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你多親親我就沒事了

060 你多親親我,就沒事了 容我緩緩,來時遲 都市言情 書閱屋

池北轍在這時起身走過去,一手負於背後,高大的身形站在付朝桓的麵前,散發著強大而壓迫性的氣場。

他並沒有出手打付朝桓。但往往這種平靜反而更可怕,池北轍的眼神讓林敏南和陳默都噤了聲,";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麽會和我的妻子在一起。";

陳默鬆了手,把付朝桓重重地摔在地上。

付朝桓滿臉傷痕,緩了很長時間才扶著椅子站起來,他的手指用力地抹了一下嘴角,這麽狼狽的情況下,依然是桀驁不馴的,";我從池曼那裏得到消息,犯罪團夥的人要殺凝思,所以就立即趕到了你們舉辦晚宴的酒店。好不容易在休息室裏找到凝思。要把她先帶去警局,因為我覺得隻有那裏是最安全的。";

池北轍聽後,側過頭吩咐林敏南去調酒店的監控錄像,唇邊噙著一抹譏誚和警告對付朝桓說:";池曼說犯罪團夥的人要殺我的妻子,你就信了是嗎?身為一個偵探,我是該說你愚蠢好騙,還是你對我的妻子關心則亂?";

";付朝桓。記住你對我妻子的稱呼,不要用凝思這麽親昵的名字,以後請叫她池太太。";

池北轍不知道犯罪團夥的人為什麽要殺喬凝思,他曾經剿滅幾個犯罪團夥時,的確給自己結下了不少仇恨,若是有人報複他,繼而連累到了喬凝思這個妻子,他肯定會相信。

但如果說犯罪團夥針對的人是喬凝思,那就有些牽強了,因為他想不到喬凝思這麽普通的人跟誰結了仇,或是有什麽價值,讓龐大的犯罪團夥不惜暴露,鋌而走險刺殺她。

";我知道你不信。";付朝桓冷笑,牽扯到嘴角的傷,痛得他皺緊眉頭,艱難地對池北轍道:";所以就算我提前告訴了你。你也不會做好防範,但你想想你什麽時候不出去,偏偏半途離開晚宴?";

聞言陳默和林敏南對視一眼,麵色都有些變了,是調虎離山?!

一個多小時前,陳默和林敏南在返回酒店的途中遇到了刺殺,正是以前陳默所在的,也就是如今池曼背後的犯罪團夥安排的。

這些年陳默遇到過好幾次了,他和林敏南應付不了,隻好像往常一樣打電話把池北轍叫過去幫忙,卻沒有想到犯罪團夥的目的是要把池北轍調走,而後派第二隊人刺殺喬凝思。

陳默心裏愧疚,想到是因為老板離開去救自己,犯罪團夥的人才有機會對老板娘下手,陳默更加難過自責,低下頭沙啞地對池北轍說:";老板對不起。我......";

話還沒有說完,陳默的胳膊就被林敏南按住了,向來沒有表情的林敏南,此刻臉上也覆上一層寒霜,站在那裏冷冷地反問付朝桓:";你話裏的意思是所有的責任都在我們身上嗎?你自己也不檢討檢討,若不是你把池太太帶出了休息室,太太的安全怎麽會受到威脅?";

";還是說你想再舍身救我家太太一次,讓她感激你,你就有靠近她的機會了是嗎?付朝桓,不要把別人都當傻瓜,我們不是不知道你接近我們的目的,很快你就會知道什麽叫作繭自縛。";

付朝桓無言以對,過了半晌才語帶歉疚地說:";我承認凝思受傷一事錯在我,但這次我是真心想救凝思,並沒有其他的......";

池北轍突然抬起腳,猛地往付朝桓的膝蓋上踹去,";嘭";一下付朝桓跪在了地上,";我剛剛說了,不要左一句凝思,右一句凝思的。";

他的聲音響在付朝桓的頭頂,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站在付朝桓的麵前,";我池北轍的妻子,我自己會照顧好,不會假手於其他任何人。";

";而不管你付朝桓對我妻子是愧疚,還是想繼續利用她,從這一刻開始,我都不會再讓你靠近她半步,也請付先生自重,別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惦記著有夫之婦。你自己滾吧,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付朝桓低著頭,雙膝跪在地上,半天沒有動,在陳默又想把他揍一頓時,他才站起來往電梯口走,醫院白色的燈光照在他高大的背影上,讓他看上去落寞而又悲傷。

而池北轍眉宇蒼白、滿臉的疲倦,手術還在進行中,他在椅子上坐下來,想找出煙來抽時,才發現自從那天晚上後,他所有的煙都被喬凝思沒收了,更不允許他的身上帶煙。

池北轍想到喬凝思心疼而斥責的樣子,他的胸口頓時一堵。

";老板。";陳默低低地叫了池北轍一聲,池北轍搖搖頭,抬起臉問陳默有煙嗎?他不知道還要等幾個小時,可現在他就已經難受得呼吸不過來了,用煙草來緩緩也好。

陳默有好幾年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池北轍了,以往池北轍隻為白傾念一個人傷筋動骨,可此刻連陳默這個局外人都能感受到池北轍心裏的痛,可見如今他對喬凝思真的用了深情。

陳默特別欣慰而高興,老板愛上老板娘了,也就證明老板已經放下了白傾念,他終於不再為過去那段不可挽回的感情而痛不欲生了,也有了再愛一個人的能力,變成了陳默最初認識的那個有血有肉、重情重義的池北轍。

陳默很感激老板娘,往手術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裏想著等老板娘醒來後,他一定會加倍對老板娘好。

過了一會,陳默在池北轍身邊坐了下來,一手在池北轍的肩膀上按了按,低聲說:";我有煙,但我不能給你。因為老板娘不僅交代過我不要借煙給你,她還讓我和敏南監督你,發現一次就告訴她,她會給我和敏南加獎金。";

林敏南接道:";是的池先生。";

池北轍的麵色微微一怔,隨後唇邊勾出一抹弧度,一直凝望著手術室門的目光變得很溫柔,就像平日裏看著喬凝思一樣。

三個人什麽都沒有做,就在門外沉默地等待著,期間池北轍的目光或盯著手術室的門,或一動不動地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直到手術室的門從裏麵打開,走在前麵的白傾念拉下口罩,告訴池北轍喬凝思並沒有生命危險時,池北轍眼前一黑,隻感覺到頭暈目眩,差點栽倒時他被白傾念扶住,";阿轍,你沒事吧?";

池北轍的視線從模糊到漸漸清晰,在看見白傾念那張透著擔心的臉時,他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陌生,以往那麽期待白傾念的在乎和關心,可如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需要了。

";沒事。";池北轍麵無表情地推開白傾念,不是恨白傾念時那種故作出來的冷漠,而是像對待其他任何與他毫不相幹的人一樣,那麽自然,生人勿近。

後來池北轍跟著去了病房,喬凝思手背上紮著點滴,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處在昏睡中,池北轍讓陳默和林敏南回家給他拿衣服過來,等到其他醫護人員也都離開病房後,池北轍從另一側掀開被子上床,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喬凝思的身邊。

他把喬凝思紮著點滴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而喬凝思的另一隻手則緊握在他的兩手中,偶爾放在唇邊用炙熱的唇親吻幾下,池北轍呢喃著喬凝思的名字,聲線沙啞透著滿滿的心疼,";凝凝你快醒過來......";

";昨天我們還在計劃去哪裏度蜜月,我把你困太久了,等你好了以後,你想去哪裏都可以,我帶你走遍全世界好不好?";

燈光下喬凝思漂亮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蒼白無聲息的樣子像是一個木偶,大概是麻醉的藥效過去了,她感覺到了疼痛,所以睡得很不安穩,細長的眉緊緊皺起來。

在池北轍的呢喃中,有兩行清透的淚水從喬凝思緊閉著雙眼中滑落,";痛......好痛阿轍......我會不會死?";

昏睡中,喬凝思模模糊糊地喊著池北轍,池北轍聽到後胸腔狠狠震動了一下,差點沒有忍住就用力抱住喬凝思,但顧及著喬凝思的傷口,池北轍也隻能坐在那裏,伸出手指溫柔地擦著喬凝思臉上的淚痕。

他眸色裏一片血紅,輕聲應著喬凝思,";你說什麽傻話?隻是小傷而已,不可能會死人。快睡吧,睡著就不會痛了。";

應該是感覺到了池北轍在自己的身邊,接下來喬凝思就沒有再鬧了,躺在那裏安靜地睡了過去,而池北轍保持著靠坐在床上的姿勢,一直守著她,期間除了給她換點滴外,池北轍的目光沒有從喬凝思的臉上移開過一秒。

直到天亮時,池北轍看著自己和喬凝思手上的結婚戒指,他提起來的心才總算放下了,感覺到自己並沒有失去第二次喜歡上的女人。

池北轍在喬凝思的手背上用力地啄了一下,他長舒了一口氣,隨後用厚實的大手包裹著喬凝思的,與她十指相扣。

池北轍的後腦勺靠在牆上,胸腔裏滿足的同時,也感覺到了疲憊,於是闔上雙眸,就那樣坐著睡了過去。

早上八九點鍾的時候,喬凝思是被痛醒的,她還閉著眼睛,就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傷口。

誰知下一秒鍾自己的小手猛然就被攥住,男人沙啞卻帶著狂喜的聲音響在頭頂,";醒了?!";

喬凝思這才睜開眼睛,從昏睡中慢慢地清醒過來,在對上池北轍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時,喬凝思頓時嚇了一跳,";我......";

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和唇角都很幹澀,聲音沙沙的,多說一句話都困難得很,喬凝思想讓池北轍倒水給她喝,可這男人直接低頭吻住了她,用他柔軟而溫熱的薄唇潤澤著她幹裂的唇瓣。

";唔......";過了一會,池北轍甚至頂開了喬凝思的牙齒,濕滑的舌頭勾住喬凝思的,在兩人的津液交纏下,喬凝思很快就不覺得口渴了。

她被池北轍這樣一番逗弄,蒼白的臉上騰地一下紅了,就像白雪中的一點梅花,喬凝思心中甜蜜而歡喜,一時間把自己受傷的事都忘了,用手推著池北轍的臉,";阿轍......";

池北轍一下子抱住了喬凝思,不過還是小心地避開了喬凝思的傷口,他把臉埋在喬凝思一側的肩膀上,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句最低沉而深情的呢喃,";你沒事就好,真嚇到我了......";

喬凝思也被自己嚇到了,在救護車上昏迷之前,她還以為自己真的會死,以後永遠都見不到池北轍了,可她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告訴池北轍她喜歡他,尤其是在感知著死亡來臨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時至今日,自己到底有多喜歡池北轍。

所幸命運眷顧她,她還好好地活著,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最喜歡的男人,那一刻喬凝思甚至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狀陣節巴。

半晌後池北轍才放開喬凝思,調整了姿勢,他的手掌托著喬凝思的後腦勺,讓喬凝思枕在自己的腿上,池北轍低著頭,大手撫著喬凝思的臉,目光落在喬凝思肩頭包裹著的紗布上時,池北轍眸子裏的疼痛都裂開了,";是不是很痛?";

喬凝思看著上方池北轍的俊臉,泛著蒼白的唇瓣牽出一抹笑意,用綿綿軟軟的聲音說:";好痛,不過阿轍你多親我幾下,我就不痛了。";

池北轍一愣,隨後舒展了緊皺在一起的長眉,果真應了喬凝思的要求,低下頭用自己的唇壓上喬凝思的,一下一下無比溫柔而又珍視地摩挲著,池北轍無奈地歎息一聲,語氣裏卻滿滿的都是寵溺,";傻丫頭......";

見池北轍沒有再露出讓她心疼的表情了,喬凝思伸出胳膊摟住池北轍的脖子,和池北轍臉貼著臉,這才誠實地說:";其實痛得都不知道怎麽形容了,我長這麽大以來不說嬌貴,但還是第一次承受那麽大的痛苦,所以阿轍,你全身上下有那麽多傷,當時一定很痛吧?";

聞言,池北轍渾身的肌肉僵了一下,睜大瞳孔不可思議地盯著喬凝思,他真的沒有想到喬凝思不在意她自己的痛,這種情況關心的卻是他,而對於他來說,過去了這麽多年,他早就忘記了那個時候受傷的痛苦了。

在他每次出任務受傷時,身邊沒有父母的陪伴,甚至沒有朋友,多數時候都是他一個人,所以怎麽可能會有人關心他痛,或是不痛?

白傾念沒有碰到過他受傷,在後來見到他滿身傷痕時,白傾念也沒有表現出太明顯的心痛,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的是或許白傾念愛他,但並沒有他自己奢望的那麽深。

而如今他遇到了真正關心自己痛不痛、為自己那麽心疼的女人,池北轍隻覺得心裏無比的歡喜和感動,喬凝思一定是喜歡他的吧?

池北轍低頭深深看著喬凝思那雙泛著淚光的臉,他湊過去再次吻住了喬凝思,貼著她的唇,沙啞又動容道:";都過去了,以後隻要你好好的,我就不會痛。";

江芷玥很快得到了喬凝思受槍傷的消息,擔心得一夜沒有睡好覺,起床後她連早飯都顧不上吃,匆匆忙忙就趕到了病房。

醫護人員正在給喬凝思打點滴,而喬凝思因為傷口疼痛,額頭上的細汗都冒了出來,江芷玥心疼得厲害,幾步衝到床前,驚慌而著急地問:";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大礙?";

晚上還有一更,應該在10點後了,感謝支持,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