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誰是真正的三兒

第四十四章 誰是真正的三兒

我緊張的看了一眼依然昏迷的張雲飛,有些懊惱為什麽我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不在我邊。如今人實在我邊了,卻在沉睡。

心跳不自覺的加快,我感覺到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在升高。我知道,那是我的錯覺。

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那種危機感仿佛如影隨形。

“嗬嗬!”

突然令人毛骨悚然的輕笑聲響起,頓時把我嚇得渾哆嗦起來。

這青天白的,還在醫院裏,可是那笑聲依然讓我彷如置於冰天雪地間,刺骨的冷意從骨頭縫裏不斷的往外冒著。

“誰?到底是誰?別在那裏裝神弄鬼的!”

我裝著膽子喊了一嗓子,周圍什麽聲音都沒有,隻聽到張雲飛的呼吸聲和儀器上滴滴的聲音。

“你真的想見我嗎?”

那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似遠似近,如夢似幻的在我耳邊回著。

我突然想起了衛生間的恐怖景!

如果不是知道了衛生間的秘密,我可能會再次被他嚇到。可是如今我居然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右手不自覺的找到我枕頭下麵的手機,慌亂的播出了一個號碼。

我不知道播出的號碼是誰的,但是隻要有人接聽,我就能獲救。

或許他不會像上次在衛生間那裏來嚇我,但是誰知道呢?

這裏是醫院,而我又是個心髒病患者,我要是意外心肌梗塞,誰也找不出原因。

電話打通了沒有,我不清楚,我隻感覺渾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餘明!我知道是你!別裝神弄鬼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大聲的喊著。

剛才的聲音很空曠,仿佛來自於四麵八方,也仿佛就在跟前,讓我在恐懼心的驅使下,愈的不安起來。

對方突然沒了聲響,在我喊出餘明這個名字的時候,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甚至那炙的眼神都快的消失了。

剛才的一切好像是錯覺一般,我不知道他是否還在附近,我隻是覺得緊張,卻不知道該怎麽排解。

就在這個時候,6北推開門走了進來,瞬間,我快的從上彈跳起來。

他的手裏拿著手機,眉頭緊鎖,呼吸有些急促的看著我。

“到底怎麽回事?肖琳?,你到底在經曆什麽?”

我突然想起了撥出去的題,拿到眼前一看,6北兩個字正閃爍在熒屏上,聽話時間是兩分鍾。

原來我剛才慌亂中撥出去的電話是打給他的!

“餘明是誰?你的恐懼好像是骨子裏出來的。這個人對你威脅很大嗎?雲飛知不知道?裝神弄鬼又是什麽意思?”

6北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

我沒法和他解釋,也不想。我本對他的懷疑就沒有消除,我怎麽可以信任這個人呢?雖然他的眸子看起來是那麽的擔憂。

可是,我貌似已經分辨不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了。

“我沒事!”

我斂下了所有的恐懼,淡淡的回應著6北,並且開始平複自己的心和過激的心髒。

“該死的!肖琳,你到底對我有什麽誤會?你為什麽現在對我市這個態度?”

6北有些生氣的抓住了我的肩膀,眼底劃過一絲懊惱。

“我該對你什麽態度?小舅?”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隻用了一句話就把6北所有的氣憤和懊惱打的支離破碎了。

他的眼神有些掙紮,有些糾結,有些我看不懂的因素流轉著。

我任由著他抓著我的肩膀,也不反抗。我沒那麽大的力氣,也不想動。剛才的驚嚇讓我失去了太多的力氣,此時我隻想好好的躺著休息一下。

我的冷淡終於讓6北放下了胳膊,看了我好一會,仿佛不認識我一般,淡淡的說:“剛才警察來過,在外麵被我擋回去了。他們說你殺了你們家的保姆婁楠。”

“我沒殺人!”

對於我沒有做過的事,我不想為別人擔責任。

“為什麽要懷疑你?”

“你可以去問警察!”

我說完就不再搭理6北,徑自上了,然後躺下,旁若無人的蓋上被子休息。

有6北在這裏,張雲飛有人照顧。而我現在實在沒有那個精力和體力去照顧張雲飛,畢竟我也是一個病人。

我聽到6北輕輕地歎息,然後說:“你們家的保姆不是真正的小三。”

我突然睜開了眼睛,冰冷的目光直6北。

“你知道誰是小三對不對?”

我突然想到張雲飛出車禍的原因,是什麽人能讓6北那麽氣憤的揍張雲飛?

6北一直是一個穩重的人?,而且給人的感覺是那麽溫潤如玉,能把這樣的人氣到動手的份上,除非那個小三是6北認識的人,而且關係還比較好!

我突然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了,因為我看到了6北眼底的痛苦和掙紮。

“你別問了。這事就這麽過去吧。肖琳,雲飛如今的腿也受了傷,算是給他懲罰了。我保證以後幫你看著他,讓他不再犯錯。你給他一個機會行嗎?”

6北的表是真誠的,可是我心裏卻不舒服起來。

做錯事的是張雲飛,為什麽我要委曲求全的接收這麽一個男人?

“我和張雲飛的事,小舅還是別管了。”

我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心底卻開始哭泣。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我丈夫在外麵有女人,隻有我一個人傻乎乎的被蒙在了鼓裏。我一度的以為是我們家的保姆恬不知恥的勾引了張雲飛,可是現在看來,張雲飛根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當初怎麽會瞎了眼的看上這個男人?

他這一年來對我的好,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又或者他娶我根本就是有謀的!

我的眼角滑下了淚水,我告訴自己不能哭,不用哭。為了張雲飛那樣的男人不值得!可是我的心真的好痛。

那本來就已經開始萎縮的心髒,好像瞬間被這個事實給一刀刀的淩遲著。

又是一聲歎息,6北在我邊坐下。

我感覺他伸出手指,替我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他的氣息還是隱約的薄荷香,他的手指好軟,我的淚水愈的多了起來。

“我已經打電話給我姐了。她明天就會到。你體不好,再怎麽說,她也是你婆婆,照顧你是應該的。何況雲飛現在又這樣。”

6北小聲的說著,我的心卻有些不淡定了。

我那未曾謀麵的婆婆要來?

會不會又是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