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豪門權少,寵妻成癮八十八

看著從車子裏探出頭的男人,他隨意地將手臂搭在車窗欞上,白色的襯衣袖子向上卷起,路燈暈染在他身上,他似乎是剛下班,臉上露出了疲倦之色,看著她時,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見秦湘湘別過了目光,沒有搭理他,薑雲升倒也不惱,再次問道:“那位小姐,穿著天藍色裙子的那位,你打算離家出走到什麽時候?不知道爸媽擔心你嗎?你讓我這個做哥哥的回去怎麽和父母交代?”

站台上的人很多,隻是穿著天藍色裙子的人隻有秦湘湘一人。眾人的目光刷刷地瞄向秦湘湘,被那麽多人注視著,秦湘湘有些惱怒,而那個罪根禍首卻是笑意吟吟地坐在車子裏看著她。

頭一扭,秦湘湘不想理會這個男人,她和他說的難道還不夠清楚。隻是被人注視的感覺終究不好受,秦湘湘深呼吸一口氣,口氣冰冷:“對不起,先生,我不認識你。”

“湘湘,你都這麽大了,不要讓家裏人擔心。”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薑雲升說道。

秦湘湘隻是冷哼一聲:“我說了,我不認識你。”

“湘湘,我從小那樣照顧你,你身上有哪些特征我都能說出來,聽話,不要鬧脾氣。”嘴角慢慢揚起,薑雲升慢聲說道,“你總不至於讓我去派出所說這些吧。”

想起他們有過肌膚之親,如果要他說出什麽,或許薑雲升還真能一鼻子一眼地說出,而秦湘湘相信,薑雲升絕對是有可能做出這樣過分的事。

手拳緊,秦湘湘瞪著皮笑肉不笑的薑雲升,看著他動了動唇:“你——”

“砰”的一聲巨響,秦湘湘拉開門坐了上去,又重重地關上,絲毫沒有憐惜這輛車子。車子裏開著冷氣,比起外麵要涼爽得多,隻是秦湘湘卻覺得胸口有一團火要噴出一般,憤怒地瞪著薑雲升。

似乎沒有察覺到秦湘湘那幾乎要噴火的眼眸,薑雲升若無其事地說道:“把安全帶係上。”

“薑雲升,你到底想怎樣?”沒有任何動作,秦湘湘強壓著怒氣問道。

“對了,正式介紹下,敝人免貴姓薑,叫雲升,小姐以後可以稱呼我為薑雲升。”看著秦湘湘那氣呼呼的樣子,薑雲升忍住想要捏捏那氣鼓鼓的臉頰的衝動,煞有其事地介紹著。

秦湘湘愣住,狐疑地看著薑雲升,不知道他的葫蘆裏賣的又是什麽藥。秀眉微微蹙起,秦湘湘慢慢地回過神,冷笑:“需要這麽生疏嗎?薑先生,剛剛你可是說,你是我的哥哥!”

似乎嗅到了火藥的氣味,薑雲升抱起了雙臂,目光上上下下地將秦湘湘打量一番,點點頭:“難道你比我大?你身上的每一處我都看過了,我說我知道你身上的特征,沒有錯啊。”

秦湘湘氣結,胸口劇烈起伏著,掄起手就要打向薑雲升,卻是被薑雲升順手一拉,扯到了懷裏:“湘湘,原來你是這樣迫不及待。”

不顧秦湘湘的躲閃,薑雲升摟著秦湘湘是左親右親。秦湘湘急了,就算玻璃是墨色的,但是隱隱地外麵的人還是能看見裏麵。

“放心,剛剛過來一輛公交,沒有什麽人了。”秦湘湘越是掙紮,薑雲升越是不放過她,大手甚至在她的胸前占了一個便宜。

漸漸的,薑雲升感到秦湘湘掙紮的幅度小了,看去,她眼裏噙著淚水,唇抿得很緊,控訴般地看著他。本是想逗逗她,沒有多做什麽,隻是看她這副樣子,他倒是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鬆開了秦湘湘,看著她迅速地挪到一旁,警惕地看著他,薑雲升笑道:“放心,我不會在這裏把你怎樣。這麽晚了,你是要去哪?”

抿著唇看向薑雲升,秦湘湘默不作聲,轉身就要去打開車門,卻是發現車門被鎖住,怎麽開也無法打開。

“要去哪?”看著秦湘湘使勁地掰著車門,在她掄起手想要去砸玻璃時,薑雲升皺眉,一把拉住秦湘湘的手腕,聲音低沉,“車子受損是小,你要是受傷可就麻煩。”

瞪著薑雲升,秦湘湘一字一句地說道:“不用你操心,受傷的是我,疼的也是我,醫藥費不用你擔心。”

拿著秦湘湘的手,薑雲升貼在了胸口,神色專注地看著秦湘湘:“你要是受傷了,我這兒會很疼。”

“薑雲升,你要是調情,找別的女人去。”鼻子有些發酸,秦湘湘別過了目光,“我很笨,所以求求你不要開玩笑,好嗎?我要是當真了,那會很麻煩的。”

“為什麽不能當真?秦湘湘,我們現在已經認識了。”

秦湘湘一怔,想起之前薑雲升說過的話,之前的一切,她的過去,他接近她的目的,一筆勾銷,他們之間要重新開始。隻是,他們之間從沒有開始過,又哪來的重新。聲音有些苦澀,秦湘湘輕聲說道:“薑雲升,上次你說的我不認同,我不想找一個十分優秀的男人,追趕他,我太累。就算追上他又如何,我已經浪費了四年,我不想再浪費我的青春。”

沉思片刻,薑雲升細細地看著秦湘湘的側臉,一滴晶瑩的**掛在她的下顎,又是一滴順著她的臉頰流淌著,打在了之前的那一滴上,晶瑩的**落下,砸在了天藍色的裙子上,綻開。

“秦烏龜,你真的要一輩子縮在龜殼裏?就算你對我有什麽誤解,我們已經重新認識,為什麽不給自己一個機會?歐景祖有什麽好,讓你這樣對他戀戀不忘。”自嘲地說著,薑雲升臉上的神情有些僵硬。

“他不好,那你呢?”秦湘湘的聲音很輕,“沒有什麽事是空穴來風,歐景祖說你接近我有目的,我說不信,實際是為了氣他,說真的,我自己都懷疑,你究竟看上我哪一點。”

“不要把自己想象的那樣不堪,情人眼裏出西施,你在我眼裏就是很好。至於我為什麽會對你有興趣,這個我也不清楚。就像進店裏買衣服,滿店的東西琳琅滿目會看花了眼,但是往往第一眼看中的是最好的。小烏龜,我想我對你大概就是這樣。”頓了頓,薑雲升又說道,“再說了,你說我刻意接近你,你不要忘了,是你主動撲到我懷裏,讓我救你。那次,你中了藥,我好心地沒有用最快捷的方式幫你。至於後來,一來我對你有了興趣,二來是你主動湊過來的,你以為光憑一張照片就會讓歐景祖死心?做戲就要做全套。或許在那時,我就有讓你做我女人的打算。”

看著薑雲升,秦湘湘使勁地搖搖頭:“不可能。薑雲升,既然你說了,以前的一切不算,那麽,你從森特手中救了我,我們之間發生過關係,就讓它們隨著過去一起消失。薑雲升,我們現在隻是陌生人。”

本是想要重新開始,隻是薑雲升沒有想到秦湘湘會這樣說,完完全全地否定了一切。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穩住了心情,薑雲升聲音盡量平緩:“過去的一切可以當做沒發生,但是秦湘湘,你不可以拒絕現在的我。”

見秦湘湘張嘴想要說什麽,薑雲升手指抵在秦湘湘唇上,堵住了她要說出的話語:“我是認真的,秦湘湘,你想要什麽樣的追求方式,說出來,我給你。”

眼睛瞪得大大的,秦湘湘錯愕地盯著薑雲升,他是吃錯藥了還是哪根筋出問題了,怎麽她說的話他就是聽不懂。受過一次傷,她怕了,如果一切真如歐景祖所說,他以為他說以前的過去就過去了。如果,他真的是有目的,這一次他隻不過是為了讓她放鬆警惕,在他把心交給她的時候,他再狠狠摔下。小言上不都是這樣寫的嗎,男主在女主潦倒時出現,將她一步步捧高,在女主以為得到幸福時,卻給了女主致命一擊。看著女主傷心,男主的心也不好受,卻還是放出狠話,直到兩個人完全決裂,女主消失,男主才後悔,才開始再次追求女主。隻是,就算薑雲升是男主,她秦湘湘也不一定是女主。

看著神遊的秦湘湘,薑雲升剛想說什麽,卻聽見秦湘湘說道:“我不信,如果歐景祖說的是真的,你一定是想先哄我開心,然後按照小言定律,讓我從高處跌下。”

薑雲升揉了揉額頭,女人要是倔強起來還真有些麻煩,不過就算以前知道歐景祖對她的感情,他懷著一種複雜的心情接近她時,也從沒動過那樣的念頭。或許是憐惜她,或許他是下不了手。無論歐景祖再怎麽喜歡她,她始終還是被歐景祖拋棄。或許得到歐景祖在意卻無法得到的東西,才是他最原始的想法。

內心不然,冒出一個聲音。現在呢?薑雲升有些怔住,現在的他對秦湘湘又是什麽樣的心思。

薑雲升揉了揉額頭,女人要是倔強起來還真有些麻煩,不過就算以前知道歐景祖對她的感情,他懷著一種複雜的心情接近她時,也從沒動過那樣的念頭。或許是憐惜她,或許他是下不了手。無論歐景祖再怎麽喜歡她,她始終還是被歐景祖拋棄。或許得到歐景祖在意卻無法得到的東西,才是他最原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