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門派大比(二)

修真路人甲

路檀仙同幾位仰慕者略一施禮,便優美的躍上了三號台。同她比試的是一名小修真家族的大小姐,在她上場後,也躍了上去。兩人,一為白衣,一為紅衣,白的出塵,紅的傲然。相貌同樣出色,境界也差不多,不同的是那位大小姐今年已有四十出頭,靠著定顏丹這才能與她算是平凡秋色。互相一施禮,這便開始了比試。路檀仙乃是木火雙靈根,因有空間在手,各種奇異種子甚多,便以木屬性攻擊為主,該女修則是金土水三靈根,以金屬性攻擊為主。

路檀仙祭出她的常用法器青虹劍,身上穿的是異種玉蠶絲製成的極品法衣,防禦罩都不用結,隻往劍中注入靈力,便往那女修刺去,同時手中拈了幾枚種子,趁近身之際灑在對方身側。對方顯然攻擊力比之她更強一些,使得武器也是一柄靈劍,隻是比之路檀仙的青虹劍,品階低了不少。不敢與之相碰,即便有武器相碰,也是一觸即分。

但每劍帶去的聲勢卻大的多,隻是,金靈根雖強,但法器之間的差距也不少。她的靈劍品階較低,較為耗費靈氣,所以,攻擊力雖略高,還是不被看好。更別提路檀仙的種子已在這幾次往來之間,散布在她周身,布成一個小陣,隻待她一念起,靈氣運過便可催生。

果然路檀仙找準時機,一掐法訣,荊棘瘋長,布成一個困陣,還有些小刺會不時飛出,不過片刻功夫,那女修就被刺的鮮血淋漓。路檀仙已不需近身攻擊,隻亭亭玉立看著對手在她的荊棘困陣中努力掙紮。直到有小刺將女修如玉容顏刺了數個小洞,她終於也忍受不住認輸了。路檀仙行了一個禮,飄然下台了。隻見那旋光造化鏡上路檀仙的名字上標了一個勝,那位女修名字旁標了負字。

含素在旁觀戰,也是暗自心驚。轉頭問向粟雲沫:“雲沫師姐,她這是什麽荊棘啊,金屬性的靈氣居然都割不斷,飛出的小刺居然能刺破煉氣十一層的防禦罩。”粟雲沫自在旁觀戰起,臉上便是一種怪異的表情,說不出是憤恨還是懷念,偶爾眼中還閃過自信的光,聽到含素問起,她微微笑道,故意提高了音量講到:“這種荊棘名叫金剛荊,據說已失傳很久了。顧名思義,它是一種金屬性的植物,遇到金靈氣可吸收,飛出的小刺也是金屬性的,堅硬異常,別說煉氣十一層,就是築基期的防禦罩也可以輕易突破。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刺一旦刺入身體,必須由金丹以上修士以火靈力慢慢去化,不然,則會在人體內遊離,最後流到腦子裏,到時候……..大羅金仙也難救了。”

旁邊圍著的眾人聽了均是一愣,竊竊私語起來。畢竟哪有人身邊總有火靈根的金丹真人,比鬥中,難免都會被這刺刺中,豈不是,沒勢力沒錢的窮修都是中者即死?在這門派大比中,用這種招數,不是太過陰損了?聽得眾人的討論,粟雲沫終於露出舒心的笑容,再度提高音量講到:“不過,這種荊棘最怕火靈氣,趁還是種子的時候一把火就能燒幹淨。就算是沒有火靈根,幾張爆符也行的。”

眾人才又放心,紛紛向她道起謝來。音量大,粟雲沫在說的時候還故意用上了靈力,便傳的很遠。路檀仙也聽到了,臉色不禁變得很難看。本來這種荊棘作為她的秘密武器,非常好用,這下這內門弟子把消息一傳出去,後麵幾場她還怎麽用。更何況現在輿論對她也很不利,不知要做多少事才能扭轉。她哪裏惹到這位大小姐了,難道是為那位靈霧峰的小姐出氣?

含素並不知道,火又燒到了她身上,不知不覺的就被人恨上了,還在津津有味的看著下一場的比試。這一次是爹爹特意讓她出來看看別人的比鬥,就算自己沒上場,也能漲漲經驗和見識。正好,菊嬸也讓她去和主角們多聯係一下,她就去找了粟雲沫一起來看比賽。

粟雲沫也正緊張著,畢竟上一世的經曆太不愉快,對她影響很深,此次雖自己信心滿滿,但還是有點慌。含素因為一下子進入練氣七層,已被她標記為可以拉攏的小夥伴,找過來想一起看比賽,正中她的心思。這便帶著含素來看上輩子印象比較深的幾場比賽,偶爾點評一下。

接下來幾天,含素白天觀摩學習,晚上聽作為嘉賓的師兄臨清講解,收獲頗豐。至於主角們那邊,粟雲沫數次在路檀仙和別人鬥法時出言點破她的招數等,讓路檀仙的奪魁之路頗為辛苦,許多秘密武器都被叫破,許多暗藏的招數都被識穿。讓她出招有了層層顧忌,最重要是心境上有了不足,心浮氣躁,到後來本來想藏到奪魁大比的殺手鐧都在最後使了出來才總算是艱難取勝。路檀仙可把這兩個人恨透了,但一時也沒有什麽可以傷到她們的,隻能想著來日方長,先放過她們,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