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交易?威脅!
第八十八章 交易?威脅!
“你到底要幹什麽?”鹿塵沉著臉看著殿上的男子,那個他已經讓他看不透,或者說這個男人他從未看透過。
“很簡單,我要天界的五彩石——飛仙。”鹿淵把玩著手裏的琉璃杯,眼睛眯著杯中的**,眼神近乎貪婪。
“這就是的目的?帶走卞白絕的目的?”
鹿淵的嘴角上揚,“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點嘛……”鹿淵故意打起了啞謎,“等你們該知道的時候在告訴你。”
好一個鹿淵!設計奪得霧盾和蝕日不說,飛仙是天界五彩石,鹿淵當然不會那麽笨與天界為敵。要知道天界乃五界之首,若是強行奪得天界的飛仙,一定不會有好下場。所以鹿淵在極陰之日那天將重傷的卞白絕帶回,隻是為了這一刻。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答應你?”鹿塵盡量克製著髒話脫口而出的衝動,這Y不在妖界好好呆著來鬼界瞎湊什麽亂,還把五界搞得這般錯亂。
“如果你們不在乎卞白絕,噢,不對,如果你們不在乎鬼煞的死活,大可不必去。當然還有你們另外兩個朋友。”鹿淵翻手,掌心出現一塊五彩石,鹿塵知道,那是霧盾。
隻見霧盾從裏麵投射出折影,花弄影和任杏的身影出現在幻影中,隻不過兩個人已經昏厥。
“你!”鹿塵看了一眼一直一言不發麵無表情的鬼影,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虧自己還那麽相信他一定會將他們兩人帶出斷魂道。
“你沒有選擇。”鹿淵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聲音好似鬼魅般穿透大殿之上。
“如果我找回飛仙,你是不是會讓鬼煞恢複記憶?”百裏莫看著鹿淵,他知道這不是交易,而是對方**裸的威脅。
“那要看你們的表現。鬼煞的三魂七魄已經被我分開,現在他的體內隻剩下三魂。”鹿淵抬眼看了底下的他們,眼底有著藐視眾生的不屑。
眾所周知,魂為陰,魄為陽,沒有了七魄的人身子愈發女子的柔媚不說,性命也朝不保夕。七魄已經離開身體,若是三魂再次離開,那麽卞白絕可就回天乏術了。
“他的七魄在哪裏?”百裏莫雙手捶在衣袖兩邊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在肉中,但是百裏莫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痛意。
“事成之後我自會告訴你。”鹿淵抬起一杯水酒仰頭喝下,“另外,鬼煞的蝕心症加上體內隻有三魂的原因,他隻有一個月的時間。”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時間不多了,你們自己看著辦,不按自己的要求辦事就等著卞白絕魂飛魄散吧。
“謝特。”鹿塵嘟嘟嘴,翻著白眼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我親愛的弟弟在說什麽?”鹿淵故意加重了弟弟這兩個字,這令鹿塵很不爽。但是鹿淵的眼神卻瞄了一眼夜冥,眼底帶著嘲笑的意味。
夜冥是聰明人,知道鹿淵索要表達的意思。鹿淵、鹿塵,都是姓鹿,隻是剛剛一直在意的是他魔尊的身份,並沒有關注到這一點。從鹿淵的眼神中,夜冥可以知道對方好像在說:“鹿塵還有好多秘密沒有告訴你,你不是一個讓他可以傾訴秘密的人,你隻是一個外人!”
夜冥環手抱上鹿塵,輕輕在他的櫻唇上點了一下,“獎勵你的,英文說的不錯。”
他自然不會去強迫鹿塵講述他內心深處的秘密,每個人都有他人不得觸碰的傷疤,他可以等,等鹿塵想告訴他時在告訴他。
“謝謝。”鹿塵的心情不禁大好,他就不相信堂堂一個古裝打扮的魔尊會突然站起來說“What are you 說啥類!”或者是來一句“We are 伐木累。你這麽說合適嗎?”
那到時候鹿塵隻能嗬嗬一聲,“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報……報告魔尊陛下,殿下又犯病了。”突然一個守衛模樣的人顫顫巍巍地跪在大殿之外,打斷了眾人的談話。
守衛不敢抬眼看上方的陛下,他知道未經通報擅自來到大殿之上是死罪,但是耽誤了殿下的病情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給你們一天的考慮時間,想想清楚是你的朋友重要還是五彩石比較重要。”鹿淵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上,空氣中隻留下他的餘音。
一直麵無表情的鬼影在魔尊離去之後身子一晃,快速瞬移到鬼煞的寢宮。身旁的百裏莫自是不會落下,也使出瞬移跟上對方的步伐。
剛剛踏入幽骨殿,隻見鬼煞痛苦的蜷曲在地麵之上,房間裏麵的桌子椅子全部粉碎,一些侍女和守衛呆呆的站在外麵不敢進去,深怕裏頭的主子一個不高興捏捏手指就能將自己打的魂飛魄散。
“啊!”難以壓製的劇痛讓鬼煞疼得出聲,隨即有狠狠咬著自己的下唇。雙手無力的拉著了胸口的衣衫,胸口那一處地方好像被人用千萬根銀針狠狠刺入一般,疼痛難忍。每到這個時候,鬼煞倒是真想有人拿一把利劍朝他的胸口砍去,這樣,他最多隻感覺到瞬間的疼痛而已。
看到昨晚還在一起喝酒,一臉孤獨卻又高傲的紅衣男子此刻正痛苦的在地麵上翻滾著身子,百裏莫隻感覺到鼻子一酸,眼睛有些幹澀。
“白白。”沒有猶豫,百裏莫扶起地上的人兒,將他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懷裏,手掌貼上對方的背上,不斷的運送靈力以減輕他的痛苦。
鬼煞慢慢的恢複意識,他抬頭,卻看見百裏莫眼裏滿滿的心疼,一滴淚悄無聲息的從他眼角滑落下來。
這一幕似曾相識,鬼煞想抬手幫他拭去淚水,但是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另一邊鬼影已經準備好藥浴,看到倒在百裏莫懷裏的鬼煞,汗水已經浸濕他額前的秀發,沒有半絲血色的臉龐在紅衣的對照下更加蒼白,鬼影抬了下眸子,對著百裏莫說道,“將他抱到這邊來。”
百裏莫攔腰將鬼煞抱起,抱到屏風後麵的浴桶內。
鹿塵和夜冥則識趣的站在門外,氣氛有些沉悶。
“你會不會怪我沒有將鹿淵的事情告訴你?”鹿塵悄悄瞥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夜冥,看到夜冥看向自己時立即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你要相信我,我說過我會等到你想說的那天在告訴我。”夜冥將鹿塵摟在懷裏,輕輕攔上他的後背。鹿塵,請相信我,我會給你最大的安全感。
夜冥比鹿塵高出一個頭,鹿塵的臉正好貼在夜冥的溫暖的胸膛上,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有你,真好。
“鹿淵是我父親在我500歲那年娶得另一個女人的兒子,名義上是我的哥哥。”鹿塵就這樣靠在夜冥的懷裏,閉著眼睛似乎是在講述一個故事。
“我是一隻半妖。母親隻是一個普通凡人,在有了我之後身子的狀況日益下降,父親多次勸她將孩子拿掉,畢竟他的孩子那麽多,少了我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母親很執著,一定要把我生下來,甚至以死相逼。隻是他們忘記了凡人與妖結合的話,腹中的孩子會吞噬母親的精元,最終,在我出生的那一刻母親永遠離我而去。”鹿塵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輕鬆,但是每回憶一次,他的心避無可避的痛一次。
夜冥沒有說話,隻是抱著鹿塵的手臂緊了緊。
“父親一直以來都認為是我害死了母親,而且妖族的長老們說過一個古老的預言:“半妖現世時,妖界滅亡日”,大家恨不得將我處之而後快,但是礙於父親是妖王,不敢輕舉妄動。若不是我長得像我母親,父親一定不會留我在世上。”眼角劃過一行清淚,鹿塵將臉往夜冥的懷裏擠了擠,他不想夜冥看在自己的窘態。
但是他這個小動作夜冥怎麽會不知道,他隻是不忍心揭穿這麽倔強的他罷了。
感受到懷中的人兒深吸了一口氣,夜冥溫柔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不想說我們就不說了。”
懷中的人兒搖搖頭,堅強的讓人心疼,“從小到大父親隻會在喝醉酒的時候才來看我,卻喊得是母親的名字。你知道嗎,我在遭遇雷霆劫的時候,他都沒有關心過。”
鹿塵自嘲似的笑笑,卻讓夜冥一陣心疼,“我怎麽有沒有早點認識你,再早點保護你。”但是夜冥沒有將這些說出口,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他能承諾的隻是他的未來!
“這個口口聲聲說愛母親的男人結果在五百年之後迎娶了另一個妖豔的女人,這個女人有一個兒子,就是現在的魔尊——鹿淵。不過那次鹿淵打破了父親最愛的琉璃燈,那女人硬把責任推給我,於是我遭到父親的責罰:一百年內不能幻化人形,於是我就很流弊的離家出走,然後認識了你。”鹿塵抬起頭,月牙似的帶笑的眼睛盯著夜冥,眼底好似一汪清潭。
“這是你當時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夜冥輕輕捏了捏鹿塵的鼻子,輕輕的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