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破空刀法
第二十五節 破空刀法
天剛蒙蒙亮時，石頭醒了。{?.聽著四周傳來的均勻呼吸聲，石頭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推門走出了小屋。
一個熟悉的身影竄了過來，撲向石頭。“辛苦你了，旺財。”石頭抱了一下旺財圓滾滾的身子，皺了皺眉，“又肥了一圈，都快抱不過來了。”
“你怎麽就不關心一下我呢？都餓了好幾天了。”小乖突然就出現在了石頭麵前。石頭緊張地看了一下身後，連忙捂住了小乖的嘴，“嚇死我了，說好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現身！”想了想，鬆開了手，“我和旺財吃飽了就等於你吃飽了，你還餓個什麽？你要是悶得慌，就同旺財一起去溜達溜達。”
“算了吧，你現在還很弱！我還不能離開你。”癟了癟小嘴，小乖抱住石頭的腿消失不見了。
“石頭，起得早啊！”莫雨忽然走了出來，手裏提著他的黑金大刀，身後跟著隊員們。
“旺財，昨晚辛苦你了，又讓大家夥睡了個好覺。”隊員們紛紛和旺財打著招呼，雖然明知旺財不會回答。
當隊員們分散地站成兩排時，石頭看著他們手裏怪模怪樣的東西愣住了，感情昨天折騰了半天是在做刀啊。
看著愣在一旁的石頭，莫雨將手中的大刀扔了過來，“兄弟，祖傳的刀法，有沒興趣？”
石頭看見莫雨手中忽然又多了把怪刀，總算明白過來，這是要教他們刀法。心中一動，走上前去將黑金大刀還給了莫雨，順手奪下那把怪刀，掂了掂分量，和黑金差不多，石頭恍然大悟，感情就是照著黑金大刀的外形打造的，隻是粗糙了點。
“小弟求之不得，還請大哥賜教！”石頭站到了隊伍後麵。神情專注，跟著莫雨的動作揮動著手中的刀。
莫雨的這套刀法傳自祖上，有個響當當的名字，叫做破空刀。而那把黑金大刀也是一代代傳下來的，通體烏黑，刀把纏著烏金絲。除了分量稍重一點，似乎並沒有傳說中那樣能夠削鐵如泥。隻是此刀有個特性，輕輕揮動都會有嗚嗚聲響發出，相傳練到一定地步，當聲音不再出現時，刀法才能大成。可惜幾代人都沒能做到，到最後，連莫雨也相信，那隻是個傳說。
當莫雨停下來時，眾人已是氣喘籲籲，紛紛坐到了地上。莫雨掃了一下四周，就見石頭靜靜地站在那裏，雙目緊閉，握刀的右手就像鐵鑄一般，紋絲不動，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看著自己尚在細微顫動的右手，莫雨愣住了。對這套刀法他可是浸淫已久，這套刀法講究的是速度與力量，其間的變化很少，所以總共也就三招。施展時需要做到精氣神合一，一旦刀揮出，就再無回旋餘地，威猛異常，對自身**負擔相當重。之前自己並不是沒有教過手下的隊員，隻是他們似乎承受不起這種負擔，而不得不放棄。隻到石頭傳給他們吸收外界能量的功法後，在感覺自己身體體能明顯提高後，他這才重新有了這個將刀法傳下去的想法。
看著石頭的表情，一個詞忽然出現在莫雨腦海裏——頓悟！莫雨頓時激動起來，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散坐一地的隊員回頭看了一眼石頭的異狀，頓時會意過來，場麵頓時異常安靜起來，就連遠處的旺財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停住了腳步，臥在地上望著這邊。
莫雨吞了一口口水，緊張地盯著石頭。
時間一下子變得緩慢起來，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紀那樣遙遠，石頭睜開了雙眼，臉上浮現出一抹酡紅。
轉身，雙手握刀高舉，石頭大喝一聲，刀朝麵前的空氣揮出。波的一聲，石頭腳前三米處一塊磨盤大的石頭轟然碎裂開來。
死一般的沉寂過後，煙塵徐徐消散，整個場地突然就炸開了鍋，隊員們紛紛圍住了石頭，問東問西。
莫雨驚呆了，隻到看到手中的碎石，他才醒悟過來這是事實。這可是鐵礦石啊，說碎就碎了，最要命的是，先前碎開的石塊明明離石頭有段距離，而且他看得很清楚，刀尖並沒有碰上石塊。
“這不可能！”莫雨就像喝醉了酒般，腳步都開始晃蕩起來。腦中一道靈光閃過，莫雨朝石頭擠了過去。
“給你！石頭，再砍一刀給我們看看！”莫雨將黑金大刀塞到了石頭手中。
定了定神，石頭舉刀朝空中虛砍了一下，調整了一下站姿，“再遠點。”隻到莫雨將石塊朝後又挪了幾次，石頭才讓他停下來。
這是一塊更大的石頭，莫雨親自在一堆礦石中挑選出來的，足足有百十來斤，看上去圓滾滾的，黑褐色的表皮坑坑窪窪。
石頭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先前的一刀讓他掌握了一點竅門，隻是力量運用的還不流暢，但是現在可就不同了。
睜開眼睛，石頭雙手握緊刀把，將刀身擺到身側，刀尖朝後，“開！”隨著一聲呼喝，眾人就見石頭身側一道烏光閃過，除了刀身還在發出一種嗡鳴聲，眾人眼前的大石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所有的人，包括石頭，全都愣住了。
現場很靜，靜的能夠聽見心跳聲，石頭還保持著刀揮出的姿勢沒有動。沒有人動，所有的人都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大石塊，現場一片詭異。
莫雨忽然皺了下眉頭，不錯，伴隨他二十多年的嗚嗚聲剛才沒有出現，難道···
莫雨抬起腳步就要衝向石塊，就當他抬起的左腳剛剛落地時，遠處的石塊忽然一分為二，晃悠了幾下不動了。
現場開始瘋狂起來，所有的人，包括石頭，全都衝了上去。
看著光滑如鏡的斷麵，石頭徹底地傻了，這一刀也太誇張了吧！
“石頭，恭喜你！”莫雨一臉虔誠地說道，“想不到我習練二十多年，竟然還不如你小半天的領悟。”
“大哥千萬不要這樣講，我讓你看樣東西你就知道了。”石頭拍了拍莫雨的肩膀，把刀還給了他。反手抽出匕首，朝身後揮了揮手，“大家都過來!”
莫雨神情古怪地看著石頭，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石頭了，二十左右的年齡，天賦竟然如此之高。雖然石頭的眼睛很古怪，可那雙眼睛似乎又並沒有表現出什麽奇特之處，總之，石頭身上無時無刻都流露出一種神秘感。
搖了搖頭，莫雨走了上前。
一直注視著莫雨的石頭，彎腰撿起了一塊長條狀石塊，緊握在左手中，揚了揚右手的匕首，石頭說道：“請大家注意我的右手。”眾人就見普普通通的一把匕首刀刃上忽然泛起一層綠光。石頭手腕輕輕一抖，無聲無息間，條形石塊被削掉一截。石頭手腕接連顫動，就像削蘿卜一樣，地上一會功夫就多了一堆小石塊。
眾人紛紛上前，撿起石塊仔細端詳著。每一片小石塊斷麵都是無一例外的光潔如鏡，眾人幾乎無法相信，這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匕首所完成的。
“別小看自己！”石頭的聲音再度響起，“我並沒有什麽特殊技巧，隻不過我修煉功法的時間比你們要長，可以做到將吸收的能量貫注到刀刃。削掉石塊的是綠色能量，假以時日你們也可以做到！”頓了頓，石頭說道：“破空刀法的本質，就是讓力量通過刀身傳遞出去，借助刀法的獨特技巧，讓力量在刀身上一層層疊加，施展開時，就可以破開空氣使攻擊範圍更遠。”
聽到最後一句話時，莫雨如遭電擊。原來祖上傳下的刀法，隻有招式，像石頭這般的修煉功法卻沒有。感情必須二者相結合才能發揮出刀法的威力。想到這裏，莫雨看向石頭的目光充滿了感激。“感謝上蒼讓我結識了石頭，當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啊！”莫雨在心中念叨著。
看到石頭的驚豔表現，隊員們開始振奮起來，變得更加強大這個夢想離他們不再遙遠。
第二十五節 破空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