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小姐矽膠破損

第七十七章 小姐矽膠破損

隨著電梯門打開,一群穿著警察製服,手裏拎著槍,腰眼上別著黑色真皮槍套,裏麵的手槍因為被擦的烏黑程亮的大汗淋漓的警察推開消防通道的門,氣喘噓噓的走了進來。

對,與其說是走,還不如說是手腳並用爬進來的。

三十二層啊!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來自這些喘著粗氣的男人的憤怒,大家都覺得,要是讓這些汗濕全身的警察知道是誰破壞了電梯按鈕的話,估計會當場亂棍打死。

“都怎麽回事?誰報警的?發生了什麽事情?”警察同誌好不容易氣有些喘順了,看著眾人都圍觀者他們,便有些來氣被各國友人看到他們這主辦國police的囧樣,這使得他們的脾氣有些暴漲了起來。

“警察同誌,我是這次盛宴舉辦方顧問耿如雪。”耿如雪走上來,微微一笑,純正流利的英語,一舉手一投足儀態萬方,她首先把自己的身份給亮了出來,按照道理,這樣做,對接下來警察同誌們對事件的處理態度很有影響。

莫然不動聲色的站在一邊,抬眸看著這些警察,冷靜觀察,以不變應萬變。

“顧問?”警察同誌們貌似對顧問這個身份不是很感冒,他們是特調過來的高級別的警察,什麽大官沒見過,一個顧問而已。

再說了,現在這不是比官銜的時候,人家警察叔叔爬了三十二樓啊!這是真真的要了親命的啊!

看警察的臉色完全沒有改變,還是一副怒容,耿如雪的臉色便不太好了,要知道,警察沒給麵子也就算了,這身後的那麽多穿著睡衣的商界同仁們,可都看著呢啊!

“我問呢,你們怎麽都不睡覺?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如此?”警察叔叔顯然不耐煩了,看著一群人,皺眉嚷道。

“是這樣的,我的兩個侄女,為了一些家庭的事情,鬧了些小脾氣,這不,驚動了大家。”耿如雪原本已經氣的臉色略微的有些發白,但是在看見雷雅靜正要站起身的時候,她便一步上前,繼續微笑著說道。

“哦?是嗎?”幾個警察的眼神在這電梯門口尋找著:“是她?還有一個呢?”

警察手指指著雷雅靜,問耿如雪,眾人都看得出這中年的警察叔叔嘴角抽了抽。

也確實,如今的雷雅靜衣服上滿是剛才垃圾桶裏麵濺出來果汁等等垃圾,雖然是黑色的運動服,但是那些垃圾卻也不是白白被稱為垃圾的,一旦沾染上去,那黑色的運動服便看著就分外邋遢了,深深淺淺的顏色,讓人看著就反胃,再加上運動服上麵,雷雅靜頂著的一張腫脹的豬頭臉和滿臉因為哭泣而花了的妝……

這可真真的是讓人淡定不了的,見慣了世麵的警察叔叔們也不例外。

“還有她。”雷雅靜極其不情願的指向莫然。

“大嬸,我認識你嗎?”莫然挑眉,嘴角微微上揚,抱著胳膊,歪著腦袋,便朝著耿如雪問道。

“警察先生,是她,她破壞了這裏,她打了我,她……”雷雅靜被兩個保鏢扶著,很艱難的站起來,兩個保鏢很是配合的將她扶到幾個警察麵前,淚水滴滴答答的,真的就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落,這小模樣,讓男人看著一準心疼:“警察先生,她……打人……嗚嗚……”

莫然玩味的看著雷雅靜,眼眸裏是森森的笑意。

接著她的眼眸掃過那些圍觀的群眾們,此時這些群眾演員一個個的卻不配合,他們都瞪大眼睛看著雷雅靜,一個個的表情表明了:你Y當著眾人麵說謊都不帶臉紅的啊!剛才你Y一拳就把這電梯按鈕的地方給打凹進去了這麽一個大洞,差點兒累死警察叔叔,你那一腳,看那邊垃圾桶,都成了破爛了,扁扁的在地上,這一腳的分量,可真真的是力拔千斤啊!你Y就真的這麽撒謊了……

“哦?陳訴一下事情的經過,你們記錄一下。”這個說話的,看樣子是個警察頭兒,他一聲吩咐,兩個警察便圍著雷雅靜,而那警察頭兒則是捏了捏鼻子,便朝著莫然走來。

後麵兩個年級稍輕的警察則是不時的邊問話記錄,邊用手摸鼻子去了。

“能告訴我,剛才這位小姐說的都是真的嗎?”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警察頭兒覺得這個丫頭很孤單,那邊一群人,那個女孩被夾在一群裏麵人,盡管她很可憐,但是這警察大叔卻沒有要憐憫她的感覺,而這個女孩,從一上來他就注意到她了,她隻是這麽安靜的站著,她的冷豔和桀驁便入了他的眼……

“我可以不回答。”莫然冷冷的看著這警察大叔。

前世,隻要看到她的黑鷹令牌,全世界的警局都任她蹂躪。

今生,那個女人青口白牙的就這麽誣陷她打人,誣陷她破壞公共財物……

要知道,這會兒是特殊時期,任何暴力行為都有可能導致被關押起來直到賭石盛宴結束之後再給你放出來。

“可以。”警察大叔並不惱火,經過休息,剛才爬樓的疲憊已經慢慢的消散了去,他回頭看了一眼雷雅靜,接著說道:“那麽,你確定不認識她們?”

“嗯,不認識。”莫然點頭。

“莫然,你可想好了。”耿如雪以為警察大叔聽不懂普通話,走近莫然,小聲的說道:“今天這事兒,你若是聽我的,我保證你可以完好無損的回康城,若是你不聽我的,執意要這麽跟我作對,我想,康城,你就不用回去了。”

相比較耿如雪的蠻橫和狠烈,莫然用輕笑化解:“嗬嗬,耿主席說的好像你很厲害似的,可是,耿主席,你是誰呀?”

欺身靠近,莫然的眼眸裏冷冽的光芒猶如伽馬手術刀,冷光切割,把耿如雪生生的一刀一刀的切割成無數的小片,讓她深深的感受著淩遲的痛。

“不管怎樣,有我在,你休想進入安家,休想得到安家的任何一樣東西。”耿如雪的臉上未動聲色,匆匆描畫了便出來的唇膏沒有暈開,此時顯得有些髒髒的,她紅唇輕啟之間,仿佛自生吞著死老鼠肉似的。

莫然看著看著那紅唇,想著想著老鼠肉,便有些惡心了,尤其是死老鼠肉……

“那也要看耿主席看得住不!”莫然依舊眉宇輕揚,似笑非笑的冷冽從她的頭發一直到腳下,她的表情永遠都是讓人捉摸不透的。不知道下一刻她會做什麽事,又會有什麽樣的舉動。

“你們,當我是隱形的啊!”提高嗓門,一旁的警察叔叔不耐煩了,靠,這兩個死女人,鬥智鬥勇倒是厲害得很,他這個警察隊長還在這兒杵著呢,她們就這麽放肆起來。

還真欺負他不懂Z國普通話?

切,咱們也是Z國人好不,看看這頭發,黑色的!

看看這長相,標準的國字臉,濃眉大眼的,是不是和Z國的帥哥有的一拚?

看看這……

警察大叔眉頭深深的擰著:“我不管你們是什麽恩怨私仇,到了我這裏的地盤就給我老實點兒,別給我整出什麽幺蛾子來,在這樣的特殊時刻,你們就不能消停點兒,打架回自己家裏打去,在這裏給我添堵呢啊!”

瞬間挑了挑眉,莫然心底暗自腹誹:乖乖,這家夥,竟然還是Z國北方的口音,這話說的,麻溜兒順!這一舉手一投足,也是Z國東北味兒……

“警察先生,不好意思,莫然真的是我侄女,所以有些小誤會。”耿如雪眼眸閃爍,心底更是荒涼涼的,冷颼颼的。

這可怎麽是好?她一介堂堂的歐亞商貿委員會的主席,竟然會在這裏和一個小丫頭鬧架,而且還威脅人家,這……這家叫她回頭威信何在,顏麵何存啊!

“我說了,我管轄區內,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事情發生,今天,全部都給我帶回警局。”這警察同誌因為被莫然給冷淡了,也因為被耿如雪的囂張給壓抑的心理不痛快了,更也許,是因為別的,不管為了什麽,警察大叔,不高興了。

“把這裏所有的都記錄下來,拍照,保護好現場,所有人都去二十層乘電梯。”這警察大叔轉頭看著人群,說道。

“那個,我們不用去吧?”幾位穿著睡衣的圍觀群眾問道。

“我不是請客吃宵夜。”警察大叔脾氣有點兒不好。

“為什麽要走到十二層?”雷雅靜一身的傷,到現在胸口的隱痛還在,這讓她無法不轉頭怒視莫然。

“因為有人破壞這部電梯的按鈕的時候,正好電梯上升到十二層,這一下子便卡在那兒了,上下都隻能到那兒,當時電梯內有很多人,一度出現了恐慌現象,這些人現在都在大廳接受安撫。”旁邊有助手看此刻頭兒不高興,便趕緊上來解釋。

“哦,那我們回去睡覺了。”那些圍觀的人群轉身便要走。

“等等。”警察大叔喊住了他們:“你們手裏都拿著手機,剛才有沒有人拍到了這裏的情況,能否提供一下情況?”

莫然挑眉:這警察大叔還行,觀察十分仔細。

所有人沉默,原本鬧哄哄的說著回去睡覺的,這會兒都僵在了原地,他們的眼睛齊刷刷的在耿如雪、雷雅靜和莫然的身上掃過一遍又一遍,跟雷達探照燈似的,來來回回不停的看著。

耿如雪和雷雅靜互相對了一眼,隨即看著那群人,眼眸裏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莫然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麵前三寸,她在思考問題。

“沒有,我們沒拍到。”有人突然說道。

“嗯,沒有。”幾乎所有人都附和起來。

“那好,你們都回去休息吧,剛才做的筆錄,我們如果發現有什麽不詳細的地方,會隨時找你們的,到時候請配合我們警方。”警察大叔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莫然,隨即說道。

“好的,警察同誌。”人群回應一聲,便真的都散了去。

莫然輕輕的搖了搖頭,她依舊沒有抬頭,隻是簡單的搖了搖頭,單手筆畫了一個動作,悄無聲息的。

小白隻看一眼,便也悄悄的隨著人群退了回去。

“走吧,一起回警局。”警察叔叔看了一眼三個女人和幾個高大黑色西服的男人,冷冷的說道。

“警察同誌,我也去?”耿如雪的問話聲,表現出十分的不滿:“天亮之後,我還要主持這裏的開幕式。”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開幕式有二十位國際領導人剪彩。”看樣子,這些警察對於賭石盛宴會場的情況已經十分熟悉,估計包括到時候開幕式剪彩的都是那些人,長什麽樣,都一清二楚了……

“你……打架的是她們,是她!”耿如雪的胸口氣的一鼓一鼓的。

“她們不是你侄女嗎?你不是很知情嗎?好了,都走吧。”警察大叔不再和耿如雪廢話,自己便帶頭先從樓梯往下走去。

這雷雅靜全身疼啊,胸口更是火辣辣的疼啊,嘴角的血跡還未擦幹呢……

“警察同誌,我這位侄女受傷比較嚴重,能不能給我們弄一個擔架來?”耿如雪心疼的看著雷雅靜,想發火,卻又無奈,七八個警察圍著呢。

“他們都是吃素的?背著她就行。”幾個警察也因為看著頭兒不高興,便也態度惡劣起來,他們這大半夜的巡邏就已經精神緊張了,竟然這節骨眼上還出現打架和蓄意破壞公共財物的事情,這真真的是讓警察叔叔不高興了。

幾個雷氏的保鏢互相對眼,最後在耿如雪點頭同意之下,其中一人背著雷雅靜開始慢慢的走了下去。

一樓大廳,好多人都坐在沙發上,吵吵鬧鬧的,聲音頗大。

“什麽?是有人蓄意破壞?那我們安全嗎?你這裏不是五星級的酒店嗎?電梯那麽嚇人的,我們都在二十層,叫我們怎麽上去?”

“我們對你們酒店的安全措施表示懷疑。”

“給個說法,這大半夜了,我們怎麽上去,我在五十五層。”

大廳裏,都是如此之類的吵鬧聲,一個個的臉色十分難看,氣憤的很。

“我們一會兒調取監控錄像看一下,聽說是三十三層出了事,我們已經派人在維修了,警察同誌也上去解決了,大家稍安勿躁。”當莫然他們一行終於走下去,乘著電梯下來的時候,便聽到酒店大堂經理,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男子溫婉而有耐心的在道歉著,說著安慰大家的話。

“警察來了。”有人一回頭,看見了警察同誌,便大聲嚷道。

“警察先生,辛苦了。”酒店的經理趕緊上前賠笑,要知道,他也是剛剛趕來,這酒店自從他接手管理之後,就沒有出過這麽嚴重的事情。

“嗯,這幾個人我們帶走調查。”那警察頭兒臉色十分不好,他指著身後的三個女人說道:“跟你們酒店說一下,你,去前台辦一下手續。”

說完,這警察頭兒自顧自的便走了出去。

莫然走在警察們中間,步履輕快,神色隨意自然。

雷雅靜因為臉腫脹的像豬頭一樣,她早在剛才電梯裏麵就通過電梯的鍍金壁看到了自己的尊榮,剛才電梯裏麵尖利的鬼哭狼嚎便是她,此時她把腦袋埋在保鏢的身上,再也不願意高昂著腦袋了。

而耿如雪,臉色蒼白,她看著大廳裏麵的人,趕緊用自己的枚紅色外套遮住了大半個臉。

背著雷雅靜的保鏢和他旁邊的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一看便不是什麽好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一個個牛高馬大的……

所有人一時吃不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這打架還有女人參加的,怎麽這麽多的男人?怎麽還有受傷的,難道男人打女人?中間那個神色自若的,這破壞和她有關係嗎?怎麽看怎麽都覺得這個穿著白襯衫的是這個事情的局外人,怎麽把她也抓了?

眾人的腦海裏,無不開始翻騰著這樣的想法。

很自然的坐上警車,很淡定的眼眸下垂……

“莫然,我要殺了你。”雷雅靜剛才在電梯裏麵,當著所有警察叔叔的麵,這麽說,而現在,看著對麵坐著的莫然,她又咆哮起來。

“坐好了。”幾個看押的警察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但是看雷雅靜凶神惡煞的樣子,便知道不是什麽好話,便凶狠的朝著雷雅靜說道。

“小靜,你給我安穩了。”耿如雪心裏堵得慌,天就快亮了,已經快五點了,八點的開幕式,她能趕得回來麽?

沒有,果然,耿如雪覺得她這個早晨眼皮跳是絕對有大事要發生,這是對的。

緬甸最熱鬧的地方,此時人山人海,此時歡天喜地,此時人聲鼎沸,這是一場成功的盛宴,這是一場緬甸有史以來最值得驕傲的盛宴。

耿如雪沒有出席有史以來最大的賭石盛宴開幕式,台上嘉賓原本二十四位,但是這個早晨卻隻有二十三位,台下的人並不知道其實台上缺了一個人,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此時正坐在距離賭石盛宴五十公裏的警察局收押室內。

這個警察局很不錯,收押室是麵朝南的,早晨的陽光很好,太陽很晃眼,直晃得收押室內的耿如雪臉色越發的蒼白。

她的助手竟然還沒有來給她辦理手續把她帶走,這讓她的臉又從蒼白變成了青綠。

主辦方竟然沒有主動找她,難道他們沒有因為她早晨沒有出現而去詢問酒店或者找她的兩個助手了解情況?

耿如雪後悔為了調開莫然和安懿軒的房間,而將原本的房間都給調亂了,她的助手們,都給調到了樓上莫然的旁邊去了,她的原意是讓助手們看著點兒莫然的行動及時向她報告的,可是……

耿如雪更後悔的是,這個早晨的宴會,主辦方安排了四個人講話,這其中就有她,她想著那時候,她在演講稿裏麵的內容講結束之後,要隆重介紹一下安懿軒和雷雅靜,並且用一種方式宣布安懿軒和雷雅靜即將訂婚的消息,可是……

“今天,我很高興的能夠站在這裏,能夠看到來自世界各地的你們,能夠認識你們,這是讓我十分榮幸的事情,這一段時間,本人雙喜臨門,我的兒子,安懿軒,我的侄女雷雅靜,在這一次宴會結束之後,將回國舉辦訂婚儀式,抑製不住興奮的心情,在這裏,我想把這個好消息和大家一起分享。”

這段話,沒有寫進演講稿裏麵,卻被耿如雪演練了上百遍。

這個女人其實是細致的,也是謹慎的,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微笑,一抬手一投足,都是經過每天對著鏡子練習上數十遍才有了今天亞洲人手中捧著的雜誌上麵,端莊優雅的微笑天使。

每一次大型會議或者宴會需要講話的,她會對著鏡子,把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都演練,什麽地方需要停頓,什麽地方需要抑揚頓挫的語調,什麽地方需要微笑抬頭,什麽地方需要沉著低頭,讓人記住她說的話,讓人感受她的氣場,讓人驚豔她的才能,隻是今天……

“警察先生,我要見你們隊長。”忍無可忍,耿如雪站起身,走到門口,摁下了呼叫鈴,這是為了意外情況,有被看押的人出現異常情況的時候準備的。

“對不起,女士,我們隊長在賭石盛宴現場指揮,暫時不能擅離崗位。”一個警察把看押室門上的窗口打開,回答耿如雪。

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他們知道她來緬甸的目的就是這個賭石盛宴嗎?他們知道,她已經擅離崗位了嗎?

這不是往她的心窩子上麵捅刀子嗎?幾十年來,她耿如雪一步步往上爬,借著家族的地位,借著家族中的榮耀,加上自己的手段,她爬到現在這個地位,容易嗎?

她喜歡地位,喜歡控製,喜歡占有,喜歡高高在上,喜歡萬人敬仰,喜歡……

可是,她好失敗!

尤其是今天,她真的好失敗!

“肯定有人故意給我下的絆子。”退回硬邦邦的木頭椅子上坐著的耿如雪想了半天突然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來人。”耿如雪又站起來去摁呼叫鈴。

“又什麽事情?女士。”顯然,警察先生不耐煩了。

“和我一起被帶過來的,都上哪裏去了?”耿如雪喊叫道。

“女士,請保持安靜。”警察先生不回答她的問題。

“你們這是犯法,知道嗎?我是誰……我……其中有一個是我侄女,她受傷了,我擔心她。”耿如雪本來說,我是誰你們知道嗎?你們膽子也太大了。但是,她還是把這句話給掩飾過去了,現在知道她被抓過來的人應該不多,那些房客雖然認識她了,但是,那時候他們都沒有交出手機裏拍攝的打架鏡頭,也該是看在她的麵子上的,所以她相信,今天這個事情,他們不會多嘴說出去,以後等她出去,隻要稍微的編一些故事,想辦法把這一段給彌補上去就好!

“愛麗絲,你知道清晨被送來的那另外兩個女的什麽情況了嗎?”那警察倒也是好性子,轉過頭去問不遠處坐在案桌上記錄著什麽東西的一個女警察道。

“哦,一個還在那邊關押室,一個因為受傷,被送往醫院了。”那女警察頭都沒有抬,便回答道。

“能讓我打一個電話嗎?我擔心我侄女。”因為在酒店她記得化了妝再出來處理事情,卻忘記了帶著手機出來,而到現在,這個警察局裏麵的人一直沒有讓她用過電話,這真真的讓她惱火死了。

“這個恐怕不行,女士。你們鬧事也鬧的太不是時候。這兩天是關鍵的時候,你們還敢如此鬧事,真的是沒事找事。上麵有命令,這段時間鬧事,哪怕是國家元首,也要關押,好了,不要再摁鈴了,我們的人手有限,都被調到會場去了,我很忙。”警察先生說完話,便“啪”的一聲,把那小窗口給關上了。

“你……我……”耿如雪聽著那關窗口的啪的一聲,那心底便是狠狠的一抽,這猶如一把鋒利的尖刀,就這麽狠狠的,狠狠的一下子紮了進去,這疼的她臉色蒼白,幾乎站立不穩。

那年輕的警察慢慢的走到另一個看押室,微微的打開窗口看向裏麵,木頭椅子上,小姑娘淡定的坐著,她雙腿盤著,閉著眼睛,胸口均勻的起伏著,看樣子卻是坐著睡著了……

良久良久之後,這警察才關上窗口,轉過身去,走出了看押區。

“她自己要求,24小時後再出來。”

“嗯,那就聽她的。”

“好。”

這對話,是通過電話聯係的,他們口中的她,指的便是莫然,那個淡定的在警局看守所裏麵打坐睡覺的莫然。

畫麵翻轉,距離賭石盛宴會場不遠的賭石城人民醫院裏。

“彩超顯示,這位小姐有心髒病,她的肺也有些些問題,有幾顆囊腫,這個建議盡快手術切除。”醫生辦公室,醫生拿著病曆本,邊寫邊說。

“哦,這個和我們無關,隻是想知道,她的傷勢如何?”兩位高壯的女警察互相對眼,接著問道。

“她的傷?她的臉上,左右臉頰都有手指印,是被人扇了巴掌,她的右手中指指骨端骨折,應該是擊打在堅硬的物體上麵所致,其他地方……哦,她的胸口有一個腳印,她左側胸的矽膠好像有破損情況,美容科的醫生正在檢查會診。”這是一個頭發卷曲、膚色黝黑的男醫生,他說話的時候語速很快,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隻在最後,說到矽膠問題上,眼眸裏閃過一絲精光。

矽膠?

兩個高壯的女警察互相對視一眼對方的胸部。

醫療室的門口,站著一身穿深藍色西服的男人,看樣子他像是隨意的站著在等待候診,其實……

“都處理好了,安少。”裴麗的房間裏,有人向安懿軒報告。

“保安室的攝像呢?”安懿軒問道。

“錄了兩份,一份留著,一份給劉警官送去了。”保鏢回答。

“警察局的事情呢,都處理好了?”安懿軒繼續問道。

“是的安少,都處理好了。”來人點頭,畢恭畢敬。

“去通知何伯,今天任何一塊石頭都不要出手,真正的專家團,明天才會來,今天第一天,展出的都是些低劣的貨色,今天買石頭的都是不懂行的。”安懿軒依舊趴著,但是卻換了一身幹淨的睡衣。

“是。”來人答應完,便退了出去。

“來,該吃消炎藥了。”一旁,溫婉的聲音,藍白色的膠囊和一杯溫熱的開水。

“謝謝。”低垂下眼眸,安懿軒的聲音不溫柔,卻也不冷冽。

“不用,你趕緊好起來才好。”裴麗看著安懿軒,滿眼的柔情,滿眼的憐愛。

“耽誤你去賭石盛宴會場了。”吃完藥,安懿軒繼續趴著,沉默半響之後,說道。

“怎麽會耽誤?我們本來就是為了協助你才一起過來的啊!當然要跟著你走。”裴麗放下水杯,笑著說道。室內空調開著溫度有些低,她抬手幫安懿軒把被子壓了壓。

“嗯。”安懿軒趴在被窩裏,不再吭聲。

裴麗很知趣的後退了開去,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她的書去了。

賭石盛宴現場,人山人海,何伯身後跟著幾個手下,隻是走著看著,有人快速跑來,找到何伯,低頭在他耳邊說著什麽,隻見他在聽完之後,點了點頭。

莫老三中毒輕微,在昨晚去了醫院後,打過血清,掛了兩瓶水便好了,今天一大早就和莫老四一起趕了過來,他們抬頭看著上麵掛著的橫幅,再看著外麵的一些廣告標語和提示,互相點頭表示放心了。

這次賭石盛宴,尚誌軍在過來之前,這邊主辦放早就和毒閻王聯係過了,賭石現場上麵懸掛大量條幅,宣傳加工場,然後開幕式,也給加工場做一次宣傳,這樣,就能讓不知情的來人知道買了石頭去哪裏切割,而不至於把沉重的大石頭不遠萬裏搬回家。

尚誌軍來了之後,拿下了毒閻王,並且用手段逼迫毒閻王交出了賭石場的會長職位,之後,他便向主辦方交了摁著毒閻王手印和有著毒閻王簽字的移交資料主辦方之後,尚誌軍很是巧妙的把原來毒閻王和他們簽訂的一些條款改了。

原本決定,由主辦方出資聘請本地的交通運輸公司出卡車二百輛,專門為石頭買方運輸石頭到加工場準備。

而尚誌軍來了之後,卻主動把這一項修改了,不但買了五十輛卡車作為慶祝送給主辦方,還主動到公交公司把二百輛租車的錢款付了。

他更是從外麵招了三十個小姑娘,在賭石場做向導,這三十個小姑娘,可個個都是水靈靈的,全都是模特公司請來的,一個個身材誘人,長相俊美。

自然,這些小姑娘,有些做向導,有些……

當時,主辦方的幾個負責人看到小姑娘的時候,眼眸便已經閃亮亮的了,後麵的事情,這些小姑娘懂的……

尚誌軍和主辦方負責人也懂的……

“哈哈哈哈,你真上道。”這是他們對尚誌軍最好的讚揚。

這就是為什麽這邊會場都忙的如火如荼的,而尚誌軍卻還在邊境那邊那麽淡定的處理那些心有叛逆者。

莫老三一回酒店,便聽說莫然出事兒了,這讓他十分惱火,便趕緊去找了安懿軒,接過,安懿軒卻讓他們去會場看著,他說,這是莫然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

“老三,你說老大這是犧牲了自己啊!”莫老四略微有些不爽,曾經的黑暗生活,讓他對警察和警局有深深的排斥感,他覺得,去警局的,被警察抓的,都會很丟臉的。

“老大是為了幫心愛的人。”莫老三的眼眸有些暗淡,不過他隨即又轉頭湊近莫老四的耳邊,悄聲說道:“老大也是為了幫自己。”

“愛情這東西,不懂。”莫老四撇嘴,不過隨即他又轉頭盯著莫老三:“你很偉大啊,幫人吸毒搞得自己都差點兒中招。哎,你早上偷偷去那個女魔頭的病房門口看啥呢?”

“沒……我沒啊!”莫老三的臉色一滯,接著有些許微微的紅。

“切,我都看見了,狡辯,偷偷往人家病房門口站著,看你那樣子,像是跟心疼媳婦似的。”莫老四對著莫老三嗤鼻。

“我……我還不是怕她好的太快,到時候再找老大麻煩,這幾天是非常時期。”莫老三說完,皺眉看著莫老四:“你怎麽跟個八婆一樣,這麽八卦的。”

“行行,我就當你是為了老大著想。哎!我可憐的老大,竟然把自己也賠進去,真是可憐。”莫老四撇嘴,不再說話,而是專心的看著現場了。

現場秩序井然,很多的警察穿插在其中。

沒到下午,很多人都開始大量購買石頭,這些人,無不是一擲千金,抱著石頭歡天喜地的便去找卡車了。

人群中,有一個人,年紀約莫五六十歲,雙眸犀利如鷹,穿著樸素,如果不是看他犀利的眼眸知道他絕對不是一般人的話,估計在這人群中,壓根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老胡!”一身唐裝豎領花襯衫的何伯站在這個人的麵前,臉上的表情,仿佛客居他鄉遇故知一般,臉上的笑容親切的讓人感動。

“呃……嗬嗬,老何。”胡伯臉色一滯,輕輕的嗬嗬了兩聲,接著也笑著打招呼。

“哎呀,你怎麽來了,也不說通知一下,真是的,還偷偷的來,難道你想不讓雷老板知道,自己偷偷買石頭回去,墊床底啊!”何伯抬手便拍了拍何伯的肩膀,笑著說道。

“我買什麽石頭啊,還不是……還不是老板不放心小姐這麽年輕輕的一個人過來,讓我過來幫著點。”胡伯的話語裏透著無奈。

“哦,對了,聽說雷老板住院了,什麽病啊?好像挺嚴重的,耿主席還說回頭等忙完了去探望的。”何伯依舊笑的很燦爛。

“哎!沒什麽,估計就是太累了。那個,我早上剛到,打小姐的手機也打不通,小姐帶來的手下從昨晚開始就一個都聯係不通了,所以老板就讓我過來看看……看看。”胡伯左看看右看看,接著說道:“咦,安少呢?耿主席我也沒有找到,她的兩個助手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有些事,有些事,嗬嗬。”何伯欲言又止的神情,讓對方的臉色更為難看了。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老何,你在這裏,安少可還好?”胡伯看著對方臉上的神情,心底咯噔一下,深深的預感,情況真的不太好了。

“安少,不太好。”何伯輕聲說道。

“啊?出了事兒了?怎麽回事?我們家小姐可好?她在哪裏?我去了小姐住的酒店,前台說換人值班了,不知道情況,我也沒敢去打擾小姐,就自己偷偷的過來這邊找了。”胡伯的感覺非常之不好,連安懿軒都出事兒了,他家小姐……

“哎!一言難盡啊!”何伯搖頭歎息。

胡伯扭頭看了一眼何伯的後麵,聽聞對方這麽一聲歎息,竟然沒有多問。

倆人再賭石會場,有些尷尬的站著,沉默著。

“那個,我先去前麵看看,看看石頭,蠻喜歡的。”胡伯抬手指了指前麵,說道。

“行,去吧,回頭晚上一起吃飯。”何伯點頭:“哦,老胡啊,這邊酒店方圓百裏都沒有房間了,晚上你住哪裏?要不我給你找找有沒有空房間?”

這個老狐狸啊!前一句方圓百裏沒有空房間了,後一句,我給你找空房間,這話說的……

“不用不用,我隨意的,謝謝啊!”胡伯微微扯了扯臉皮,快速的離去。

“何叔,您高啊!”何伯身後,走出一個手下,看著胡伯穿梭過人群的背影,豎起了大拇指。

“叔一米七八,不高。”何伯回應。

“呃……”聽著何伯的冷幽默,所有人身上一陣惡寒。

“叔,我去一下廁所。”何伯手下小武走上前,說道。

“嗯,去吧,我們往第二展區看看。”何伯看了一眼小武,點頭說動。

“嗯,我解決完了就回來。”小武微微彎腰欠身,接著便跑走了。

“你們倆,跟著他過去,隻看,不要讓他們發現。”何伯看著小武跑遠的身影,吩咐手下。

“是。”兩個手下抱拳,離去。

“聽莫然說,第二展區的一塊石頭有問題,我們去研究一下。”何伯一抬手臂,便帶著手下走去第二展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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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快樂,明天又要上學上班了哦,親愛的們記得早點休息哇!

無極周圍晚上抽風喝了咖啡,結果碼字碼到三點,怎麽也睡不著了,隻要睜眼到天亮,昨天還出門有事兒,這坑的啊!

晚上回來十一點碼完字睡覺,這一覺睡得,感覺跟昏迷了一樣一樣的,~(>_

再次感謝親愛的們的支持,大麽麽送上,╭(╯3╰)╮

親們繼續支持無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