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趁人之危

9 趁人之危

她和程飛黎的第一次同樣發生在酒店,可程飛黎再怎麽急切得揮汗如雨,都會疼惜著溫柔待她,可這麽多野蠻的痕跡……

但她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自己會與除飛黎以外的其他人做了那種事,她目光慌亂地搜尋著房間每個角落,希望可以找到飛黎的身影,可除了滿室的淩亂,就隻有她獨自一人。

突然之間,昨晚的記憶零零碎碎地竄入腦海,西裝男,綁架,下藥,亦南辰,飛黎……

飛黎,飛黎你在哪裏?

混亂的記憶在腦子裏瘋狂的竄來竄去,頭疼欲裂!她抱著腦袋不停地喃喃自語,思緒已然錯亂,她記得迷糊中有看到飛黎的影子,心裏想著一定是亦南辰想法找到程飛黎,然後才救了她。

可是,隨著浴室門啪地一聲打開,看見已經穿戴整齊明顯剛剛沐浴過的亦南辰,寧錯錯心裏的幻想瞬間被打破。

那一霎那,像是被什麽掏走了全部思想,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緊咬著顫抖不已的唇瓣,臉上刹那間血色盡褪,眼眶刺痛得厲害,三尺清流再也忍不住地自腮邊滑下……

她到底做了什麽?

腦子裏仿佛有一雙尖利的手,粗暴地拽著她的神經一根一根硬生生地扯斷,一直哽咽著的心突然地從高處墜落,像是被什麽擠壓著,壓著她天昏地暗喘不過氣。

被子下的小手緊攥著拳頭,指甲深陷肉裏,她卻仿似毫無知覺。此刻她唯一的念頭是要怎麽辦?該怎麽辦?飛黎知道了要怎麽辦?

寧錯錯在感情上是個自愛有潔癖的女子,在感情沒有歸順以前,從不讓任何人碰她的身體。

程飛黎追她可沒少下功夫,也是直到一年多以後,她確定自己也愛上了他,才讓程飛黎得償所願。

而現在,她隻感覺自己很髒很髒,就這樣和別的男人有了肌膚之親,她要怎麽麵對飛黎,麵對自己的感情?

她神情痛苦絕望地抓扯著散亂的長發,聞著房間的空氣裏仍未散去的萎靡味道,一陣惡心湧上喉頭,……

亦南辰停下手中扣鈕扣的動作,慢慢走近,眯著眸子居高臨下地凝視著那潮濕如海的精致俏臉,清醒了,後悔了?

女子那痛苦絕望的呆滯神情讓向來在女人麵前無往不利的亦南辰覺得像是有人拿繩子把他的心緊緊地揪捆在一起,緊得難受。

胸腔裏忽然有一股怒氣漸漸湧了上來,該死的女人,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洗幹淨等著他亦南辰臨幸的女人從東門排到西門都嫌路窄,他不計報酬救她,她竟還敢給她一副要生要死的表情。

這還是第一個跟他上了床後哭哭啼啼的女人,一把憤怒地扯開剛剛扣好的鈕扣,這實在是太打擊他的男性尊嚴;他現在是煩躁得想殺人的心都有。

他娘的這叫什麽事兒?

“別一副被QJ了的表情,小爺我一晚上做牛做馬救你一命,你沒想著發個錦旗讚揚一下我的無私行為,也不能給看這副冷臉吧?”

他話音一落,寧錯錯自手掌中抬起頭與他對視。

被淚水洗過的大眼裏盛著滿滿的憤怒,雖然知道自己是被下了藥,知道是他救了自己,可是,他也不能趁人之危,占便宜的是他,憑什麽他得了便宜還一副我是救世主的模樣。

寧錯錯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值,越想越覺得他太混蛋,一個起身撲到他麵前雙手掐上他的脖子

“你這禽獸,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禽獸?

亦南辰劍眉一皺,看到她癲狂的模樣,心裏的小火苗噌噌噌地就竄出老高,一把扯開她扔在床上。寧錯錯還未從床墊的高彈性中回過神,健碩如小山的身子就壓了下來,輕鬆地製住她整個身子

亦南辰繃著臉,盯著身下的蒼白小臉冷冷地說。

“寧錯錯,別不識好人心,是你自己求著我才發善心救的你,你以為爺同情心泛濫有力沒地兒使麽?你知道你中的什麽藥?我要不救你,你現在就是一具沒一點兒溫度的女屍,現在沒事兒了就想翻臉不認人,你當小爺我是那麽好相與的麽?”

“誰求你了,誰要你救了,你胡說,我就是死都不要你救,明明你自己占了便宜還潑我髒水。”

寧錯錯嗚咽著吼回去,盡管亦南辰黑著的臉很嚇人,但是已經萬念俱灰的小女子哪裏會顧得了那麽多,他輕輕鬆鬆幾句話就踩下她所有的尊嚴與驕傲,她從來不是不知廉恥的女子,不是!

亦南辰從她身上撤離開來,寧錯錯慌亂地扯過被子裹住身子,剛才是急昏了頭才光著身子去掐他,現在因為尷尬臉燒得通紅。

亦某人眸光幽深地瞧了她一眼,唇角一勾,譏笑道

“不信麽?”

說罷,便拿出手機擺弄了幾下,安靜的空氣中突然傳出幾聲女子低啞痛苦哀求的聲音“黎,我難受,快幫幫我,求你……”

雖然錄音並不十分清晰,還掩在一片水聲之下,但寧錯錯還是聽出來那是自己的聲音。她不可至信地睜大眼眸,緊捂著耳朵大吼“我不聽我不聽,關掉關掉……”

關掉錄音,現在他無比慶幸自己還好有先見之明,就怕當時昏頭昏腦的她醒來不認賬沒完沒了,才順手錄了這麽一段,倒還真是派上了用場。

一聽這錄音,寧錯錯知道自己把他錯當成了飛黎,現在事情已經發生,說什麽都沒有用了?心裏頓生悲涼,一種沁人肺腑的絕望在內體漫延開來,她無力地趴在被子裏淒淒慘慘地痛哭著……

聽著這像是抽泣像是哽咽的哭聲,亦南辰心裏像爬滿了千萬隻螞蟻,不就是一夜情麽?小爺我好不容易做回好事兒,她還像死了爹娘一樣?

半小時後……

他媽的這女的怎麽這麽能哭?

在亦南辰第三十八次把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的時候,她總算起身,在他冷冷的目光中用被子裹著去了浴室。

洗漱好的寧錯錯已經沒了淚水,隻是還小聲地抽噎著出來,垂首別扭地站在他麵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可憐。

------題外話------

快點來人包養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