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獨角戲下
捉個大盜做媳婦
黃斌全好不容易抓到祁夜這麽個護身符,不可能讓他就這麽跑了,黃斌全很清楚,程祁軒一直不敢動手,是因為顧忌祁夜在自己手上。既然跑了,自然是要重新抓回來,黃斌全沒多想,掄起拳頭對著蘇揚揮了過去。
蘇揚也沒猶豫,立刻對著祁夜做了個後退的手勢,直接迎上了黃斌全。祁夜很有默契的退後了兩步,留給蘇揚更大的回旋空間。
艱難的擋下了黃斌全揮來的一拳,蘇揚馬上明白過來,自己與對方實力的差距。
黃斌全在道上摸爬滾打了數十年,沒點真本事是不可能的,就憑能和祁夜的父親稱兄道弟,他的身手就不能小覷,幾乎跟程祁軒不相上下,更不是蘇揚這個隻學了半桶水的花架子比得了的。
就蘇揚這點本事,騙騙外行人,玩玩突然襲擊還行,遇到真正的高手,馬上就現形了。
黃斌全對於蘇揚的實力也沒有底,畢竟四個那麽大的活人倒在那裏,他也不敢輕敵,帶著試探性的一拳過去,蘇揚的深淺他馬上就探了出來,知道了蘇揚的底細,沒有猶豫,緊接著又是一拳。
蘇揚堪堪避過黃斌全的第一擊,而第二擊來的太快,雖然用手擋下了絕大部分的力量,但還是生生的挨了一拳,沒站穩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別被蘇揚的身手給唬住了,他就是一個花架子。”黃斌全見蘇揚完全不堪一擊,馬上對著手下吼道,一針見血地指出了蘇揚的弱點,“下盤不穩,程祁軒那小子也就隻能教出這麽點水平徒弟?”
隻用了兩招黃斌全就試出來了,蘇揚的這半吊子的身手是程祁軒教的,而且看這個樣子蘇揚所學的時間不短。
“就我這點水平,都能廢了你四個手下,用不著你來教我。”蘇揚重新擺好了架勢,對著黃斌全不屑說道,“還有,程祁軒可沒資格當我師父!”
蘇揚這話說的囂張至極,宴會場的人也是一片嘩然,再看程祁軒,居然也沒有反駁蘇揚的話,那個樣子像是默認了。大家對於蘇揚的越發的好奇起來。
程祁軒被蘇揚明著損了一通,也隻能暗自苦笑,蘇揚說的是事實,雖然蘇揚的三腳貓功夫幾乎都是他教的,但蘇揚的師父就隻有安夜然一個,他要是以蘇揚的師父自居,那第一個不放過他的就是祁夜的父親。
黃斌全的手下還在猶豫著不敢動手,蘇揚一時間也無法帶著祁夜突出黃斌全的包圍,明知不是對手,蘇揚卻趁著黃斌全愣神的功夫,主動發起了進攻。
蘇揚三兩步衝到黃斌全麵前,抬腳就踢了過去,黃斌全輕輕提腳擋下了,蘇揚不甘心飛快的舉起拳頭,對著黃斌全的左臉就是一拳,黃斌全微微向後一仰,又避開了。
連續躲開兩輪攻擊,黃斌全也不再客氣,一個高抬腿對著蘇揚的腦袋招呼了過去。
蘇揚知道自己要是被這一腳掃到那就真的不妙了,馬上收起攻勢,一個漂亮的後空翻,以半跪的姿勢落地,險險的躲開了這一擊。
這一切就隻有短短的幾秒鍾,黃斌全哪裏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不給蘇揚喘息的時間,對著蘇揚一腳踹了過去。
蘇揚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隻能護住自己拚命護著自己,把傷害減到最低。
預想中的痛楚並沒有來臨,蘇揚不太確定的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莫淺宇,幫自己擋下了這一擊。
莫淺宇一直都密切注意著蘇揚的一舉一動,看到蘇揚裝模作樣的被對方抓住,他擔心的要命,可是出於安全的考慮,他又不能做些別的,隻能靜觀其變。
雖然他知道蘇揚和程祁兩人關係不錯,但也訝異蘇揚手中擁有的祁家股份。至於那些關於蘇揚和程祁軒曖昧不明的話,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在不知道蘇揚與祁家的關係的情況下,蘇揚和程祁軒的關係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他之前不是也誤會了?
看到蘇揚和黃斌全直接幹上了,莫淺宇的心都揪到了一起,蘇揚有幾斤幾兩他還不清楚嗎,最多也就騙騙外行人,但對上真正的高手,隻有死路一條。
果不其然黃斌全一下了就探出了蘇揚的深淺,眼看蘇揚就要被傷著了,莫淺宇再也顧不了其他,衝上前去在千鈞一發之際,護住了蘇揚。莫淺宇也是有點功夫底子的人,但對上黃斌全這點本事就不夠看了,接下他一招已經很勉強。
程祁軒也不含糊,緊隨其後替下莫淺宇直接對上了黃斌全。杜清也指揮著祁家的人一邊保護好客人的安全,一邊對付黃斌全的手下。
蘇揚還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直到莫淺宇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才回過神來。
“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哪裏?”莫淺宇一邊扶起蘇揚,一邊緊張的問道。
清楚的看到之前蘇揚還挨了黃斌全一拳,不知道有沒有事。
“別那麽緊張,我沒事的。”蘇揚笑著說道,讓莫淺宇安心,“程祁軒那家夥下手可比他重多了。”
以前和程祁軒過招,雖然程祁軒會留手,也很有分寸,但是兩人動武難免會受傷,而且受傷的隻有蘇揚一個人,所以黃斌全那一下在他看來沒什麽。
程祁軒把黃斌全的人都擋住了,莫淺宇攙扶著蘇揚迅速脫離他們的戰鬥圈,走到安全的地方。祁夜和程祁軒默契的對望了一眼,跟在了蘇揚後麵,把爛攤子全權交給程祁軒收拾,由程祁軒來掌控局麵。
“都說了我沒事!”蘇揚不滿自己被當成重傷員那樣對待,試圖甩開莫淺宇扶著自己的手,無奈莫淺宇根本就不接受他的抗議,死死地扶著他,根本就掙脫不開。
蘇揚回頭狠狠地瞪了莫淺宇一眼,結果發現莫淺宇一言不發看著自己,渾身上下散發的低壓,把蘇揚嚇得脖子一縮,這才想意識到自己惹莫淺宇生氣了,於是趕緊低下頭乖乖跟著莫淺宇往前走,不敢再掙紮,任由自己和個重傷員一樣被莫淺宇攙扶著。
莫淺宇領著蘇揚走到了宴會廳一個安全的角落,大部分的客人也被集中在了此處。
確保了這一塊暫時不會有危險,莫淺宇這才鬆開了蘇揚。
祁夜身上還綁著炸彈,客人看到祁夜也走了過來,嚇得紛紛後退,在擁擠的角落裏,給三人讓出了一塊很大的空間。
祁夜一臉淡然,仿佛身上綁著的不是炸彈而是一般的裝飾品,冷冷的掃了一眼躲開的人群也不在意。
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蘇揚才有功夫理會祁夜,小心的避開祁夜身上纏繞著的炸彈的線,一臉緊張打量著祁夜。蘇揚關切的問道。“有沒有受傷?”
那邊黃斌全一下子對上旗鼓相當的程祁軒,又失去了自己最有力的保障,以前他也有和程祁軒有過切磋,勉強才能打個平手。但連日裏提心吊膽的躲藏,使得黃斌全身心俱疲,如今根本就不是程祁軒的對手。
程祁軒因為他挾持了祁夜,害的祁夜麵臨危險,對黃斌全可謂是恨之入骨,出手毫不留情,馬上程祁軒就占了上風。
黃斌全且戰且退,卻被程祁軒步步緊逼。沒了辦法隻有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全都不許動,否則我就引爆炸彈!”黃斌全大聲的威脅道。一邊阻止著程祁軒的逼近,一邊把手深入口袋掏炸彈的遙控器。
因為黃斌全的這句話,宴會廳所有人都止住了動作,大廳一下子變得詭異的安靜。
蘇揚還沒等到祁夜的回答,聽到了這話,也轉過了身去看向了黃斌全。
“哈哈!”
不合時宜的笑聲從蘇揚的嘴裏冒出來,在安靜的大廳顯得格外醒目。
“我真的很想知道,沒有遙控器,你要怎麽引爆炸彈。”蘇揚舉著手,手裏忽然亮出原本黃斌全拿著的那個炸彈的遙控器。一臉挑釁的看著他。
“你…”黃斌全意識到,自己手中什麽東西都沒有,再一摸口袋,裏麵竟然空空如也。
“要不是為了拿到遙控器,你真以為我躲不開那一拳?”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中的遙控器,還衝著黃斌全晃一晃,好讓他看的更清楚。反正程祁軒基本上控製住了局麵,蘇揚也不介意讓黃斌全再受多點刺激。
程祁軒早就停了手,一臉好笑的看著黃斌全,這個結果他早就猜到了,要不是看到蘇揚向自己比劃,炸彈遙控器已經得手,他也不會冒然和黃斌全對上*?,他不敢拿祁夜的命來開玩笑。
轟的一下,黃斌全頭腦裏一片空白,自己連最後砝碼都失去了。驚恐的看著蘇揚,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被蘇揚給算計了,被蘇家那個沒用二少爺狠狠地擺了一道。
現在還來說蘇揚是橫插在程祁軒和祁夜之間的第三者,黃斌全自己都不相信了,誰見過小三拚了命似的跑過來搭救自己心上人的另一半,他是看著祁夜長大的,祁夜那高傲的性子他清楚地很,正常情況他們祁少根本就不屑他人的搭救,何況這人還和程祁軒曖昧不清,哪裏會和現在這樣,不僅乖乖的跟著蘇揚走了,兩人之間還相當有默契。
“怎麽樣?我的戲演得不錯吧?”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蘇揚收好手中的遙控器,得意洋洋回過頭向祁夜邀功。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危險!”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危險!”
莫淺宇和祁夜一左一右同時向蘇揚吼道,說出來的話都是一樣的。
麵對兩邊如同刀子一樣要把他淩遲的目光,蘇揚的得意勁瞬間煙消雲散,整個人立馬就蔫了。自己無視了祁夜的禁令,也沒有理會莫淺宇的勸告,執意跑來參加祁家的宴會,雖然說幫了點小忙,但擅自做如此危險的事情,蘇揚知道祁夜和莫淺宇一定不會輕易饒了他。
“對不起,我錯了!”也不敢反駁,蘇揚老老實實的低下頭,非常誠懇的認錯。
感覺到兩人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怒火,蘇揚這才小心翼翼的把祁夜扶到角落裏的沙發上坐下,從懷裏拿出一把瑞士軍刀,向祁夜表明自己早有準備,並沒有魯莽行事。
這把瑞士軍刀是祁夜送給程祁軒的禮物,專門找人定製的功能強大,比一般的瑞士軍刀設置更為精巧,程祁軒一直都是隨身攜帶的。蘇揚在跑出來前,特地從程祁軒身上摸來的。
蘇揚擼起袖子,用瑞士軍刀開始拆祁夜身上炸彈的蓋子。
宴會廳的客人才剛剛為解除安全警報鬆一口氣,還沒在三人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中找到頭緒,蘇揚突如其來的舉動,又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看蘇揚這個架勢,是想要拆炸彈。
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人群,又一次紛紛四散,爭先恐後地遠離這片危險區域。
“你要做什麽?”莫淺宇攔住了蘇揚,不讓他繼續動作,“這還是等專業人士來了再說。”
拆炸彈太危險了。不知道蘇揚怎麽想的,居然要親自操刀,莫淺宇趕緊阻止。
蘇揚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也不想想祁家是做什麽的。”
沒理會莫淺宇,蘇揚繼續了手中的動作,熟練的卸下了炸彈的蓋子。
莫淺宇沉默了,蘇揚的言下之意很清楚,他就是專業人士。祁家是玩軍火起家的,一個小小的炸彈他們還真不放在眼裏。看祁夜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任由蘇揚動作,莫淺宇也隻能在一邊看著。
“原來就一個塑膠.炸彈。”打開蓋子觀察過後,蘇揚不屑的說道,“還以為多有技術含量呢。”
“這種情況全叔有本事弄來個塑膠.炸彈已經很不錯了。”祁夜還有閑情幫著黃斌全說話,,全然沒把炸彈放在眼裏。
一來一回的談話間,蘇揚麻利的讓炸彈不能正常工作,把祁夜從纏繞在他身上密密麻麻的電線裏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