視這個男人,肯定不是個小人物,能采訪到大人物,對她的職業生涯是十分有利的。
殷曉璿自然在裏麵呆不住,她想看看那個穿粉裙子的女人偷著跑出去幹什麽,於是找個去洗手間的借口溜了出來,結果這一出來,便看見粉裙子跟陸淮寧說話,她笑得燦爛,陸淮寧笑得溫和,兩人不知在熱切地說什麽。程一笙站在一旁隻是微笑,並沒有說話。很明顯,陸淮寧的注意力在那個粉裙子身上。
殷曉璿暗暗吸氣,提裙走過去,露出一個溫柔的笑,“Kevin!”
陸淮寧轉過頭,微微頷首,“你好!”
對於這個女人,他有印象,卻不深,隻是一次交通事故中認識的,他留了電話,她給他似乎打過幾次,隻不過他太忙,沒有在意,他仔細想她的英文名字,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記住。
“真沒想到你打算在國內發展!”殷曉璿想通過這句話將話題引到她父親身上,這樣聊起工作慢慢不就熟悉了?
陸淮寧還沒說話,程一笙突然說:“我有些事,你們先聊!”然後轉身匆匆走了。
陸淮寧叫了一聲,“一笙!”然後撇下兩人追了過去。
顧念文一看程一笙走了,生怕父母會發現,所以趕緊溜回偏廳。
殷曉璿微微張著嘴,她還沒等到陸淮寧的回答呢,這一下的功夫人都走沒了,就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一時間沒回神。
陸淮寧跟過去問:“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我去洗手間。快要開始了,你去準備吧,我一下就出來!”她隨意說道。其實她的目的就是不讓殷曉璿達到目的,想在她眼前追男人,那是不可能的,誰讓你惹到她老公了?
陸淮寧看著程一笙匆匆進衛生間的身影,麵色古怪。想去衛生間為什麽要這樣突然的去?
程一笙方便完,洗了手,在衛生間裏給殷權打個電話。
“查崗,老實交待辦公室裏有沒有藏女人?”程一笙第一句話如是說。
殷權忍不住勾起唇,對桌子對麵的劉誌川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劉誌川簡直服了殷太太,一年四季沒個笑意的老板,隻是接個電話就能笑成這樣,厲害、太厲害了!
“剪彩完了?”殷權問。
“還沒有,就快了,人剛到齊!”程一笙說。
“哦!完事了讓鍾石送你過來,我們一起吃個午飯,下午你再拍戲!”殷權接到她的電話,才發現有點想她了,雖然隻分開半天。
“情況有變,我打算參加午宴!”程一笙說道。
“哦?為什麽有變?”殷權問。
“回去再跟你說行不行?嘿嘿!”她還是想繪聲繪色地給他形容,到時候看他臉上有沒有痛快的表情。
聽她的笑就知道她又算計誰呢?難道是陸淮寧?想到這裏他心情大好,爽快地說:“行,那你有事給我電話!”
她笑嘻嘻地說:“還沒交待,辦公室裏有女人沒有?”
“剛才有個男人,在接你電話的時候被我趕出去了,滿意了?”
殷權帶著笑意的聲音低低在她耳邊響起,她瞪大眼睛,“呀,男人你都有興趣了,怪不得都說你不近女色,原來如此!”
“程一笙……”
殷權的話還沒說完,她便利落地掛了電話,嘟嚷著,“人生不要活得死板,偶爾開開玩笑無傷大雅!”
殷權盯著被掛的手機,哭笑不得,但是他已經決定今天晚上讓她嚐嚐他到底好男色還是女色!
程一笙走出洗手間,看見陸淮寧站在不遠處,正望著她。她奇怪地走過去問他:“怎麽了?客人來全了嗎?是不是現在開始?”
陸淮寧臉上陰晴不定,一直插在兜裏的手突然拿出來,把一個軟乎乎的東西塞到她手裏,然後不自然地說:“我去招呼客人!”然後匆匆走了,他的步伐不像往日那般淡定,顯得有些倉促跟慌亂。
怎麽了?給她的是什麽東西?程一笙奇怪地拿起手裏的東西,是個漂亮的小包,拉開拉鏈,往裏看了一眼,她的臉騰地紅了,連忙將拉鏈又拉上,怪不得陸淮寧會是那種表情。
程一笙在初一來初潮的時候,由於太過緊張,一下課就拿著小翅膀往廁所跑。陸淮寧覺得奇怪,不明白她這麽著急忙慌的幹什麽,上個廁所為什麽要次次急成這樣?於是他便問她,她不肯說,還跟他發脾氣。這下陸淮寧覺得不對勁了,當時他誓要將程一笙的動態掌握在自己手中,現在她有了秘密不被他知道,這哪裏能行?
於是在她再次跑廁所的時候,他突然將她手裏的東西搶過來,結果一看,又是後悔又是尷尬,程一笙氣得奪回來瞪他,怕別人知道,又不敢罵,於是隻能扭頭往廁所跑。
陸淮寧內疚極了,當時兩人的年紀,對於這種事情是極敏感的,又蒙著一層紗感覺很神秘。陸淮寧不敢再提,隻是每下課主動給她打熱水。如此一來,過陣子程一笙的氣消了,兩個人又當朋友,有默契地不再提那件事情。
程一笙以為,這是件極其羞恥的事情,所以不僅不會提,連想都不敢再去想,日記中更不會去寫。
這次程一笙突然急著去廁所,難免讓陸淮寧想起初中那樁事,以為她是這個原因,所以讓助理找女同事去買小翅膀給她送去。
程一笙尷尬一下,也想起往事,她站在那裏調節好自己的心情,看到人們都從偏廳出來,知道要開始進行開業儀式了,她定定心神,走了過去。
原本殷曉璿好容易擠到陸淮寧身邊,陸淮寧看到程一笙立刻疾步走過去,將殷曉璿遠遠地甩在身後。他低聲問一句,“有沒有不舒服?”
程一笙別扭地說:“沒事,準備開始吧!”
顧念文想跟程一笙湊熱鬧,又礙於父親在身邊不敢,所以跑到陸淮寧另一側,借以他來接近程一笙。殷曉璿要裝淑女,所以當然不如顧念文跑著快,結果眼睜睜地看著陸淮寧左邊程一笙,右邊是情敵,哪裏還有她的地兒?臉氣得有些發青,孤零零地擠在人群中,再回去找父母也太明顯了,隻好硬著頭皮慢慢往前走。
剪彩的儀式不算太長,先是陸淮寧說了一番話,然後程一笙說了簡短的賀詞,便開始了。
紅色的綢布,陸淮寧與程一笙各站花的一側,兩人拿了剪刀,在主持人熱情洋溢的祝詞中,剪下綢布。必不可少的記者們記錄下這一刻。
殷曉璿嫉妒極了,程一笙憑什麽站在那裏?站在陸淮寧的身邊?如果她有成就,是不是也可以站在他身邊?
剪彩結束之後,宴會開始。陸淮寧采用自助餐的形勢,使人們可以隨便進餐,自由交談。
程一笙忙活半天,早就渴了,她拿杯冰果汁想暢飲,還沒喝到嘴邊,那果汁就被人拿走了,她回頭,看到陸淮寧將熱飲遞到自己麵前,他不滿地嘟嚷,“怎麽還跟初中似的,不知道照顧自己?”
她大窘,怎麽辦?總不能解釋一下,說她沒來那個吧,可是她說不出口,太別扭了。
陸淮寧將熱飲塞到她手中,轉移話題問:“不是說剪彩完就走的?要是不舒服回去休息吧!”
她留下來是想收拾殷曉璿的,結果似乎給自己找了點麻煩,但是已經留下來,如果他建議讓她走她就走,好像又印證了他的想法,她真不舒服似的?說什麽也不能走了,隻好裝成若無其事地笑道:“我沒事,餓了,看到這麽多好吃的走不動,吃完再走!你去招呼客人吧,不用管我!”
“真的沒事?”陸淮寧上下打量著她問。
“真沒事!快去吧!”程一笙嫌煩了,這男人還跟初中一樣愛嘮叨。
陸淮寧無奈地笑笑,轉身去招呼客人。
程一笙喝口飲料,感覺渾身上下毛孔都散發著熱氣,大熱天的讓她喝熱飲,她想換杯涼的,結果一看陸淮寧就在她不遠處跟別人談話,她打消了自己的念頭,萬一把他又引來,嘮叨一番,叫別人聽去誤會便更麻煩了。她不得不把飲料端在手裏,暗想今天弄出這麽個誤會,付出代價,她要是不好好整莫水雲母女,豈不是虧大了?
正想著,顧念文插空跑了過來,叫道:“一笙姐!”
程一笙轉過身看她,送上門來讓她算計的,不算計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這好運氣。她微微笑道:“我跟你說的你別不當回事,陸淮寧雖然是國外回來的,但是他能開這麽大的公司就說明他不簡單,他的人脈也很廣,你如果跟他成為朋友,對你記者生涯發展是非常有利的。你知道記者人脈都很廣,有些新聞不用你費力,就能拿獨家!”
“一笙姐跟他很熟嗎?”顧念文好奇地問。
她沒看程一笙那期節目,給她找陸淮寧純屬顧耀夫婦的事,他們想快點把女兒嫁出去,好不讓他們頭疼。
“當然!”程一笙自然地承認,“我們初中三年都是朋友,這次他回來,我還打算跟他合作,所以接觸會多些!他人很好,對朋友仗義!”
程一笙自然明白顧念文在想什麽,於是慢慢將她引入甕中。
顧念文眼前一亮,如果程一笙經常跟陸淮寧見麵,她也跟陸淮寧見麵,豈不是能增加跟程一笙的接觸!這個念頭讓她興奮,她笑得燦爛,感激地說:“一笙姐,你這麽幫我,不討厭我嗎?”
“你是指殷權那件事吧,其實我覺得你不是喜歡殷權,而是不甘心!”程一笙最近和她接觸幾次也看出端倪,如果顧念文喜歡殷權,怎麽會怕殷權?還故意躲著殷權來找自己?可能顧念文堅持來堅持去,已經忘了自己的初衷。
顧念文來了精神,點頭說道:“對,就是不甘。我覺得我又不是特別差勁,甚至還很優秀,他怎麽可能不喜歡我呢?”
“那你喜歡他嗎?”程一笙心裏覺得好笑,感情上似乎顧念文還是個小女孩,根本不懂得什麽叫喜歡,心裏怎麽想的竟然就這麽跟她說出來了!
“當然不喜歡了,他太嚇人,要是以後嫁個這樣的男人,多無聊?如果不是想知道他為什麽喜歡你,我就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顧念文哼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程一笙忍住笑,說道:“人的精力有限,把所有精力用在不懂得欣賞你的人身上,那無疑是很笨的選擇,也是幼稚沒有長大的表現!”
顧念文最討厭別人說她沒長大或是依靠父母。
程一笙繼續說道:“聰明的女人都會用自身優點與成就吸引欣賞自己的男人,人生中有很多事情要幹,能夠專注地在自己領域得到成功,這不是每個人能做到的!”
顧念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
“其實我覺得你應該想想自己的目標,究竟是事業上的成功還是去證明無所謂的事情。就算你真的證明殷權對你有興趣,那又如何?有用嗎?對你的事業有幫助嗎?人生中有很多彎路,你千萬不要被突如其來發生的事情勾走而忘記你的目的地!”程一笙心裏還是希望顧念文放棄對她的糾纏,這樣她也輕鬆一些,誰沒事兒喜歡身邊圍繞著情敵呢?
“就是,你不說我都忘了,我要當一個好記者,要是我把堵你的精力用在采訪上,那得出多少好稿子啊!”顧念文自言自語地說。
“現在明白還不晚,走出你的第一步吧,向陸淮寧出發!”程一笙看到殷曉璿已經擠到陸淮寧身邊,眼裏閃爍著愛的小星星,簡直掩飾都無法掩飾了。
“嗯!一笙姐,謝謝你!”顧念文轉身搜尋陸淮寧的身影,直接就殺了過去。
殷曉璿正激動呢,她溫柔地說:“Kevin,沒想到你在N市創業就開這麽大的公司!”
陸淮寧微笑,還沒有說話,顧念文衝過來叫道:“陸總,回頭我一定得給你做個采訪,你得給我這個麵子!”她聲音先到,人跟著往前一走,竟然站到殷曉璿前麵。
顧念文哪裏注意到殷曉璿對陸淮寧有意思?她不是故意的,但殷曉璿就不這樣認為了,她以為這個女人就是跟自己搶陸淮寧的,接連兩次壞她的好事兒,真是氣死她了。
陸淮寧朗笑兩聲,對顧念文說:“這是一定的,我還巴不得你采訪我呢!”
殷曉璿從來沒見Kevin對自己這樣大笑過,他對自己都是斯文客氣的笑,顯然陸淮寧對這個女人比對自己熱情多了。
“哎,對了,過陣子我們報社舉辦一個企業家峰會,你要不要去?”顧念文是個自來熟,她現在工作熱情勁兒正足呢。
“能去自然好!我先謝謝你了!”陸淮寧文質彬彬地說。
“謝什麽,你跟我這麽客氣幹什麽?真是!”顧念文一副拿他當自己人的樣子。
這句話,則徹底令殷曉璿誤會了,她再看陸淮寧,含笑溫柔地看著那個女人,沒有往自己身上看一眼。
顧念文剛才跟程一笙說了半天話嘴早幹了,現在和陸淮寧說話已經口幹舌燥,她大大咧咧地說:“我先去拿果汁,然後繼續聊啊!”
“好!”陸淮寧彎唇頷首。
殷曉璿看這是機會啊,她端著紅酒,悄悄跟上顧念文,想裝成不在意的樣子,把酒潑在她身上,這樣看她還怎麽去勾引Kevin?一定要回去換衣服,剩下的時間,Kevin就是她的了。
陸淮寧抽空向程一笙那邊看去,發現她已經被一群男人圍住,頻頻向她敬酒。他皺眉,想要去將她解救出來。
顧念文拿了果汁惦記著跟陸淮寧說企業峰會的事,於是轉身就抬腿走,殷曉璿想往她身上撞,剛走到她身後還沒撞上,結果顧念文突然一轉身,兩個同時“啊”地一聲,互撞在一起,這下好了,兩個人誰都沒能幸免,幹淨漂亮的粉裙子上都被潑上紅色的**,顧念文還好,潑的是下麵,但殷曉璿就慘了,被潑到胸口上,冰涼的酒滲進她的衣服,使她胸口一陣陣發涼,有點顫抖。
程一笙難得在這種場合出現,很多人都趁機敬酒,她不免要多喝幾杯,正頭大之時,看到顧念文跟殷曉璿撞到了一起,正是脫身之時,程一笙向那邊走去,她走的搖曳生姿,風情萬種,不是故意要這樣,而是她喝得太急,有點頭暈,走不穩。
她桃夭曼妙的身姿婀娜前行看癡了身後一群男人。
顧念文是個急性子,也不管對方是誰,先叫道:“你這人真有意思,站我後麵幹什麽?”
陸淮寧見程一笙走過來,他直接向顧念文兩人走去。
程一笙頭腦還是清醒的,她看向陸淮寧說道:“你帶顧小姐清理一下衣服!”然後她看眼殷曉璿,對陸淮寧說:“她衣服髒的地方不太方便,我來吧!”
“嗯!”陸淮寧不方便看殷曉璿,畢竟那髒的地兒非禮勿視。所以他看都沒看殷曉璿,直接對顧念文說:“走吧,我帶你清理一下!”
“真倒黴!”顧念文說著,跟陸淮寧走了。
殷曉璿真是要氣炸了,剛才顧念文那一聲吼,把會場中所有的目光都吸引過來。殷曉璿想發作但是又要在眾人麵前維護形象,青著臉,還得努力裝出委屈的樣子。
程一笙心裏狂笑不已,但麵上仍是一副嚴肅凝重的表情,她沒有帶殷曉璿下去的意思,而是轉頭看殷建銘。果真看到莫水雲跟殷建銘急匆匆地過來。
等殷建銘走到這邊,程一笙才說:“這邊走!”
顯然她隻跟殷建銘交流。
莫水雲將紙巾捂到女兒的胸口,殷曉璿沒注意,衣服被酒打濕,已經透出裏麵黑色文胸,外表清純內心悶騷,已經讓場中很多人大跌眼鏡。程一笙自然是注意到的,所以刻意在場中小留一會兒。
出了大廳,程一笙才開口解釋,“爸爸,我讓陸淮寧帶顧念文清理,因為曉璿的酒被潑在胸口,讓陸淮寧帶著不方便,您不要誤會!”
莫水雲胸中發堵。
殷建銘立刻理解,“我明白,一笙你想的很周到!”
殷曉璿臉色已經鐵青了,程一笙分明沒安好心,也不知道老爸長眼睛沒有?
程一笙帶著他們已經繞了大半圈,一路上碰到不少人,令殷曉璿難堪極了。莫水雲忍不住問:“怎麽還沒到?”
程一笙沒理她,而是開口說:“對了爸爸,還是找個最裏麵的房間,這樣方便清理!”
“嗯,你很細心!”殷建銘讚同地說。
莫水雲恨不得暈了,殷曉璿也想發作,被莫水雲死死地按著。
果真是最裏間,好容易走近房間,殷曉璿鬆口氣,她低頭一看,更氣,她才發現內衣都透出來了,她剛才到底丟了多大的人?陸淮寧是不是也看到了?衣服髒成這樣,看來吹幹是不行了,隻能換。
程一笙對殷建銘說:“爸爸,這裏畢竟是公司,不是賓館,沒有準備換洗衣服,恐怕隻能吹幹了!”說完,她又跟著說:“殷權剛才打電話說要過來,快要到了,我得先出去接他!”
殷建銘一聽殷權要來,心裏咯噔一聲,臉上立刻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程一笙猶豫一下,看眼莫水雲母女,輕聲說:“爸爸,您出來一下!”
這是有話要跟他說,他點點頭,跟著她出了門,順手帶上門。
最裏麵的房間果真安靜,周圍沒有人。程一笙低聲說道:“爸爸,我安排這裏也是因為安靜,我看曉璿的臉色不好看,是不是要發作了?您可得注意著點,千萬別鬧出事兒來,這個門還算隔音,隻要不大叫就沒什麽問題!陸淮寧還不知道她的事兒,可別把他引過來!”
殷建銘心中一個激靈,他忘了女兒毒癮的事,這麽長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程一笙見他臉色變了,知道目的達到,輕聲說:“我先走了!”然後款款離去。
殷建銘回到房間,嚴肅地說:“走,我們現在回家!”
殷曉璿哪裏肯錯過這個好機會?不肯聽話,抬頭叫道:“爸,宴會剛開始!”
莫水雲也不甘心,說道:“建銘,這是個好機會!”
殷建銘厲聲說:“又沒有衣服換,你這個樣子也不能再進去了,快點,立刻!”
他下這個決定,一是擔心碰到殷權,二是擔心女兒毒癮犯。
殷曉璿梗著脖子,不從的樣子,莫水雲看丈夫是真急眼了,趕緊把女兒拉起來,殷曉璿叫:“我這個樣子怎麽出去啊?”
“拿紙巾壓一下,莫非你永遠不出去了?”殷建銘斥道。
殷曉璿剛想開口,莫水雲柔聲說:“璿璿,聽你爸的話!”然後又暗中捅她,殷曉璿沒辦法,隻好閉了嘴。
程一笙沒有回宴會廳,而是躲在柱子後麵,果真沒過一會兒,便看到殷建銘帶著那母女倆腳步匆匆地出來,然後出大門,坐車疾馳而去。
程一笙從柱後走出來,搖晃著坐到大廳沙發上,低頭偷笑,真是笑死她了。
陸淮寧安排好顧念文,出來找她。到大廳看到她低著頭,柳肩微顫,以為她不舒服,不由低叫一聲,“一笙?”
“嗯?”慵懶的輕哼,軟軟靡靡,她抬起頭,斜斜地瞥他,粉麵桃腮、媚眼如絲。
這是酒後的她,所有風情妖嬈在不經意間綻放在他眼前,他隻覺心如擂鼓,口幹極了,一雙手忍不住想去攬她那堪堪小腰,想把她柔弱無力的身子抱在懷中,他在努力克製、克製。
程一笙突然站起來,對他說:“我先走了!”
“怎麽突然要走?”他聞著她噴來的酒香,知道她有些醉了。
“累了,回去歇會兒!”程一笙頭有些暈,再被灌就真趴下了。再說該算計的人都落荒而逃,她還留在這裏有什麽用?
“我送你!”陸淮寧說。
“不用,我有司機!”程一笙說著,得意地拍拍手。
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鍾石走了出來,他有力地邁動步子,渾身肌肉似乎都跟著顫。
陸淮寧眼底微暗,怪不得殷權放心她一個人,原來身邊有保鏢。
“再見,回頭再聊!”程一笙說著,搖曳地走出大門。
陸淮寧有些不甘心地看她離去,盈細的腰肢,輕擺的臀,包括那細長的手臂都讓他心動。他的姑娘已經長成如此有風情的女人,他卻隻能這樣看著,心裏未免有些惆悵。
程一笙剛上車,便被一個有力的臂膀給抱住,緊接著就是撲天蓋地的吻,她用力掙紮,手腳卻軟得像麵條一樣無力。鍾石更沒有要管的意思,關上後門,自已坐到前麵去開車。駕駛室與後座之間的擋板,已經被升了起來。
“嗯……”程一笙反抗地叫,卻隻是哼出聲,在看清是殷權後,才放下心,身子一軟窩在他懷裏任他胡亂地吻。
殷權心裏正暗罵,小妖精,走得這麽**幹什麽?沒見陸淮寧看的眼都直了?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在車裏看得清楚。
一直躲在暗處的鍾石看到程一笙連喝幾杯,臉都紅了,便給殷權打電話。殷權一聽有人灌她,開著車就趕過來了,隻是他還沒進去,就聽鍾石說她打算出來,於是便上了鍾石開的車,在車裏等她。卻沒想到讓他看到如此勾火的一幕。
殷權在車裏就沒放過她,雖然沒有心急地吃了,卻吻吻摸摸的,不肯罷休。好容易到了家,殷權抱著她走進臥室,將她扔在床上,她蹬了鞋從床上爬起來半跪著摟他的脖子,咯咯笑著說:“老公你聽我說,今天真是爽死了!”
他看到殷建銘帶著莫水雲跟殷曉璿狼狽地上車,便猜到是被她收拾了。他便像照顧孩子一樣給她解扣子,問她:“哦?怎麽了?”
她勾著他的脖子,真像孩子一般,雖然醉酒,但黑眸仍舊很清澈,她邀功地說:“今天解決兩個人,真是大有收獲啊。顧念文以後也不會再打你主意了,我總算可以放心了!”
“顧念文打我主意,你很擔心?”殷權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當然嘛,誰能麵對老公被別的女人盯著不介意的?”程一笙沒有發現,自己的扣子已經被他解開,早已春光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