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無題
[綜]禁欲少年的自我拯救史 42無題
清晨,柏原杉推開窗子，涼風吹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天氣有些熱,早上卻很舒服，每天看著太陽自東方升起來,每天都感受著生命的力量。
活著真好啊！
走到街口，真田早早就在等候。柏原杉微笑著把書包遞給他,道：“弦一郎，我退出網球部了。”
真田驀地停住：“為什麽？”
“新學期的課業本來就比較忙,網球部的事情,我擔心忙不過來。”鞋子蹭著地麵，柏原杉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是想和弦一郎說的，我又擔心弦一郎不答應，所以就隻告訴了幸村。”
真田聞言雖有些狐疑，但他更尊重柏原杉的意願。見他神情並無不願，真田便也把這件事放過去了。
即使心裏有些不高興。
“確實很可惜。關東大賽已經開始了，柏原卻不能和我們一起見證勝利。”真田收起柏原杉額角的碎發，歎息道：“要是你也在，就好了。”
柏原杉笑眯眯道：“到時候我去給你們加油也是一樣的。”
真田點了點頭，眼中的失望卻怎麽也遮掩不住。
隻一會兒工夫，兩個人便走到了立海大門口。真田往訓練場的方向走，而柏原杉，則直走進教室。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在教室門口道別，分開時，柏原杉很不習慣，真田也是。
足足望著遠去的背影一分多鍾，真田才重新邁開腳步。
柏原究竟為什麽離開網球部，或許他真的需要了解一番。真田話不多，卻也並不笨。柏原絕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而他與柳之間莫名的冷戰真田也很明白。
隻是裝作不懂而已。
或許，那天他對柳說的話反而更刺激了他一點，不然他不會離柏原那麽遠。
真田握緊了球拍……他想，他明白了幸村的選擇。可惜，幸村卻不明白柏原心裏的想法。真田望著空空蕩蕩的訓練場，想及那個在球場邊安靜記錄的身影，不由歎了一口氣。柏原他，對驅逐這個詞都要比別人敏感一些……或許在他眼裏，幸村的做法和當時的冰帝並沒有什麽兩樣，隻是沒有肆意的謾罵和嘲諷而已。
對柏原來說，卻都是驅逐。
戀人心裏，應該很失望吧！
真田繃著臉，從訓練開始一直到結束。他沒有懲罰一個人，訓練的時候反而比平時努力了很多，訓練結束，他直接走出了網球場，期間一個字都沒有說。
幸村止住了笑容，柳的筆尖頓住。
切原跳出來，疑惑道：“真田副部長這是怎麽了，柏原學長呢？”
幸村微微笑著開口：“柏原辭去了網球部助理的職務，關東大賽期間的訓練將由蓮二和真田負責，切原，你今天好好訓練了麽？”
小海帶聞言跳腳，趕緊回去收拾書包，自動脫離部長可怕笑容的包圍之中……雖然很喜歡柏原學長，但是幸村部長無疑更可怕一點。
當然，輔導英語的時候還是柏原學長可怕一點。
網球部的正選們很快就離開了，訓練場上隻剩下柳和幸村兩個人。
柳闔上筆記本，表情淡然：“幸村，為什麽？”
幸村攤開手，一片雲淡風輕：“你和他的矛盾已經影響到了網球部的正常訓練，何況還有真田夾在其中。我隻是做了更有利的選擇而已，柏原他，也並不反對。”
並不……反對麽？柳蹙著眉頭，露出一絲苦笑……這種決定，隻會讓那個人更加討厭自己了吧？
他搖了搖頭，又想道，難道現在的他就不討厭自己麽？柳慢慢走出了訓練場，卻沒有發現，深色的筆尖已經將他的筆記本捅破，留下了一片斑駁的汙點。
作為被討論對象的柏原杉自是不知道網球場上因他而產生的變故。他現在麵臨著一件非常非常煩人的事情……
真的很煩人，從班主任把那個家夥帶到教室宣稱那家夥是本班的新生之後。
喂！帥哥你不是很牛逼的草摩家的家主嗎，為什麽要化裝成一個不諳世事的高中少年郎啊！
喂！你不是很凶殘嗎，這麽羞澀惡心的表情是鬧哪樣！
喂！你為什麽和後桌的女生換座位啊！
柏原杉表示，後桌坐著一位皮笑肉不笑的少年，他壓力山大。
“柏原君，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草摩慊人笑容溫和，深色的製服配上一張幹淨無瑕的麵孔，展示出普通高中生所沒有的高雅氣質。
“多多指教。”
相比較草摩家陰沉暴躁的草摩家主，作為學生的草摩慊人無疑更開朗一些。不管是對於本班同學的好奇，還是女孩子略帶羞澀的提問，他都能給予優雅的回應。
柏原杉甚至懷疑，這個世界上存在兩個草摩慊人，一個在暗無天日的空間裏承受著家主的寂寞，一個卻能在白日之下享受陽光和生活。
但是很顯然，他們是一個人。
早課快要開始了，柏原杉拿出擱置已久的數學習題冊，在上麵勾勾畫畫。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加入網球部之後，卻因為雜務太多，再也沒有時間多寫一些東西。
奮筆疾書的期間，身邊一直空著的位置被占據，柏原杉頭也沒抬，把一道計算題算了一遍又一遍。
“柏原君。”
柏原杉從習題冊裏伸出腦袋：“怎麽了？”
草摩慊人臉上帶著笑意：“我剛剛到立海大來，能不能請柏原君帶我熟悉一下情況，畢竟整個立海大，我隻認識柏原君一個人。”
草摩慊人注意到，他身邊的男孩子因為分神，筆尖在紙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線，笑意不由更深。
柏原杉聳了聳肩，應了下來。
午休時間，柏原杉照舊和真田在一處吃飯。天台上，幸村依舊默默的吃著便當，丸井和仁王依舊搶飯搶得不亦樂乎，柏原杉卻覺得有些沉悶，匆匆吃完便和真田告別了。
“之前認識的朋友剛剛轉到立海大，待會兒要帶他參觀校園。”柏原杉說道：“那我先走了。”
真田眉頭微微皺著，終於還是點著頭。
“下次，不要在這邊吃午餐了。”
柏原杉答應下來：“我也是這麽想的。”
不管怎樣，就算嘴上說著再不介意，心裏免不了還要尷尬。何況，弦一郎他才是最難做的那一個吧！
一邊是戀人，一邊是擁有同樣夢想的網球部。自己實在沒必要讓他為難。
“你怎麽會在這裏？”剛剛走下樓梯，草摩慊人就從拐角處走過來，見柏原杉走過來，他麵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即隱去。
“帶我參觀一下立海大吧！”草摩慊人解釋道：“剛剛問了同學，他們說你在這邊吃午餐，怎麽，你還是網球部的成員？”
就算是第一天加入立海大的草摩慊人，也聽說過立海大網球部的赫赫威名。當然，那於他而言，不過是小孩子的遊戲而已，日理萬機的草摩家主根本不會多加關注。
“不是。”
兩個人並肩走在校園中，眼下正是花開得最好的時候，從校門口一直到圖書館都開滿了花朵。
“你很有名嗎？”
柏原杉眨眨眼，什麽意思？
“我看到一路上都有人指著你，或者和你打招呼，你很有名嗎？”
柏原杉搖搖頭：“還好吧，之前參加過網球部，還有一些娛樂性質的節目，所以才有點名氣吧！不過也並不全是那樣，立海大學風很嚴謹，真正出名的都是那些為立海大贏得榮譽的學生。”
草摩慊人微微頷首。
“你到底是為什麽轉到立海大？”柏原杉問道：“我懷疑，你根本不是學生吧？”
草摩慊人笑著看他，不發一言。
兩人隨意走了幾圈，午休時間便結束了。日本午間休息的時間不算短，下午的課也不算多，反而是課外活動方麵，給學生留了充足的時間。柏原杉想了想，早點回去也沒有必要，倒不如重新加入讀書協會，按以前的步調走就好了。
倉井學長和清水學姐他們都是很好說話的人，何況他們比柏原杉大了一屆，課業越來越忙，能放在協會上的時間已經很少了。
“那就這樣吧小柏原！”倉井眯著眼：“既然你退出了網球部，不如來讀書協會當會長吧！”
“會長？”
“現在喜歡讀書的人越來越少了，本來我們都以為小柏原你會在網球部繼續幹下去，那我們隻能繼續負擔著讀書協會。既然小柏原你準備回來，那就承擔起責任吧！沒有喜歡讀書的人，讀書協會又怎麽能繼續辦下去呢！”
柏原杉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讀書是他喜歡的東西，網球，隻能算是不討厭而已。加入網球部是因為柳，真正把自己看作網球部的一份子，是因為真田。他從未想過從網球部獲得榮譽或是名聲，那是別人的想法，不是他。
幸村決心已定，不會更改。他也不必為了退出而失望。他總會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地方。
“我一定不會辜負倉井學長的期望的！”
倉井拍著他的肩膀，露出一個“少年就知道你很上道的表情”，湊過來偷偷問道：“你那裏有月宮林檎的寫真集嗎，簽名版的，給我一張唄！”
柏原杉眨眼：“學長，月宮林檎是男人啊！”
倉井翻了個白眼：“我當然知道是男人，有什麽辦法，清水她喜歡啊！”
“學長你到現在居然都沒有搞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