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之夜我要你
傾城之夜 我要你
阮雲琴不似阮雲夢天真活潑,作為阮家長女自負身艱父業,奮發圖強養成獨立性格。一盤美夢在白問秋的出現後全部破滅,莊主認為女人就該做賢妻良母,而不是拋頭露麵,生意往來之事自然委任白問秋,由此,阮雲琴對白問秋記恨在心,處處刁難。
眉目倒豎的阮雲琴擋住白問秋的去路,視線中一副若無其事的男人看了就來氣,發生如此悲劇竟還敢厚顏無恥包袱款款的回莊。“你怎麽還有臉麵跟我們回去,雲夢就是因你而死!”
據白羽口述,那幾個刺客殺死阮雲夢後就將護身鏈搶走,明顯衝著他的鏈子行凶,若說與他有關也不為過,白問秋自責不已,“護身鏈隨我多年,保我平安,沒想到會給別人帶來遭難,是我的疏忽害了雲夢。”
阮雲琴麵帶冷嘲,在她看來白問秋就是惺惺作態,“來此歡喜城,我已將你底細打探一清二楚。你自小被人收養,不料父死母狂周轉落入醉春院,其後鬧出鬼怪之說嚇壞數人。到了白府,先後又死了個丫鬟,現在輪到我妹妹。白問秋,與你有關之人哪一個是好下場,你簡直就是個喪門星!”
肩膀上的包袱沉重的滑落下來,他一直都在抗拒著某個不爭的事實,阮雲琴無疑捅破了那層曖昧的薄壁,漫天星辰中泄露出孤獨的煞星。
他就是那顆不祥的煞星,從出生的月圓之夜開始,身邊的人開始一個個的死去。
步履蹣跚走出寂靜的白府後門,遠離塵囂,或許才是他最好的選擇,孤獨的活著,悄無聲息的死去,如此一來,他身邊的人再也不會受傷,打定主意,故裝一身輕鬆的白問秋,走出八街九陌人來人往的歡喜城。
月明星稀,萬籟俱靜的山腳下,一堆篝火冉冉升起,白問秋合抱著包袱倚靠樹身,認真的籌謀著日後剩下的時間,是否在此搭建一座小屋定居下來。
心念轉動間,流熒飛光,數萬隻飛舞的螢火蟲從山上飛翔而下,鋪天蓋地照亮山下每一寸角落,氣勢極其宏偉。
白問秋輕輕的捏了下臉頰,揪痛明顯,不是做夢。
盤旋在他頭頂上空的螢火蟲組成一線,各自朝前墜落跌宕成金光萬丈的粉末,流光之際築城一座光芒四射的府邸,大門敞開,門口掛著兩隻紅彤彤的燈籠。
白問秋攝手攝腳的轉到大門口,心想,此處不是妖窩就是鬼屋,仰望上方匾額,蒼勁有力的刻劃著兩個字,閻府。
恍然大悟,此處竟是閻瑾變化,大方走入府內,屋中燈火通明一塵不染。
大堂上未見閻瑾,隻有一名發間盤旋著紫毫大筆,腰間掛著一本好像賬薄的高瘦男人,偏白的臉上沒有過多表情,站在屋中遵從命令般回複著閻王的話。
“白公子,這座陽宅是王以神力所化,賜名閻府乃城中也有一座白府,若公子還有需求,判官願為代勞。”
白問秋又一次受寵若驚的搖著頭,他僅是一名普通的凡人,何以得到閻王的厚愛。
說起來很多事都透著古怪,那句我來接你,閻瑾雖然沒有明確指明奪命的意思,也未否認這一點,先不說他是閻王,即使尋常凡人這般事事關心又幫助的行為,不是別有用心就是暗藏私情。
閻王是一個有權有勢呼風喚雨的鬼王,又豈會有求於凡人對他存有別樣的用心,至於私情,白問秋迷惘了。
幾日後,依然困惑不解的白問秋憋悶在心有些浮躁,這夜,當下請出了閻瑾問出這些天的疑惑。
閻瑾坐在大堂之上穩如衙門之中正在審訊犯人的官爺,而站在下麵質問的白問秋反而變成了唯唯諾諾的犯人。
“急找本王,就為這件事。”
底下的白問秋不甘迫於閻王的氣勢,揚起胸膛,理直氣壯的說;“你是閻王,我是凡人,本就不該有任何牽扯。”
“中秋之後,個中因由你自會明白,在這之前,請珍惜凡間的每一天。”
白問秋苦著臉:“我太不自量力,以為孤獨的活著也是一件好事,當你脫離了人群,獨自一人住在山林,無人談笑,無人對酒,無聲無息,這種沉悶窒息的生活實在痛苦,你還不如現在就取走我的性命,讓我早點投身另一個世界,最起碼,我能夠重獲新的親人,還能找個妻子擁有幸福的家庭。”
“這一世,你注定無母無妻。”閻瑾頓了下,語鋒一轉,“除此之外,你還想要什麽。”
“是否我要什麽,你都能為我實現。”
“範圍之內。”
白問秋笑了起來,輕輕的說了三個字:“我要你。”
如今的白蓮,每當想到他與閻瑾成為破與閻王間的宿世之敵,起源皆是情動下的三個字,若他能夠隱忍住感情,闖過多舛的命運,中秋之夜或許是另一番情景。不過,他不後悔,就像他明白凡人的自私自利一樣,至今不改他那厭世的本性。
第二天,當一身玄衣的閻瑾站在閻府大門外,背後的陽光格外明麗,將其拉出一道長長的黑色影子。白問秋傻傻的觸手碰觸那一頭黑色本該是銀白的發絲,半天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你要的,本王可以給你,中秋之夜前,除非你自動離開,否則我都會以凡人的身份陪在你身邊。”臉上的圖騰已然消失,出現在白問秋麵前的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閻王,而是一個叫做閻瑾的凡間男子。
閻瑾說,從鬼神化成凡人需要封閉所有神力以及馭鬼之力,中秋之前,他將無法使用任何法力,期間若會發生什麽也無法保護他,大家隻能避而遠之。
那時的白問秋漲滿了幸福,不論白晝皆能見到身邊的閻瑾,不用迫於他的寒氣故意遠離,伸手即可抓住他。逐漸他開始在宅子附近開坑種菜,計劃著二人世界。有時閻瑾回城中也會帶來一些好酒,兩人坐在月下把酒問歡,或者擺上一副棋,誰都不願認輸一直下到天明。
有人陪伴固然不再孤獨,隻不過彼此間未將心思表露,偶然眼神碰觸,肢體碰撞,都將彼此的情愫拉向另一個曖昧的高峰,尤其是白問秋。
相處一段後,白問秋越發感覺變得貪心,不再滿足於閻瑾單純的陪伴。每次看到他那器宇軒昂的挺拔身姿,說話時薄紅溫潤的嘴唇,衣衫外性感的鎖骨,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動,總會激起男性的欲望,想要更親密的貼近他,以至做出連他都覺得很羞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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