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亂墓妖王
第一百章 亂墓妖王
“殿下可是要些厲害的妖獸?”寧遠壓低了嗓音,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
看到鬼煞投來疑惑的眼神,寧遠再次說道,“我知道今天狩獵場上的妖王在哪裏,但是在下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所以做個順水人情,希望殿下喜歡。”
鬼煞看了看一旁的百裏莫,對方正在把玩著手裏的妖魂,這是一隻小到極致的血靈鳥,已經不具備攻擊性,或是感受到鬼煞投來的目光,百裏莫露出一個暖暖的笑容。
“殿下不是與這個人比試嗎,如果殿下可以收服今日狩獵場上的妖王,那麽管他收再多的妖獸也比不上殿下。”
“……”
“殿下難道是怕我?”沉默了一下,寧遠開口道,嘴角帶著苦笑。
“笑話,你帶路。”鬼煞抓起寧遠的胳膊就使用瞬移,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百裏莫,深怕百裏莫追上來鬼煞硬是走了好遠才將寧遠放了下來。
寧遠癱坐在地麵上,震驚的看著正在喘氣的鬼煞,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鬼煞和寧遠兩個人已經離剛剛的地方相差了幾十公裏。
“喂,嚇傻啦。”鬼煞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對方才回過神來。
“沒、沒有,想不到殿下年紀輕輕靈力居然如此深厚,在下佩服。”寧遠沒有想到鬼煞看似柔弱,實則靈力高深莫測,自己練就了好久恐怕都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你既然這麽弱幹嘛還要過來狩獵,你這麽在乎功名?”鬼煞看到眼前的男子,看樣子他不像是個貪圖名利的人,而且靈力不高,但是為什麽卻還要出來參加這次的獵妖活動。
“是,我很在乎。”寧遠頓了頓,再次說道,“家父與世無爭多年,但是總有些小人暗中作梗,以為家父在密謀一些大事,所以在魔尊麵前汙蔑家父。被貶職什麽我不在乎,但是正是父親的一再忍讓,有些地位卑微的人竟然公然威脅我父親!我一直被家父藏在王府裏麵,也是希望我不問世事,但是為了父親,我還是要站出來,我要保護這個家。”寧遠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身子微微顫抖,捶在身子兩側的手已經緊握成拳,指尖深深嵌入手心。
“走,去找妖王。”鬼煞抓起對方的胳膊,“帶路。”
寧遠愣愣的看著旁邊一臉嚴肅的鬼煞,隨即走在前麵為鬼煞帶路。
而另一邊百裏莫在把玩著血靈鳥的妖魂時鬼煞突然用瞬移消失在自己眼前,百裏莫沒有多想便追了上去。
林中的霧氣越來越濃,百裏莫發現周圍的能見度隻有十米左右,“這家夥到底想什麽!”百裏莫有些著急的看了下四周,剛剛那個藍衣男子到底跟鬼煞說了什麽,鬼煞就這樣隨他而去,並且故意不讓自己跟著。
“鬼煞!”百裏莫氣憤地喊了一聲,回應他的隻是一片靜寂。
該死,百裏莫無奈用瞬移向前跑去,突然,一襲紅裳快速從前越過,轉眼進入林間深處。
百裏莫這次沒有任何猶豫,立刻使用瞬移追上了對方。白色的濃霧在四周翻滾著,紅衣的主人的麵容看不真切,隻是那一抹紅衣不斷左衝右撞,好像慌不擇路。
慢慢的,紅衣男子慢了下來,貌似是累了,停下來休息。百裏莫快速走到對方麵前,但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勁,剛剛對方一直在跑,而不是使用瞬移。
抓著對方的肩膀將對方麵向自己,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你是誰?”百裏莫的銳利的眼神盯著眼前的男子,神情冰冷。
“老子幹嘛告訴你。”男子看到對方囂張的態度竟也執拗起來,但是等待他的卻是腹部中了結結實實的一拳。
紅衣男子痛苦的弓著身子,汗水布滿額頭。
“我再問一次,為什麽穿著紅衣!”百裏莫拎著對方的胸口,迫使對方麵向自己。
“我、我隻不過是一個狩獵者罷了,至於這身紅衣是今早坷王大人賜予小的的。”男子顫顫巍巍地看著百裏莫,深怕說錯一句話得到對方的暴打。
“為什麽要給你們紅衣?”百裏莫的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渾身上下散發出陰冷的氣息,就好像冬日夜色下破冰而出的寒氣,叫人忍不住顫抖。
“我、我不知道。”
“恩?”
“我、我真不知道。”對方的嗓音帶著求饒的語氣,“坷王隻是說我們隻要穿著紅裳在狩獵場裏呆到結束,就會給我們一大筆財富。”
“坷王到底給了幾個人紅衣?”百裏莫的語氣徹底冰冷起來,要說剛剛的眼神裏麵還包含著怒氣,那現在是盛滿了死亡的味道。
“我、我們這一組七人都、都有紅衣,其他我就不知道了。”那個紅衣男子雙腿已經發軟,要不是百裏莫扯著他的領子,他早已癱坐在地麵上。
“滾!”百裏莫甩手將對方仍在了旁邊的樹幹上,對方立刻口吐鮮血昏了過去。
可惡!就知道坷王那小子要搗鬼!就算變成鬼界殿下,功力提升了,腦子怎麽不會靈光一點呢!居然就這樣跟著一個剛剛認識一天不到的人走了丟下自己,找到你一定要給好好的懲罰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丟下我和別的男人走!(小魚兒:話說你這是擔心鬼煞的安慰還是吃醋鬼煞和別的男人跑了~百裏莫:哎呦,你看我這暴脾氣(手裏翻滾著手雷)小魚兒:您悠著點,我突然想起來我有點事,先走了……)
而在另一端林子的深處一紅一藍兩男子向前走著。
“到了沒?”鬼煞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跟著寧遠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了,本想用瞬移帶著他尋找入口,可是瞬移的速度太快,這家夥根本來不及認路,沒辦法隻有跟著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不過妖王的藏匿的地點卻是掩蔽,鬼煞跟著寧遠七拐八拐往林間深處走去,終於看見了一塊空地。現在若是讓鬼煞起身回去,鬼煞也未必會尋得到出口。
“到了,就是這。”寧遠伸手指著前方的空地。
這塊空地約莫一畝田地左右,周圍的植被有些荒涼,枯敗的枝葉散落在地麵上,不少土堆上麵長滿了雜草,風吹過隻留下一陣黃沙,很顯然,這是一個亂葬崗。
“你留在這,我進去看看。”鬼煞阻止了還要前進的寧遠,這家夥的靈力實在太弱,若是碰上妖王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不行,我怕妖王你一個人應付不了。”寧遠眼神堅定的看著鬼煞,將手中的利劍握的更緊些。
“如果我都對付不了,你就趕緊給我走,別拖我後腿。”鬼煞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踏入了亂葬崗中。
踏入那一刻起,鬼煞才發現這裏好似隱藏著一個結界,隔絕了外界。從外界看來,這裏掃過的不過是一場又一場的寒風,進入之後才發現這些並不是普通的風,而是靈力造成的空氣流動。
或是感應到鬼煞的進入,所有的土堆開始移位,鬼煞可以感覺到周圍的靈力流動比剛剛更加劇烈。
突然,鬼煞腳下一沉,低頭一看,一隻沾滿泥黃砂石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腳踝,那股力似乎要將對方拉到地底下。
渾身的靈力爆破開來,紫色的靈力席卷著全身,紫紅的長發迎著飛舞的靈力飄散開來,衣袂飄飄,鬼煞整個人被這股紫色的靈力包裹著顯得更加妖豔,“嘭”的一聲,靈力向四方擴散,那隻泥濘的手也被震開,縮回了地底下。
一旁的土堆還在不停的轉換著位置,他們位置的變化看似隨意,卻又暗含機理,貌似是一個陣法。
土地上突然拱起一塊,快速的向鬼煞襲來。鬼煞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微笑,右手幻化出一把長劍,直直刺向土中突起的一塊,隻見一抹血紅染紅了黃色的土地。
“鬼煞,沒事吧?”寧遠也走入結界,擔心的看向鬼煞,連稱呼也從剛剛的殿下變成了直呼其名。
“沒事。”鬼煞搖搖頭,似乎不在乎對方的稱呼。
“我……”寧遠還想說什麽,突然地底下伸出兩隻血手將他往底下拉去,寧遠驚慌的掙紮著,但是對方的力道分明沒有減小。
鬼煞一把摟過寧遠,將手中的利劍往底下刺去,隻聽一陣淒厲的哀嚎聲,兩隻血手立刻縮回了地底下。
“不是叫你別進來嗎。”鬼煞看著已經平靜的地麵上,語氣不冷不暖。
“我、我隻是擔心你。”寧遠的聲音極低,就像一個犯錯的小孩受到了大人的指責般委屈的辯解著。
“我沒怪你。”鬼煞放下寧遠,將插入土中的利劍拔了出來,劍身還殘留著鮮血,順著劍尖滴至地麵。
寧遠突然腳下一軟,趴在了鬼煞的懷裏,麵色變得有些慘白。
“怎麽回事?”鬼煞看著對方臉上慢慢滲出的汗水,臉色也變得蒼白幾分,不禁有些皺眉。剛剛明明已經擊退了血手,現在這是怎麽回事。
“好暈。”寧遠虛弱的吐出幾句話,但是貌似有一陣眩暈襲來,他的瞳孔有些擴散,本能在往鬼煞的懷裏靠了靠。
難道是……這些移動的土堆!
【PS:小魚兒在這裏說一下,這裏麵的妖王僅僅指的是狩獵場上的妖王,並不是妖界的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