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不速之客的到來

5、不速之客的到來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自由之聲響起,放學了,擺脫了一天沉重的功課終於可以回家去飽餐一頓了。

惜雪整理好書本後就走出教室,連佳美在後麵叫她,她都沒聽見。老師把課上的問題講的都很明白,可她半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惜雪,你最近怎麽總是魂不守舍的。”佳美從後麵趕上來對她說道。

“我那有。”

“你還想狡辯嗎?要不要我拿出證據來呀!”佳美煞有介事的把手伸進自己的包裏,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佳美別鬧了,我還急著回家呢。”惜雪想趕快回家去不想耽誤時間。

“到這個時候你還不老實交代,我就拿出證據來給你看看。”佳美真的從書包裏拿出了她所謂的證據。

那是一本外皮上印著加菲貓的小冊子,裏麵是佳美記下惜雪這一整天的活動況,包括有幾次上課溜號或是自習上發呆什麽的(雪即:佳美,你還真夠無聊的-_-b。 佳美:說什麽呢?欠扁是不是T^T!雪姬看到變為母夜叉的佳美,為了保命而瘋狂開溜)。

“我真是服了你了,有做這些無聊事的時間,你多看看書,也省得你每次都要補考。”惜雪看了佳美拿出來的“證據”之後歎著氣說道。

“少轉移話題,跟我來。”佳美拉起惜雪的手就往外跑。

惜雪近來的精神恍惚引起了她的注意,同時也激發了她的好奇心(雪姬:什麽好奇心?我看是八卦才對。話音剛落雪姬就被打飛出去-_-b)。佳美把惜雪拉進學校外麵的一家小店裏,準備對惜雪進行拷問(佳美:拷問?有沒有搞錯呀T^T! 雪姬:-_-b)。

“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嚴,抗拒更嚴,快點從實招徠,為什麽你最近不對勁,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佳美雙手撐在桌子上,已然擺開架勢準備進行供。

惜雪看了看有些興奮的佳美心裏想:完了,她的八卦神經又興奮起來了,看樣子還是坦白的好,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_-b 。

“算我怕了你了,楊大小姐。”惜雪喝了口可樂,主動坦白交代,把人節那天發生的事告訴了佳美。

“蒼天呀!大地呀!滿天神佛呀!這麽好的事怎麽就沒有發生在我上啊!”這是佳美聽惜雪坦白後說的第一句話-_-b,她的音量頗高,使得店裏的其他客人連同店員、老板都把目光投向她們倆個這邊。

“拜托,你小聲點好不好,大家都在看我們。”惜雪拉了拉佳美的袖子,她可不喜歡這種萬眾注目的感覺,不僅是不喜歡,被別人注視總使她感到不安。

“不是讓你小點聲嗎?你幹嗎還這麽大聲,店裏的人都在看我們呢。”惜雪在次要求發花癡的佳美降低音量,要是再被別人這麽看著,她就要奪門而逃了。

“管他們看不看,惜雪你好像偶像居裏的女主角耶!”佳美掃了周遭一眼後,抓起惜雪的手叫道。

“你太誇張了吧?”惜雪有點被眼前不斷發花癡的好朋友嚇到。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多浪漫呀!王子與公主在下著雪的人節邂逅。哇!太完美了!簡直就是唯美小說的現實版在現!”佳美仍在陶醉中,仿佛是她自己偶遇帥哥一樣。

“你有沒有問他名字,他是那個學校的,有沒有女朋友。”佳美接著問道,她急著想知道帥哥的一切況。

“沒有,我忘了問了。”想到這裏,惜雪就覺得遺憾,她哪個時候注意力都集中在白煊宇送她的玫瑰花上,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白煊宇已經走了。

“這麽難得的機會你怎麽能忘記問他名字呢?真是被你氣死了。”佳美靠在椅子上看著垂頭喪氣的惜雪。

“我好想見一見那個帥哥啊!”佳美並不在乎別人是不是在看自己,她靠在椅背上感歎道。

“拜托,你別在發花癡好不好。”惜雪快要抓狂了。

“要是遇到他的人是我該有多好啊!我保證會拉著他一起去吃飯(雪姬:以你的厚臉皮絕對幹得出來*^____^*。 佳美:分筋挫骨手、大力金剛指、降龍十八掌…… 雪姬:+_+)。”不理會快要抓狂的惜雪,佳美誓將花癡進行到底。為了不在受周遭人的注目禮,也為了使佳美恢複正常,惜雪隻好使出殺手鐧。

“要是讓我哥聽到你剛才說的話……”

“惜楓哥哥永遠都是我的唯一。”還沒等惜雪說完,佳美就做出了聲明,惜雪隻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惜雪:唉!-_-b)。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惜雪才把佳美打發回家,耳根雖然清淨了,周圍也沒有人在對她行注目禮,可是她鼓鼓的小荷包也已經空空如也。佳美那個大胃王把她的零用錢都給吃光了,望著手裏扁掉的錢包,她能感覺到錢包也在為了變空而哭泣。

走到家門口,她現在已經精疲力盡,連開門的力氣都沒有了(飛雪:主要原因是因為破產了,使她喪失了鬥誌)。伸手按了幾下門鈴,沒過多久惜楓就出來給她開了門。

“哥,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看到哥哥的臉色,惜雪嚇了一跳,頓時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他來了。”惜楓的話中沒有一絲感,眼中竟是憤怒與悲傷。聽到哥哥的話,惜雪的臉色也變了。

這個讓兄妹倆談之色變的 “他”到底會是誰呢?

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對中年夫婦,他們的穿著都很講究。男人大約四十幾歲,氣質儒雅,穿了一阿曼尼的西裝,拄著手杖坐在沙發上。他邊的女人大概也四十幾歲,白皙的皮膚依然能使你看得出她年輕時曾是個美人,穿米黃色裝,手邊放了隻PRADA的最新款手袋,上佩帶的珠寶首飾就更不必說了,單憑她手上的那枚大大的紅寶石戒指就是由蒂芙尼的設計師Frank Gehry設計的。望著珠光寶氣、華服錦衣的兩個人,惜雪的心開始抽痛。看到剛走進門的惜雪,中年男人顯得很高興。

“乖女兒,快到爸爸這裏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惜雪呆呆的看著這個稱自己為女兒的男人,和他邊那個一直在躲避她目光的女人,就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根本沒有要走過去的意思。

“雪兒,你怎麽了?手怎麽這麽涼?”惜楓關上門,走過來握著妹妹的手,發現妹妹的手竟然比冰還涼頓時擔心起來。

“哥哥,扶我回房間吧,我不想看見他們。”惜雪不在去看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轉頭對哥哥說道。惜楓點點頭,扶著妹妹走向二樓,他轉頭對走過來的父親和那個女人喊道

“別過來,你們沒看到雪兒不舒服嗎?還不快走吧,趁現在我還能好好說話,趕快離開我家。”

“孩子們,你們別這樣,過了這麽久,你們還不能原諒我嗎?”葉凡儒(惜楓和惜雪的親生父親)的聲音在顫抖。

“誰是你的孩子,早在你背叛這個家的時候,我們與你就已經沒關係了。”惜楓冷硬的與父親畫清了彼此之間的界限。

“我隻想在我還能動的時候來看看你們,不管怎麽說我畢竟是你們的父親啊!”看著對自己態度冷淡的兒女,葉凡儒心裏很難受,也很愧疚。

“我沒有爸爸,你們快走。”惜雪的聲音是那樣的有氣無力,像是下一秒鍾她就會暈過去似的。

葉凡儒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長長的歎了口氣,他知道,惜楓兄妹倆是不會輕易原諒他這個“拋妻棄子、另結新歡”的父親的。

“無論我怎麽樣做,你們都不肯原諒我嗎?算了,這也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葉凡儒無奈的說道。

“你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吧,馬上離開我家。”與先前一樣,惜楓的話中沒有一點感。葉凡儒把一份文件遞到兄妹倆麵前。

“我今天來是要把這個交給你們。我已經將我的全部財產做了平均的分配,你們隻要簽個字,馬上就能得到屬於你們的部分。”聽到這話惜楓的眼睛瞪得如牛鈴般大小,惜雪也張大眼睛望向父親,眼裏亮閃閃的,盡是水氣。

惜楓扶妹妹走下樓梯,在沙發上坐下,接過文件,臉上已難尋剛才的怒氣,不僅如此他還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輕蔑與憎惡,隻有他自己知道,這笑容中包含了什麽。每當看到哥哥這樣笑,惜雪都覺得很害怕,她緊緊的拉著哥哥的手臂。

葉凡儒見兒子接過了文件,他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微笑,但兒子接下來的舉動卻是讓他在也笑不出來了。惜楓當著父親的麵把手中那代表十幾位數的財產繼承書撕的粉碎,並把碎屑扔到了父親與那個一直沉默的女人上。

“你這算什麽?贖罪嗎?你認為我媽媽的命和我們兄妹的不幸就是你能用這幾個臭錢買回來的嗎?想心安理德的過完下半輩子,別做夢了。”

惜楓仍然微笑著,他的笑容讓麵前的父親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個站在自己麵前英俊的青年人,已經不在是他記憶中那個把他當做偶像般崇拜的兒子了,他在兒子眼中看到了仇恨的火焰,那讓他害怕,更讓他痛心。

“哥哥,我頭好疼。”惜雪抓住惜楓的衣服說道。

“是不是在外麵受涼了,我不是囑咐過你要多穿件衣服嗎?來哥哥抱你回房間休息。”惜楓抱起妹妹走向二樓。

“不要在出現在我們麵前,下次我可不能保證還會這麽客氣。”惜楓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父親,他連頭都沒有回。

打開二樓妹妹的房門,小心翼翼的把妹妹放在上蓋好被子,惜楓從抽屜裏拿出止痛藥,準備去樓下倒水。

“哥哥,我想媽媽。”惜雪抱住哥哥哭了起來,她的眼淚已經忍了太久。

“不要哭了,聽話,你這樣哭要是媽媽看到了會心疼,別哭了啊!”惜楓輕輕的撫著妹妹的背,給其以安慰。

其實他現在也很想去世多年的母親,可他不能在妹妹麵前表現出來,他不想妹妹更傷心,而且做為妹妹唯一的依靠,他必須堅強。樓下傳來關門的聲音,惜楓知道,是父親和那個女人走了,他安心的鬆了口氣,可心裏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很不舒服。

惜雪哭了很久,後來因為累了才漸漸的在惜楓的懷裏睡著了。那一夜她如願在夢中見到了久別的媽媽。而惜楓則是守在妹妹邊,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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