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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電話,暮雲‘喂’了一聲。隻聽那頭傳來一個清潤之中蘊含著無限溫柔的男聲。
“小丫頭,在哪裏呢。”是君箬竹。
聽著君箬竹特有的溫潤聲音,暮雲眉宇間染起了淡淡如水的笑容,她說道:“唔……是箬竹哥啊,我在外麵呢。”
改變稱謂,是因為暮雲覺得‘小豬哥’這個稱謂太過於親昵。
“在外麵做什麽。”電話裏,君箬竹聲音仿佛清風拂麵般撩人。隻是,在聽到箬竹哥的刹那,電話那頭的君箬竹,他的眼神暗了一下。
難以抵禦這樣的誘惑之聲,暮雲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一拍,她勾起唇角說道:“準備吃飯去。”
“在哪。”君箬竹的聲音聽似漫不經心,可卻有著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感覺。但這種感覺並不會讓人覺得難受,反而令人生出一種被魅惑的情愫
這個男人……他真的是有讓人瘋狂的資本。暮雲在心底自語著,她嘴裏說道:“我看看啊……嗯……我在網吧前麵的步行街這。”
“哪個位置。”君箬竹在電話裏問道。
暮雲抬頭看了看周圍,她說道:“佳佳美食城斜對麵。”
“小丫頭,等我,我這就過去。”君箬竹在那頭說著,絲毫沒有給暮雲拒絕的機會= =!
暮雲從電話裏聽到關門聲,還有下樓的聲音。
對著電話,暮雲‘哦’ 了一聲,但暮雲並沒有掛斷電話。因為,君箬竹沒說讓她掛電話。= =!
其實倒不是怕君箬竹,隻是怎麽說呢……暮雲隻想隨心,她不願意做一個鴕鳥。在她看來,對著君箬竹這樣成熟穩重,清逸雅致的男人不產生別的想法,那才叫有問題。
暮雲是個女人,成熟的女人,她不想否認自己對君箬竹產生的好感,所以,她隨心而為。但是,好感隻是好感,無法抵抗溫柔隻是無法抵抗溫柔。她還沒有到愛上君箬竹,非君箬竹不可的地步。
隨緣,隨心,是暮雲現在的想法。
人不能總生活在過去,因為被魚刺紮過就不再吃魚,不是嗎?
在暮雲拿著電話無所事事地看著街上的車輛和行人出神的時候,君箬竹的聲音從她身邊響起來。
“小丫頭,看什麽看的那麽入迷,連我來了都不知道。”說著,君箬竹伸手揉了揉暮雲的長發。他的動作很是輕柔,眼神帶著寵溺色彩。
暮雲悠然轉過身,她把電話掛掉裝進書包,緊接她乖巧地笑著,看著君箬竹說道:“看街上的美女呢。”
望著暮雲乖巧可人的笑容,看著她充滿朝氣更顯精致美麗的臉龐,聽她俏皮純真的話語,君箬竹眉目帶笑的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略帶戲謔的說道:“有哪個女人能比得上我的小丫頭漂亮呢。”
眼睛微眯,君箬竹笑得清雅,卻也惑人,一時間竟顯得有了些妖孽色彩。
‘我的小丫頭’……這個男人……他確認他這個樣子不是在勾引未成年少女?暮雲被這樣的君箬竹煞到,她在心底這麽喃語。
表麵上,暮雲俏皮地皺了一下鼻子,她說道:“箬竹哥,我的鼻子本來就扁,再讓你刮幾次就要沒了,到時候沒有男生喜歡我怎麽辦。”說完,暮雲還輕哼了一聲。表情嬌俏嫵媚,煞是迷人。
一聽這話,君箬竹‘嗬嗬’一樂,說道:“小丫頭才多大就要找男朋友了,不知羞。好了,走,我帶你吃飯去,你想吃什麽。”話落,君箬竹很自然地牽住了暮雲手,好看溫暖的手掌不輕不重地包裹住了暮雲的手。
心跳不爭氣的有些加快,但被暮雲很好地控製住,就連異樣的情緒暮雲都沒露出來,她眉眼彎彎地笑著說道:“吃什麽都行,隻要是箬竹哥請客就好,我可沒錢。”
暮雲的話,還有她純真嫵媚的表情讓君箬竹眼底的笑意加深,他一邊牽著暮雲的手往前走,一邊說道:“去前麵的粗糧館吧,那裏的飯菜味道不錯,我朋友開的。”
“粗糧,嗯,很不錯。”暮雲笑眯眯地點頭。
君箬竹也笑,笑得極其迷人,他說道:“當然,多吃粗糧對身體好。”
暮雲接話,略帶調侃的說道:“咦,沒想到箬竹哥還懂得養生啊,怪不得你看起來那麽白淨。”
“白淨,小丫頭,你確定你是在用這個詞語形容我?”君箬竹似笑非笑,眼底光華流轉,他斜了暮雲一眼。
心髒再次不受控製地的狂跳幾下,被暮雲狠狠地壓下,她眉目彎彎的甜笑,說道:“是啊,箬竹哥長得真的很白淨呢,看起來很好看。”
對著暮雲的鼻子又刮一下,君箬竹說道:“小丫頭,也就你敢這麽說我。好了,不鬧了,到地方了。”
隨著君箬竹的話落下,暮雲被他拉進了一家裝飾十分典雅,看起來很高級的飯莊。飯莊名字叫‘沐春園’。
走進去之後,君箬竹並沒有鬆開暮雲的手,他走到吧台說道:“3樓雅間,飯菜老樣子,今天雙份。弄點新鮮的水果上去。”
服務員客氣地應承,目送君箬竹帶著暮雲上樓。
三樓並不高,不一會他們就來到了樓上。隻是三樓格外的安靜,看起來就跟沒人一樣,不不像一樓和二樓,每層都是爆滿,顯得有些喧鬧。
他們剛上三樓,在樓梯前麵的服務員就對著君箬竹說了一聲:“君先生,您來了。請。”服務員一邊說,一邊領著君箬竹和暮雲往前走。
最後,服務員在一個天藍色的玻璃門前停下,她伸手打開了房門,君箬竹帶著暮雲走了進去。
他們坐定,服務員泡了兩杯茶水。把茶水放下後,那個服務員在君箬竹的示意下離去。
房門被關上,暮雲跟著舒了口氣,她抿了一口茶水說道:“箬竹哥,以後我絕對不要跟你一起出來吃飯了。”
君箬竹一聽這話 ,他說道:“怎麽。”
暮雲眼波流轉看了君箬竹一眼,撇嘴說道:“太累,我長這麽大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陣仗。吃個飯就跟進宮似得。這麽高級的地方我可是第一次來。一點都不習慣,感覺不好,還不如在大眾地方。”
聽了暮雲的解釋,君箬竹微微一怔,隨之他斂下了眼眉。學著暮雲的樣子輕抿了一口茶水,他說道:“小丫頭,這麽多年來,你是第一個這麽說的人。”
嗯?暮雲微怔,有些不能相信。
君箬竹沒做解釋,他隻是淺笑不語。
見君箬竹不解釋,暮雲也聰明的沒問,她起身打量起房間的裝飾。
看著暮雲纖細玲瓏的背影,君箬竹眸底染起了醉人的柔情。心裏,君箬竹的心湖已經被暮雲這一番話挑起了漣漪。因為,他從11歲步入社會,到如今已經有接近22個年頭。這22年中他一直都遊離在世界的各個角落,見多了各式各樣的人。
單純的人他認識不少,可最終她們(他們)都變了,失了那份純真。狠曆的他也見了不少,不過有很多已經消失……尊貴的人他亦認識,那些人表麵光鮮,內裏肮髒!有錢的比比皆是,他就是其中一個。可不管是他,還是別人,大家都有雙麵。
剛開始的時候都算不錯,可後來互相算計,互相利用,有感情不假,利大於情。久而久之說出的話就連自己也已經分不清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算計,算計,算計,除了算計還是算計……
女人,君箬竹從來不缺,但他不**。能讓他看上眼的女人沒幾個,而能爬上他床的……嗬嗬,一個沒有。有慾望的時候他會找女人,但他絕不會允許自己真正的去碰那些女人,進入那些女人的身體。
他的心已經髒了,黑了,沒了光明。他不想自己的身體和生活也變得肮髒。他想保持這最後一份純純的東西。所以,有慾望的時候,他隻允許那些女人用口來解決……
近乎自虐的一種心理。
至於那些女人怎樣,君箬竹從來沒有在意過……
這些年來,有很多的女人都說愛他,沒了他不行,甚至於發誓可以為他去死。他試過去接受那些女人……可結果,他還是失望了。
那些女人最初都不錯,可後來……她們的要求越來越多,越來越虛榮,被他的溫柔和金錢寵得沒了個性。甚至於……她們一個個的從這裏拿著錢去養別的男人,讓別的男人填充她們的身體,慾望。轉頭,她們又對他扮演乖巧憐人的角色。口口聲聲地說愛他愛得不行。
錢,權,地位,良好的外貌,這些都是好東西,讓那些女人一個個不惜一切的接近他。到頭來,他還是孤身一人……
一年之中遇到的人是這樣,十年之中遇到的人還是這樣,十五年如往常。時間久了,君箬竹就徹底冷了心。他冷眼看那些女人表演愛的戲碼,有心情的時候陪她們演下戲,沒心情的時候就用錢打發。結局一個樣,那些女人更喜歡他的錢,不是他這個人。
而那些女人也從來沒像暮雲這樣毫不掩飾的說話,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別人遇到暮雲這樣的女孩會怎麽樣?君箬竹不知道,他也不想去懂。他隻知道現在的暮雲是他這些年來遇到的唯一一個真正純真的人。這份純真樸實觸動了他的心弦,讓他不由自主地……就這麽沉淪……
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君箬竹倚在椅子上看著暮雲的身姿。他在心底說著:她太小了…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不行……她根本承受不了我的感情。我要等……慢慢的等……等她長大成人。不用很久……三年……三年就行……
心底下了這樣的決定,君箬竹眼底的柔情寵溺漸深。也是這一刻起,君箬竹決定要用一張柔情寵溺編織的情網來提前網住暮雲。讓暮雲除了他之外,再也看不到別的男人的好!他要讓她的未來除了他之外!!不再有別的男人!
在君箬竹靜靜地看著暮雲的時候,飯菜端了上來。服務員離開,暮雲回到了座位。看著那些外形精美散發著誘人飯香的飯菜。暮雲衝著君箬竹甜甜一笑,說道:“箬竹哥,吃飯吧,我餓了呢。”
看著暮雲清甜美麗的笑容,君箬竹翹起了唇角,他說道:“吃吧,不夠再叫。”
望著麵前飯菜,暮雲一變動筷子一邊說:“唔……這麽多呢,我不一定能吃完。吃了再說。”說著,暮雲開始奮力跟麵前的食物作戰。
見暮雲吃的這麽香,君箬竹也覺得胃口大開。
待兩個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君箬竹問道:“小丫頭,今天也不是星期天,你怎麽沒去上課。是不是逃學了。”
暮雲喝了一口湯,她說道:“逃學,箬竹哥,我這麽乖的孩子能幹那麽沒品的事麽?我這是光明正大的從學校出來的,通過老師和校長許可的。”
一聽這話,君箬竹唇角微微上翹,他說道:“哦……你不是後天考試嗎,你老師怎麽會放你出來。“
暮雲吃下一口菜,說道:“是後天考試,不過我不在這裏考,直接去別的地方考。老師和校長讓我在家好好地準備一下。所以不用再去學校上課。”
暮雲的回答讓君箬竹的眸色驟然變深,他說道:“怎麽,你要去哪裏考試。”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暮雲回道:“去清華大學,那裏會有專人對我進行考核。”
語不驚人死不休!暮雲毫不在意地說著,君箬竹的神情已經變得有些驚訝。清華大學是什麽地方,君箬竹比任何人都清楚。驚訝過後,他說道:“小丫頭,到底怎麽回事。”
君箬竹想要了解暮雲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暮雲吃了一小口水果,說道:“其實也沒什麽事,隻是我報了清華,申請越考。”
抱清華,申請越考……君箬竹看著暮雲跟沒事人一樣的表情,他斂下了眼眉。過了一會,他說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去讀大學了,是不是。”
讀大學,要離開這裏,是嗎?這樣的話,君箬竹沒有問出來。
暮雲回道:“恩,是的箬竹哥。我估摸著考核不會有問題,所以,等暑假過後,我就會去大學。學校離家比較遠,我可能會住校,或者,我會在大學旁邊的公寓裏租個房子。”
暮雲緩緩地說著自己的打算,君箬竹看向暮雲的眼神越發幽深。因為,從暮雲毫不在意地說自己從高2越考全國最有名的大學這樣的事件來看,君箬竹就已經確定,暮雲並不是一個喜歡張揚的人。
恬靜的性子,乖巧的行為,不驕不躁,不愛慕虛榮。君箬竹越看,他越是覺得暮雲吸引人。這種吸引力導致他的心開始興奮躁動,就好似情竇初開的青蔥小夥一般……
這樣的感覺……
君箬竹笑,他笑得如沐春風,說了一句:“嗯……小丫頭挺厲害嘛……越考全國最有名的大學,了不起哦……”
聽君箬竹這麽說,暮雲眼波閃動,她望著君若竹說道:“箬竹哥,我怎麽覺得你這是在笑我呢?”
君箬竹眼睛微眯,唇角上翹:“是嘛?我怎麽沒覺出來。小丫頭你多想了,我這是在誇你。”
暮雲瞥他一眼,表情明顯是‘不相信’,她說道:“不玩了,箬竹哥,你吃好了嗎?”
暮雲想著回去碼字,大好的時間,她不能就這麽浪費。因為,她想趁著現在能寫的時候多寫點,考完放假了好去打工。畢竟,她不能把寫作當做唯一的生活。那樣太累,過於單調。
君箬竹拿起餐巾擦了一下手,說道:“好了,走吧。”
“嗯。”暮雲應了一聲,她拿起書包,跟著君箬竹一起走了出去。
這次跟上次一樣,飯莊的人沒有收錢,他們又吃了一頓白食。弄得暮雲走在去網吧的路上的時候,直說跟著君箬竹好,跟著君箬竹有肉吃,有湯喝= =!過日子肯定滋潤。
對著暮雲這樣的調侃,君箬竹笑著說她是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整天就知道吃喝。
暮雲甜笑承認君箬竹的話,說能吃能喝的人生才是完美的人生。她這句話換來了君箬竹寵溺的淺笑一個,外加一句‘小丫頭’。
就這樣,兩個人一路說笑著回到了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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