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喜歡是什麽感覺

豪門權少,寵妻成癮

發展到什麽地步,如果說她和薑雲升已經上了床,吳霜會有什麽反應,說不定會八卦地追根問到底,再往後,慫恿秦湘湘就此賴上了薑雲升都有可能。其實,她真的不需要薑雲升負責,或許是抱著破罐子破摔這樣的心理。

沉默了片刻,秦湘湘說道:“沒什麽,我和他沒怎樣。而且,我也不想和他有過多的交集。”

嘮嘮絮絮一大堆,掛上電話,秦湘湘發現已經過了二十分鍾。進去時,恰好到了開飯時間。

瘦表妹站在那兒,臉上笑眯眯的:“小朋友們,大家休息準備吃飯了。每人一個雞柳餅,一碗稀飯。先排隊把手洗了。”

在看向秦湘湘時,瘦表妹眼神有些不悅。門外傳來一陣車軲轆聲,是胖表姐做生意回來了。所謂的生意,便是在小吃街上賣雞柳餅。秦湘湘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那輛三輪車上掛著的牌子。

胖表姐將車子在院子裏停好,瘦表妹走過來,和胖表姐嘀嘀咕咕幾句,兩個人的目光瞄向秦湘湘。感到兩姐妹的目光,秦湘湘感到了一絲不自在,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怪異感。

一個小胖子吃完雞柳餅後,舔了舔手指,舉手喊道:“我還要。”

兩姐妹停止了竊竊私語,瘦表妹走向小胖子,看著那碗絲毫未動的稀飯,再看看小胖子油光光的小嘴,笑道:“這不是還有稀飯沒喝嗎?”

“我還要那餅。”

“每人隻有一塊。”

僵持間,胖表姐走了過去,拍了拍瘦表妹的肩膀:“算了,把我的那份給他。”

“我要抹好多好多的番茄醬。”小胖子補充道。

一直到孩子們吃完,才輪到秦湘湘她們吃飯。食物和孩子們的差不多,隻是每個人的雞柳餅裏的肉不是很多。

“你說,你是剛畢業的?”飯桌上,胖表姐似無意地問了秦湘湘一句。

秦湘湘點點頭。

“畢業後一直沒有找到工作?”

“找到了一份,後來覺得不滿意,就沒幹了。”

胖表姐沒有在多問什麽,隻是那黑色鏡框後的眼鏡裏的探究目光又讓秦湘湘感到了幾分不自在。

秦湘湘一開始來的時候,就被胖表姐逮住問這問那的,從學曆問道是不是過了大學英語四六級,第二天宣傳的時候,胖表姐還要秦湘湘把英語六級證帶過來,逢人便說,我們的老師是有實力的,看,英語都是過六級的。瘦表妹也是拿了一張複印件,在學校門口逮住人就說。

那一張薄薄的小紙,秦湘湘看著兩姐妹像寶貝一樣地宣傳著,不由有些汗顏。說來也該是她運氣好,臨考試前的一個月,秦湘湘才開始抓起真題卷子做著,拚命地練習聽力,其實上考場前秦湘湘也沒有什麽把握,稀裏糊塗地做了,交了卷子。得知可以查分時,秦湘湘正在上高等數學,講台上的老頭講的是津津有味,秦湘湘隻覺得頭腦發暈,強打著精神,幹瞪著黑板。忽然間,坐在身邊的寢室長“咦”了一聲,碰了碰秦湘湘,小聲說道:“六級可以查分了。”

秦湘湘記得那時,她本是昏昏欲睡,聽見這個消息,猛地驚醒,心中像揣了一個小兔子一般蹦蹦地跳個不停。

“咦,我沒帶準考證。”寢室長有些遺憾。

秦湘湘從筆袋裏翻出準考證,猶豫了很久,還是發出了查分的短信。緊張地看著手機,在手機震動提示有短信的時候,秦湘湘猶豫了很久還是不敢去翻看短信,最後將手機遞給寢室長:“你幫我看,過了就告訴我,沒過就算了。”

寢室長撇撇嘴:“不怕我騙你。”

秦湘湘猶豫了下,緩緩地將手機拿回,咬了咬牙,打開了那條短信,忐忑不安的小臉上流露出驚喜之色,成績竟然是502,過了。隻是,雖然是一張證書拿到了手,秦湘湘看美劇時依舊需要字幕,VOA依舊是聽得雲裏霧裏,看見外語係的外教在校園裏走過,想去打招呼,到後來卻是沒有勇氣,後來和歐景祖抱怨這些時,歐景祖隻是笑著將她摟在懷裏:“又不出國又不做什麽的,聽不懂沒關係。以後,我養你,不用你辛苦。”

曾經的她傻傻地以為歐景祖是認真的,一句“我養你”讓秦湘湘竊喜了許久,即便知道女人在經濟上要獨立,但是聽見歐景祖這樣說,秦湘湘還是感到無由的興奮。現在想想,男人口頭上的承諾怎麽可以當真。

“你總是愛走神嗎?”一道聲音喚回了秦湘湘,她循聲看去,胖表姐幾分不滿地看著她,欲言又止,最終隻是皺皺眉,“吃完碗放那就行了。”

“怎麽,家裏有事?”吃完飯,小A湊了上來,打著招呼,“剛剛你接了電話後就心神不寧,要是真有事,你先走吧。”

“沒什麽。”

大約七點半,家長陸陸續續地把孩子接走了,也有家長留下來嘮嗑的,打聽自己家孩子的表現。

“都挺乖的。我們的師資力量肯定還會加強。再過幾天,我的一個堂妹會過來幫忙,她可是有教師資格證的,現在也是一個老師。”

聽著胖表姐在那吹噓著,拿著包準備離開的秦湘湘撇了撇嘴,教師資格證無非是一個擺設,合格的師範類畢業生都會有的,證有什麽用,編製才是最重要的。有時,這個世界還真奇怪,很多東西用不上,但是偏偏又是一個個門檻。就好比這教師資格證,你拿著證件卻進不了一所公立的學校,看著似乎這證件沒有用,但是你要是想考上這所學校的編製,又必須要有教師資格證才能報名。

秦湘湘回頭看了一眼,胖表姐還在那滔滔不絕地講著,想起一開始胖表姐問她,六級過了,那八級呢?因為有朋友是英語係的,所以秦湘湘對這個多少了解。一般人似乎認為六級過了就是八級,卻不知CET-4,CET-6與EMT-4,EMT-8是完全不同的體係,前者,大學生都可以考,而後者,隻是英語係學生的專利。兩個表姐妹隻是初中畢業,或許是因為這樣,才會對這些高學曆的產物有種膜拜的感覺。這隻是秦湘湘的感覺。

秦湘湘一個人在街上晃動,低著頭還在考慮剛剛的事情,大學幾乎是每個人都要走的路,但是出來後大部分意味著失業,既然這樣,為什麽還要花費那四年的時間。

忽然間,一雙黑色的皮鞋印在秦湘湘麵前,擋住了秦湘湘的去處。秦湘湘往左走,那人也往左,秦湘湘往右,那人也是往右,幾次下來,秦湘湘有些惱火,抬頭看向那人,剛要怒吼出聲,隻是在看見那人的麵龐後,秦湘湘愣住了。

幾分鍾後,秦湘湘把薑雲升帶到路邊的一家奶茶店,要了兩杯朗姆酒奶茶,點完後才看向薑雲升:“可以嗎?”

薑雲升唇角微揚,點點頭,看著秦湘湘吩咐著店員“不用打雞蛋進去,那樣味道有點腥。”

待秦湘湘在位置上坐好,薑雲升借著店裏昏暗的燈光打探著秦湘湘:“我好像記得你不能飲酒,這樣沒事?”

“沒關係,這是奶茶又不是酒。”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秦湘湘聲音有些冷,“你來找我有事?”

察覺出秦湘湘的冷淡,薑雲升笑笑:“你就這樣不想見到我?”

秦湘湘抬起手,摸了摸鎖骨那,那日他留下的痕跡還在,害的她穿衣服時還得仔細挑選,生怕會露出那曖昧的痕跡。他離開前說的那話現在想想,也讓秦湘湘無由地氣惱,什麽叫完完全全地屬於他。

“薑雲升,有句話叫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管歐景祖說的是真是假,沒有交集就不會有傷害。所以,薑雲升,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逼我。”

手微微拳起,薑雲升眼眸的神色有些黯淡:“其實你也不是完全信,我們接觸也有一段日子了,你覺得我害過你嗎?”

秦湘湘抿住了唇,薑雲升幾次都是幫助了她,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麽。

“湘湘,我承認,你不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聽見這話,秦湘湘抬頭看了薑雲升一眼,迅速地又低下頭,心裏莫名的有些苦澀。

“是不是,和我有什麽關係。”

“秦湘湘,我的意思是,不管以前怎樣,從今天起,我隻有你一個女人。”

似乎受到了驚嚇一般,秦湘湘驟然間瞪大了眼睛,一口奶茶吸到喉嚨裏,嗆到了,劇烈地咳嗽著。捂著胸口,秦湘湘半天才回過神,驚悚地看著薑雲升:“你,你是在開玩笑!”

薑雲升微微挑眉,神色有些嚴肅:“你覺得像嗎?”

大腦如同死機了一般,秦湘湘呆呆地看著薑雲升,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語。慢慢的,秦湘湘緩過勁來,說道:“你說過,你有喜歡的人。其實你真的不必為那晚的事負責,現在這個社會很開放的,不是發生了關係就需要男人負責的。”

看著秦湘湘明顯受到驚嚇,那一臉如同遇見怪物一般的神情讓薑雲升有些不舒服:“我不是為了負責。”

“那更好啊,你一定是沒有考慮好,薑雲升,我答應過你了,我現在身邊也沒有其他男人,你不用擔心什麽。你再仔細考慮考慮,衝動是魔鬼,你可要考慮好了。”猛地站起身子,秦湘湘驚慌失措地看著薑雲升,一扭頭,拉開店門跑了出去。

沉著眼眸看著秦湘湘那驚慌失措跑掉的身影,薑雲升起身,卻見店員上來,大概是被薑雲升臉上陰霾的神色嚇到,店員怯怯地說道:“先,先生,剛剛那位小姐還沒有付款。”

等薑雲升來到外麵,哪裏還能看的見秦湘湘的身影。手緊緊地拳在一起,可以聽見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音。深思熟慮了這麽多天,他得出來了結論竟是被這個女人當做了笑話,竟然會讓她避之不及。

本欲追去秦湘湘家,隻是挪動了一步,薑雲升轉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你讓我來,就是為了喝酒?”滿臉欲求不滿的雷子言看著沉默寡言的薑雲升,目光瞄向舞池,看著一穿著大紅色迷你裙扭動著腰肢的女人,兩眼放出異樣的色彩。他本在床上和美女打得火熱,卻因為薑雲升的一個電話,不得不舍棄性福來陪這個未來或許會成為他大舅子的男人。

淡淡地看了雷子言一眼,薑雲升看見他脖子上那淡淡的口紅印子,神色有些陰鬱:“雷子言,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

目光還是落在那紅衣女子身上,直到感到落在身上那冰冷刺骨的目光,身子一個哆嗦,雷子言收回了目光,看著薑雲升那陰森的目光,雷子言笑笑:“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雷子言,或許小茹不嫁你才是正確的。”薑雲升冷冷地開口,“在出門之前,至少記得把自己收拾幹淨。”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雷子言燦燦一笑:“都說過了,我是正常的男人。”

薑雲升笑了,雷子言臉上的笑容凝結住,薑雲升一般不會笑,除非是冷笑。看著薑雲升那雙沒有笑意的眼眸,雷子言打著哈哈:“別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如果你的小妹妹真的決定嫁給我,我再為她守身也不遲。倒是你,今天找我來究竟是為什麽?”

薑雲升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你覺得一個女人拒絕一個男人的原因是什麽?”

“不喜歡唄,或者就是欲擒故縱。”雷子言漫不經心地說道,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麽,吃驚地看著薑雲升,“你?有人拒絕你了?誰?”

薑雲升有些煩躁地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顯然是不願意搭理雷子言。

難得看見薑雲升這樣吃癟,雷子言愈發的好奇,推了推薑雲升:“是哪位美女能讓我們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薑少這樣沮喪,說說看。”

戲謔地逗弄著薑雲升,雷子言的目光又瞄向了舞池。

“雷子言,你有喜歡過一個人?”

薑雲升的一句話又將雷子言的目光引回,仔仔細細地觀察了薑雲升一番,雷子言確定薑雲升這不是在開玩笑。薑雲升曾經有過一個未婚妻,兩家從小訂的娃娃親,後來女方家落難,未婚妻連同剛滿周歲的妹妹被接到薑家,改姓為薑。那兩個女孩,便是薑瑟和薑茹。隻是薑茹那時也就一歲多,記不得往事。

“薑雲升,你不會是認真的?”薑雲升對兩個妹妹的態度,雷子言是看在眼裏,薑雲升隻是將那兩個女娃當做妹妹一樣看待,即便是會成為他妻子的薑瑟,薑雲升也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的態度,甚至在薑瑟說如果遇見喜歡的男人後,她與薑雲升之間的婚約能不能解除時 ,薑雲升沒有猶豫地就答應下來。

薑瑟對薑雲升並無男女之情,反而是薑茹在知道自己的薑家的養女之後,對薑雲升的依賴性更強,隻是或許是薑雲升遲鈍,或許是薑雲升真的沒有多想,他一直隻是將兩個妹妹當做親人一樣看待。雷子言有時會想,如果薑雲升真的娶了薑瑟,怕也隻是出於諾言。

總之,雷子言認為薑雲升是一個很沒有情趣的人。有兩種人不知道愛是什麽,一種是花心,濫情太多,一種是冷情,不知情為何物。在雷子言眼中,薑雲升明顯是屬於後者,現在一個一向不把愛掛在嘴邊的男人忽然問出這樣的話,雷子言著實有些吃驚。

舉起酒杯,雷子言對著那幽暗的燈光做出一副惆悵樣,長吟道:“問世間情為何物,隻讓人生死相許。”

薑雲升沉了臉色,等著雷子言感歎完,再次問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我不是說了嗎,生死相許。”雷子言眨了眨桃花眼,“你倒是說,究竟是哪家的姑娘。”

深深地看了雷子言一眼,薑雲升說道:“你也見過。”

“我也見過。”雷子言漫不經心地重複著,忽然間想到了什麽,臉上玩味的笑容收斂了,“薑雲升,是那個小姑娘,你還來真的?就因為歐景祖喜歡過她?你這樣也太幼稚了。”

“雷子言,不要我說東你給我扯西,你隻要回答我,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薑雲升,男人的事不要扯上女人,這是我的一貫準則。更何況,那個小姑娘是被歐景祖遺棄的,就算歐景祖對她還有舊情,他也不會為她做出什麽。”

薑雲升有些煩躁地蹙眉:“雷子言,我喊你出來不是聽你說教的!”

“知道,知道,因為你被一個女人拒絕了。”雷子言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意,看著薑雲升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愈加地開心,“你剛剛說的不會是真的?你真的喜歡上她了?她拒絕了你?”

一連幾個問句,雷子言幸災樂禍:“這就是因果報應,誰讓你帶著目的接近她的。薑雲升,你這場戲做的也太深。”

屈起手指,薑雲升重重地敲了敲桌子:“雷子言,你能不能嚴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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