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純屬意外

033 純屬意外

言千璿在身形倒下的那一刻,三片銀色刀刃以淩厲寒鋒之勢對上迎麵的子彈,隻聽得‘叮’的一聲,擦出滋滋的火花……

背後的灼痛讓她無力再繼續堅持,受傷的那隻腳,膝蓋發軟的向前跪去。看著頭頂那張冷顏,淡唇吃力的開口:“蒼嘯焰,抱歉……”

身若柳絮般跌進那具冰涼健碩的懷中,在意識抽去的前一刻,她看著那張英俊無雙的冷顏浮起冷絕無情的煞氣,陰沉著怒意一字一字的說道:“一個都不需要走出去!”

蒼嘯焰看著她嘴唇慘白的倒進他的懷中,哪怕是幾年裏都沒人敢傷他,他都寧願承受那對他有點痛癢的一槍,也不願探清心裏那奇怪的酸酸暖暖的感覺代表著什麽?深邃冰冷的黑眸前方而來的子彈,不躲不避冷冷的看著……

一道黑色的黑影擋在蒼嘯焰的身前,手上凶猛的機關槍,隻聽得子彈砰砰的蹦跳聲,和那悅耳的慘叫倒地聲。

“屬下失職!”慕容風收回槍,低著頭請罪的看著自家老大懷中的女人,掌中的鮮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他是蒼龍會的護衛,今天卻差一點讓老大在他眼前中槍,雖然最後被一個不是蒼龍會的女人給擋下了,他的失職也是不可推卸的。

蒼嘯焰眼中平靜的有些駭然的看著麵前請罪的慕容風,不言不語……

一會兒,林旭日、薛皓月和墨暉褪去臉上殘忍的廝殺表情,恭敬的和慕容風並排而戰,低著頭整齊成一排,齊聲道:“屬下失職,請會長責罰。”

蒼嘯焰抬眼看著大廳中間的噴泉,視線上移:“誰惹上的誰買單,想要蒼龍會給他們擦屁股就要承受得起後果。”

平靜無波的眼神看著麵前請罪的四人,斜斜的勾起唇角,威懾的戾氣讓麵前的四人後背挺得筆直:“那些人是閑日子過得太安穩了,既然找不準自己的位置,那就不必繼續留著。”

“是,會長!”四人擲地有聲回答。

蒼嘯焰抱著懷中的女人大步而去,等候在外的科菲·約翰驚訝的看著那個本惡劣聰慧的女人此刻竟然昏迷不醒的被蒼會長抱著,特別是蒼會長臉上煞氣和手上的鮮紅,不由的迎上去。

“蒼會長,交給我就……”科菲·約翰眼睜睜的看著蒼嘯焰冷冷的瞪著他,懾人的寒光讓他的心一緊,大步避開他的手,徑直而去。他看著那人步伐雖是平穩,速度卻越來越快,甚至是有些急迫,蒼龍會這是即將要有會長夫人的節奏嗎?

等等,那女人之前是推開他,現在這副淒慘要死的樣子,不會是想訛上他吧!想到這裏,他連忙帶著保鏢上車,緊隨而上……

低調奢華的豪車離去後的幾秒鍾,一輛停在酒店門口的汽車自燃爆炸……

“砰,啪!”蝴蝶效應一般,滔天的火花從酒店四周迸發四濺,漫漫的大火帶著龍騰九天的怒氣吞噬著整個金碧輝煌的酒店,頃刻間化為廢墟……

“早就說過了,這女人舊傷未愈你們還讓她新傷不斷,再好的體質的人也經不起這麽折騰,何況她才一個弱女子。喂喂喂,你們四個真是太丟臉了,竟然一個女人去給會長擋槍,說出去的話道上人肯定會笑話我們蒼龍會的。”括噪的男聲喋喋不休的在房間裏叫囂。

“哪有,她開槍的時候才不弱呢?這這是……我們大意了。”墨暉想反駁什麽,看著那個囉嗦的醫生手法幹脆的取出她背後的子彈,鮮血直接濺上離得最近的會長臉上。不由的打了個寒顫,聲音放低呐呐的收回去。

林旭日遞過一條毛巾給從路修進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蒼嘯焰,聲音一如既往的和煦:“會長!”

蒼嘯焰隻是沉默,臉上既沒有擔憂也沒惱怒,平靜的沉思著,似乎有什麽困擾著他。接過林旭日手中毛巾,擦去臉上的血跡。看著床上女人肩膀因為劇痛輕顫了顫,下一刻又安然如睡著般,劍眉下沉。

轉身對上四個滿是擔憂、沉默和敬佩的四人,再看那個雖然喋喋不休囉嗦的醫生,看床上那個一無所知的女人,眉宇間也隱隱有著讚賞。

“都說了女人是水,要用心照顧,你們這幾人到底是怎麽回事。”路修用剪刀剪開她後背傷口周圍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灑上藥物,包紮好她傷口。一瓶點滴直接掛上了床頭,一滴滴滴落進她的身體裏,防止傷口惡化感染。

路修同情的看著近期連受兩次傷的女人,搖搖頭,才轉頭過一臉正色的看著蒼嘯焰:“老大你到底準備怎麽辦?”

蒼嘯焰還沒來得及回答,墨暉一臉疑惑的開口:“什麽怎麽辦?”

路修鄙視的看著墨暉一眼:“人家小姑娘都舍身忘死的救咱們家老大,喜不喜歡也要給句話。”

“……”

一片靜默之後,蒼嘯焰才認真的問道一臉緊張的五人:“她為什麽擋槍?”

“當然是喜歡您啊!”

“不是看上了老大嗎?”

“女人總為一個情字!”

三人異口同聲,齊齊說出自己的答案。

“我知道了。”蒼嘯焰說這句便沉默不語,留下其他五人麵麵相覷,老大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言千璿再次醒來,有些模糊的看著床邊的一圈人,視線留在意識前的那張英俊的臉上,聲音有些幹澀的開口:“蒼會長?”

“嗯!”男人難得隻是冷淡的應了聲。

言千璿有些羞怯的別開眼,讓其他在場的幾人一臉八卦的期待著,咬了咬幹幹的唇:“您能不能讓人幫我……去科菲家族收齊最後一天的費用。”

“咚!”幾個男人噗通倒地的聲音。

蒼嘯焰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可以。”帶著點些許無人察覺的縱容。

路修握拳在嘴邊輕咳了一聲:“醒了正好,身上怎麽樣,舊傷如何?”

言千璿搖搖頭:“沒什麽特別難受的地方。”

路修在藥箱裏忙活,順口說道:“能幫會長擋槍,勇氣可嘉。”

“擋槍?”她疑惑的抬眼,這才看懂他們眼中的熱切,滿頭黑線的道:“我沒有想擋槍的啊,那純屬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