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自由的天空(二)

第56章 自由的天空(二)

張立新抱著一大棒子鮮花站在飯店的門口,看著魏一平跟一個身穿夾克衫的中年人,兩人低著頭小聲地說著話走進了大廳內。

他試了幾試,也沒壯起膽子走上前把手裏的花獻上去:一看那個中年男人就象是有來頭的。依照張立新多人的識人經驗,這個身穿夾克的中年男人,一定是在政府司法部門工作的官兒。多年接觸著的工作,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外貌。

這個穿夾克衫的中年男人,有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外放氣質,裝是裝不來的。

張立新四下裏扭動著頭,看了看周圍前來道賀的人們,裏麵幾乎沒有相識的麵孔(除了一些飯店裏的服務生們)。他搖了搖頭,恨恨地一跺腳,嘴裏低聲地說道:“哼,早知道人家不收鮮花,老子就不去費事買回來啦。”說完,轉身向飯店大廳裏走了進去。

進了大廳,張立新把手裏的鮮花遞給了站在一邊的迎賓小姐:“拿去,送給你啦!”接著扭頭就向裏麵走去。

迎賓小姐接過鮮花,舉到鼻子下聞了聞:“嘿嘿,好香啊,這個帥哥哥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買這些花得不少錢呢”

魏一平帶著王義斌來到這家飯店最大的一個包間,這裏也是今天的主賓席之一。

此時,房間裏隻有袁靜和徐建軍兩人正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低聲地說話。

兩人看到魏一平和另一個不認識的人走進來,從沙發站了起來。

魏一平拉著王義斌的手向兩人走了過去笑著說道:“建軍,靜靜,這是我的老同學王義 斌。義斌,這是我的紅娘企業家徐建軍大小姐,這位就是你的嫂子,大名叫袁靜。嗬嗬,以後大家認識了就是朋友.”

王義斌向袁靜點了下頭,看著徐建軍說道:“徐小姐給我的第一印象,嗬嗬,你的性格嗬嗬很好!”

王義斌的這幾句話剛說完,一邊的魏一平聽了,差點沒一個沒站好向前趴到地上:這家夥何時變得會叫別人一聲小姐的啦?按這小子過去的得興,能入他法眼的女人,好象沒有過呢?嘿嘿,還以為隻有我魏某人第一次見徐建軍會這樣的呢,原來,還有人不如我呢,看他那樣子,眼睛裏好象在往外放綠光呢,不會是看中了我這大妹子?

的確如魏一平想的那樣,王義斌確實被徐建軍幹練靚麗的外表引吸住了。

王義斌自認閱人無數,但是,象徐建軍這樣的第一眼就讓自已眼珠子不會動的女人,還是頭一回遇到。

不是徐建軍長得閉月羞花,也不是徐建軍年輕貌美,但她獨有的外放氣質和堅定的目光,還有她與眾不同的穿著打扮:今天的徐建軍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緊身針織衫,外套一件大紅色的小夾克,下著一條黑色修身長褲,足蹬一雙細高跟鞋小尖頭黑皮鞋,理了一個小夥子的半長頭發,留海向一邊略偏,若有若無地蓋住了上半邊的一半臉。再加上自然高挑的細眉和畫了淡紫色的嘴唇

臉上露出非職業女性柔美的微笑,人顯得幹幹淨淨很是養眼。

隻是,王義斌心中很是有些奇怪:這女人畫著紫色(淡)的嘴唇的,好象從來沒見過,難道,這個徐建軍真的和其他的女人有不同之處?

因為魏一平在介紹王義斌的時候,並沒有說他在什麽單位工作,隻說是老同學(就連是高中還是大學的同學也沒說)。所以,此時徐建軍還不知道王義斌是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她隻是有著與王義斌想同的看法:因為,王義斌的穿著也很普通,但他流露的氣質和氣場卻與眾不同。

徐建軍的心裏很好奇:眼前的這個四十歲冒頭的中年男人,難道是在政府什麽要害機關工作的嗎?如果不是這樣,徐建軍認為,他絕不可能是一個生意人。

因為隻要人做了生意(哪怕是擺個地攤呢),日常生活中,都會不知不覺地流露出謙虛好學不恥下問態度和藹外加為人處事小心謹慎對陌生人非常友好的商人作派。

而這個王義斌雖然沒有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卻也或多或少地有種拒人百米的自傲,這是一種日久因從事的工作性質養成的習慣,就算是今天王義斌刻意地收斂了一些,也還是讓徐建軍猜到了一星半點。

徐建軍微笑地伸出手去,握住了王義斌的手說道:“今天是我好姐妹的大喜日子,請坐下休息一下吧。”

說完,徐建軍轉身走回了沙發坐了下去,拿起茶幾上的香煙點著吸了一口。她並不是沒把王義斌放在眼裏,而是第一次見麵,總不能因為心中好奇,就去跟人家問東問西的吧。

王義斌看到徐建軍竟然抽煙,他的心裏無來由地對她產生了更大的好奇:這個妹妹絕對不是一般人,而且,她也絕對不是出生在小家小戶的工人家庭。

能在這一次相識,就不把自已放在眼裏的女人,王義斌還是第一次遇到。就算是市政府的一些女性高官,見到王義斌都是很熱情的。

魏一平拉著袁靜的手說道:“親愛的,咱們出去接一下客人吧,嘿嘿,義斌,建軍,你們兩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嗬嗬,建軍啊,我的老同學的身上一定帶著好煙呢,你們兩個煙民好好交流一下吸煙的心得體會啊,我們兩口子得出去忙啦。”

看到屋子裏隻剩下自已跟徐建軍兩人,王義斌從身上掏出一盒煙來向徐建軍遞了過去:“噢,女孩子抽煙可是老的快啊,還是不要抽的好,嘿嘿,別聽一平那家夥說的,好象我是**分子似的,今天就帶了這一盒,本來就是想來抽一平的喜煙的,給你吧。”

徐建軍“哼”了一聲,沒客氣地接過王義斌遞過來的煙說道:“老就老去唄,想戒呢,戒了幾次越抽越多,算了,不戒了,本來就沒啥愛好.”

王義斌笑著說道:“徐嘿嘿,以後叫你建軍妹妹可以嘛,嗬嗬,那就少抽點,我辦公室還有幾條煙,等讓一平給你帶回來。建軍,你都有什麽企業?我有朋友也是做生意的,有機會讓你跟他們認識認識.”

王義斌心裏感到有些奇怪:自已可從來沒有這麽主動的跟一個陌生人(還是個漂亮的女人)說話的,今天這是怎麽了?難道魏一平那斯也是象我這樣?

徐建軍那邊也奇怪著,眼前這個王義斌不太象做司法工作的嘛,過去認為那些個法官啥的是不好平易近人的。所以,張文傑的事,徐建軍都是托哥哥徐小虎和於紅姐姐去辦,至於那個看守所的馮春哥哥嘛,是個例外。

沒想到,這做法官的王義斌(還是市中級人民法院刑庭的庭長呢,比區法院的法官又高了一級),看樣子,這人不在從事什麽工作,而是一種對待人生的態度問題,正確的看待人與人之間的平等,無論你的官兒做到了多大,都會懷著一個平常的心態,當然也就會讓普通百姓們感到親切了。

徐建軍是把自已放在了一個普通老百姓的角度,她並不知道:王義斌卻不是這樣看她的。

王義斌和徐建軍兩人幾句話下來,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正說著話兒,王義斌一拍腦門子對徐建軍說道:“建軍,你.郝春?”

徐建軍回答道:“噢,郝春是我前夫。斌哥你(應王義斌的請求這樣稱呼的)?”

王義斌笑了笑說道:“前陣子,一平拿著一些材料來找我,是我把你跟郝春離婚的判決書辦好的,嘿嘿,當時還感到很好奇呢,人都確定已經死亡了,為何還要什麽離婚判決書?這事兒就對上號了,換成別人一定想不出這樣做的。那建軍嗯.問你個問題.那個”

王義斌有些不知該怎麽張嘴,他是想問徐建軍認不認識張文傑。按照他的感覺:徐建軍一定認識張文傑。

之所以王義斌會這樣想,還有一個原因:今天魏一平跟袁靜訂婚的這家飯店就是位於城市的北部,也就是說,應該屬於張文傑的活動範圍。

如果張文傑真象人們說的那樣,是市北部的“黑社會老大”的話,沒有張文傑的首肯,想在這寸土寸金的交通繁華要道上開這麽一家大飯店,好象可能性不太高。

徐建軍向王義斌點了點頭說道:“嗯,他是我哥!”

“啊”王義斌下意識地啊了一句。

這會兒,王義斌的大腦有些短路的感覺,他真的被自已的第六感震驚了:不會這第誇張吧?這,這,這,這個徐建軍大妹子倒底是幹什麽的?看她這氣質高雅靚麗不俗的外表,咋地會跟“黑社會老大”扯上關係,那個張文傑,還是她的哥?

“噢”王義斌無意識地噢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