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
大牌作家 26交戰
隔壁,清風居,君先生,等著自己過去再吃飯。這種種跡象都在表明那個君先生的身份。君箬竹,除了他之外,暮雲並不認識第二個姓君的人。
隻是……這也太湊巧了吧?暮雲輕輕地皺了下眉頭,她對那個服務員說道:“哦,我知道了。麻煩你告訴那個君先生一聲,我今天有事,就不過去了。改天再說。”
對於君箬竹,在沒有確定他的想法之前,暮雲不想再過於接觸。
暮雲不是懵懂無知的清純少女,不懂得曖昧纏情。半月前君箬竹的那似吻非吻的動作,以及那曖昧的話語,再加之前些日子那一係列的相處畫麵,使得暮雲認識到一個事實……或許,君箬竹對自己真的存了別的心思。
如果他沒有存在別的心思,那麽,自己就要離他遠遠地。感情曖昧,性/愛遊戲,她玩不起,要不起,也沒興趣。她要的是安定的生活,孝順老人的小輩,一個疼她愛她,一心一意對她的男人。如果不是最純粹的,她寧肯切斷所有可能!也絕不會曖昧不清。就如同前世的那個人……!棄了,就算痛,也絕不會再回頭。
愛人太累,被愛是幸福,前提是被愛的時候要保持一顆平穩的心,別被那些愛蒙住了眼睛,掩住靈魂,最後為愛失迷。
但是,君箬竹隱藏的太深,態度模棱兩可,暮雲難以把握,隻能以退為進,以求看清君箬竹的真實目的。也隻有確認了君箬竹的真實目的,她才能做出相應的對策。是進,是退,還是隱匿。
服務員得到暮雲的回應後,她微笑著道了聲‘兩位請慢用’,就轉身走了出去。
服務員出去後,看著蕭逸臣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暮雲抿嘴一笑,說道:“怎麽了,有問題嗎?”
蕭逸臣輕輕搖頭,說道:“沒什麽,隻是覺得你跟其他的女孩有點不同。跟她們比起來的話,你顯得很成熟。”
暮雲輕斂眼眉,唇角帶著一抹清淺笑意,她輕抿了一口茶水,眼含笑意的說道:“當然不同,我是我,她們是她們。一千個人有一千種想法,如果相同的話……那問題就大了。”
聽了暮雲說的那句‘一千個人有一千種想法’蕭逸臣感觸很深,他點頭‘嗯’了一聲,說道:“嗯,你說的不錯。對了,你可以跟蘭姐一樣叫我阿臣。蘭姐的老公是我的師兄,我們關係很好,你不用跟我生分。”
暮雲本來也在躊躇著怎麽稱呼蕭逸臣。聽蕭逸臣這麽說,暮雲沒有推辭,也沒有矯情,她甜甜一笑,叫了一聲‘阿臣’。叫完,她拿起筷子說道:“吃飯吧,再聊下去的話,飯菜都要涼了。”
蕭逸臣笑著點頭,拿起了筷子,跟暮雲一樣動手吃起飯來。
像平常人那樣吃飯,玩樂,談天說地,這些都是蕭逸臣這些年一直追求的生活。可是,事實不能盡如人意。他身邊根本沒有一個可以說心裏話的朋友。林嵐,亦師亦友,對林嵐,他隻有敬佩,林嵐對他很好,把他當做弟弟。
林嵐的老公,那是他的師兄。師兄為人儒雅,風度翩翩,是個極具藝術氣息的人。他們算是兄弟,可心底總有著一份生分,不能敞開所有。
血親!父母……弟弟和妹妹……他們……他們隻曉得跟他要錢,隻曉得拿著他的錢吃喝玩樂,嫖、賭、甚至於……還吸毒……
如果不給他們錢,那麽,他麵臨的將是沒有盡頭的誹謗和緋聞。如果他不給錢,那些緋聞會弄得他失去這最後一條後路。
他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忍受,忍受……!
如果不忍受,那麽……他的家人會毀了他的生活,他亦沒有任何辦法擺脫這樣的生活。
在這個錢慾橫行的時代,如果他沒了錢,沒了事業,攤上那樣的家人,他還會剩下什麽?黑暗,孤寂,冰冷,白眼,蔑視,到時候,現實會扼殺一個人!他不想死,不想被拉入深坑。所以,他隻能忍受!!忍受!!忍受……!
愛人,他也曾愛過。可那個女人口口聲聲地說著愛他,轉身卻投入了富家公子的懷抱,入了豪門,還跟自己的公公牽扯不清,生下了公公的孩子。三年的感情,不抵‘豪門’二字!
當事情敗露那一刻,女人的老公跟女人離婚。女人的公公出錢給女人買了別墅,洋房,給了她存款,徹底把她弄成了一個金絲雀,很好的養了起來。
這一場愛,仿佛耗盡了他所有的感情,傷的他失去了愛人的能力……綜合他家人愛錢不愛他的事實,他覺得那個女人愛錢愛物質勝過於他。跟金錢物質比起來,在愛情和親情還有友情前麵……他什麽都不是,卑微可憐的連螻蟻都算不上。
遊戲花叢,遊離在不同的女人身邊。她們要錢,他要發泄慾望,品嚐愛情。女人愛他的時候說他是風,卻沒有一個女人想要用真心來留住他。一場又一場的愛情遊戲,他失望了一場又一場。
漸漸地,他冷了一顆心,把真實的自己層層包裹起來。他告訴自己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沒了愛情,沒了親情,沒了友情,他也一樣要活下去。不能萎靡,不能失去生存的勇氣和激情。
看著暮雲靜靜吃飯的樣子,望著她偶爾眼波流轉間流溢出的恬淡安逸色彩,蕭逸臣覺得特別安寧。這一刻,他很羨慕暮雲,同時,暮雲這個人在他心底的感覺也在悄然轉變。
擁有她,是不是等於擁有了平靜寧和,還有幸福?
蕭逸臣一邊吃飯,一邊問著自己。
蕭逸臣經曆很多,他對自己的感情把握的很好。他懂得,或許,他喜歡了暮雲。一麵,一眼,他就喜歡上了暮雲。是真的喜歡!喜歡暮雲的恬靜,真摯,乖巧,清甜,嫵媚,每一麵,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他都喜歡。
看來,我要好好地跟她接觸一下了,來理清我對她到底是什麽樣的喜歡。是單純的羨慕,還是想要這個人。蕭逸臣在心裏打算著,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蕭逸臣剛把水杯放下,隻能耳邊傳來一陣手機響鈴聲。一聽之下,蕭逸臣知道不是自己的手機在響。接著,他看到暮雲拿出了手機,輕微地皺了一下眉頭。
看著手機裏那個熟悉的名字‘君’,暮雲的眼底劃過了一道沉思之色。回神,她按下了通話鍵。按下通話鍵的那一刻,她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俏麗嫵媚的臉龐上也染起了清甜微笑,她對著電話叫了一聲:“箬竹哥。”
打電話的是君箬竹。而君箬竹就在隔壁。
隻聽電話裏傳來屬於君箬竹特有的溫潤嗓音,他說道:“小丫頭,為什麽不過來。”
聽到君箬竹的問話,暮雲微微一怔,緊接她語氣清甜的說道:“箬竹哥,我不是告訴你了麽,我今天有事,我在陪朋友呢。”
“朋友?那個蕭逸臣嗎。”君箬竹的聲音略顯低沉,卻有著一股魅人的磁性。
暮雲不知道君箬竹是從哪裏知道的,或許,他看到了自己和蕭逸臣?暮雲不知道,她輕輕地‘嗯’了一聲,表示他說的很對。
旁邊,蕭逸臣看著暮雲打電話的樣子,微微低下頭,眸底閃過了一道令人難懂的色彩。
箬竹哥,她喜歡的男生嗎?以她的年紀,如果打電話的是她的男朋友的話,那一點也不奇怪。
在意她有喜歡的人?蕭逸臣有些迷惑。
電話裏,君箬竹的聲音更顯低沉,那股魅人的磁性也越發的濃鬱,他說道:“小丫頭,你還沒吃完飯,對不對。”
看了看剛吃了幾口的飯菜,暮雲輕眨了一下眼睛,‘嗯’了一聲,說道:“嗯,剛吃沒幾口。”
“過來吧,我等你一起吃飯,之後送你回家。”君箬竹的聲音很溫柔,聽起來就如同存封已久佳釀般令人回味無窮,欲罷不能。
暮雲難以抵禦這樣溫柔的聲音,她的語氣也變得輕柔起來,她略帶撒嬌的說道:“不行呢箬竹哥,下次再陪你好不好。”
展現自己的溫柔,用撒嬌的語氣,那不過是暮雲想要確認一些事的第一步。以後,她將會步步為營,來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機會不是每次都能留住,抓在手裏才是最真。暮雲不想留下遺憾,但她也不會輕易的去交付自己的真心,還有感情。
當然,這個真心指的是男女之間的情愛真心,而不是待人處事的真心。
可是暮雲撒嬌的語氣並沒有消掉君箬竹的念頭,他聽了暮雲的話以後,說了一聲:“小丫頭,我現在在紫蘭閣門外等你,出來,乖。”
……這個男人,他在哄小孩子嗎?乖……
暮雲真的難以想象,這樣一個清雅如謫仙的男人,他真心溫柔的疼寵一個人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恐怕會柔的讓人如溺水一般吧?卻甘心沉溺,就算死也不會覺得遺憾。
暮雲抬起頭看了看蕭逸臣,發現蕭逸臣衝著自己在笑。這時候,君箬竹的聲音再次從電話裏傳來。
“小丫頭,怎麽還不出來,我中午飯都還沒吃。”君箬竹的聲音依然溫柔,卻讓暮雲皺起了眉頭。
這個男人,他到底想要怎麽樣?暮雲覺得自己現在的情形有些騎虎難下。一方麵是蕭逸臣請自己吃飯,她不能這麽不知好歹。一方麵是君箬竹,這個男人執拗的有些讓人無語。
如果自己不出去,他會不會直接進來?到時候那個場麵……暮雲輕皺眉頭。
“小丫頭……”君箬竹在那頭又叫了一聲。
“唔……箬竹哥。”暮雲為難的叫了一聲。
這個時候,蕭逸臣在一旁說道:“小雲,如果你有事的話可以先走,不用管我。不過,你的那個朋友沒問題吧?”
林嵐把暮雲交給自己,蕭逸臣覺得自己有責任問一下暮雲的去留。
見蕭逸臣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暮雲把手機拿到一邊,笑著說道:“沒事的阿臣,他是我的朋友。”
得到暮雲的確認,蕭逸臣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去吧。”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確實不能再繼續下去,暮雲點了點頭,說道:“不好意思啊,改天我請你吃飯。”說完,暮雲笑了笑。
蕭逸臣回以微笑,說道:“沒事,你忙你的去,拜拜~明天見。”
暮雲起身,拿起了包包,她說道:“明天見。”說完,暮雲拉開了椅子。
蕭逸臣跟著起身,他走在前麵說道:“我送你出去。”
暮雲說了聲‘謝謝’。接著,她把手機放在耳邊,說道:“箬竹哥,我這就過去,我先掛了。”
“嗬嗬嗬……”君箬竹在電話裏愉悅的笑了笑,說道:“我在外麵等你,快點小丫頭。”
暮雲‘嗯’了一聲。她掛斷電話的時間,蕭逸臣已經打開了門。
門口,君箬竹身穿白色的休閑裝含笑站在那裏,眼神柔和的看著暮雲,整個人溫潤如玉,清雅而迷人,他叫了一聲:“小丫頭,舍得出來了。”
緊接君箬竹邁步,走至蕭逸臣身邊的時候,他淡淡地瞥了蕭逸臣一眼,那眼神冷漠如冰,帶著一種宣誓權!無視掉蕭逸臣,他伸手拉住了暮雲的手。拉住暮雲手的那一秒,他的神色已經變成了溫柔似水。把暮雲拉進了清風居,他關上了房門。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看著閉起的房門,想起剛才君箬竹那淩厲一撇,極具獨占欲的眼神,蕭逸臣眸底一暗,他沒有停留,直接轉身下樓。隻是,走到拐角處的時候,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清風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清風居裏麵,暮雲被君箬竹拉進屋以後,君箬竹突然緊緊地抱住了暮雲。
君箬竹的這個舉動弄得暮雲眼神一暗,她叫了一聲:“箬竹哥,你怎麽了?”
現在這種情況不止是曖昧,還有著一種讓暮雲難以控製的東西在流轉。暮雲不喜歡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已經不再是自己一樣。所以,她選擇無視現在的曖昧。
暮雲的話落下後,君箬竹語氣低沉的說道:“小丫頭,不是說晚上陪我嗎,為什麽跟別人一起吃飯。”
吃醋?心裏很酸,很悶,暴躁的想要發泄。可君箬竹從來沒有喜歡或愛過一個人,這種陌生的感覺主宰了他所有的思維和行動,讓他失去了原有的睿智和冷靜。等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的時候,他已經打完了電話,還把暮雲從隔壁拉了過來,如今更是把暮雲緊緊地摟在了懷裏。一切……都失去了他的掌控。這一刻,他知道他高估了自己的理智,低估了暮雲帶給他的真實感覺。
很想吻暮雲,撫摸暮雲,愛慕雲,把暮雲徹底變成自己的,讓別人無法窺視她的一切!這是君箬竹最真實的念頭。焦躁火熱的強占慾望就這麽奔放,一發不可收拾,淹沒了君箬竹的理智。
君箬竹從來沒有這樣過。在真正心動的人前麵,他青澀的就如同愣頭小子。使得他多了一絲人性/色彩,少了一些黑暗,一些孤寂,很多的漠然。
感受著君箬竹話語間毫不掩飾的那種疑似占有欲的情緒,想起自己身體中產生的異變,暮雲開始一點點地集中精力,去感知君箬竹的情緒。
但是,結果暮雲失望了,她除了能感受到君箬竹的情緒波動的特別厲害外,她並不能感受到別的。
感受不到別的,就意味著那種無法掌控的感覺還在。暮雲不允許在自己的心裏和計劃中有不受掌控的事情發生。她調整好情緒,伸手推了推君箬竹,說道:“箬竹哥,我這不是過來了嗎?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扮天真,裝作不懂君箬竹的異常,這並不是一件難事。
暮雲的話讓君箬竹身體一僵,他慢慢地鬆開了暮雲。接著,他揉了揉暮雲的頭發,聲音發幹的說道:“沒事,吃飯吧。”
心底的感覺是淡淡地挫敗和失望。挫敗暮雲居然無視自己的真實情緒,挫敗暮雲居然對自己沒有別的反應。難道,她不喜歡我?君箬竹不禁懷疑。
把君箬竹的表情變化收進眼底,暮雲在心底自語著:結束了嗎?君箬竹,你把你的心還有情緒隱藏的太深。這樣的你,不在我掌控之內的你,並不適合我。
暮雲心裏有著別的念頭,她的表麵卻有些擔憂地看著君箬竹。完美的演繹,無懈可擊。
君箬竹笑,拉著暮雲坐下來,他寵溺的看著暮雲,說道:“好了,吃飯。”
看君箬竹恢複正常,跳開話題,暮雲也沒有堅持,她笑眯眯地對著君箬竹說道:“嗯,剛才沒吃多點飯,這會真的是餓了呢。”說完,她拿起了筷子,開始夾菜吃飯。
凝視了暮雲一會,君箬竹也拿起了筷子,靜靜地吃起來。
安靜的時間裏,他們兩人之間默默流轉出了一種名為‘各懷心思’的東西。
一個想進,步步為營,自以為能鋪下一張彌天情網。
一個後退,表麵嫵媚乖巧,內裏清冷漠然,不在掌控之中的事情絕不會沾染。
這是一場無聲的交戰,心的交戰,靈魂的交戰。
勝負!!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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