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五發兄弟口口真的大丈夫

第60章 第五發兄弟口口真的大丈夫

“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麽幫助?”

看著俊秀斯文的大男生拎著某個不明物體在大廳裏走了幾個來回,前台員工客氣地詢問道,一隻手悄悄地按上了直達安保部門的內線,時刻準備撥打。

現在什麽人都有,她見過正常人似的瘋子比瘋子樣的正常人多多了。

蔣氏公司裏錄用的都是人精,演技一個賽一個得好,童辛看眼前笑意親切麵容婉約的女子,不疑有他,露出個感激的微笑,道:“您好,我想見易……蔣總,他的辦公室在哪裏?”

“請問您有預約嗎?”好家夥,還直衝挑大梁的總裁去,顯然TVB劇看多了的員工小姐立馬腦補了一場愛恨情仇複仇懸疑大戲,深覺自己發揮作用穩住未來凶手的時刻到了。

“要預約?”童辛有些無奈了,他不過是趁著五一放假從學校回來,做了飯想帶給蔣易洋一個驚喜而已,怎麽這樣麻煩……早知如此,他就乖乖在公寓等人回來了。

“不好意思,沒有預約的話,您是不能上去的。”

平時隨傳隨到親密無間的男人,這時候卻和自己隔得那麽遠,想見麵還要通過程序,童辛難得地心浮氣躁了。

身體恢複後,他繼續學業,如今一個大四即將畢業的學生,和一個事業有成的成熟男人,就算年紀隻差了一歲,中間也橫亙了一道鴻溝——他們所接觸的圈子,經曆的事情,處世的態度都不同,即使感情依舊,不可否認的是他們交流的內容都少有共同,而且,在別人看來,他更像是蔣易洋的附屬品。

童辛把手裏的飯盒往前台一放,拿出手機撥了個一號鍵,沒等那頭出聲就說:“我給你做了午飯,你自己下前台來拿。”話語裏不可避免地透露出抱怨和撒嬌的意味,他自己也嚇了一跳,慌忙掛斷。

“嘟——”一頭霧水地接了電話的蔣易洋愣了下,忍不住笑起來

童辛的小脾氣是被他寵出來的,不過這老實人不自主地在他麵前鬧別扭,願意把內心的情緒展現出來,他當真是愛極了。

前天還說不回來,存著心想給他驚喜嗎?蔣易洋抑製不住上揚的唇角,當即給前台撥了過去讓人上來。

員工小姐聽著總裁明顯帶笑的聲音,整個人都恍惚了,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總裁從來都不苟言笑,冷冰冰得跟誰都欠他債似的,她覺得她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看來扔下東西要走的是個祖宗啊,她很識時務地把人攔下來,殷勤地指向總裁專用電梯,笑容滿麵地目送祖宗上樓。

電梯門一開,童辛就看見了等在旁邊的男人,他眼裏一亮,卻是抿了唇沒說話,把飯盒往前一遞。

“不高興了?”蔣易洋接過飯盒,伸手把他從電梯裏拉出來,半摟住肩膀朝辦公室帶去,“我可沒計較你撒謊回來的事,你倒先惱上了。”

雖然才隔了一個月,天天通著電話用著視頻,但到底和真實的觸碰不一樣,男人的懷抱溫暖熟悉,童辛下意識地靠緊了,莫名的煩躁就此沉底。

注意到他的小動作,蔣易洋滿足地笑了,腳下步伐加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這是隔了多少年啊,當下就恨不得把人撲倒了好好親熱一番。

辦公室外四個秘書等兩人進門,才紛紛抬頭,不見了鎮定從容的姿態,皆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總裁笑了?最得力的一個秘書擦了擦眼鏡,決定下班去買張彩票。

關了門,蔣易洋把飯盒放在桌上,坐進辦公椅,拍拍大/腿對童辛招手:“過來坐。”

畢竟是辦公的地方,童辛臉皮薄,被這麽一調戲就泛出紅來,自然不肯聽他的。

“童童……”蔣易洋軟聲叫他的昵稱,眼裏滿是濃濃的愛意,這招屢試不爽,別說現在求抱了,就是以往在床/上也能多討來一次。

成功哄騙到人的蔣易洋心滿意足地摟著愛人的腰,摸/摸耳朵親/親小/臉,笑眯眯地說:“你要來就打電話告訴我嘛,我可舍不得為了個驚喜讓你不高興,嗯?”

“……是我沒想周全,”童辛在他懷裏認真地說,“在這裏你是總裁,我想見你就要通過正式渠道,我不應該不高興的。”

蔣易洋低低地笑了兩聲,手指在他臉上摩挲了幾下,這人一本正經地自我檢討的模樣可愛得不得了。

“我想你了……”他說,“不過馬上你就畢業了,不差這幾個月,我就忍忍。”

童辛沉默了一會,說:“學長公司招人,我想去試試,我和學長交代過不讓他打招呼,靠我自己。”

學長指的是誰,蔣易洋當然有數,眉頭一皺:“為什麽不來這裏?我還比不上一個外人嗎?”

猜到他會介意,自己才先斬後奏了,童辛看著他的眼睛,輕聲道:“易洋,如果我在這裏,你能不管我嗎?就算並沒有給我特殊待遇,人言可畏,我不想做你的附庸。”見男人要開口反駁,他忙用手捂住對方的嘴巴,“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但不隻要我們明白,我還希望別人不看輕我……”

“你是我的男人,我也是你的男人啊。”他最後紅著臉說,眼神堅定。

這句坦誠的表白,將蔣易洋的萬般不願都打了回去,又是喜歡又是不甘心,幹脆惡狠狠吻住了讓他無奈的人。

一個月沒見,點起來的火差點沒有控製住,童辛在情/事上的需求雖沒蔣易洋強烈,但也是個正好年紀的年輕人,加上先前的事,便愈發乖順主動地配合蔣易洋,深吻時有口沫沒及咽下,淫/靡地流到了脖頸上,被男人吸/咬著吮去。

“嗯……”蔣易洋掐著他的腰,被他緊閉的牙關裏溢出的一聲呻/吟刺激,低頭狂熱地挑撥起他胸口的敏/感/處,大手茲剌一下扯開了礙事的襯衣,崩掉了幾顆扣子。

“易洋……啊,不行……”眼看著事態要失控,童辛稍微清醒過來,使勁拉開胸口的腦袋,喘息著說,“不能在公司,會被人發現的。”

他感覺到屁/股底下的熱度,硬著頭皮誘哄道:“等晚上……晚上隨你怎麽做。”

要從童辛嘴裏聽到這樣的話,比等哈雷彗星還難,蔣易洋本來就沒打算做全套,得到他親口允諾後很有自製力地停了,任激動的小易洋自己消下去,很是滿意這個美麗的誤會。

兩人都在調整紊亂的呼吸,一時間沒人說話,辦公室裏洋溢著寧靜溫馨的氣氛。

“你放假回來,家裏知道嗎?”蔣易洋撫著他的頭發,問。

他口中的家,並不是兩人的公寓,童辛搖了搖頭:“媽大概不會讓我進門的,她覺得是我帶壞你了,而且蔣叔……”

當初他們交往的事情在童辛回去讀書前就暴露了,比計劃中的攤牌早了太多,令人措手不及,不光蔣父暴怒之下險些和蔣易洋斷絕關係,就連遠在L市的蔣母也趕過來哭勸,情況混亂得讓人連回憶都不願意。

一見到蔣母,蔣易洋不用驗證就知道是蔣易帆動的手腳。他從小疼到大的親弟竟然和他鬧成了此般境地,心中不免有幾分悲涼,這份兄弟情義大抵就這樣斷了。

時間總是最好的調和劑。蔣父的過早放權,使他無法再以物質限製他曾引以為傲的大兒子,怒火慢慢消退後,就剩下了無奈,態度隨著時間逐漸軟化,但一時半會依然不可能鬆口,隻能繼續僵持著冷處理。

“他們還需要時間。”蔣易洋湊過去輕蹭著他的臉,“等我下班一起回家吧,今晚外麵吃。”

三天假期一眨眼就過了,臨走那天晚上,童辛幾次欲言而止,蔣易洋心思一動,壓倒他溫柔地做了一次。

原該是享受的溫柔,做到極致後就成了折磨,尤其是在床/上。

無比緩慢的推進,又不落到實處,這給了點甜頭卻不給吃飽的巨大空虛感逼得童辛眼角水紅,十指死死抓緊了床單,雙/腿情不自禁地纏住蔣易洋的腰,做出了渴求的誘/惑姿態。

蔣易洋憋得同樣辛苦,低喘著和他接吻,問:“白天……你想說什麽?”

身下的人立刻領悟了他這麽做的動機,略帶惱意地看了他一眼。

“說了我就給你……”他含笑道,啄了下對方的唇,暗示性地用/力/一/頂。

童辛驚喘了一聲,抬手抱緊他的脖子,聲音裏都跟滲了水似的:“校慶……月底有校慶,我出了節目……但是你那麽忙……啊,我就想算了……”

找到原因,蔣易洋就不折騰了,放開了衝撞起來,盡心盡力地滿足他的小寶貝,令人臉紅心跳的吟哦粗喘持續了大半夜才消停。

放縱的情/事直接導致了次日童辛股間隱隱作痛的不適,然而蔣易洋送他上機時,因為愛人無節製所產生的不滿就化成了不舍,他們正是情到濃時恨不能分分秒秒粘在一起的時候,還沒分開就已經思念,目光牽扯黏/膩得教旁人忍不住捂眼。

但再怎麽舍不得,終究還是要走的。

回到學校,童辛就再次過上了煲電話粥的沒羞沒躁的生活,被舍友豔羨兩兄弟感情真好時微微笑過,開始等待著校慶的來臨。

雖然蔣易洋沒有明確地說會來,但他保持著雀躍的希望,畢竟在自己一遍遍練習節目時,一次次回想著的都是他的臉龐。

A大的校慶很盛大,童辛的節目放以前是上不了的,不過幸運的是這次連報鋼琴的都極少,他這個吉他獨唱就亮眼了,加上曲目和諧,歪打正著地被排進了文藝晚會。

接近晚會開始,後台忙成一片,童辛坐在椅子上摸出手機,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蔣易洋並沒給他打電話。

他的節目比較靠前,工作人員過來招呼他準備上台時,手機屏幕仍是黑黝黝的不肯亮起,童辛垂下眼簾,關了機放回口袋,吐出一口氣,拿起吉他往前台走去。

那個人沒時間趕來聽,可他的心意不會改變。

舞台燈光突然暗下,接著打成一束柔和的白光,照在中心席地而坐的人身上,虛化了輪廓和背景。

很難說清楚,他給人的感覺是寂寥,抑或溫暖。

簡單幹淨的吉他聲在會場中響起,伴隨著男生清澈的哼唱,在某一個瞬間,似乎被注入了靈魂。

——他看到了蔣易洋,在最前排,凝視著自己的,深情的目光。

幾乎是不由自主地,他激動得想要哭泣,從心底的最深處顫栗著,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就此死去也無所謂。

說出口的假話,沒有說的真話,此刻全無意義,他張開嘴,低低地唱出最後一句,望著那裏的眼睛忽然蒙起水光,“So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

座位上的人再也忍不住,霍地站了起來。

謝了幕,他往休息室走,半路被人截了下來,拖到一間空室啪地鎖上門,熱烈得想把人吞噬殆盡的吻劈頭蓋臉地覆下,根本無暇顧及摔在地上的吉他。

“這是你想跟我說的,嗯?”蔣易洋放過他紅腫不堪的唇/瓣,一口咬在那細弱的頸上大力吮/吸起來,音色渾厚而飽含火熱的情意,聽得童辛耳根一軟,抱著他緊實有力的腰身,軟/綿綿地應了聲。

“你讓我拿你怎麽辦……”他歎道,按下沸騰的情/欲,勾起童辛的下巴,在他闔起的眼皮上吻了吻,嘴唇的溫度滾燙,意味卻珍重,“童童,你生來就是克我的,合該被我捧在心上疼……”

童辛伸手貼上他心口,輕輕親在他嘴角。

“……我愛你。”

年少時他說過喜歡,長大了卻不曾說過愛。

男人更緊地抱住了他,隨後交換了一個濡/濕而綿長的吻。

無論未來有多少艱難,他們都會在一起。一輩子,同心同德,攜手白頭。

作者有話要說:360度旋轉跪地求原諒!我清明一放假就記錯周幾了還以為今天才周日來著!所以今天雙更補償(奇跡出現了……),晚上還有一更!沙發紅包x2~

這幾天評論我沒有全部都回(戳著大腿勒著脖子在趕榜單>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