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第04章

這是齊宇軒第一次把目光落在徐梓渝的身上。剛才還沒注意,可這隨意的一撇,卻難掩眼中的驚豔。

徐梓渝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長袍,襯托的他的皮膚越發的白皙。一頭烏黑的青絲因為來得匆忙隻是粗略的梳攏了一下,幾根調皮的發絲垂在額間,給他增添了一抹柔潤之感。

高鼻薄唇,一雙上挑鳳眼帶著無限的風情,徐梓渝的長相雖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女氣,但卻絕對擔得起豔麗這個詞。

齊宇軒身為將軍自然不會輕易被美色所迷,眼中的驚豔一閃而逝便恢複了清明。

可盡管他沒有沉迷,但是那一瞬間的驚豔還是被徐梓渝抓住了,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嫵媚,自己的容貌對他喜歡的男人有吸引力,這當然讓他心情愉快。

“你有何事?”齊宇軒沉聲問道,他知道自己的士兵肯定不會違反他的命令,不過他很好奇,這個上午才被他救過,下午卻突然出現在自己營帳裏的男人有什麽企圖。

徐梓渝笑了笑,“在下是軍營的軍醫,既然這兩位兵大哥說是腹痛無比,我自然要為他們看一看。”

齊宇軒挑了挑眉,表情嚴肅沒有說話。如果是一般人自然會認為這是將軍發怒的前兆,可實際上,徐梓渝卻知道,隻要他沒拒絕,就是已經同意了,因此很淡定的朝著兩名侍衛伸出手。

陳易知在一旁看的很著急,他作為小廝在將軍身邊工作了沒幾天,可就在這幾天的時間裏,他已經‘深刻’了解過這個人了。齊宇軒這人冷酷殘暴,動不動就要打人板子,他雖沒挨過板子,可卻見過行刑的場景。被打之人整個後背和腿部都是一片鮮血淋漓,嚇得他一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此時看到徐梓渝居然在沒得到將軍允許的情況下就要給那兩名侍衛診脈,陳易知嚇壞了,恨不得立刻阻止那個俊美的男人,免得他觸怒那個殘暴的將軍。

不過他生性膽小,心裏雖然著急卻隻是嘴唇喏喏不敢開口,隻能拚命用眼神示意徐梓渝小心。

徐梓渝自然沒看到陳易知給他的暗示——其實就算看到了他也不在意。

紙作的老虎什麽的……其實他早就看透了齊宇軒的本質。這人隻是外表偽裝出來的冷酷,實際上內心柔和,和他的外表極度不符!

當然啦,這種柔軟也隻有和他關係極親密的人才能感受到,外人嘛,麵對他冷硬的一麵就足夠了。╮(╯▽╰)╭

徐梓渝徹底無視了平西將軍的赫赫威名,反正齊宇軒再冷酷,再嚴肅,在他眼中也不過是那人的偽裝色而已。遲早有一天,他會把他的偽裝徹底的剝掉,露出裏麵甜美的果肉來……

那兩名侍衛麵麵相覷,對於這位軍醫要給他們診脈顯得猶豫不決。剛才的腹痛難忍自然不是什麽托詞,即使現在他們也依然覺得肚子裏很不舒服就是了。

偷偷的看了將軍一眼,對方麵無表情的臉給了這兩名侍衛一點信心。畢竟是常年跟隨將軍的士兵,對於將軍的本性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那就辛苦……”

“我姓徐,名梓渝。”徐梓渝不著痕跡的瞟了齊宇軒一眼,大大方方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就辛苦徐大夫了。”兩名侍衛也不客氣,連忙伸出了手。

徐梓渝在兩人的手腕上分別搭了一會而,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兩位……今日是否吃了什麽來曆不明的食物?”

兩名侍衛怔了怔,齊宇軒的目中微凝。

“徐大夫?你啥意思啊?難道他們是中毒?有人給他們下毒?”那個熊人湊了過來,驚奇的問道。

下毒?

營帳中的幾位副將頓時警覺了,雖然覺得給兩名守門的侍衛下毒沒什麽意義,可萬一對方的目標是將軍,隻是弄錯了人了呢?

“徐大夫?到底怎麽回事?”一名長相比較端正的副將開口問道。

徐梓渝看了齊宇軒一眼,對方依然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心裏歎了口氣,想要讓對方對自己傾心恐怕還要飛上一番力氣,不過……書裏那次導致他和小賤受的意外,也許能被他所用?

“應該不是下毒,可能隻是誤食了番瀉葉。”徐梓渝收回思緒,現在想那些還太遠,他現在的目標是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然後刷刷齊宇軒的好感度。

“我們隻是今日中午的時候喝了陳易知送來的一杯茶……”其中一位侍衛說道。

營帳內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轉移到了陳易知的身上,陳易知瞬間臉色煞白,眼睛發紅,驚嚇的如同兔子一般。

徐梓渝悄悄在心裏撇了撇嘴,那本小說裏曾經無數次提過那個渣攻看到陳易知受驚,就會覺得對方像小兔子一樣可愛。隻是一個成年男人這麽容易被驚嚇,還動不動就眼角發紅,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惡……真心讓人看不下去。

比起那個‘小兔子’一般的陳易知,徐梓渝覺得還是自家凶悍勇猛如孤狼一般的小軒軒更可愛,更迷人,更……讓他下身發硬!

不著痕跡的擦掉嘴角差點滴下來的可疑**,徐梓渝注視著神情嚴厲的齊宇軒。

被眾多副將包圍起來的陳易知幾乎被嚇木了,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不過給兩位侍衛大哥送了一杯茶,怎麽就突然被這麽多人用凶狠的目光注視。

“說!為什麽給他們送茶!”一位性格急躁的副將厲聲喝問道。

陳易知抖了抖,隨後醒悟過來,如果再不辯解,自己說不定就要被當做奸細處理掉了。

“不!不!不是!”陳易知臉色漲得通紅,語無倫次的解釋道:“我……我隻是……兩位大哥對我很好,我隻是感激他們。”

“感激他們?感激他們就給他們送……送……”

“番瀉葉。”徐梓渝笑眯眯的說道。

“對!番瀉葉!說!你有什麽企圖?”那名副將對徐梓渝感激的笑了一下,然後轉頭疾言厲色的瞪著陳易知。

“我……我不知道那是番瀉葉……我,我以為那是普通茶葉。”陳易知眼角發紅,透明的**開始在眼中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