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尤娜的身份
愛人好凶殘 比尤娜的身份
“我可以不要你的感情,隻要留住你的一輩子就滿足了。”
緊抿的唇畔蠕動了下,似要說些什麽,黑色的眼底泛著濕潤的水光,夏如桑低著頭還是什麽都沒說就從斐爾的會議室跑了出去。
他不是不能愛他,而是不得不離開他。
跑進了房間,退下了一幹伺候的侍女,躺在床上,蘊蓄的淚水再也藏不住滑了下來。
幻境牢獄中,遺忘望著鏡像中含淚悲戚的夏如桑,彷如看到了他與三月,沉靜的俊容覆上一層憂傷,“我們最痛苦的不是愛與不愛,竟然是不可避免的離開。”
鏡像中的畫麵晃閃片刻,夏如桑的房間轉到城堡外,一輛豪華的馬車停息下來,穿著粉色長裙的比尤娜攬著一籃野外采摘的鮮花,在仆人的攙扶中走下馬車。
深暗的雙眸對上方形的鏡像,畫麵中的婷婷少女既熟悉又陌生,但他還是認出了她的身份:“本該無憂無慮的你,受人誘導闖入這場不屬於你的城堡,如此看著你愛的人活在愛著別人的悲痛中,你還能擁有當初的純真嗎。”
城堡裏。
“小姐,花園裏有許多名貴的花,為何還要去外麵摘野花。”
“花園的花斐尓都聞怪了,我給他換個新鮮的,而且...”比尤娜幸福的低下頭,撥弄著花籃裏的花“我要將它做成香囊,讓他天天帶在身上,天天想起我。”
身後的侍女不是太明白,“香囊是什麽?”
“香囊就是---”比尤娜頓了下,前方走廊出現熟悉的身影,大感驚喜的她連忙取下花籃交給身後的侍女,“先送回我的房間去。”
侍女恍然明白的看一眼走過來的斐尓王子,偷著樂下去了。
比尤娜故意低下頭,正麵急步上去,身子一個不穩撞上了對麵心不在焉的斐尓,斐尓驚了下,下意識的出手攬住比尤娜的細腰。
“殿...殿下。”一臉驚促的比尤娜努力飾演好嬌弱模樣。
斐尓以為是自己沉浸在被夏如桑拒絕的悲傷中沒有注意前麵的人,大意的撞到比尤娜,真誠的關心道:“你沒事吧。”再見嬌羞的比尤娜幾乎縮在他的懷中,他的手曖昧的扶著她的細腰,斐尓尷尬的抽出手,不著痕跡的拉開彼此的距離。
“沒...”比尤娜咬著唇瓣,似乎無法接受斐尓的動作,美人在懷為何他就像看到毒蛇猛獸一樣把她給推開了。
“很久沒聽你唱歌了呢。”走廊上,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我的歌聲如果能讓殿下開心,比尤娜願意天天歌唱。”
斐尓摸了摸攢眉無色的臉,嗤笑了聲,“我的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了嗎。”
後麵尾隨的比尤娜關切道:“比尤娜雖是漁民出生,對於國家政事也是一竅不通,但我願意做最好的聽眾,殿下何不將煩心的事講出來,這樣心裏也會舒坦許多。”
斐尓想了下,現在的他的確需要有個人幫他分擔些,就算一點點的安慰也好。?“不是政事。”緩緩的開始道出他與夏如桑的點點滴滴,卻沒注意到聽後的比尤娜緋紅的臉頰瞬間褪色,小手狠命的絞著身側的衣裙。
“滾開,統統都給我滾!”回到房間的比尤娜瘋狂的趕著無辜的侍女,“我為他做了這麽多,還偏偏不如一個男人。”悲傷絕望的摔著周圍所能碰到的花瓶、擺設,心中的恨怎麽也無法解開。
“要不要我幫你。”
比尤娜橫眉怒視對上空中突然冒出的白衣男子,藍色的眼珠在看到他手中的香囊後,緩和了下來。
比尤娜記起她與三月的相識,第一次在她還是單純善良的美人魚時,她撿到了他的香囊。第二次,仍然是美人魚的身份,在遺忘離島的那天傍晚,一直偷偷守候在斐爾身邊的她無意發現了他的蹤跡,三月原想殺人滅口,不想發現了她發辮上的香囊,他的殺氣也就消失了,取走香囊後改變了主意。
“多麽漂亮的半張臉,若是斐尓王子看到你原來的相貌後,會不會為之癡迷呢。”
那時的她迷失在他美麗的雙瞳中,心中多希望也有一張與他一樣漂亮的容貌。
“愛一個人本就沒有錯,憑什麽你這個處處在暗中幫助斐尓的人,就該得到如此不公的下場。小公主,把你交給我,隻需做一件事,你就能重拾從前的美貌,還能擁有最美的雙腿。”
這是從天堂傳來的福音嗎,又有幾個女人可以經受住他話中的you惑,她答應了。
男人給了她一把弓,還有一隻淬了劇毒的箭,在巫婆不可思議的神情下,她拉開了弓箭...其後,男人又製造了沉島事件將斐爾他們逼回海岸,完美的與人類女孩的她相遇,至於潮汛,那不在他們預算的範圍之內,純屬海上升起的意外。
“這次想要我殺誰。”
比尤娜早就沒有了當初的單純,現在的她已經明白,單純隻會讓她重回到過去那種隻敢偷望卻不敢爭取的愚蠢行徑。愛是自私的,一開始她就不該退讓,否則斐爾也不會愛上夏如桑。
三月很滿意的看著經他調教過後變得成熟而陰狠的少女,這才是人類陷入愛情中失去自我的正常表現。白衣一落,三月坐在不遠的椅子上,玉指的手中搖晃著一瓶透明的**,“這一次不需要你殺人,按照我說的去做,自然有人會替你殺了他。”
楊裴,夢該醒了。
夏如桑:你喜歡男人?
楊裴:喜歡一個人,還要分男人和女人嗎。
楊裴:你是什麽人?”
三月:我也想知道,你是什麽人。
三月:當然,在你愛上夏如桑之前,我會幫你實現.......殺了他的願望。
又一次從夢中驚醒的斐爾,大汗淋淋的喚來侍女備下幹爽的衣服,去溫泉泡了個熱澡,閉目養神的時候,腦中浮現出一些畫麵。
“如桑!”斐爾匆忙套上衣服走出溫泉,似有突發的緊急事情,一路飛奔到達夏如桑經常喝茶的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