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談
夜談
回到屋子後,暮雲因為嘴唇紅腫的關係沒敢去司徒爸爸和司徒媽媽的房間,而是在客廳裏對司徒爸爸和司徒媽媽叫了一聲:“爸,媽,我今天有點累了,先去睡覺啊。 超速首發還有,嵐表姐說讓我收拾幾件衣服,明天去她那裏上班。”
這些事都是司徒媽媽安排好的,她當然知道。聽暮雲說累了,司徒媽媽說道:“小雲啊,累的話你先睡覺吧,等會媽給你收拾幾件衣服和用的東西。”
暮雲一聽,她出口拒絕道:“媽,不用了,也沒什麽,我自己準備就行。你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嘛。”這時候,暮雲正在給紅腫的嘴唇擦藥。一邊擦,她一邊嘀咕君箬竹實在是太狠。
司徒媽媽聽了暮雲的話以後,她沒有再堅持給暮雲收拾東西。她‘嗯’了一聲,說道:“那好,記得別落下什麽。收拾完早點睡覺,知道嘛。”
暮雲應了一聲,說道:“嗯,我知道了媽,你睡吧,不用管我了。”
司徒媽媽又應了一聲,就沒再說話。
這時候,暮雲已經給嘴唇上完藥。上完藥之後,她拿出一個裝衣服的包,開始收拾起自己所需的東西。
約40分鍾,暮雲收拾妥當。她脫衣服上床,鑽進了被窩裏,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閉上眼睛後,她開始思索起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事情到這一步,暮雲並不後悔。相反,她覺得有點開心。因為,君箬竹自身的條件在那裏擺著。有錢,有房,有車,有貌,還有經濟來源。除了年紀較大之外,其他的條件都是很好的。而她的各個方麵都不怎麽樣。不過,她堅信她總有撥開烏雲見明月的一天。她一定會用自己的雙手為司徒爸爸和司徒媽媽謀一個安定的生活空間。
最重要的是君箬竹為人處世也很有手段。且不論他在別人麵前是怎麽樣的。單從以前的記憶裏來看,他認識自己一年多一直都是中規中矩,沒有做出過分的事情。而記憶裏他也沒跟哪個女人糾纏曖昧不清。就這些來說,他就算頂好了。
今晚上聽君箬竹說他是第一次戀愛,喜歡一個女人。暮雲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不相信,暮雲也沒準備去細究。畢竟,那是以前的事,她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去在意,去追究。 超速首發她選擇直接無視。畢竟她要的是以後,而不是以前。
經過今晚上的事件,暮雲還清晰的認識到,君箬竹似乎在感情方麵真的挺嫩,一點也不老道。就連吻……想起那個最初有些生澀,後麵卻變得火辣辣的吻,暮雲莫名地感覺自己的身體內升起一股熱氣。燒得她有些口幹舌燥。
暗罵自己一句‘花癡’,暮雲接著思索。
不可否認暮雲仗著自己年紀小的原因,在今晚上的時候耍了一些手段。可那些手段隻是暮雲自我保護和試探君箬竹的一個源頭。暮雲沒有包藏禍心,也沒惡意。她隻是不想受到傷害,隻是想要抓住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暮雲也有底線,她給自己下的底線是不去刻意的害君箬竹,一切隨心,隨緣。
能在一起固然是好的,說明他們有緣分。如果不能在一起……暮雲也不會怨天尤人。路是她自己選的,她自然也有力度承擔起這個後果,
至於過程怎麽樣,暮雲覺得那並不重要!重要的隻是結果!
還有今天認識的那些個明星,還有表姐林嵐,一張張的麵孔出現在腦海,暮雲一個個的分析了一個遍,在心底給他們弄個一個定位。這個定位就如同台階一樣。司徒爸爸和司徒媽媽在最高層,她在司徒爸爸和司徒媽媽下麵。君箬竹在她的下麵。至於蕭逸臣,林嵐,還有那些未知的人,暮雲把他們放在了最底層。給予他們的定義是:真誠的交往,愉悅的相處。你好,我好,大家好。
明天要開始工作,那又是一個新的開端。暮雲在心底計劃好了所有事之後,她真正的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她進入了夢鄉。
卻不知,暮雲睡覺的時候,君箬竹還在上網。可是,君箬竹在網上瀏覽了一個遍,也沒找到適合他追究暮雲的愛情秘籍……
找不到合適的追求方案,弄得君箬竹有些焦躁。不得已,他拿出了電話,給蘭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多遍才接通。隻聽蘭山在電話說道:“四哥,怎麽了?”
蘭山本來在夜總會跟人聚會,接到君箬竹的電話後,他就走了出來。 超速首發出了夜總會,他才接通電話。
聽著蘭山的問話聲,君箬竹略作沉吟。過了一會,他才說道:“蘭,你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到九環路的公寓去一趟,我有事找你。還有,叫上一個你能放心的女人來。”
蘭山一聽,在電話那頭怔住。但聰明的他什麽都沒問,直接應承下來。
君箬竹又說了點別的,就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後,君箬竹直接出了網吧,開車離開。
大約20分鍾,君箬竹把車停在了九環路的富華公寓。下了車,他直接走進了公寓裏,上了三樓,拿鑰匙開門,進入了3A間。
君箬竹進去的時候,蘭山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他的腿上躺著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人。女人長得嬌豔嫵媚,看起來媚惑撩人。不過,一眼君箬竹就認了出來。這個女人是娛樂圈裏最新崛起的一個新星,被娛樂人士冠為‘性感小天後’。
看到這個女人,君箬竹不著痕跡地瞥了蘭山一眼。
收到君箬竹的眼神,蘭山眉毛一挑,俊美如玉的臉龐上閃過一道驚慌之色。緊接著,他很不溫柔的推了那個女人一下。女人應聲起身,衝他妖媚一笑。
蘭山的表情有些不耐,他說道:“你先回去吧,改天再找你。”
女人難得把上蘭山這樣俊美多金的男人,她當然不敢得罪。當下討好一笑,親了蘭山一下,就扭著腰走了出去。
女人離開後,蘭山摸了摸鼻子,他說道:“這是一個朋友介紹給我的,說是會很多活計,所以……嗯……啊……我還沒碰她呐,我也沒準備碰她,四哥你別生氣啊。”
蘭山平日裏清冷漠然,天不怕地不怕,他就怕君箬竹生氣。哪怕君箬竹輕輕地皺一下眉頭,都會讓他心驚不已。趕緊尋思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什麽事了,哪裏做的不合適。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一種習慣。對於君箬竹的喜好,他把握的比任何人都準。
所以,剛才君箬竹隻是淡淡一撇,他已經明白,君箬竹不喜歡這個女人,甚至於可說是十分的厭惡。怕君箬竹不痛快之下給自己找事做,他開口解釋了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
果然,經過蘭山這一解釋,君箬竹的眼神不再那麽冷淡。他脫掉外套,神色慵懶地靠在了沙發上,微微眯起了眼睛。
看君箬竹這樣,蘭山知道,君箬竹肯定是遇到了什麽疑惑事件。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旁邊的酒櫃上倒了兩杯酒,回到了君箬竹身邊,把酒遞了過去。
君箬竹伸手接過酒,淺淺地抿了一口。
蘭山端著酒杯回到沙發上坐下,他說道:“四哥,出什麽事了?”
想起今天晚上暮雲的反應,還有她進門之後說的那些話,君箬竹平靜的心湖再次起了波瀾。他一邊晃動著杯子裏的酒,一邊開口說道:“蘭,我說喜歡她,她拒絕我了,她說她不想談跟她年紀不相符的事情。依你看這是不是一種變相的拒絕?也或者說她嫌我年紀太大了?更或者她不喜歡我?”
如果是別的事,君箬竹絕對有能力解決。可遇到關乎暮雲的事,還有感情的事,君箬竹很難做到泰然處之。談情說愛,這本來就不是他的強項。在自己兄弟麵前,他並沒有掩飾自己的不懂。他會不隱瞞自己的兄弟,也是因為太在乎暮雲,不想出現什麽岔子。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會拿真正在意的人開玩笑的人。
君箬竹的話讓蘭山驚訝的忘記了嘴巴裏還有一口酒,生生地被嗆得直咳嗽,咳得俊彥通紅。
見蘭山這樣,君箬竹瞥他一眼。
蘭山強製止住咳,他又輕咳了一聲說道:“四哥,她真的這麽說了?”
君箬竹點頭,‘嗯’了一聲,他說道:“是,她是這麽說的。我把不準她的這個反應說明什麽,所以找你來問問。讓你帶個放心的女人,隻是想知道女人通常這麽說的時候,都是什麽心情。”
提起那個性感明星,蘭山再次輕咳了一聲,他說道:“四哥,這個事情不好說的。我又沒見過那個女……”
蘭山還沒說完,就收到君箬竹一個淡淡地眼神。逼得蘭山生是改了話:“我沒見過那個小嫂子,所以,我也把不準她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說不定她在欲擒故縱?這世上竟然有不喜歡四哥的女人,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的。”
心底,蘭山已經把暮雲劃在了心機很深的地位。但他一點都沒表示出來。
蘭山的話讓君箬竹輕輕地皺起了眉,他說道:“這麽說的話,你也不懂,是不是。”
蘭山本想說點別的,可見君箬竹一副‘不能說那個女人不好’的樣子,蘭山咽下了即將出口的話。他說道:“是的四哥,隻有等見了她本人,我才能確定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說到這裏,蘭山話鋒一轉,他又說:“不過四哥你放心,依我看她絕對不會對你沒有一點好感。四哥你的自身條件在那裏擺著,不喜歡你的女人不是傻子就是瞎了眼。我想肯定是你哪裏做的不合適了,所以她才會這麽逃避。你先試著追她幾天,不管她說什麽,做什麽,你隻要纏著她就行。我相信用不了幾天,她就會丟盔卸甲,甘心的跟你一起。”
蘭山這話說的實在。君箬竹長得溫潤清雅,溫柔多金,不管從哪點來說都足以令女人瘋狂。蘭山可是一點都不相信暮雲不喜歡君箬竹。
聽蘭山這麽一說,君箬竹意識到自己或許有些心急,所以失了方寸。現下心慢慢地平靜下來,他的理智和敏銳也跟著回歸。一口喝掉了杯子裏的酒,他說道:“好了,你回去吧。記住,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別去招惹。你喜歡那些女人我不反對,但是,不準去碰不幹淨的女人。”
蘭山‘嗯’了一聲,他說道:“我知道四哥,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君箬竹淡淡地應了一下,他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頓住腳步說道:“我回網吧那裏,有事給我電話。還有,你的人被我遣回去了。如果你實在很閑……回老六那裏幫忙吧。我想他很樂意你去幫他。”說完,君箬竹開門走了出去。
留下蘭山一個人有些呆滯的看著房門,不知在想什麽。過了約一分鍾,蘭山啟唇自語:“那些個混蛋,讓他們查個女人居然讓四哥給發現了。失策,失策啊。四哥啊四哥,你也把那個女人保護的太嚴實了吧!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呢?有這麽大的魅力,讓你花這麽大的心思。”
蘭山自語著,卻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過了幾分鍾,蘭山也開門走了出去。
外麵,夜漸深,萬籟俱寂。真正的夜生活,卻是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