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她失憶

發現她失憶

宴會結束之後,俞閩哲被請來了女兒的休息室。

今天他心情很不錯,與許正勳聊了許久,同時也多認識了幾位朋友,仕途一片光明。

此刻,女兒俞靜正哭哭啼啼,她的助理林安則抱著一堆衣物,麵色蒼白站在角落裏。

“怎麽了?”

“爸!”大哭中的俞靜立即朝他這邊撲過來,眼淚嘩啦啦的流,傷心欲絕,“靳辰他,不分青紅皂白責罵我!我沒有做錯什麽,是杜清然踩壞了我的禮服,我不過是在教訓她!”

頓時,站在沙發後麵的崔助理與車助理直冒冷汗,唇角微微抽了抽。

這位俞小姐還真是不怕死啊!

從開始,一直撒謊到現在!現在居然還敢讓自己的父親來給自己撐腰,絲毫不知悔改!

果然,俞閩哲先是放開女兒,然後對那沙發上的靳辰道:“靳辰,靜靜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對待她?”

靳辰則伸出手,示意那邊的杜清然過來他這邊,唇角勾笑,眸子陰鷙,“俞市長你言重了。俞小姐千金之軀,我靳辰又豈敢欺負她?現在,不過是在主持公道。”

被打的杜清然朝他這邊走過來,將剛才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剛才在幫俞副理脫下禮服的過程中,俞副理的腳不小心踩在了裙擺上,所以裙擺一不小心被撕破。”

“是這樣嗎?靜靜。”俞閩哲淩厲的目光立即轉向自己的女兒。

俞靜則繼續淚如雨下,“當然不是這樣!爸,是她故意撕壞了我的禮服!她這個賤……”

“你還在狡辯!”俞閩哲竟是一個耳光朝自己的女兒狠狠扇來,暴跳如雷,“你做了錯事為什麽不知道悔改!你是我俞閩哲的女兒,無論做什麽事都要顧及到我俞家的名聲!但你跑去商場刁難店長,在這裏欺負一個助理!”

“爸?”俞靜驚恐的望著自己的父親,不敢相信父親剛才打了她,“您怎麽能這樣對我?!”

俞閩哲則氣得全身顫抖,“快向靳辰道歉!”

“爸?!”靳辰正在維護杜清然那個賤人,難道父親看不出來嗎?!

“不必了。”沙發上的靳辰冷笑出聲,對這俞閩哲沉聲笑道:“雖然能明白俞市長你是為了女兒好,但很顯然,俞靜不領你的情。”

“靳辰,靜靜她知道錯了……”

“俞伯父是一市之長,字字值千金,來下個定論吧。道歉?還是賠償?”靳辰示意他不必多言。

“靜靜,向杜小姐道歉。”俞閩哲立即命令女兒,氣得顫抖,“今天我俞家真是被你害死了!”

“爸。”俞靜更加的委屈,卻不得不咬緊牙,對這邊的杜清然不情不願的鞠了個躬,“剛才是我衝動了。”

杜清然靜靜看著她,不接受她毫無誠心的道歉。

剛才打了一個巴掌不夠,還打算繼續掌摑她,這能用一句‘衝動’來概括嗎?應該是囂張跋扈,無法無天吧。

如果真想道歉,去外麵當著眾賓客的麵向大家解釋剛才的事情經過吧!

讓大家看看這俞小姐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果然,靳辰也眯眸笑,“道歉的誠意不夠,去外麵當著眾位賓客的麵道歉吧。”

“靳辰?!”俞閩哲發出聲音,帶著一絲絲的懇求,“就算是給俞伯伯一個麵子好不好?這次回去之後,會好好管教她,不會再讓她胡作非為……”

“那也行。”靳辰玩味勾唇,從沙發上起身,來到這不服氣的俞靜麵前,聲音卻是說給這邊的俞閩哲聽,

“明天,俞靜你收拾東西離開公司,不用再回來了。對於你剛才掌摑杜助理的事,你也必須付出一些代價。”

“什麽代價?”俞閩哲焦急出聲,麵色一冷,“靳辰,靜靜不懂事惹怒了你,我會好好教她,這是小事,但你不要因為一時之氣,而與那肖氏集團合作。那肖家,一直為了那夏耀君,對我俞家回虎視眈眈!”

如果真讓那肖家得勢,那他俞閩哲便又多了一個勁敵!

“正不巧,我想說的,正是這件事。”靳辰掀唇一笑,“這段時日的某些項目,我會競標,俞伯父您就不要覬覦了,這會讓您背上貪汙的罪名。肖家的那些地皮與資金,我也會如數還給他們父子。”

“靳辰,你真的要這麽做?”俞閩哲老眸一眯。

“所以你怕了?”靳辰眯眸反問,“當初你俞家策劃綁架案的時候,想過害怕嗎?你劫持了他的女兒,要求他把市長之位讓給你。否則你以為他入獄之後,你為什麽能有機會晉升?當年最有機會接手他位子的人,是那肖長白!”

俞閩哲麵色一綠,“靳辰,沒有證據的事你不要血口噴人!”

靳辰則冷眸一眯,“嗬,我是否血口噴人,你自己心裏不清楚麽?”

“靳辰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俞閩哲麵色大變,且怒不可遏,“靳辰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我俞家,我們靳俞兩家才是一家!”

“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的女兒。”靳辰的目光變得幽深淩厲,唇含冷笑,“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馬上滾!”

於是俞閩哲怒目一瞪,帶著哭哭啼啼大吵大鬧的女兒俞靜,扯了她一把,大步離開。

靳辰不要後悔今天的決定!

與他俞家撕破臉,也就相當於失去了左膀右臂!

為了一個女人根本不值得!

待他們父女離去,一直站在旁邊的杜清然這才回過神來,微微蹙了眉。

“靳先生,當年夏市長確實是因為貪汙進了監獄麽?”

靳辰這才想起身後站了個杜清然,回頭看著她,“這四年你沒有在這座城市生活過麽,竟然不知道夏耀君是因為什麽原因進了監獄。”

“我確實不知道。”

“為什麽?”靳辰朝她這邊走來,黑眸趣味盎然的盯著她,噙著一抹笑,“你的媽媽文雅一直在公司工作,知道我的一些事也不足為奇,卻不知道夏耀君是個怎樣的人?!”

“媽媽確實沒有告訴我。”杜清然深深的鎖眉,“我有一些失憶丟失了。”

“……”這一次,靳辰震驚的眯起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