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難道不舉

09 難道不舉

終於踏上了追趕皇北天的路途,佑熙恨不得長上一雙翅膀,飛到皇北天身邊。

即便是無法追趕上去,可是能早一天到達皇都,也是好事。

馬車內準備的東西相當齊全,吃的喝的,棉被,還有藥材以及替換的衣物。

高莫負責趕豐,接受著風吹日曬,佑熙和淩嘯陽則同乘在馬車內。

佑熙基本是沉默的,很安靜的坐在一邊,撩開馬車小窗的簾子,趴在上麵,不知是在思考,還是在發呆。

淩嘯陽則躺在那裏閉目養神,偶爾睜開眼睛,半眯著看佑熙一眼,又合上。

馬車在路上行走走停停也行走了幾天的時間,而佑熙在馬車內的多數是趴在馬車的小窗上,看著外麵,其實什麽也不入她的眼,因為她的心和思緒早已經飄遠。

不知外麵有什麽好看的。

淩嘯陽看著佑熙,他皺眉,伸手攫住了佑熙的腰,用力一拉,瘦弱的佑熙很輕易的就趺入了淩嘯陽的懷裏。她惶然回頭,想要掙開,卻對上了淩嘯陽微眯的眼睛,黑森森的斜了她一眼。

佑熙找著借。”低聲道:“我會壓到你的傷口”!”

淩嘯陽卻不鬆手,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攫著佑熙的腰,閉上眼睛,突然的問了一句:在想什麽?”她想什麽和他有什麽關係嗎?就連思緒他也要控製碼?

佑熙別過頭,冷漠的道:“沒什麽,隻是看看沿途的風景。”

淩嘯陽睜開了眼睛,伸出另一隻手捏住了佑熙的下頹,讓佑熙的臉轉過來對著他,佑熙的眸子變得漠然,回望著他。

淩嘯陽猜想,佑熙在想皇北天吧,想他們的過去,或者擔憂著皇北天,即便是她的人在他身邊,她的心卻早就飛到了那個男人身邊。她是他淩嘯陽的所有物,心自然也要是他的,他要侵占她的思緒和內心

可是,似乎很難,不過很有趟。

淩嘯陽鬆開佑熙的臉,側躺起來,將佑熙納入懷中,長腿壓在佑熙的身上,一副的占有的摸樣。

佑熙掙了一下,淩嘯陽卻惱怒的道:別動,本王想睡覺,別惹本王發怒!”

聽著淩嘯陽的威脅,佑熙隻得安分下來,渾身倍直的躺在他的懷中。她害怕,也討厭和淩嘯陽這樣的接觸,可是,她的反抗沒有用,而且她沒有說不的權力,她隻能像木偶一樣,僵直的躺在他的懷裏,閉上眼,一臉漠然,心卻硼得緊緊的。

淩嘯陽摟著佑熙的手臂,懷抱,都清晰的感覺到佑熙在他懷中的僵硬,緊張和不安,她抗拒他的接觸。

可是,他隻有這樣,她才能將心和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嗎,可悲可笑,”她是他的妾不是嗎?

馬不停蹄的奔走著,佑熙竟然迷迷糊糊睡著,淩嘯陽卻清醒的很。

黑眸凝望著佑熙的臉,怔怔出神,曾經他多麽恨,恨不得她死,而現在心情似乎不一樣了。

想讓她活著,而且隻為他活著。

手不由伸出來,落在佑熙的臉頰上,佑熙嘟囔一聲,臉靠近了他的胸膛,那雙冰涼的小手也無意的握住了他的手。

淩嘯陽心情似乎因為佑熙這個細微的動作而變得好了很多,唇邊竟然揚起一抹笑容。

佑熙卻更加靠近淩嘯陽溫暖的胸膛,。裏呢喃著,“北天,抱我”,。

淩嘯陽笑容僵在臉上,心莫名抽痛,針紮一般,他狠狠地從佑熙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惱怒而又憤恨的望著佑熙的睡顏,正想一巴掌將睡夢中都念念不忘皇北天的佑熙打醒的時候,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聲巨響,“。

佑熙猛然驚醒,坐了起來,滿臉茫然?

佑熙望著眼前有些黑暗的馬車內,才意識到,她竟然睡著了,這些天她太累了,精神也太緊張了,每天都夜不能寐。而此時或者是因為淩嘯陽答應救皇北天,而且正在行動,她才有些安心,卻被這一聲巨響嚇醒來。

天竟然黑了,自己竟然睡了大半天,原來自己這樣疲憊。

佑熙感覺到,空氣也沉悶的厲害,似乎要下雨了,“。

轉頭,模糊的光線下,佑熙看到了淩嘯陽,他正坐起來,黑沉沉的眼睛帶著恨看著她。

他的心情,她總是捉膜不透,好似又在生氣,不過隻要他不反悔救北天就好。

此時,馬車停下,傳來了高莫的聲音:“爺,這裏有家客棧,不妨在此留宿一晚。”

淩嘯陽複雜的眼神帶著點怒氣,看了佑熙一眼,起身下了馬車。

佑熙也跟著下去。

這裏應該是個小鎮,簡撲而且不似同城的繁華,客棧門前棋著一長串燈籠,上麵寫著幾個大字:!八方客找!。

佑熙刖下馬車站穩身子,大雨邊‘嘩,的下了起來,她忙跟著淩嘯陽和高莫向客棧裏麵走去。

天際閃過一道白光,接著是‘哢嚓,一聲巨響,佑熙的臉變得蒼白,忍不住掊住了耳朵。

兩間房!”高莫站在掌櫃的麵前簡單了說了一句,那掌櫃看淩嘯陽衣著不凡,麵貌俊美切又貴氣逼人,一臉諂笑,不好意思客官,今天這天氣,客找隻剩下一間屋子了,您看您幾位“。”

那就騰出一間來!”淩嘯陽不耐,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了掌櫃的麵前。

小的去想想辦法。”掌櫃看似一臉為難,眼中卻冒著貪婪之色,早已經伸手將銀子拿起來,人也急的去想辦法去了。

真正的奸商啊!

不一會兒,掌櫃的屁顛兒屁顛兒的走過來,哈腰道“一切都妥當了,您樓上請,天宇號七和八,您進去就是,有什麽吩咐吆喝一聲。”

嘖嘯陽沒有說話,拉住佑熙手腕向樓上走去,徑直進入了天字八號房間

高莫則冒著雨將馬車趕到了馬棚裏,然後吩咐掌拒的弄了此酒菜,端去了淩嘯陽的房間。

當然還有佑熙每天要喝的藥,也吩咐廚房煎好了端進去,淩嘯陽的吩咐,他可不敢忘記。

佑熙和淩嘯陽一起吃過飯,淩嘯陽則褪下外衫,似乎準備睡覺。

佑熙喝著碗裏苦苦的藥,心裏卻胡思亂想起來,她們要睡同一間屋子,她該怎麽辦,他不會”。

隻是一碗藥,佑熙卻怎麽樣也喝不完,喝的好慢好慢,淩嘯陽看得有點怒了。“要我喂你嗎”嗯?”

佑熙猛的喝下一大。”搖頭,藥很燙,“!”

淩嘯陽眯眼,起身走到佑熙身邊,伸手拽住了佑熙的手臂,讓她站了起來,佑熙手裏還端著藥碗。

怎麽,怕和我睡一間屋子,睡一張床嗎?”他的黑眸裏都是不悅和惱怒。

佑熙咬著唇沒有說話,她不需要回答,大家都明白的不是嗎?

說話”,淩嘯陽怒喝一聲。

沒有“”!”佑熙違心的說,其實她就是害怕,逃避抗拒。

淩嘯陽一把將佑熙抱在懷中,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

他的黑眸帝著怒火望著佑熙,我說過不想看到一個一副不情願的女人,當初你求我的時候就明白,你需耍做什麽,如果你反悔,本王給你這個機會!

不!佑熙搖頭,緊張的道:“我沒有不甘願,我沒有反悔,天色不早了,王爺休息吧。佑熙最後的話,變得平靜淡漠。

淩嘯陽冷笑,“說的是,天色不早了,我們該休息了,明天精神不好的話,我們可以在這裏多住幾日,等養足了精神,再上路。”

佑熙心頭一怔,多住幾日,她停留一晚都覺得漫長而焦急,淩嘯陽可以等,皇北天卻不能,每一天的時間對於皇北天來說多麽寶貴。

淩嘯陽一如既往的可惡。

咬唇,垂下眼簾,雙手環抱著身體,最後閉著眼,抗拒著內心的羞憤和痛苦,脫下了外衫。

沉默著走到床前,而後上去,閉著眼躺在了床的內側,仿佛在等待著淩遲,麻木而沉靜。

淩嘯陽走上前,滿臉陰霾,他高大的身軀,覆在佑熙身上。

或者是佑熙太過瘦弱幟悴,他怕自己重量壓碎了佑熙,所以佑熙沒有感覺到沉重。

漬嘯陽雙暴戾的眸子望著被自己壓在身下閉著眼,不反抗也不喊叫的佑熙,心美名的煩躁惱怒。他想要她的身體,易如反掌,可是,她的心,他不知要從何奪取。

淩嘯陽的手覆在佑熙的渾圓上,冷聲道沉默是代表願意嗎,願意讓我進入你的身體。

佑熙的身體在淩嘯陽的碰觸下,不由地僵硬,他的身體很似乎很小心的不壓痛她,可是她不自覺的覺得小腹卻開始抽痛。

小產時候的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讓她心驚,害怕,害怕,男人進入她的身體,讓她覺得好似被撕開兩半一般。

她皺著眉,忍著內心的恐懼,輕聲道:“我願不願意重要嗎?”佑熙閉著眼,心絲絲的痛,她早已經出賣了靈魂不是嗎?他想要她的身體,他想要她的命,都可以拿去,她的心卻永遠屬於北天。

淩嘯陽冷笑一聲卻突然的起身,離開了這張大床,站在了床邊不遠處

本王還沒有到饑不擇食的地步,看看你現在的鬼摸樣就倒胃口,還指望本王要你。”淩嘯陽話中冰冷帶著譏諷。

淩嘯陽退離她身體的那一刻,佑熙心鬆了一口氣,聽著淩嘯陽譏諷的話,佑熙是沒有睜開眼睛,隻感覺到淩嘯陽抵著怒氣的身影,從她身邊拿走了衣服,悉悉索索的穿上,接著是腳步聲,開門聲,他走了”。

淩嘯陽的心情有點悶,他要什麽有什麽,女人更是不在話下,即便是他不開口,也有一大批女人粘上來。

隻是為了夜闌,他收斂了,無心去在意別的女人,可是,夜闌死了,他的心也隨之飄散。

他恨冷夜卉害死他愛的人,他要報複,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他占有她的身子,羞辱她,報複她,可是當她跟著別的男人遠走,他的心竟然有些慌。

她愛上了別的男人,義無反顧的愛,為了那個男人可以死。

報複一個人,也許就是讓她愛上你,然後再狠根的拋棄,更或者是讓她和自已愛的人生死離別,就像他和夜闡,天人永隔。

可是,她求他救那個男人,他卻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也計,讓她他們彼此活在痛苦中,更好。

他要剔除她的愛,刎除!

除了報複,似乎還有其它的東西左右著他,報複她的時候,卻好似自己也受傷了。

外傷內傷,無人知曉,無人關心口淩嘯陽一臉陰沉,思緒煩亂,心情陰霾的猶如此刻的天氣。

王爺,不如屬下為您找幾位美人,給您解解悶如何,聽掌櫃的說,對麵不遠處有一家怡紅院,裏麵的姑娘不錯。”高莫看著坐在屋子裏一臉陰沉的淩嘯陽,提出了自己心中的建議。

淩嘯陽沉思,不就是一個女人的身體,沒有她,難不成還沒有了做男人的快活,她不過是個贖罪的罪妾而已,在他人生裏不值一提,淩嘯陽好似急需要證明什麽,起身冷笑”也好!”

高莫高興,自已主子終於想通了,自從看著自己的主子和這位卉夫人分開,淩嘯陽好似就不進女色了。

一主一仆向客棧外走去。

外麵的雨勢很大,雷電交加,高莫和掌櫃的招了油紙傘為淩嘯陽撐著,向妓院走去。

這怡紅院的規模不大,也許因為下雨的關係,外麵有些冷清。

不過讓淩嘯陽和高莫進去後看到裏麵倒是熱鬧,男人女人抱在一起,喝著酒,調著情。

哎呀,二位爺,生麵孔啊,路過的吧,外麵這裏的姑娘個個都漂亮,不知您喜歡什麽樣子的啊!”老鴇子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一眼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淩嘯陽,就是氣質冷了些,但是站在人群裏卻是那樣顯眼,貴氣逼人,英俊不凡,一上來就說了一大串。

高莫答話

我家爺來之大地方的,什麽樣子的姑娘沒見過,你可得找個最好的姑娘,不然我家爺可看不上!”

老鴇子諂媚的笑著道哎呀,您放心吧,樓上請,我呀一定讓您滿意!”老鴇子說著帶路上二樓走去。

淩嘯陽和高莫也向樓上走去,隨著老鴇子來到了一雅間。

兩位爺,您秸等,我這就去喊姑娘來。”老鴇子笑嘻嘻的說完扭著風流腰出去找頭牌去了。

淩嘯陽不是沒來過這鍾地方,隻是很少,家裏的女人已經數不清了,犯不著流連這樣的場所。

男人,尤其是有錢有身份的男人,對這裏都不陌生,高莫亦然。

淩嘯陽拿起了桌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這裏不用你服侍了。”

高莫拱手道:“是!”或者他也可以找個姑娘喝喝花酒,高莫識趣退下

淩嘯陽喝下一杯酒,心裏還是不快,不明白自己情緒變得這樣奇怪。

喝下第二杯的時候,門被人打開了,隻見老鴇子推開門,擁著一個姑娘走了進來。

淩嘯陽抬頭斜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再美的女人,也不過是皮相。

小女青蓮見過這位大爺。”叫青蓮的女子微微福身,然後走到了淩嘯陽身邊。

老鴇子見淩嘯陽沒有說什麽不滿意的話,她便喜滋滋的出去了,還順勢關上了門。

青蓮見過不少客人,不過第一次見到這樣俊美不凡的男人,雖然是青樓女子,芳心卻也暗動。

伸出細嫩的手,拿起酒壺,為淩嘯陽添酒,“這位爺,怎麽稱呼”從哪來呀。”

淩嘯陽皺眉冷冷的看了青蓮一眼,那眼神,讓青蓮忍不住的駭了一下,忙笑道:‘看您悶悶不樂的樣子,不如青蓮為您唱首曲子如何?”

唱來聽聽。”淩嘯陽幾杯酒下了腹,也沒吃那些個小菜。

青蓮站起身來,開口清唱,應該是當地的小曲,聲音也有幾分滋味,扭動身姿跳著妖嬈的舞蹈。

薄衫半退,露出一片春光,媚眼流轉,幾分動情,最後曲子唱完,青蓮輕輕的坐在淩嘯陽身上,伸手隔著衣衫握住了淩嘯陽的男性象征,挑逗著,”,。

淩嘯陽眼中有微微的醉色,看了女人一眼,似乎欲動,伸手將她抱起,轉身來到床上。

大爺,“!青蓮柔媚的呼喊,淩嘯陽的手僵在青蓮的身上,卻是無法繼續,腦海中閃現的是佑熙純真氣質還有楚楚可憐的摸樣。

淩嘯陽突然鬆開了青蓮,有些氣急敗壞的走了出去,青蓮傻眼。是自己出了問題,還是這個男人有問題,看上去蠻強壯的難道是不舉?淩嘯陽感覺自己的情緒很奇怪,他冒著雨向客棧走去,身上的衣衫濕透,他都沒有去理會。

回到客棧上了二樓,椎開了佑熙所住的房門,燭火還亮著,卻沒有佑熙的身影。

人呢?又去了哪裏?淩嘯陽心口一窒,怒吼道:冷夜卉”

沒有人應答,淩嘯陽轉身,走到門口,也不管其他房間客人是否入睡,焦急的大喊:“冷夜卉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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