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盜匪橫行之地
第二卷 血霧，傭兵之路 第三十一章 盜匪橫行之地（求票）
火星觀察組的偵察車穿行於茫茫戈壁已經很久了，破碎不堪的公路像條細細的帶子在沙漠中甩來甩去，不知盡頭在何處。沿途除了沙漠還是沙漠，而且沙漠的顏色還不是金黃色的，很多都是粗糙的暗褐色的岩石，在破碎公路的兩邊鋪向無盡的遠方。
一路幾乎看不到什麽植被，偶爾的幾株早已燒焦枯死的樹，一晃就過去了。有時出現的不高的丘陵，也僅夠讓視線有個起伏的弧度。沙海茫茫，真正是一片茫茫了。
最終，履帶偵察車停在荒丘土堆後麵，車上的乘員們陸續走了出來。這是林甲等人自大河穀市出發之後的第一次休息。小隊成員各自取了食物和飲水，一邊進食，一邊坐在地上休息。
一共六個人，卻沒有聚在一起。火星觀察組的三個成員坐在一起，林甲和臥龍嘯斜倚在土坡下，田十站在土坡之上。
林甲似乎也對火星殖民地頗為反感，啟程之後就沒有和火星觀察組成員說過話。就連調戲一下美女繁花的興趣似乎都消失了。
啃了一口壓縮幹糧，喝了一口水，林甲看著田十道，“老田，你為什麽老喜歡站在高處啊？”“警戒。”田十的回答簡單而直接。“哦，有情況麽？”林甲無精打采道。
“有人準備打劫我們。”田十緩緩道。“什麽？”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林甲立刻爬起來，幾個大步跨上土坡。
“老田，什麽情況？”
田十抬起手指道：“東麵有一撥匪徒，東南也有一撥，西北有好幾批人。不過都不能形成威脅，都是些零星的散盜。”
林甲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頓時一愣道：“這…這些也算強盜？你在開玩笑吧？我怎麽看著他們就像一群乞丐。”
那群人各個衣著破爛，渾身髒兮兮。麵黃肌瘦不說，甚至還有些人頭發脫落，臉上身上明顯潰爛，一看就是遭受嚴重輻射的結果。手裏拿的家夥都是些落後的棍棒，甚至是農具。
這夥人看起來非但沒有強盜的霸氣，甚至沒有強盜的膽氣，都躲在那裏哆哆嗦嗦，根本不敢上前。
臥龍嘯拍著林甲的肩道：“他們都是強盜，如果不是看到我們有車輛，而且人數還算多的話，他們早就衝上了。他們會用他們手裏的棍棒和鐵鍬把我們殺死，搶走一切可以搶走的東西。最後，連一條褲衩都會從你的屍體上被扒走。”
田十指著遠處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道：“看到他手裏那把還帶著血跡的大剪刀了沒有？從他拿剪刀的手勢來看，我敢打賭，他以前是個園丁。”
林甲翻著白眼道：“照你這麽說，那個戴頂破安全帽，拿根自來水鐵管的就是管道工人。那個穿灰色工作服，拎把大扳手的家夥應該在汽車修理店工作嘍。”
臥龍嘯忍不住哈哈一笑道：“聰明，你學得很快啊。”林甲無語了。
田十緩緩道：“長期的饑餓，沒有社會秩序，會使任何人都成為強盜和匪徒。現在你應該知道，大河穀市的冷酷規矩不是沒有道理。”
臥龍嘯冷笑道：“這本來就是一個全民皆盜的世界。大部分人都是被迫淪為強盜，他們僅僅是為了生存。現在你也應該明白了，為什麽我不喜歡殺死他們，而把他們中窮凶極惡之輩賣為奴隸。原因很簡單，生活所迫，他們是為了生存。而我和我的兄弟們也是為了生存。”
林甲點頭道：“難怪，上次繁花小妞一看到我們就以為是打劫的盜匪。這世界，本來就是個強盜窩啊。”
遠處的匪徒們已經在**，有幾批匪徒逐漸在接近。火星觀察組的其餘兩人都沒有說話，繁花沉著臉道：“我們抓緊時間上車，快點走。他們忍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衝過來，我不想多殺人。能省點麻煩就省點麻煩。”
田十點點頭，從土丘上躍下。臥龍嘯和林甲也跳下土丘，走向偵察車。
各人進入車輛之後，偵察車發動，一下衝出土丘，揚起一片沙塵。後麵的強盜開始呼叫著追趕，對他們而言，與其說是追趕打劫的對象，倒不如說是追逐一份活下去的希望。黃色的塵土彌漫，遮掩住了後麵的呐喊追趕的強盜們。
車開出去很遠，時間過了很久。
在車上，一直沉默的田十突然對林甲說，“如果他們衝上來，你會殺了他們麽？”林甲考慮了一下道：“會的，至少我不想死得時候連條內褲都沒有。但是…我承認，這感覺真他娘很不爽。我也不喜歡殺人，看來，當臥龍嘯這種奴隸販子還真是一種仁慈的選擇。”
臥龍嘯歎了一口氣道：“我倒覺得，殺了他們才是仁慈。至少他們不必再繼續忍受這該死的生活。我不殺人，隻是為了讓自己心情愉快一點，並不是我仁慈，而是我自私。”
繁花忍不住喝道：“你們說夠了沒有？你們認為這一切都應該歸罪於聯邦，歸罪火星殖民地？”
林甲撇著嘴道：“我可沒這麽說，你發什麽火？”臥龍嘯冷笑道：“林甲，你太不會說話了，你不知道惱羞成怒麽？尤其是女人……”繁花豔麗的容顏頓時變色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都給我住口！馬上要進入墨菲斯匪幫的地盤了。這是此行的高度威險區域之一，全都給我注意警戒。”田十喝道。
“哼！”繁花恨恨地轉身。
林甲疑惑地道：“墨菲斯匪幫？”臥龍嘯回答道：“墨菲斯和以前碰到的匪徒不一樣。他們是西部最大的一股盜匪集團，也是最厲害的一股武裝匪徒。我經常走這條道，和他們起過很多次衝突了。我的機槍就是從那裏搶來的，不過那次和他們的衝突，我死了不少兄弟。”
林甲一愣道：“他們還有火神機槍這麽生猛的重武器？”話音未落，前座的領航員傑森突然厲聲道：“偵測前方四十二度有多處金屬反應，初步識別為舊式反坦克炮。那些枯草垛裏有大量生命反應，這是盜匪團的一個臨時營地。該死！我們已經進入射程了。”
“什麽？他們還有炮！”林甲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臥龍嘯道：“你以為他們是什麽人？前麵那些不入流的散盜？他們是巨盜，橫行沙漠的武裝巨盜。”
繁花立刻道，“規避模式，加大偵測範圍，隨時報告周邊情況，我盡量繞過他們。”傑森立刻操作著複雜的車載電子儀器，回答道：“是！已進入規避模式，但願他們還沒發現我們。”
車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除了電子器材的滴滴聲，再無聲響，一種極度緊張的氣氛在車廂裏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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