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chapter52

52Chapter52

「協議?你以為人心是一紙協議就能困住的麽?」伊卡捷琳冷冷的看著他:「是,在你到達幻鏡池的時候,我已經見過她一麵了。^/非常文學/^是我告訴她你已經結婚了,還有了兩個孩子。是我讓她離開你的。可是那又怎麽樣呢?她在這個世上一天你的心就不安寧一天,她該死!」看著利比眼中的痛苦,伊卡捷琳眼底帶上了報複的快意。

利比看著越來越陌生的妻子,眼前陣陣發黑一口氣血忍不住的往上翻騰,苦澀而絕望的捶著自己的頭。

對於他們之間的糾葛凱特蘭斯並不太感興趣。他從他們的談話中他大致明白了一些事情,他站了起來,走到帕裏森身後,那雙藍眸在看向帕裏森時帶滿了陰霾。拉起他的衣領,讓他能與他對視:「曾經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就是你留下來的?」說著掃了一眼莫多蒂安家族裏的那些孩子。渀佛能將人活剮了一般的視線讓那些孩子都忍不住駭人倒退了一步。

「你說我應該怎麽回報你好呢?」凱特蘭斯輕笑一聲,低聲道:「殺了你這種人我也怕髒了我的手,不然我絕對不會留你到明天。」

帕裏森站戰戰兢兢看著釋放出威壓的親王,那如同俯視著佝僂之蟻一般的眼神讓他害怕。

凱特蘭斯緩緩鬆開他的衣服,緩緩站起身,嫌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渀佛是碰了什麽髒東西一般舀旁邊的紙巾擦了擦,再扔到旁邊的盤子裏。頭也沒回的對瑞卡拉說,「他雖然殺人未遂,但還是按照流程走吧,黑獄關多少年好呢,一千年如何?」

「親王大人,你不能這麽判決,殺人才是關一千年,我隻是殺人未遂。他他不是還好好活著嗎?」

凱特蘭斯不為所動。

帕裏森不敢置信抬頭看著冰眉冷目的男人,慌亂的看向他的祖母。伊卡捷琳此際臉上的表情冷漠如堅實的墓碑,明顯沒有站出來說什麽的想法。帕裏森牙齒一咬,索性豁了出去,他指著伊卡捷琳:「都是她叫我這麽幹的!都是她讓我們那樣對罹伊的。就連殺掉罹伊也是她說越看他越礙眼讓我找機會殺了他!」

他不要關黑獄,那是個恐怖的地方。能夠心智堅強的從裏麵活著出來的人不多,能從裏麵逃出來的幾乎沒有多少。除了傳說中有位十級魔法師和另外幾個高階魔法師從裏麵逃出來過,至今也沒有人能從裏麵逃出來。

黑獄裏其實什麽也沒有,但它的可怕之處就是這種什麽也沒有。它是一個獨立的空間,那裏麵甚至沒有光線,沒有人會與你交談,據說第一代精靈王開辟了這個專門關押犯人的地方出來。

它裏麵隻有孤獨,將人與世隔絕的關在裏麵,他聽說過隻在裏麵關了一個月就瘋了的人,他不要關進黑獄。

伊卡捷琳依舊麵無表情。

卡德也聽到了帕裏森的話,也冷冷的看向伊卡捷琳,但他還算比較理智:「等著法院的判決書吧!」

凱特蘭斯勾了勾唇角,在看向伊卡捷琳時雙瞳淩厲而冰冷:「不用了,我的人,我自己會為他討回公道feigwenxue我已吩咐瑞卡拉將證據上交到軍部了,相信法院已經提起了訴訟。目擊者都免了,我就是最好的目擊者。」

卡德立刻不爽:「什麽叫你的人,他是我外孫。」

凱特蘭斯看了他一眼,「卡德,我們從一開始就追隨著王,雖然你是王唯一的兒子,但現在的你已經沒有實權了。你隻是麥格普斯家族的族長而已。再說了,他是我的人,這一點永生都不會變的!」

「你!」卡德瞪著凱特蘭斯,即使他說的實話,但他還是非常討厭他說的實話。

伊卡捷琳忽然動了,在兩人拌嘴的時候。她的手中揚起一個魔法刃,飛速朝黎伊飛去。這個人留著一天她就不舒服一天,如骾在喉,不管她最後的判決是怎樣的,她都要殺了這個人。

伊卡捷琳雖然是高階魔法師,但在遠遠超越高階魔法師的親王大人麵前她什麽也不是。雖然她的利刃很快,但凱特蘭斯的動作更快。抬手便輕易抓住了那急速飛過的魔法之刃。

這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一陣**,站在大廳裏的人們紛紛轉頭,忽然從外麵湧進來一批穿著軍裝的軍人。為首的一個人他們有的人認識,那是親王的首席近衛軍官。

凱特蘭斯站直身體,將魔法之刃強化了數十倍,看也不看的反手就朝伊卡捷琳扔了出去。而那匕首所對著的地方正好是伊卡捷琳的心髒。

在場眾人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更談不上上前阻擋。論魔法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會是凱特蘭斯的對手。

眼看那魔法之刃就要紮進伊卡捷琳的心髒裏了,凱特蘭斯的手緩緩一收,那魔法之刃穩穩的停在了伊卡捷琳心髒的地方,然後碎裂成無數細小的光點,最終消失不見。

凱特蘭斯那雙銳利的雙眸瞬間彌漫出一股嗜血的殺意:「當初在上流社會宣布他是我的專屬治愈師的時候我就已經把我的態度說的很明白了,想要傷害他的人,必須先得過我這一關!」

伊卡捷琳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她的臉色有些發白,那源自於強者的威壓讓她恐慌。

凱特蘭斯看著伊卡捷琳的藍眸越發深沉:「伊卡捷琳,不管你的出發點是什麽,你都殺了一條生命,那是一條命。雖說殺人規定是黑獄一千年,但信不信我可以讓它無限期延長。」凱特蘭斯說話甚至沒有什麽特別的波動,但他的嗓音裏卻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不管是讓你在黑獄裏呆到永生還是秘密處決都是我很樂意幹的事情。相信你也不會蠢到要惹怒我的地步吧!」

是個精靈都知道,黑獄是個恐怖的地方,也沒有人能在那地方真正活過百年,從那裏麵被放出來的人不是癡了就是瘋了。能逃出來的,除了雷克森那種強者中的強者,簡直寥寥無幾。

伊卡捷琳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凱特蘭斯,她一向是個驕傲的女人,也聰明。就算這件事情已經到這份上了,她依然有她自己的驕傲。

科納頓站了出來:「親王大人,您要公正的判決,不能徇私。」

凱特蘭斯嗤笑一聲,轉頭看向伊卡捷琳,卻見她沒什麽表情坐在沙發上,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樣子:「不用為我求情,我還沒廢物到讓兒子為我求情的地步!」

暗藍的雙瞳掃視著在場的眾人,陰冷的戾氣:「畢竟你們兩家都是大家族,這件事情我希望不會有任何人宣揚出去,更不希望聽到任何有關黎伊的謠言。要是我聽到有一點風聲而又查出來是誰泄的密的話」凱特蘭斯淡淡的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他的話雖然沒說完,但在場的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但沒有人敢站出來說什麽。

他們都知道,凱特蘭斯親王是總指揮官,軍部擁有實權最多的掌權人,如果精靈王沒有複活,那他的地位就是最高的。其次就是溫切特,雖然他們同為親王,但在軍部裏麵溫切特的實權低於凱特蘭斯。

凱特蘭斯是高於法官的存在,如果他真的想弄死一個人或者保護一個人,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就是為什麽世人常說寧願得罪有錢人也不要得罪有權人。

凱特蘭斯走到黎伊身前,彎腰,小心的將少年擁進懷裏。想了想,又回頭看著利比,嘴角勾起一個沒有絲毫溫度的弧度:「瑞卡拉,提取莫多蒂安族長的血液作為化驗藍本,再把當初莫多蒂安虐待幼童的證據全數呈遞上來,一起交予法庭。順便把小家夥跟莫多蒂安家族的聯係也斷了吧」

原本還沉浸在悲傷中的利比豁然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凱特蘭斯:「不,凱特蘭斯親王,你不能斷了我三子和莫多蒂安家族的聯係。」

菲麗爾站了出來:「不行,他絕對不能姓莫多蒂安。」她指著地上黎伊曾經被虐待過的資料說:「你養了他幾年就這麽虐待他?一個好好的孩子硬生生被你們虐待成這樣,相信即使是法院也不會把孩子給你們養。而且我們麥格普斯家族的子嗣我們養得起,不用你們莫多蒂安來養!」

凱特蘭斯低頭看著懷裏的人:「你想回到莫多蒂安家族嗎?」

所有人的眸光都看向了少年。

看利比往前走了一步,少年下意識的往身後溫暖的胸膛裏縮了縮,對於親人這個詞,他始終有一個解不開的心結,不是一句兩句或者一天兩天能解開的。他需要長時間的適應,或許很久很久以後的將來他會心平氣和的叫那個人父親,但絕不是現在。

對於過去的記憶他始終無法做到釋懷,被傷害的記憶太清晰了,以至於無法原諒,不管是黎伊還是罹伊。他們的心口上都有一道共同的傷疤,都是被自己的親人親手劃上的。短期內這道傷疤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愈合的。

他擁有了罹伊的記憶,也有前世的記憶,所以更明白這種痛楚。

黎伊轉頭看了看外公,又看了看外婆。然後緩緩搖了搖頭。

從他到這個世界承襲這個身體的所有記憶開始他都沒有再打算要恢複自己的姓氏過。

他低著頭因此沒有看見利比眼中幾乎快湮滅的希望。

利比怔怔的看著那個遙遠的孩子,一種難以言說的失落狠狠的從他的身體裏穿梭而過。

凱特蘭斯扯了扯唇角,眼底卻沒有丁點笑意。他揚聲道:「近衛官聽令,將所有莫多蒂安家族的孩子收押起來,作為嫌犯待審,地上那個單獨關押。伊卡捷琳單獨收押,等候審判。」說完對自己的近衛官道:「如果有一人逃逸,唯你是問!」

親王大人處理事情一向是鐵腕政策,雷厲風行。一旦決定了什麽事情,那就是無可更改了。

凱特蘭斯滿含威懾力的眸光靜靜在全場的人中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卡德身上:「我想你們應該有很多事還需要談談,我先帶他走了。」

卡德雖然不滿凱特蘭斯□行為,但從剛才的表現中可以看出來他是向著他的小外孫的。應該不會傷害他,也就由著他去了。

凱特蘭斯說完壓根沒等卡德同意,便抱著黎伊展開羽翼,徑自離開了莫多蒂安家。

「外公」黎伊扭過頭往下看,看著卡德他們。

凱特蘭斯將他的腦袋扭了回來:「他們不會有事。讓他們先跟你父親談談。聽話,嗯?」說完凱特蘭斯將手伸到黎伊麵前:「先幫我處理傷口。」

黎伊的注意力被轉移,下意識的看著凱特蘭斯的手掌心,上麵有著兩道血痕,黎伊愣了愣,他的手什麽時候受傷了的?難道是剛才抓那匕首的時候?

凱特蘭斯當然不會那麽容易受傷,那他又怎麽受傷了?這個問題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黎伊閉上眼睛,凝結出一個能減緩傷痛的治愈光球,再將光球敷到凱特蘭斯的手上。

凱特蘭斯垂眼俯視了少年一會兒,暗色的瞳眸漸漸變成淺色。看著少年長長的睫毛,那認真而投入的神情讓他動容。他忽然輕聲說了一句:「我隻要你平安無事就夠了,其他人,我不管。」喃喃般的語調如風絲一般悄悄刮過心田。

「嗯?」少年似乎並未聽清,抬頭疑惑的看著他。

沉默的俯視著看著他的少年,凱特蘭斯將受傷的手重又遞到他麵前:「繼續。」

「哦。」少年低頭繼續將凱特蘭斯手上的傷口恢複好。

過了半響,黎伊緩緩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凱特蘭斯:「你為什麽要幫我?」想起從剛才起就一直徘徊於心的疑問,他雖然有時候是有些遲鈍,但就在剛剛他明顯能感到凱特蘭斯的好意,甚至還幫他處理母親和家族的事情。

男人溫柔的摸了摸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低頭愛憐的吻了吻他小巧的鼻尖:「你說呢?」

少年想了想,最終如實的回答:「我不知道」

凱特蘭斯半睜著眼睛看著他半響:「如果我說是因為這樣呢?」說著在少年發怔之際,凱特蘭斯低頭吻住了那想望已久的唇

少年的眼睛猛然睜大

作者有話要說:伊卡捷琳的審判至少是一千年,但最終是秘密處決呢,還是關永生呢或者親乃們有好的建議麽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