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部結局卷開不了口

上半部結局卷 開不了口

生怕他看到那條消息,時蘇急忙關掉了頁麵。舒愨鵡琻

乍一見到付予年,時蘇的神智還沒有從剛才那個頁麵上恢複過來,隻是機械的說了一句,“隻是上了幾分鍾,沒事的…”

付予年已經冷了臉,“不是說不讓你碰這些東西的嗎?”

聲音大的讓時蘇一震。

是她的錯覺麽?

為什麽她覺得付予年這話後頭帶著的,是無限的怒意?

時蘇愣在那裏,呆呆的望著付予年,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要說些什麽。

有些事情,不用問,她已經有了答案。

付予年這樣的反應,一定是怕她看到那些消息。

這個時候,她真的很想問他一句:付予年,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話就在舌頭尖兒上打著轉轉,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最後,又生生咽回到肚子裏。

她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情,不需要去問,她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傻傻的坐在電腦前,她就像個被人抽走了靈魂的娃娃一般,再也沒有別的反應了。

她異於平時的安靜讓付予年的心一緊。

他剛才的態度,似乎有些粗暴了…

她還是個孕婦,情緒變化本來就不受控製,而他剛才,竟然那樣大聲的對她吼。

這會兒,她安靜的像是具木乃伊一般,眼神裏的落寞盡顯。

付予年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

想開口跟她說一句“對不起”,在看到她顫抖的睫毛時,隻覺得心痛。

痛到要讓人窒息一般。

“爸爸,你和媽媽吵架了嗎?”

樂樂出現在房門口,扶著門框,歪著小腦袋看著兩個人。

問完以後,還打個哈欠。

時蘇急忙斂了剛才的失落,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笑容來。

她從椅子上下來,走向樂樂,“寶貝兒,我們沒有吵架,隻不過爸爸說話的聲音大了一點而已…”

她走向樂樂,牽起兒子的小手,一臉溫柔,“乖樂樂,媽媽帶你去睡覺,好不好?”

樂樂聽說媽咪要陪自己睡覺,立刻就把之前的事忘得幹幹淨淨,拖著時蘇的手就往自己房間裏走。

“好啊,有媽咪陪著樂樂,樂樂最開心了…”

母子二人牽著手離開,誰都沒有回頭給付予年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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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時蘇陪著樂樂睡在了樂樂的房間裏。

這邊時蘇的房間裏,付予年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麽也睡不著。

一想到他發而的和寇以珠結婚的那則消息,他就覺得難過。

渾身像是長了刺一般,生生紮著他疼。

他不敢確定時蘇有沒有看到那則消息,他隻是害怕。

寇以勳同意離婚的條件就是:在時蘇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發布付予年和寇以珠即將結婚的消息,如果三個月後,時蘇還是愛付予年,那麽,他同意離婚。

其實,寇以勳提這樣苛刻的條件,他能理解,無非是覺得時蘇不愛他而已,而寇以勳又是個不容易死心的人。

他就是想看看時蘇到底能為付予年做到什麽地步?

是否真的可以不計一切的愛他?

付予年當然知道寇以勳的心思,無非是苟延殘喘,想著時蘇也許有愛上他的那一天而已。

但是,時蘇不知道這其中原委,而他,又不能向時蘇解釋。

寇以勳說在他的身上安裝的竊/聽/器,如果付予年把真相提前告訴了時蘇,那麽,一樣是寇以勳贏。

付予年莫可奈何。

縱然他有隻手遮天的權利,奈何,離婚這種事情上,還真的隻有寇以勳簽字同意,時蘇才能離掉這個婚。

時蘇懷著他的孩子,現在的情況對時蘇很不利,如果上訴法院強製離婚的話,時蘇的名聲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他不希望她不開心。

剛才時蘇關網頁的時候,神色有些不正常,他懷疑,時蘇是不是已經看到了那則消息?

付予年忐忑不安。

又睡不著,幹脆披上衣服下了床,走向樂樂的房間。

他輕輕推了推門,發現門被反鎖了。

看來,她生氣了。

是因為剛才他粗暴的態度?

還是因為她看到了那則消息?

不知道為什麽,一向在大風大浪裏行走慣了的付予年,也有了一種來自心底深處的恐慌。

他舉起手來,想敲門,又怕時蘇已經睡著了,自己會吵醒她。

這個時候的孕婦,睡眠很不安穩。

好不容易睡著了,他再把她弄醒的話,他自己覺得更對不起她了。

輕輕歎息一聲,還是離開了樂樂的房門,回到時蘇的房間。

站在月光下,望著那一彎銀鉤,左一聲歎息,右一聲歎息。

忍無可忍的時候,摸出一根煙來,好不容易才點上了,站在那裏,狠狠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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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一座房子下,不同房間裏,時蘇陪著樂樂躺在孩子的小床/上。

之前有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她知道付予年就在門外。

但是,他沒有敲門,也沒有叫她,想來,是出來上廁所經過吧…

她對付予年幾乎是一無所知,隻知道這男人在商場上專了一個傳奇,知道他的父親是位高權重的部隊領導,知道他有一個未婚妻,其他的,卻一無所知。

對於付予年,她知道的僅僅是那一張光鮮的外表,而光鮮外表下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她卻知之甚少。

如果付予年真的騙了她,她該怎麽辦?

時蘇想過一萬種可能,但每一種可能性都存在在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她不會再和付予年在一起。

不管他和寇以珠是真結婚也好,假結婚也罷,和她都沒有關係。

她要做的,就是把樂樂照顧好,把肚子裏的孩子照顧好,把自己照顧好。

哪怕是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她也有能力養活兩個孩子。

雖然她錢賺的不多,但至少不會餓到兩個孩子。

想到這裏,她突然有些後悔,給小白當經紀人的時候,好歹還有工資拿,給付予年當了情人以後,竟然連工作都辭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如果付予年真的騙了她,沒有了工作,以後的生活都成問題。

她不應該那麽輕易放棄工作的…

歎息、失落、失望、迷茫、恐慌這幾種極端的情緒在她心裏彷徨,始終找不到出口,生生憋在心裏,憋得她快要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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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場呼嘯的北風過後,秀水鎮迎來今年的第一場冬雨。

狂風卷擊著雨滴,砸在人的皮膚上,生生的疼。

這樣冰寒透骨的早上,付予年一大早就出了門。

時蘇帶著樂樂起床,洗漱後,來到他的房間,除了窗台上澆滿滿的煙蒂外,房間裏空無一人,被子亦被疊的整整齊齊,好似沒有人住過這裏一般。

時蘇仔細找了一下,房間裏並沒有付予年留下的任何字條。

往常,如果他不在家的話,通常都會留一張字紙給她,可是今天,什麽都沒有。

他走了嗎?

時蘇不知道他是不是

已經走了,隻是覺得心頭的那股失落感越發強烈。

有什麽東西在拉扯著五髒六腑,到處都是痛楚。

她想打個電話給付予年的,又一想,她以什麽立場去打這個電話呢?

她是付予年的什麽人?

捏了捏手機,最後還是把它放回了抽屜裏。

風很大,屋外的白楊樹枝都被吹斷了不少,斷斷續續的落在院子裏,被清亮的雨水衝洗的幹幹淨淨。

這樣惡劣的天氣,付予年會去哪裏呢?

見媽媽出神望呆,樂樂輕輕拉了拉媽媽的衣服,“媽咪,我餓了…”

時蘇看著兒子,突然間鼻子一酸。

她這是怎麽了?

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竟然連兒子都忽略了。

這世上,和她最最親近的人,一個是父親,一個就是樂樂,如果讓他們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他們該有多擔心啊?

樂樂還小,需要她的照顧,她怎麽能為一個男人就亂了心智呢?

“樂樂乖,媽咪這就給你做早餐,好不好?”

說完,挺著大肚子進了廚房。

苒家有煤氣,時蘇以前也做過家務,二十分鍾後,清甜爽口的玉米粥,再配上鬆香可口的小脆餅就出爐了。

樂樂吃的很是開心,時蘇因為有心事,吃的很慢,一直到樂樂都吃飽了,她還在小口小口的吃著。

樂樂吃飽以後,就到他自己的房間玩玩具了,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時蘇一個人。

門開關的聲音響起,付予年一身風雨,從外頭進來,手中拎著幾個便當盒。

是這小鎮上最有名的雨前樓的早餐。

看到時蘇正悶頭吃早餐時,付予年拎著早餐的手有些顫抖。

“我買了雨前樓的早餐,趁著還熱乎,吃一點吧…”

他徑直在時蘇身旁坐下來,把早餐擺到時蘇跟前,他自己身上的雨水一下都沒有擦。

他的頭發已經被雨水打濕,順著發稍流下來,落在他的眼睛裏,給那雙如墨一般的眸子又添了一抹泓汪。

他把早餐推到時蘇跟前,看到時蘇微微皺起的眉,輕輕說了一句:“如果你吃飽了,可以少吃一點…”

時蘇沒有說話。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跟付予年說些什麽。

麵對一個即將和別的女人結婚的自己心愛的男人,千言萬語如骨梗在喉,卻始終問不出口。

多想問他一句:你真的要和寇以珠結婚了嗎?

多想問一句:付予年,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可偏偏,就是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