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之夜許諾
傾城之夜 許諾
PS:傾城之夜在這一卷屬於前篇,可以獨立存在,某零已經在耽美微吧首發,特此說明
他用十三年的時間等待那夜許下諾言的男子,約定之日即將來臨時,他方可明白,男子許下的隻是閻王的奪魂期。---白問秋
他叫白蓮。
成為破的那天,似水如帛的滿月高掛枝頭,城下一聲怒吼,流金的光芒震動天地,瞬間刷紅了銀月。
他站在城中最美的蓮花池旁,妖冶的金眸含著絕望的眼淚望著鬼門中銀白發絲的男人,周圍濃煙滾滾,血流成河,地上趟滿了屍體,有婦孺,也有他所謂的親人。
中秋之夜,城毀人亡,笙歌鼎沸的歡喜城從此墜入黑暗,遍布冤魂成為一座死城,鬼哭狼嚎的夜色下,唯獨池中的蓮花炫麗的盛放著它的無瑕與美麗。
二十年前,他叫白問秋。
他的母親是白府的一名丫鬟,與白老爺暗通款曲以至珠胎暗結,母親偷偷生下了他,那天正是親人團聚的中秋。
中秋的晚上,圓月明晃晃的照亮著整個熱鬧的歡喜城,母親虛弱的躺在柴房抱著他,將此一切告知了替她接生的姐姐,姐姐震驚之後,好心安撫:“妹妹息著,我去找白老爺。”
母親在最親信的姐姐承諾下,等到的竟是白老爺原配夫人,有備而來的夫人命人將她秘密押往了城中最荒蕪的枯池邊,三四個粗壯的男人持棍而下,活活的將母親打死了。嬰兒的他也被夫人掐著脖子,無論他哭喊有多麽淒慘,呲牙獰笑的夫人依然沒有鬆開手。
自以為他斷氣的夫人離開後,黑暗中走出了一抹高大的黑影。
養母說,有個男人抱著還有一絲氣息的他出現在她的麵前,那男人渾身陰冷,一頭銀色發絲,一張麵具,看不出年紀,可他的聲音很年輕,簡單交代完他的身世後就離開了。
無兒無女的養母千恩萬謝,從此他也幸運的生存了下來,在養母的母愛中幸福的生活了五年。
第五年,賭錢失意的養父喝的酩酊大醉,變得喜怒無常,他對賢惠的養母時罵時打,繼而又將拳腳轉向五歲的白問秋,這時一直忍耐的養母失了理智,瘋了一般拿起剪子從背後刺死了自己的丈夫,那天,也是月圓的中秋。
養父死後,恢複理智的養母尖叫一聲就瘋了,五歲的白問秋還是個什麽都不會料理的孩子,他被鄰居的張阿姨領回了家,沒幾天,手頭緊缺的張阿姨將他賣入了歡喜城最大的**---醉春院。
歡喜城位於中原中心點,它是一座城,也是四方男人最喜歡聚集的逍遙城。城內二十家勾欄院,十五家樂坊,十二家賭坊,七家珍寶館,還有為數不多的茶樓,其中當屬勾欄院人氣鼎沸,醉春院更是個中翹楚。
時下男風盛行,**見五歲的白問秋紛嫩水靈,再長幾年定是清新俊逸,由此便安排下去好生撫養教育。
相安無事過了兩年,醉春院來了一位將軍,殺氣騰騰的將軍長年邊關征戰讓他的性格變得極為扭曲,他看上了七歲的白問秋。貪生怕死的**不敢拿性命冒險,心痛的交出了他。
柳巷花街中生活了兩年,七歲的白問秋多少明白了男男之事,他縮著小小的身體,拉著被褥躲在榻尾輕輕的抽噎著。
將軍卸下鎧甲猴急的扯開了衣服露出刀疤交結的肌肉,拉開的褲頭暴露出的下身之物讓白問秋瑟瑟發抖。
好惡心的東西,要是進去他一定會死,白問秋抽噎的更傷心了。
將軍yin笑著大手一伸,就將被褥中光溜溜的小身體強行拉了出來。
“寶貝,不怕,哥哥我會好好的疼你。”
“不要,你走開!”
將軍不顧掙紮的白問秋,迫不及待的吻上了雪白的身體,雙手胡亂的撫摸著白嫩的肌膚,就在白問秋絕望之際,緊閉的門窗猛然被大風吹開,‘哐當哐當’打著牆壁發出詭異的聲音。嘩嘩的大風刮滅了案上的燭火,遁入陰暗的房間中呼呼的飄過陰沉沉的寒氣。
將軍好像看到了什麽,白問秋卻什麽也沒看到,隻聽頭頂上的男人驚恐膽顫的叫喚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就此歪歪的暈倒在榻上。
白問秋繼續縮在被褥中,陰暗的房間噌得亮了起來,榻前多了一名身形傲然的男子。
男子帶著銀色的鐵皮麵具,滿頭的銀絲束縛在綢帶中,一身寬大的暗紫色衣袍秀滿了鬼怪圖紋,腰間圈著三層細細的黑鏈,鏈子頭尾纏結的下端係著一隻嬰兒頭大小的骷髏,寒蟬之中,似能呼喚萬鬼之力。
白問秋想到了養母的話,那個抱著他送給養母的男人就在眼前,意識中感到他不會傷害自己,反而不害怕了。
“來晚了一步,竟讓你淪落到這種汙穢之地,我帶你離開。”
男子的身上真的很冷,即使包裹著層層的被褥,靠在他的懷中還能感受到冰冷的寒氣,可他覺得比任何接觸過的體溫還要使他安心。闔著雙眼,耳邊聽著風吹的聲音,男子輕輕的說:“我們到了。”
映入眼簾處是一片廣袤的花草,抬腿走了一步,驚起一圈閃爍著星光的螢火蟲。
入秋的季節螢火蟲已經很少能夠存活,雅氣未脫的紛嫩小臉上染開驚喜的笑容,脫下外麵的被褥,就這麽光溜溜的晃著雪白的柔體開心的追逐著一閃一閃的光亮點。
“好美味的肉肉啊,快來我這裏~~”
“老色鬼,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雙眼。”
“親愛的,難道你不傷心不想發泄下嗎,老大開恩放我們上來過中秋夜確實是件天大的恩賜,大家有幸團聚一堂千年難得,而換取這一切的代價居然是化成螢火蟲發揮鬼火的本質逗某娃娃開心,嗚嗚,我們的尊嚴,嗚嗚,我們才不是螢火蟲。”
“你跟我閉嘴,老大生氣了,沒看到勾魂索蠢蠢欲動了嗎。”
另一隻螢火蟲加入:“小鬼,就你瞎操心,他那是被凡人給氣的,居然有人敢玷汙---”
“咳。”男子重重的咳了一聲,空中的聲音搜然消失。
“哥哥,你喉嚨不舒服嗎?”
捕捉到螢火蟲的白問秋寶貝的合在小手中,關心的跑了過來。
男子下意識的朝後退去,招手一揮,一件白色的長袍落入了白白的小身體上。
白問秋的好奇心又被衣服吸引,放開手中的螢火蟲,捏著身上套好的衣衫,眨著長長的睫毛,軟生生的問:“哥哥是神仙嗎?”
“不管我是什麽,詭異多變的人世中,我是惟一能夠保護你的人。”男子的聲音沉穩嚴肅,又帶著神奇的魔力深深的刻在了白問秋的心湖中。
“今夜月圓,本是你的生辰,我該準備一席晚宴,可天快亮了。”男子垂頭從腰上的黑鏈剝下一顆鐵扣,彈指一揮,放大的鐵扣套在了白問秋白希的脖子上化成精致的項鏈,鏈墜是脫了皮的牛頭怪。“我不在的時候,日後由它保你平安。”
哥哥要走了,那他以後又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白問秋傷心的問:“哥哥還會來嗎。”
男子望著天邊的滿月,輕鬆愉悅許下承諾:“待你弱冠之時,中秋之夜,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