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殺手

第5章 殺手

陽春三月天氣溫和清爽。我們一行三人抱著遊戲的心態停停走走竟也在一個月內走了大半個國家。

在這一個月內我也終於弄清楚自己究竟到了一個怎樣的時代。這裏並非中國古代的任何一個皇朝恐怕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時空吧。我們現在所在的國家國號為“祁”是周邊國家中實力最強的一共擁有三十六個州一百八十幾個郡郡下又轄縣鎮。

祁國的國王——衛聆風年僅2o歲時就登基為帝是祁國史上最年輕也是最強大的皇帝。僅用了三年時間就將版圖擴張了近一倍成為各國中當之無愧的霸主。

至於其他幾國我既沒有踏足現在自然也無暇去理會他們。隻知緊追“祁”之後的還有“尹”、“鑰”等國實力也是相當不俗的。

旅途中我閑來無事就跟祈然學習醫術、瑤琴。可能因為在現代我本就對醫理頗感興趣短時間內竟也有了一定的成果。至於瑤琴本身在現代時我就學過古箏所以彈起來竟也似模似樣。

聽著祈然誇我聰明真是飄飄然乎也不管旁邊步殺“陰險”的笑。

至於武功祈然是一開始就想要教我。說在這亂世中姑娘家沒有一點自衛能力是很危險的。可惜古代這武功委實過於恐怖練外功都必須得有內功輔助否則那些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招還遠不如我以前訓練來的技巧有用。

問題就出在這個內力的修煉竟讓我每天靜坐三個時辰合六個小時去感受體內氣流的竄動再慢慢引導它。mygod!還不如讓我直接死了算了。

於是乎興致勃勃要成為武林高手的我在三天後當機立斷放棄了這個想法。

祈然無奈步殺冷笑這一次我全體忽略不記。

走在被稱為祁國“魚米之鄉”的昌平郡上我的心情無比的暢快。這一個月來我可謂是實現了七年來每天盼著卻苦於爸爸工作太忙一直沒機會實現的夢想——旅遊。

除了偶爾因為沒找到住宿的地方要風餐露宿外其他可說是相當美好的。

我臉上的傷早已經完全脫痂了但疤痕卻如我所料依舊殷紅。介於第一次上街就嚇哭了一個小妹妹嚇跑了一堆美男我無奈之下隻好每天帶起麵紗。幸虧現在仍是初春天氣溫和卻不炎熱要到了三伏天我都不知是否要學祈然去打造個合適的麵具了。

也不知道是否錯覺我總覺得自己臉上的傷疤有變淡的趨勢。想想又覺得應該是自我安慰的心理在作祟。

我也曾問過祈然當初見到我的臉有沒有覺得厭惡或恐懼。

他笑笑眼裏卻沒有笑意說:“絕美的臉才會讓我覺得厭惡或恐懼。”

我楞了楞終於知道他是在說自己。

我手握著銀票三步並做兩步蹦到客棧老板麵前揚聲道:“老板我們要住店。”

恩有錢的感覺就是好!象在現代那個吝嗇的老爹明明有錢到可以買下一個城市可是偏偏就不給我和哥一毛多餘的錢美其明曰:享受生活。

什麽包車接送保鏢護航的陣仗我是壓根連影兒都沒見過。隻有回家才能見到的那棟豪宅和爸爸偶爾帶我們去參加的上流宴會才會讓我想起自己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果然有沒有血緣關係待遇就是差了一截。

我笑笑。那個人啊永遠都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

“請問客官要幾間房?”

“兩間要上房知道了嗎?”我晃了晃手中厚實的銀票道。

“好勒!”掌櫃一聲吆喝“帶幾位客官去天字一號、二號房。”

我信步在前麵蹦走祈然頗有些無奈地笑道;“你做什麽高興成這樣?小心腳下莫再摔交了!”

我回頭狠狠地瞪了祈然和在旁眼露譏笑的步殺一眼恨聲道:“都說了那是意外了再提摔交我可要翻臉了!”

想起幾天前那場意外我就火大。那天是個趕集日街上人來人往的無視祈然和步殺一副看怪物的表情我正好奇地買了個古代的糖人兒又舔又咬又摸地研究著。

忽然街上起了陣混亂原來是有匹馬驚了。眼見當街有個小男孩嚇傻了就在那馬蹄底下我管不了三七二十一箭步衝上去搶救。

本來依我的身手這種行為絕對是小case可誰料我那新穿上的古代士女裙和繡花鞋根本不能跟牛仔褲和運動鞋的矯捷相提並論還沒跨出兩步我就被拌了個狗吃屎那糖人竟也全擦在了臉上紗布上。

眼看我就要和那小男孩一起成為馬下亡魂我嚇得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卻感覺自己已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睜眼對上一雙藍眸。祈然的眼中第一次蘊涵了少許怒氣正待斥責我。那小孩卻因驚嚇突然啼哭起來害得我手忙腳亂去安慰結果他突然湊過來在我臉上舔了一下就不再哭了。

我嚇了一跳他竟接著仍要再舔這才想起我臉上全是甜漿。待要起身不予那小孩卻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搞得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祈然此時都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麽近得在他懷中看他如此開懷地笑我竟有些愣怔。他忽然低頭輕輕在我額頭上舔了一下用略帶沙啞的聲音道;“果然很甜。”

他望著我的眼神似燃著某些不知名的情愫藍眸瞬間轉深。墨黑的絲絲縷飄散到我的臉上拂動著直麻到我的心底。

我一忽兒臉全紅了“唰”一下跳起來也不知該說什麽就往前走。誰知那裙我真是無比後悔穿上這裙。隻聽“撲通”一聲我再次撲倒在地上。

“哈哈……”這次不隻是祈然連著那小男孩和圍觀的人群都出一陣善意的哄笑。

我抬頭現竟連步殺那張千年不化的寒冰臉也帶了些須笑意。唉!我是不是該先誇獎下自己功德無量呢?

回憶結束我轉頭悻悻地繼續往樓上走。

自從那天以後隻要自己一穿上仕女裙祈然就會時不時地冒出一句“走路小心”之類的話最可惡的是兩人往往眼含笑意。尤其那個步殺完全一副看好戲的促狹表情。

可是不穿女裝改扳男裝蒙著個麵紗又實在太過奇怪。我也不是沒想過戴垂紗鬥笠。可是我一提出後祈然就堅決反對說我平時走路就已經夠搖搖欲墜了要再在眼前遮個紗布也就別想活著走出一個郡了。

我被氣地一天沒跟他們說話。

我們正走在樓梯中段忽然樓下一個洪亮的聲音破空般響了起來。

“那不是步殺嗎?!”

我回頭看到步殺的臉瞬間凝結起來全身的殺氣仿佛是與生俱來般彌漫在這狹窄的走廊上。

“真的是步殺?”

“你……你沒看到他手上那把‘汲血’嗎?”

“……”

隨著這種議論聲的蔓延客棧裏開始被恐慌、憤恨和疑慮的氣息充斥。看他們的樣子有些似乎想立時奪門而逃有些又緊盯著步殺恨不得剝他的皮卻又夾雜著矛盾的恐懼不敢有任何行動。

我湊近微微皺眉的祈然低聲問:“步殺是什麽來頭啊?瞧他們一副見鬼的模樣!”

祈然沉默的望著我雖然沒有抬頭我也能感覺到步殺的意識若有若無地集中在我身上。

許久他帶著點無奈道:“你一直都不知道嗎?步殺是天下第一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