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你走天橋我走地下道三

98、你走天橋,我走地下道(三)

給了很多錢?呂寧的這句話讓董辰口吐白沫了,嗯,倒不是陣亡,而是當時她聽這話的時候正在喝牛奶,然後就噴了,所以,很形象。.當然,又得到了呂大美人的一個大大的鄙視的白眼。

董辰心說你再白你那眼珠子就飛出去了,再說了,自己這是何苦來哉的?在這兒跟呂寧扯些沒用的,和於炎彬的那些事,還有別人比她這個當事人更清楚嗎?

隻是董辰不知道,在那個少不更事的歲月裏,那個曾經讓她溫暖如春的人默默的做過許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其中就有呂寧說的這件。

呂寧看著董辰的表情,稱得上是怒火中燒,“你自己做過的事、犯過的錯,是不是都可以這樣幹淨的忘記?”

拒董辰剛想說你到底要掰扯什麽能不能幹脆點的時候,就讓飛奔而來的吳悠給打斷了。

“喲,喲,辰辰,你在這兒練涵養呢?也是,對著這麽一火爆猴,確實能增加能量值。”

呂寧看見吳悠的刹那臉就青了,可能當年吳悠那兩巴掌真是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果然,人還是彪悍一些好。

凜呂寧嘴裏嘀咕著“潑婦”、“悍婦”等等類似的詞匯,然後狠狠的瞪了董辰一眼,就扭著屁股走了,吳悠還在她後邊甩了甩胳膊,踢了踢腿。

董辰心想呂寧這妮子屬於典型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的類型,想當年第一眼看見她時,董辰覺得看到了神仙姐姐,誰知,內裏居然裝了這麽一個靈魂。

曾經董辰一度狗血的認為呂寧會是她的情敵,可誰知她是於炎彬的表妹。

自己和於炎彬之間的感情從不存在第三者,但問題還是嚴重到勞燕分飛,原因出在哪?

分手的原因在哪呢?董辰向往平淡生活,可不代表於炎彬也向往,就算於炎彬也向往,那也不代表現實就允許他過這樣的生活。

總之,他選擇出國深造,在瞞了她大半年後,隻憋出一句讓她等。

等?董辰撇了一下嘴,她最討厭等待。

再說,等了以後呢?他就會和她一起甘於平淡相守嗎?

不會的,她倆就是飛鳥和魚,他是飛鳥,她是魚,沒有相交在一起的追求,沒有相守在一起的交點。

就像繁華都市那些平行的過街天橋和地下通道,有的能到達同一個目的地,隻是道路不同;而有的是完全的分道揚鑣,董辰覺得,她和於炎彬是屬於後者。

董辰有時也覺得自己很絕,在於炎彬走後,她換了手機號,重新注冊了郵箱,QQ裏將他拉入了黑名單,就算他打宿舍的電話、就算他托別人轉交的信,她都一律隔絕。

人啊,一定得對自己好,就算全世界都不疼你不愛你,也一定要對自己好。所有能傷害到自己的,全都割除,毫不留情。

這是自私嗎?不是,這是一種生活態度,一種生活理念,一種根植於心的思維,一種自我保護自我防控機製,跟條件反射一樣。

董辰想起了那個灰暗的大三,幸好那時有阿蘭,有吳悠,有眾多的舍友;幸好自己是屬於自我調節機製良好的人;幸好自己就算受到了傷害也還是保留著對愛情對婚姻的憧憬;幸好自己遇到了黃楊……

想到黃楊,董辰眨巴眨巴眼睛,吧嗒吧嗒嘴,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這是不是叫做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遇到了對的人?

“唉!辰辰,你難道有透視眼?能越過層層牆壁看到黃楊?”吳悠有氣無力的對著貌似望夫石一樣的董辰說道。

董辰看著吳悠這狀態,好像有些地方不對啊!再看看,哦……

“咦?劉警官呢?”董辰捅了捅吳悠的胳膊。

“唉!別提了……”吳悠趴在桌子上,嘟囔這麽幾個字。

“怎麽了?你們吵架了?”董辰覺得劉騰雖然精一些,但是對吳悠那可真是沒的說,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吵架應該是吵不起來的。

“我估計,他快讓我氣死了……”

哎呦,吳悠對自我還挺有清醒的認識的,知道自己的能耐。

“你怎麽欺負劉警官了?又襲警了?”董辰本來還想告訴吳悠於炎彬回來了這個勁爆的消息,怎奈吳悠現在狀態不在啊!

“辰辰,你說……”吳悠直起了腰,湊近了董辰,“你說,結婚是怎麽回事?”

董辰一聽這個,腦子馬上反應過來了,“劉騰求婚了?”

“也不算是吧!”吳悠皺了皺眉毛,“就是兩家長輩坐在一起商定好了,然後劉騰答應了……”

“然後呢?你呢?你說什麽了?”董辰追問。

“我?我跑這兒來了啊!”看著董辰一臉的不讚同,吳悠接著說,“我猜你會在這兒,所以來找你了。”

“你不想結?”依董辰對吳悠的了解,她不是不婚主義啊,這妮子好像還和自己一起暢想過婚後生活呢!

“也不是不想結,就是覺得太早,可兩家人都認為劉騰歲數到了。”吳悠掰著手指頭說。

“也是,劉騰都三十了,在咱們這樣的小城市,家裏人是該著急了。”董辰能了解雙方父母的想法。

“辰辰,有些事我也想的很清楚,已經認定劉騰了,早結晚結都一樣,可我心裏就是有些慌,怎麽辦啊?”吳悠又將下巴擱到了桌子上。

“悠悠,難道你這就是傳說中的恐婚症?”董辰驚奇的問。

吳悠怔了一會兒,“可能吧!我現在都不敢看見劉騰,也不敢接他電話。”

“那你也不能逃避啊!還是應該說清楚的。”董辰說道。

“我知道,我這不是還沒捋清楚還沒組織好語言嗎?”吳悠回答。

“是,等你寫篇稿子好到劉警官麵前演講去。”董辰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你少刺激我哈,我現在脆弱著呢!誰像你甜的跟蜜似的。”

聽著吳悠最後的這一句,董辰也歎了口氣將下巴擱在了桌子上,她也是有煩惱的。

所以,當黃楊陪同辛哥從包廂裏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兩個妮子跟哈巴狗似的在那悶悶不樂。

辛哥哈哈大笑,指著董辰對黃楊說:“黃楊,這隻是你家的,另外那隻是不是劉騰那小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