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還會遠嗎

光明還會遠嗎?

時蘇原想著問靳向平點兒什麽的,這會兒見付予年醒了,隻好放下盡頭的疑問,過來照顧付予年。

不管怎麽樣,付予年救了她,她欠付予年一份人情,別說是讓她喂付予年吃飯了,就是替人家端屎端尿,她也不能有任何怨言。

想到失去的記憶,時蘇不由得又走了神兒。

以前的自己,和付予年相戀的苒時蘇,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呢?

付予年要下床洗漱,時蘇急忙去扶他。

因為傷的是後背,刷牙洗臉的時候牽動肩胛骨,付予年疼得連吸幾口冷氣。

時蘇見他麵色發白,急忙關切的問:“很疼嗎?”

付予年白著臉,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是…有點兒疼…”

他一手拿著漱口杯,一手拿著擠了牙膏的牙刷,稍稍動一下,牽動背後的傷口,他便咬著牙齒頓一下。

兩分鍾的時間裏,他無數次停下動作,站在那裏喘著粗氣。

時蘇見他疼的厲害,心裏著急,一著急,就拿過了他的牙刷和漱口杯,“我來幫你刷吧…”

她問護士要來一個小板凳,讓付予年坐在小板凳上,而她則是站在他背後,一手扶著他的腰,另一隻手幫他刷牙。

付予年個子很高,即便是坐著,也足以擋住時蘇的視線,所以,時蘇一直沒有注意以鏡子裏朝著靳向平眨眼睛的男人。

那是一種奸計得逞的笑容。

好不容易替付予年刷完了牙,又找來幹淨毛巾,替他把臉洗幹淨,時蘇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和付予年在一起,她鴨梨山大,好不好啊?

這男人雖然一副溫和有禮的樣子,可是,每次一靠近他,聞到他身上清爽幹淨的男人味道,她的一顆心就“砰砰”直跳,好不好啊?

剛才替他刷的時候,有好幾次都刷到了他的牙肉上,如果不是她盡量壓抑著自己的心跳,隻怕連付予年都能聽到她的心跳聲了。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知道他們以前是戀人以後,每次見到付予年,她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像是有些怕他…

又好像還有些不好意思…

連時蘇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一種什麽心態了。

洗臉、刷牙完畢,付予年依舊還坐在小板凳上,盯著鏡子,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時蘇看著他,不明所以,“付先生,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嗎?”

付予年抬頭看她,視線直擊她的雙眸,“手法不錯,以前幫別人這樣做過嗎?”

其實,付予年的心裏酸的要死。

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替別的男人這樣刷過牙,他心頭的苦悶就無處發/泄。

他的時蘇啊…

竟然什麽都不記得了。

所有他和她之前的一切,已然幻化成風,再找不到一點點痕跡,哪怕是一片碎渣子也不存在了。

他到目前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他又必須要生生的受著。

心口是疼的。

他卻一點兒也不難過,因為痛,才能感覺到是真實的,蘇蘇就真實的出現在他麵前,即便她已經沒有了記憶,可是,她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活生生在站在他跟前。

陰暗的心底終於有一束陽光照進來,雖然很淡很細,可是,終究是有了第一縷陽光。

有陽光出現以後,離光明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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