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願一夜

第003章 不願一夜

“老大抱歉……”陪同冷舒曼來的喬昱低頭致歉,這次去蒙特卡洛他沒有談妥賭城,有四分之一德係血統的他向來嚴謹務實,有錯就認。

“不是你們的錯,”冷舒曼晃了晃紅酒杯,“方法有很多種,逼得太緊,威爾斯走投無路來個玉石俱焚,我們沒有好處。”

“明白,老大。”

“你先走吧,我今天不回冷苑。”

“好。”

冷舒曼放鬆下自己的身體向沙發中靠去,她答應葉玖見麵的唯一理由是見麵地點是不願夜,不願夜下麵是燈紅酒綠,而上麵卻很安靜,她很喜歡這裏,她很想生活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裏,沒有太多人沒有太多事,讓歲月在指縫平靜流淌。

沉浸於自己世界的冷舒曼沒有看見吧台的女調酒師消失了。

“調一杯酒把這個放進去,想辦法讓她喝下去。”消失的葉玖在吧台後的換衣室出現,拇指與食指間一個五厘米長的玻璃瓶子,裏麵裝滿無色**。

“不!”女孩想都沒想就拒絕,她是舒曼的影迷,喜歡她的心情她明白,可是用這種手段她不會允許。

“你以為自己有選擇嗎?”葉玖將瓶子塞進女孩手裏,“你進不願夜是因為不願夜出價最高,事情做好了這張支票是你的,做不好,出了不願夜沒有哪個酒吧敢要你!”妖孽的紫色眼眸中透著陰狠和威脅,告訴女孩,這絕不是玩笑。

“你……”女孩垂下眼眸,她需要錢,一筆巨大的錢,一手握緊玻璃瓶一手拿過空白支票,咬著唇瓣答應,“好。”

很快,女孩帶著微笑走近沙發。

“嗨,舒曼小姐你好,我叫麥恬,我是你的影迷。”

“你好。”舒曼微笑抬看來人,麥恬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能看穿人心的天才調酒師?”

“哇!你知道我!”麥恬驚訝,她被很多酒吧爭搶是因為,不管來人是誰,她都能調出一杯最適合那人心境的酒。

“聽過,”舒曼收起偷懶時的懶散,回到銀屏那個眾所周知的玉女,“說你是調酒師,我更覺得你是心理專家。”

麥恬眼眸暗了暗,“我的偶像知道我讓我很開心,舒曼小姐,我請你喝酒吧,我調的酒很不錯。”麥恬拉著舒曼向吧台走去,把舒曼留在吧台外自己鑽進去,挑選幾種酒倒進搖酒壺。

幾個漂亮的調酒姿勢之後倒出一杯銀藍相間的酒,“你的世界太過沉重,這杯水天相接送你,祝願你自由無束。”

冷舒曼看著酒杯片刻發呆,連這個人也看的出她的世界很沉重嗎?

“怎麽了?怕酒有問題啊?它隻是後勁有點大,”麥恬很利落從酒架取出另一個杯子,倒了一半酒給自己,一飲而盡,“放心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冷舒曼笑了笑,拿起杯子向麥恬一樣很沒有格調的一飲而盡,“謝謝你的酒,我該走了,希望下次還能見到你。”

冷舒曼走出不願夜麥恬口中的後勁便上來了,她的酒量被冷老爺子訓練的很好,或許是水天相接真的很烈,冷舒曼有一種暈眩的感覺,而那種後勁是冷舒曼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異樣。

拿出手機翻出聯係人,冷舒曼猶豫片刻撥出冷穆的電話。

“來接我。”

“在哪裏?”

“不願夜。”

“我也在。”

冷舒曼放下電話,向北轉身,冷穆關上車門,向南側身,霓虹燈的燈光打在冷舒曼白皙的臉龐上,超然脫俗中籠上紙醉金迷,水藍色的眼眸卻那麽平淡朝冷穆看來,冷穆心生一種名叫憐惜的情愫,冷舒曼看起來那麽無助需要別人的嗬護,其實這個女孩都沒有滿十八歲。

一個向回走一個向前進,冷舒曼抓上冷穆的衣袖,平淡的水藍色夾雜著痛苦,“酒有問題。”

冷穆扶著冷舒曼讓她大半身體靠著自己,快步走回車子,啟動引擎踩下油門,“我送你回冷苑。”

“不用,去最近的酒店。”

冷穆偏頭看額際冷汗涔涔的冷舒曼,沒有反駁朝最近的酒店開去。

黑暗中從不願夜牆壁中出來一個男人,隱約的燈光下可以看清男子邪魅的笑容,遇上冷穆這下都省去把冷舒曼弄到酒店這步了,這種藥不知道鷹能撐多久呢?

“啊!”

葉玖笑容頓了頓,下意識朝出聲的方向看去,“不要~放開我~”深幽的停車場上一個女子拚命在拒絕纏在她身邊的男人,可聲音卻是無比的嬌媚。

葉玖眉頭一皺,大步走向停車場,抓起男人的手腕,狠狠一甩,“滾!”

“是是是。”男人唯唯諾諾,揉著疼痛的手腕倉皇逃走。

“你怎麽了?”葉玖看向倒在地上神情很不對勁的麥恬,不要是……

“酒…我喝了半杯。”這樣舒曼會信她,她能拿到錢,而今晚發生什麽完全是她自找,活該的。

“活該!”葉玖的邪魅變得憤怒,她這種身體居然喝下半瓶藥!彎腰抱起地上的人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到了酒店的冷舒曼推開冷穆,“我要洗澡,冷水。”

過分發熱的身體讓冷舒曼很清楚酒的問題出現在哪裏,躺在冷穆的懷裏讓她想要更多,而那太過陽剛的男性氣息強烈的包裹著她,她害怕自己最後僅存的理智和控製力全部會被剝奪。

“熱水酒精散發會更快。”冷穆把冷舒曼放在沙發上,朝浴室走去。他想他知道冷舒曼什麽問題,甚至他還知道是誰做的手腳,放好洗澡水把冷舒曼抱進浴室,冷穆拿出手機按下幾個數字。

良久,沒有人接通。

冷穆恨恨丟開手機,葉玖手上那種藥這麽多種他怎麽知道是哪一種,他怎麽知道藥的程度到哪裏?!

按下另一串數字,果然不出他所料,程靖一無所知,聽見裏麵花灑水聲的冷穆鷹眸暗了暗,“蕭曄的事先別動手。”掛掉電話時浴池水聲止住,冷舒曼很快從裏麵走出來。

單裹著浴巾的冷舒曼走得極其不穩,一手扶著牆壁勉強站立,“想辦法。”

浴巾下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幾乎全部外露,水珠偷吻玉腿或滾落或貼附,相比於白色浴巾,冷舒曼的雙腿更似玉般潤澤誘人,而捂著浴巾的手掌下是半掩著的雙峰,濕透的黑發貼著肌膚,水珠不斷從發絲間滾落,順著鎖骨聚集而下,似流淌在山穀間的泉水。

這是對一個男人最致命的吸引,隻要冷舒曼輕勾手指,沒有男人能夠抗拒,所有人都會心甘情願做任何事,隻為一嚐那山穀間的幽泉。

然,冷舒曼蹙著眉頭,忍著身體傳來的巨大難受,很沒有耐心向冷穆發號施令,她管不了冷穆是什麽身份,她知道自己從來沒有那麽難受過。泡熱水澡根本沒用隻讓她更加難受,自己打開花灑用冷水衝了很久,冷舒曼覺得很舒服,但很快冷水下她感受不到冰冷的**,隻有熱,無法忍受的熱,就算現在麵前的人是蘇青她也會用這樣的態度下令!

而,這樣的發號施令讓冷穆十分不快,從來都隻有他下令,沒有人可以命令他做什麽!

“要辦法嗎?我就是!”

冷穆上前扯掉浴巾,橫抱起冷舒曼朝大床走去,這時候的冷舒曼早已渾身無力,任由冷穆為所欲為。

後來,冷穆想,如果不是冷舒曼這樣虛張聲勢的態度他和她不會走到這一步,可事情已發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