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一路順風

情挑冷郎? 十八,一路順風

“你說什麽?查不到那個妖精是誰?!”曾世聰把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掃到地上去。底下站著回話的人,往旁邊一躲才沒被砸到。連忙顫抖著跪到地上去,

“少爺息怒,小的真的很努力去查了,可是問遍了整個村就是沒人說認識這麽號人!”聽下人這麽一說的曾世聰更是氣得站起身來,狠狠朝跪在自己麵前的人一踢,“老子養你們這群廢物幹嘛?查個人都查不到!哼!”

“少……少爺您……息怒,小的……是真的查不到啊!!”被這麽踢上一腳的人,立刻跌坐到了一邊去,扶著被踢著的地方,喘起大氣來。曾世聰卻不打算饒過他,直接衝過去抓起那人的頭發,猙獰的樣子如惡鬼一般,“如果再查不到他是誰,老子就直接把你送去養豬場——剁了!!”

“少,少爺……小的,小的真查不到啊……”

“哼!查不到也給老子挖地三尺的查,老子就不信查不到那賤胚子的出處!”曾世聰眯起眼睛,嗜血一般的笑讓剛剛那人忍不住又抖了抖身子。“反正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在這三天時間內,你再查不到,老子就直接把你——剁了!”

“少爺……”

“藍姑娘到……”跌在地上的人本還想說點什麽,可惜外麵的突然傳話進來硬是把他的話給打斷了。不過最可怕的是,他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有隻手把自己給扶了起來,他連忙定睛一看——居然是曾少爺?!嚇得他差點又跌了回去,還好少爺緊緊扶住了自己。

少爺這是要幹嘛?!

“曾公子,你今日找羽茹有何事?”甜美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隻見少爺扶自己的手更是緊了幾分,然後就見少爺轉過頭來——滿臉的笑容幫自己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嚇的他差點又跪下。

“少,少爺您別……”

“小天啊,你看你沒事走路都能跌倒了,還不快起來,傷到哪了嗎?如果傷到哪了,和管家叔叔說說,叫他給點銀兩去看看大夫,如果有什麽需要盡管說哦。”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和藹語氣,和剛才對自己的態度全然一個大轉彎,小天幾乎反應不過來,完全被震呆了,結果被扶住的腰突然一個疼痛傳來,疼得他終於清醒過來——少爺是在提醒自己嘛?

“小天你這是怎麽了?摔傻了不成?嗬嗬,快去看看大夫吧,記得找管家叔叔拿錢哦。”腰依舊疼著,小天這才想跪下謝少爺的“關心”。結果又被少爺扶住,說是傷痛不宜久等,還是快快去休息。他這才又謝了一遍出去了。

而這邊的曾世聰,看自己演戲扶住的下人終於走後,才轉頭笑望向羽茹,拘上一個禮,“藍姑娘你來了,小生在這有禮了。”

“曾,曾公子,你太多禮了。”羽茹見曾世聰對下人都這麽好,且每次都這麽彬彬有禮,心裏忍不住點了點頭,覺得這人確實不錯。曾世聰見對方嬌羞的樣子,便明白自己剛剛演的戲一定有了效果,連忙趁熱打鐵迎了過去。本想就衝上去抱住美人歸,不過還是忍住了,隻是稍稍接近了點。“藍姑娘你別站著,快快坐吧。無須和世聰客氣的。”

“多謝公子。”羽茹聽對方這麽一說,便就近坐了下來。然後微微一笑,“公子,今日找羽茹來所為何事?”

曾世聰見美人坐下後,自己這才忍住衝動坐到了一個不遠不近的椅子上,假裝笑得溫和,“嗬嗬,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昨日在集市看到了藍姑娘一直提到的沽禦師傅。”

“沽禦師傅?”羽茹聽對方說到自己的心上人,立刻來了精神,嬌顏更是美上幾分。看得曾世聰差點流出口水,連忙拉回神來,笑得更是玉樹臨風,“是呀,昨日在集市那看見了沽禦師傅,果然不俗。”

羽茹聽對方這麽誇自己的心上人,笑得柳眉都彎了,卻見曾世聰突然臉色一轉,“可是他身邊卻多了一個人。”

“多了一個人?”羽茹愣了下,卻突然想起玄公子,立刻笑得更開心,“你說的玄公子吧,他是沽禦的朋友……”

“真的隻是朋友嗎?”曾世聰搶先一步打斷了對方,成功的讓羽茹皺起眉頭。“曾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在下並沒有什麽意思,隻是昨日在集市上見到了沽禦師傅的時候,也見到姑娘口中的玄公子,結果卻見他們……”曾世聰瞄了一眼對麵的美人,見對方正皺著眉頭,一臉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表情,這才滿意地繼續,“結果卻見他們——手覆著手,疑是……斷袖之癖!”

“斷袖之癖?!”羽茹被對方說的最後這個詞震得差點尖叫出來,心中更是一口怒氣湧出,再也不顧平日的嬌羞樣,狠狠拍向桌子,瞪向曾世聰,小臉更是氣紅了,“曾公子,羽茹沒有想過你是如此無恥之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胡言亂語來,羽茹看錯了你!我……走了!”

沒有想到對方的反應是這樣的曾世聰愣了下反應過來,“藍姑娘,藍姑娘,在下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真的誤會了……”不想對方並不聽他的解釋,隻是絕然一個轉身,卻是嬌步離開了。

這下沒把沽禦在羽茹的心中塗黑,反倒讓自己在美人心中失了地位,讓曾世聰差點把整個住府掀了,雄雄的怒火在他的心中滋滋燃起。

“沽禦瀾之你一定會死在我手裏,我發誓……”

========偶是代表今天蓮傀陪在瀾之身邊一起換藥治病的分割線========

瀾之把最後一張藥單寫好後,默默遞給了病人,病人連聲道謝,瀾之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應。而坐在一旁的蓮傀,見瀾之終於治完病人,立刻風情萬種地走上前來,然後坐到瀾之的麵前,把玉手一伸,“冰山大夫,人家不舒服,你給人家看看好不好?”

瀾之自是知道對方隻是在玩。這一陣子的接觸,他也算讀懂了對方一些習xing,例如:現在對方就是在玩,而且很喜歡戲謔自己。於是做無視狀,隻是默默收起自己的藥草和筆墨。

討不到對方反應的蓮傀輕聳了聳肩,隻好幫對方輕輕收拾起東西,結果卻看見對方平日喜歡掛在腰上罐子,心兒一動,剛想向那東西伸出手,卻被對方搶先一拿,惹得蓮傀更是不快地瞪住對方,“冰山,你真的很小氣呀,我又不是拿了就不還你,如此急著搶走幹嘛?”

“這不是你能動的。”這次瀾之倒不沉默了。卻把那罐子掛到了自己腰上,蓮傀小嘴一嘟,你不讓我動我就不動了?便又快速地一伸手,想趁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摸向那罐子。可惜還是被拉住了手,抬頭卻是瀾之淺色眼眸,雖然沒有說話,卻隱隱可以感覺到他的怒氣。蓮傀這才乖乖收回手,小嘴一嘟,“真不知道什麽好東西,連動都不能動?”

“那是冰蠱。”

“什麽冰蠱?”蓮傀聽他這麽一說,倒來了興趣,更是追問。瀾之這次倒沒說什麽,隻是默默收起東西,直接往小屋(一間不算大,村裏專門留給瀾之給人看病的小屋,離集市不遠)門口走去,把蓮傀惱得忍不住衝上去要拉住對方的胳膊繼續問,卻迎麵閃過一片紅色,蓮傀這才仔細一看——竟是一匹小紅馬!

也許是剛被逮住或者牽走,小紅馬正努力地和牽他的人鬥爭,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惹得蓮傀想繼續問的心情都沒有了,隻是看著傻了眼——這匹馬就和當年的自己一模一樣!一樣的倔強,在母親死後,那個男人過來接自己的時候。一樣的不甘,一樣的不依不饒!

幾乎是下意識開口的,“放開他!!”

被這一聲吼叫震到的牽馬人和瀾之,這才轉過頭,隻見紅衣人兒一臉的震怒,然後衝上去猛地搶過牽馬人的馬繩,“你放開他!!!”

“你,你……”牽馬人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來搶馬繩,結果被這麽搶便被搶走了。一時除了呆住還是呆住,直到瀾之走上前去,覆住那震怒人兒的手,他才看清楚了來人。

“你這是幹嘛?”瀾之小皺著眉問。蓮傀卻沒有回頭,隻是盯住牽馬人,臉上的震怒並沒有消散之勢,“你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我,我……這是曾公子昨天定下的小紅馬,我今天隻是送過去罷了。”牽馬人顯得有點委屈,可是蓮傀卻直接無視了,隻是依舊憤怒,“你知道嗎?他離開母親的有多難過?!你們為什麽非要強迫於他?!沒看見他的不願嘛???!!”

“可,可是……曾公子昨日就定了……”牽馬人以為蓮傀隻是心疼馬兒,隻能可惜地搖了搖頭。可是蓮傀卻不依不饒了,“他定的算什麽?你不知道失去自由的感覺嘛?輪為跨下座,他會死的!!”

“我……也隻是一個賣馬之人而已,不能得罪曾公子的……”牽馬人無奈地看著蓮傀,蓮傀卻不理又要說什麽,手上的牽馬繩卻被猛地抽走,憤怒地轉頭,正想看是誰拿的繩,卻見瀾之把繩交予了牽馬人。

“大冰山你!!!!!!!!”蓮傀幾乎要氣瘋了,忍不住大吼出來。瀾之卻隻是轉頭冷冷地望了他一眼,然後直接轉頭麵向牽馬之人,“你走吧。”

“不許走……”蓮傀急得又要衝上去,卻被瀾之猛地攔住,氣得蓮傀差點手腳並用,那牽馬人更是被嚇到,一副要走又不知道怎麽走的樣子。“他隻是一個位賣馬人,不是抓他的人!”

“抓他的人?”蓮傀這才反應過來,再望向瀾之,卻被猛地抱住。溫暖的體溫迎麵而來,突然讓蓮傀酸起了鼻子,是呀。那人隻是賣馬者,並不是抓他的人呀,自己又何必和他作對呢?就算把馬留下了,也是害了對方!這才慢慢靜下心來,長吸一口氣。

“你走吧。”聽對方這麽一說,牽馬者這才反應過來,歎了一口氣,把馬往前牽去了。隻是在牽走之時,蓮傀看見了馬兒的眼,瑩瑩放光,卻是留了下淚,忍不住心中更是疼。

你是歎息自己即將失去的自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