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蟲

妖魔軍火商? 第五十節 蟲

華人?山田恒次一愣,到底在搞什麽鬼?

“我,我身上這是什麽?”

“啊!”淩天像是才想起來,“您是說這些牛的內髒嗎?這是兩百年前在西藏黑苯教中非常有名的‘穆紮黑邪朵瑪’,這些內髒全都經過特別料理,裏麵培育了許多微小的邪念,用你們的話來說,這裏麵有很多邪惡的精靈。本來,我是想讓他們在您睡夢中出來的,但是因為兩百年都沒有施展過這套陣法的緣故,所以導致您這麽快就醒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嗯?”山田恒次完全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麽。

但是很快,他就見識到了有生以來最為恐怖的場景。

隨著淩天口中傳出的詭異咒歌,那些內髒竟然都微微蠕動起來,過了不一會兒,內髒紛紛爆裂,從裏麵鑽出一條條黑色的細長蟲豸,也有些環繞著金環,也有些是紅色條紋的,也有些是綠色斑點的,總之全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這些渾身濕漉漉的蟲豸一弓一弓往山田恒次身體上奮力爬來,把胖子嚇得魂不附體,失聲叫了起來:“啊!啊!救命!求求你!救命!”

但是沒用,那些蟲豸很快爬上了他的軀體,在慘白的皮膚間蠕動著,那種冷冰冰濕漉漉的感覺,就像是身上生出了蛆蟲。

一些蟲豸很快逼近了他的肚臍,爭先恐後地鑽了進去;有些沒有搶占到位置的幹脆就爬向他的下體,通過肛門進入體內。

山田恒次發出非人的慘叫,渾身上下青筋畢露,像是觸電一樣抽搐著。

“哎呀,應該準備一些麻藥的!”淩天有些抱歉地說,“新手上路,下次就有經驗了。”

山田恒次的眼珠子鼓得比乒乓球都要大,死死盯住淩天。

一些蟲豸很快爬上了他的臉。

盡管山田恒次把腦袋搖得和波浪鼓一樣,這些蟲豸還是牢牢抓緊,就在愈來愈激烈的尖叫聲中,邪惡的蟲豸從他的嘴裏、耳朵裏、鼻孔裏、眼角裏鑽了進去。

那些尾巴搖晃著,如同調皮的肉芽。

山田恒次的喉嚨都已經喊啞了,從他身上流下來的汗足足可以接滿兩個臉盆,武士開始懷疑這是否是一場過於真實的噩夢,自己怎麽可能遭遇這樣的事情?

天哪,救救我吧,這他媽是個什麽變態啊!

想到那些醜惡的東西正在自己肚子裏歡快地舞蹈,山田恒次禁不住又嘔吐起來,小蟲子們順著他的嘔吐物再次往食道蠕動上來,他連忙把嘔吐物一股腦兒又咽了下去。

這次的罪真遭大了。

淩天直到那些惡靈被完全吸收,才取出耳朵裏的耳塞。他打了個響指,束縛山田恒次手腳的皮帶立刻解開。

山田恒次忍著惡心坐了起來,隨即往後坐了兩步,好像淩天是什麽惡魔似的。

“你,你是什麽人?”

淩天的笑容十分真誠:“過去我是什麽人並不重要,但是從這一刻開始,我是你的主人。”

“八嘎,說什麽蠢話!”山田恒次的話中帶著一絲顫抖。雖然淩天的姿態十分放鬆,但從他周身還是可以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邪惡氣息,那是……地獄的硫磺味道。

“恒次,你已經違反身為仆人的第一條準則:永遠都不能質疑主人的話。所以我不得不懲罰你了。”

淩天把左手中指放到嘴邊,吹出一陣短促尖銳的口哨。山田恒次頓時感到左腹部一陣鑽心似的刺痛,原來有一條小蟲居然從皮膚裏鑽了出來,在體外搖來晃去。

“啊,啊!啊!”

他想去拔又不敢去拔,手指剛剛觸到小蟲,內髒就好像被抽緊了。

淩天小聲笑了起來:“沒有醫學常識的家夥,對付體內的寄生蟲怎麽能夠用拔的呢?這些小蟲子已經鑽入了你的內髒當中,如果強行拔掉的話,會引起所有內髒的大出血,保管你隻要兩秒鍾就完了。”

“可,可是,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山田恒次又試了試,疼得連眼淚都下來了,他不得不相信了這魔鬼的話,跪倒在地。

“看今天早上的報紙了嗎?河內有一個撿破爛的老頭撿到了一張彩票,結果中了一百萬美金的大獎,為什麽?答案隻有一個,人家的命好,你的命差。”

“你,你要我幹什麽?求求你,快把這東西弄掉吧,我求求你了!”山田恒次像個無助的嬰孩般哭了起來。

淩天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地說:“你犯了第二個錯誤,直呼主人的名字,本來我應該給予你第二次懲罰,但看在你剛剛有幸追隨我的份上,就記下這一次吧。記住,以後隻有在外人麵前才可以叫我淩老板,否則的話必須稱呼我為主人,嗯?”

在這場不對稱的較量中,兩人的氣勢完全有著天壤之別,簡直就好像是老鼠和貓之間的對決。山田恒次僅存的一點武士尊嚴也被那魔鬼的氣魄給碾成粉末了。

“是,是的,主人!”他忙不迭地點頭。

淩天給了他一個讚許地笑容:“學得很快,人們常說日本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奴仆,這句話果然不假。很快會有人來帶你去梳洗一番,然後我們可以好好聊聊,增進雙方的了解,你放心吧,隻會一味懲罰,不會用利益誘惑的魔鬼,不是好魔鬼……”

他作了個請便的手勢,優雅地退了出去。

很快,兩名戴著黑頭罩的巨漢闖了進來,把山田恒次一把拎起,穿過走廊丟進一個大浴池。

相比剛才恐怖的場所,這間香噴噴的浴室就好像天堂一樣。山田恒次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暈頭轉向,不知所以。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他不願再回到那間血腥的屠場!

洗完了澡,穿上幹淨的仆人服裝,巨漢把他帶到了一間奢華的餐廳。留聲機上正在播送老舊的爵士樂,淩天坐在餐桌旁斯斯文文地用餐,旁邊還有一份牛排。

“請坐,我這個主人很好說話,不用拘束。相比形式而言,我更加看重內心的忠誠。”

內心的忠誠?老子恨不得砍掉你的腦袋!山田恒次這樣想著,表麵上還是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嗨,謝謝主人賜座!”

他小口小口地吃著,一邊留神看淩天的臉色。

淩天吃得很快,沒多久就把主菜消滅幹淨,他端著一杯熱可可小口抿著,似乎是無意間說到:“那麽,恒次你決定回到山田會去嗎?”

“呃?”媽的,這個魔鬼什麽都知道,他究竟是什麽來曆,混蛋,混蛋的唐國人!

“當然不,主人待恒次這樣好,令恒次重新感受到了童年時的父愛,恒次怎麽舍得離開呢?”山田恒次流下來感動的淚水。

淩天大聲笑了起來:“有你這種兒子還真是作孽啊!不過說的也是,現在回到山田會的話,就算不逼著你自裁,地位也會一落千丈吧?”

“這……”山田恒次愣住了,這個問題他也曾思考過多次,但總是不願意麵對這個答案。

兩軍交戰之際,身為副大將的自己居然被敵人俘虜,這本來就已經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如果自己能夠英勇地自裁,也許還可以挽回一點顏麵。

但是像現在這樣灰溜溜地回去,就算會社中的大佬們沒有逼著自己自裁;那個陰險無恥的大哥也一定會趁機削弱自己的勢力。“懦夫”這個不名譽的帽子,恐怕會跟隨自己一輩子吧?那麽,什麽權位和榮華富貴都不用想了,就算是看門的小鬼也可以恣意嘲笑自己。

八嘎,他們怎麽能夠明白我忍辱負重的意義所在呢,一群豬玀!

想到這裏,山田恒次臉上浮現出一絲心滿意足的笑容。盡管自己遭受了這麽大的罪過,但終究是活著出來了,暫時待在這裏不是比回去受人嘲笑要好嗎?

這個什麽淩天,他肯定沒有要殺死自己的打算,否則又何必威脅自己,然後給自己洗澡呢?成為奴仆……成為奴仆就成為奴仆吧,總比死掉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