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五十年

五十年

“老板,你最近是怎麽回事?”Dylan走進辦公室,對著正在查閱資料的原澈說道,“你的下屬們都訴苦到我這邊來了。”

原澈抬眼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Dylan打了個冷戰,遲疑地問:“怎麽了?”

“你的辦法不管用。”

“什麽?”Dylan不明所以。

“拿下方儒。”

Dylan恍然,小心問:“你做了什麽?”

“約他出海,喝酒,加了藥。”

Dylan吹了一聲口哨,興奮道:“海上獨處,美景佳肴,還有藥物調情,浪漫元素與苟合環境一應俱全,拿下他豈不是輕而易舉?”

“不,沒拿下。”

“怎麽可能?”

“做/愛中途,他跳海了。”

“……什麽?跳海了?”Dylan不可置信地望著原澈。

原澈麵無表情。

“哈哈哈……”

原澈一個淩冽的眼刀殺過來,Dylan立刻收斂表情,一本正經道,“後來呢?”

“回到家他就病倒了。”

Dylan眼睛發亮道:“這也是好事啊!照顧生病的他,是增加感情的大好機會。”

“我不知道怎麽照顧人,所以給他找了個保姆。”

“……”Dylan無語,這家夥還真是生活白癡兼戀愛殘障。

“原澈,那位方先生顯然不太好追,如果你真的強上了他,那麽你覺得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原澈陷入沉思,方儒的性格比較軟,但綿裏藏針,偶爾也有強硬的時候,比如之前在酒會上與那名法國人針鋒相對,氣勢咄咄。雖然僅僅曇花一現,卻也讓他意識到方儒並非想象中那樣溫順,隻不過他總是對自己很包容。想到這裏,原澈的心情就莫名地好起來。

方儒心裏明明有他,為什麽就是不願意與他做/愛呢?

“如果我硬上,他大概會立刻逃走吧。”雖然他不可能給他逃走的機會,但整天盯防也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而且方儒恐怕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與他相處了。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這樣的話,我建議你還是用懷柔策略。”

“懷柔政策?”

Dylan點頭:“沒錯,試著低調地追求他,一點點軟化他,用時間消磨他的意誌,讓他淪陷在你的溫柔之下。”

原澈意喻不明地盯著他,沉默不語。

Dylan繼續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之前想盡快拿下他,但他的性格比較烈,又是直男,霸王硬上弓或許是條捷徑,但很可能會給他留下心理陰影,從而影響你們以後的相處。”

原澈認真地思忖了一會,問道:“追求他,要怎麽做?”

Dylan一副愛情專家的模樣,侃侃道,“如果是女人,鮮花、寶馬、鑽戒輪番上,但是對男人嘛……方儒有什麽喜好?”

喜好?彈鋼琴,做奇怪的點心,打掃衛生……算嗎?仔細想想,他還真的不知道方儒喜歡什麽。他工作認真,生活規律,從不亂花錢,對奢侈品沒有特別追求,容易滿足,占據他最多時間和注意力的似乎是……自己?

原澈的心跳不自覺加速,一種既愉悅又滿足的感覺油然而生。

方儒是屬於他的,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和他耗,既然如此,為什麽要那麽心急呢?追求他,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Dylan瞪大眼睛,望著原澈逐漸柔化的表情,頓時感覺十分靈異。

“Dylan,”原澈果斷地下達指令,“你去擬一份追求計劃,力求完整務實,細節清晰,不能有絲毫敷衍。”

“什麽?追求計劃?”

“限你兩天之內完成,有問題嗎?”

“……我能拒絕嗎?”Dylan哭喪著臉。

“兩天後看不到計劃,這個世界也看不到你了。 ”

萬惡的暴君,沒人權啊!Dylan無語問蒼天。

原澈家中,夜色正濃。

“方儒,方儒……”低沉而曖昧的呼喚在耳邊響起。

“唔……”方儒無意識地呢喃。

“方儒,我要你。”大手鑽入衣中,霸道地侵占每一寸肌膚。

“住手……”

“不要拒絕我,我不想弄傷你。”磁性的嗓音充滿欲望和誘惑。

“啊……”無力抗拒的強勢,熱情而大膽的動作,讓人避無可避。

“是這裏嗎……放鬆點……”手指技巧地挑弄,摩挲不停。

方儒隻感覺渾身燥熱,止不住顫栗。

“方儒,我要進來了。”

“不……”身後突然被什麽碩大的東西強行侵入,令他整個人一陣**。

猛地睜開眼,方儒呼吸急促,麵色潮紅,滿身都是汗。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環視一周,很快意識到剛才不過是一場夢。

方儒捂住臉,滿心懊惱,他竟然夢到被原澈上,這是性向扭轉的前兆嗎?

“完了……”原澈侵蝕力太強,給他製造了被動式的性/體驗暗示,無關性別,而是一種屈服於強者的原始天性。

每個人都有這種潛性,隻是不同的生活環境和接觸的人群範圍決定了這種潛性的變化。

“這可不妙。”方儒喃喃低語,表情困擾。他承認原澈是個不錯的男人,但讓他為了這個男人而改變性向,實在有點強人所難。他很喜歡小孩,希望將來有個完整的家庭。原澈給不了他這些,更何況他還是自己的病患,與他產生感情糾葛,也違反了心理醫生的職業規則。

唉,看來他的修煉還不到家,也許應該提前辭職,讓原董另請高明了。但如果他就這樣一走了之,總有種白拿錢不辦事的感覺。而且以原澈的性格,另外找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可真難辦啊!”方儒心中糾結,是自己的貞操重要,還是職業精神重要?

“方先生,飯菜做好了。”保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好,我馬上就來。”方儒起床梳洗,走出房間。

剛在餐桌邊坐好,就聽到密碼鎖開啟的聲音,不過片刻,原澈精神抖擻地走進來。

“你回來了。”方儒習慣性地起身相迎,很自然地接過他脫下的西裝。

原澈抱了他一下,問道:“身體怎麽樣了?”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原澈去洗手間梳洗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然後走回客廳,準備和方儒一起用餐。

他的視線瞥見旁邊靜立的保姆,冷聲道:“杵在這幹什麽?你可以走了。”

保姆局促地應了一聲,慌忙收拾東西走人。

“原澈,你嚇到人家了。”方儒無奈地說道。

原澈毫無表情,自顧自地吃飯。

“難吃!”他沒吃兩口就擱下碗筷,對方儒道,“你待會幫我下碗麵吧。”

方儒望著桌上的四菜一湯,以清淡為主,難怪原澈吃不慣。

他起身道:“我現在就去下,待會我們一起吃。”

他心裏暗自琢磨,原澈這麽挑食,也不知道當初他怎麽會滿意自己的手藝,要知道他的烹飪水平也不過中等,比起大廚差遠了,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比較用心,食材都是精挑細選的。

原澈被方儒那一句“我們一起吃”給取悅了,心情飛揚。

兩人推開豐盛的家常菜,各自端著一碗麵歡快地吸溜著。

“明天我再叫醫生來給你看看,如果好利索了,就把那個保姆給辭了。”他很不樂意看到家裏多出一個礙眼的外人。

“嗯,好。”方儒覺得那個保姆做得也很煎熬,一見到原澈就戰戰兢兢。

他抬眼打量對麵的男人,並沒覺得他有多可怕,雖然他的眼神很淩厲,脾氣很暴躁,但很少真正傷過人。隻除了想要做/愛時,欲望熾烈如火,就像要將人吞噬一樣,野獸般的掠奪,毫不掩飾的侵占……打住,他這是在想什麽?

“你怎麽了?”原澈的手貼過來,沉聲問道,“臉有點發燙,是不是還在發燒?”

“沒事。”方儒不自在地避開,故作平靜地起身收拾碗筷。

原澈眼神一沉,以為他是因為前兩天的事情而對他產生了疏離感。

“方儒,”原澈抱住正準備洗碗的方儒,說道,“你不要避開我,我們還是像平常過一樣相處。”

“……”

“我不會再那樣急躁,我會等你適應我,接受我。”

“原澈,”方儒轉身麵對他,認真道,“我隻是你的生活助理,不負責解決你的生理需要。我的合同再有幾個月就到期了,到時候希望你能讓我離開。”

“不可能。”原澈眯起眼,強硬道,“你忘記我之前說過什麽嗎?我要你做我的人,一輩子都待在我身邊。”

“現在不是奴隸社會,我有選擇的自由。”

“你的選擇不就是我嗎?”原澈一臉平靜道,“那份合同就是證明。”

“合同?”方儒奇怪道,“我的合同能證明什麽?”那份一年合同,即使提前辭職也不過隻是損失最後的補貼而已。

“跟我來。”原澈轉身走出廚房。

方儒跟著他走進書房。

原澈從抽屜中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

方儒接過來一看,臉色微變。

“這……是什麽?”他什麽時候簽了這樣的合同?合同年限五十年,月薪兩萬,兩年之後配房配車,衣食住行全部報銷,逢年過節另有獎金,還有額外保險,可以說待遇非常優厚。但與之相對的,若是無故離職,必須一次性支付三千萬違約金。

合同最後赫然是他的簽名。

方儒盯著這份合同看了許久。

“怎麽樣?”原澈淡淡道,“這是一份終身製合同,具有絕對的法律效用。”

“你這是欺詐!”方儒瞪著他。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有簽過這份合同,但是簽名筆記確實是他的。仔細想想,他唯一簽過的東西,就隻有在山莊那次,原澈以辦理會員卡為由,讓他們簽名。當時他看到另外兩人都簽了,所以沒有太在意合同內容。

原澈嘴角微微上揚,雙手交叉,一派悠然道:“你可以去起訴我。”

起訴?方儒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是在浪費時間。這份合同直接買定了他一生,如果他走人,原澈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地、“合法”地將他抓回來。

這家夥,實在是太陰險了!

作者有話要說:原澈大概出了個昏招,方儒吃軟不吃硬~~

謝謝親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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