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情愫暗生
重生之認賊作夫 025 情愫暗生
“這……”這隻有一個名字從何找起啊!“這不行!你是妖精,我要抓你!”他重新揚起手中的劍,劍尖直指小綠。
小綠哭得紅彤彤的眼眶又蓄滿了淚光:“我是好妖……我和主人都是好妖……沒害過人的,你……你不信的話,可以……可以去問哪!”
“問誰啊?”
“問問別人……我們是不是害過他們……”
“哼,你們害過的人肯定都死了吧!我怎麽問!”
“你、你不講理!”
“師傅教過我,妖都是壞的,都要抓起來打到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
“……那你有本事的話,就來抓我好了!”小綠見跟這大笨蛋根本講不通理,語氣一變,惹人憐愛的稚嫩小臉瞬間表情淩厲起來,揮袖一道厲光打了過去,雨幕破碎,水花四濺夾裹著霸道的力量,迎麵席卷而來。
小道士往後彎腰躲過一擊,也不示弱的揮劍迎了上去,小綠的原身沾不得水,不然無法施展法術,隻得飛身而起,躍到他的身後,雙腳落地之前狠狠朝著他的背一瞪,借助反作用力落到離他好遠的地方,接著,飛身而逃。
小道士踉蹌一下穩住身形,回身怒氣衝衝的吼道:“小妖孽,哪裏逃!”
小綠是小灰創造出來的,換言之,小灰有多少能力,他就有多少能力,小灰有多強,他就有多強。
實際上南風並不弱,隻是他又不是原本的那隻死耗子,所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法術到底該怎麽用,就好比一個廚藝高超的廚師,沒有菜照樣做不出美味的飯來。
被惡魔打飛的小綠並沒受多大傷,隻是當時昏了一會兒而已,醒來後又被人給踩了一腳,自身的能力實際上分毫未減。
魔對於妖有著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妖對人也是,總覺得人懦弱,不堪一擊,沒什麽好怕的,所以這一時的大意和得意讓小綠吃了好大的苦頭。
“乾坤缽,給我收!”
一隻金黃色的缽被胖胖的小手扔了起來,沒有下落,搖搖晃晃的停在半空,在小道士含糊不清的咒語中開始發威。
“啊——!!!”小綠剛想著要不要用遁地術身後那愚蠢的大笨蛋不用遁地術也追不上來吧追上來又怎樣還不是被自己打到落花流水所以就這麽跑吧……的空當,就覺身體頓時不受控製,被什麽吸著往後飛速後退。
和他主人的命運一樣,隻是他家主人被吸到的是惡魔的懷裏,他被吸到的是乾坤缽裏,不過若真連這都要比的話,他倒寧願是後者。
“死道士!臭道士!沒雞雞的爛道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去去去去去去去去去!!”
無限回音。
小道士悠閑的伸出小指摳摳耳朵,踏著漫過腳踝的雨水,閑庭若步,粉粉的小嘴一開一合懶懶回應道:“本小道姓月名初慕,別給我起外號,師傅說,給人家起外號是不好的行為,還有……”他壞壞一笑,滿是正氣道:“本小道,是絕不會放你出來的!”
陸子夜麵上不動聲色,心裏早已是驚濤駭浪,半刻得不到安寧,偏偏受了重傷奄奄一息的人要裝從容淡定給他看。
“先不要去床上,我要先換衣服,不然今晚咱倆誰都別想睡了。”
南風忍痛離開他的攙扶,撲到桌子旁,緩緩坐在凳子上,一口長一口短的喘著氣,一隻手死死揪著胸前的衣襟,來遏製讓他冷汗直冒的劇痛。
陸子夜目光不離,倒退幾步到櫃子旁翻出自己穿的裏衣,順帶去床頭拿了兩根布巾,便快速回到他身邊,幫著他寬衣。
南風枕著一隻胳膊,半眯著眼,不願動彈,任由對方解開衣帶,一層層把他扒光。
白皙的頸項間,黑紫色的手印坦露無遺,胸腹處更是狼藉一片,憑著表麵,不難想象內裏的傷害是有多大。
陸子夜解著他衣衫的手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蕭前輩怎麽去找?”
因結界的關係,陸子夜一直覺得蕭前輩應該是個高人,但沒有人告訴他到底是哪方麵高,所以他一直覺得他應該是個‘人’。
“不知道……”南風一開口,嘴角就往外流血,他不在意的繼續道:“不用找了,你找不到的。”
“那我找大夫來!”
“不用……”這次的傷,南風不想任何人來給他醫治,他要讓自己好好嚐嚐做弱者的滋味,然後,才能奮發圖強!
況且,那個男人說過,留他一命,也就是說,他並沒有下殺手。
熬過去,熬過去就好了……
可陸子夜顯然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見他屢屢拒絕療傷,氣不打一處來:“你到底想怎麽樣,讓我親眼看著你去死嗎!”
“嗬嗬……”南風斂了心緒,曲起胳膊撐著自己的腦袋,聚集焦距看向眼前的人,眸中微帶醉意:“你是在……擔心我嗎?”
……沒有得到回應,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視線中,隻有那緊抿的唇,和充滿複雜情緒的、定定望著他的眼眸。
“你無依無靠,親人全無,而我呢?我就有依靠了嗎……你可以在將來找你的仇人報仇,我呢?漫無目的的活著,家沒有了,親人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
說著說著,落下淚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都是嘻嘻哈哈的過著的。
誰都有可以任性脆弱的理由,唯獨他的理由,不能說,不可說,也無人可說。
所以隻好收起所有脆弱,偽裝堅強,偽裝沒心沒肺,偽裝過的比誰都好,沒有煩惱。
可是誰又知道,那種親人明明活著,卻永遠再也無法見到的惶恐悵然?
這裏不是屬於他的世界,一切都是陌生的,他總有種自己是局外人的隔離感,那種被排斥在外的孤援無助,又有幾人能體會得到?!
沁涼的半邊臉忽的被人捧住,暖意融融的手掌心烘烤著他的肌膚,暖流在頰邊蔓延開來,不斷湧出的淚珠也被人半路截下,一點點擦拭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