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無故受牽連

第40章 無故受牽連

徐建軍接到了市公安局電話,說有事讓她過去一趟。

不用問,一定是郝春那小子的下落有信了。

她把廠子裏的事跟爸爸和張立新兩人交待了一聲,老頭子答應一定不會有事的,張立新卻是什麽也沒說,隻是笑了笑,他心說:有老將軍坐陣,哪有肖小敢來登門尋事,不說這一帶地頭蛇,咱的堂哥張文傑,見到老將軍都得乖乖的聽話,嘿嘿.再說了,老板又不是出遠門,隻要我把車間裏的生產看好了就成啊。

老將軍徐錚正式辦理了退休手續,因為他本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一下子沒有工作可幹,老頭子整天在家裏唉聲歎氣的。

於紅打電話讓徐建軍回家一趟,說她老爹找她有點事商量。

她一進門,就看到爸爸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到徐建軍進了門,徐錚扭過頭來問道:“怎麽有空回家啊,是你於姐叫你回來的吧?”

“嗯,爸,”徐建軍說著,走到沙發前,坐在了老爸的身邊說道:“爸,你退休了打算幹點什麽呢?要不,你去我廠子裏看大門吧。”

徐錚放下了手裏的電視搖控器(這東西都握在手裏一天了,也沒找到什麽好看的節目),轉過頭來說道:“好啊,毛頭,那我明天就去上班吧。”

“啊”

徐建軍大張著嘴,然後就是放聲大笑起來:“爸爸,你真是急脾氣啊,多在家休息一陣子再說嘛,我那廠子裏隨時都可以過去的啊”

徐錚連忙打斷了女兒的話說道:“不啦,在家悶死了,你媽和小於天天要去上班,就連都都也不在家,光是小張出來進去的,晃得我眼都花了。哎,毛頭,我又不問你要工資,明天我就去報到上班吧,這事咱們就這麽定了!”

自此,徐建軍的廠子傳達室裏,多了一個來看大門的退休老將軍。

老頭子徐錚不光把女兒廠子的大門看的好,連帶幫著女兒談點業務啥的,終於讓退休在家閑得難受的老將軍又找到了一個用武之地。

徐建軍開著車,直奔市公安局,在路上她還想:那個該死的蠢貨,是不是把我那三百萬全花盡了,回來投案自首的?哼,就算是這樣,老娘也不跟他再過下去了.

心裏胡思亂想著,徐建軍就來到了市公安局大院外,她找了個路邊的空位,把汽車停好,下了車夾著小皮包向公安局辦公大樓裏走去。

徐建軍剛邁步進了公安局的一樓大廳裏,正要向接待處走,打算問一下去哪個部門。隻見從一邊走廊裏走出兩個身穿警服的人,其中一個人上前問道:“你就是徐建軍嗎?跟我們走吧。”

她“哦”了一聲,跟在了兩人的後麵,順著一樓的走廊向前走去。到了走廊盡頭樓梯處,兩個警官沒有向樓上走,一個停了下來,另一個向通往地下的樓梯走去。

站在樓梯口的警官向徐建軍點頭示意了一下,讓她跟上前麵的那個警官。

徐建軍停了一下腳步,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警官:從這人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異樣的神色。她跟著前麵的警官順著樓梯向地下走去。

跟著前麵帶路的警官來到了一間門上寫著“刑偵室”的門口,警官推開門,轉身示意徐建軍進去。她剛邁步進了屋,身後就傳來“砰”的一聲,屋門從外麵關了起來。

這一下,讓徐建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她站在屋門口打量著這間屋子裏的擺設:屋子大概有十個平方的樣子,隻有正中的位置擺著一把固定在地麵的鐵製椅子;頭頂上亮著一盞頂多就是15瓦的燈泡,屋頂的一角,有一個象是攝像探頭的東西(這東西那會兒還是不多見的)。

徐建軍帶著滿心的疑問站在屋子當中,抬著頭,眼睛向著屋子的一角,那個攝像探頭看著,心想:剛才的那兩個警察一定就在某間屋子裏正看著我呢。

你媽媽的娘西匹,把老娘弄這鬼地方來,還以為是有郝春那王八蛋的信了呢。這幫花納稅人錢的警察,幹點事兒總是弄得這麽神神密密的。

好在我也是個納稅半大戶呢,有什麽事不能當麵跟我說的,哼。

定了定心神,徐建軍自問自已沒做過違法的事,所以她的心裏並沒有一點擔心。她走到屋子當中的那把鐵椅子上坐下,從包子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來叼到嘴上點著,吸了一口,抬起頭把煙霧吐到了空中,依舊是看著屋角上方的那個攝像探頭。

市公安局地下的一間屋子裏,坐著兩個警察,正是把徐建軍關進刑偵室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人說道:“嗨老楊,你看這個女人好象沒事人一樣,也虧了她還這麽鎮定.”

另一個警察說道:“那個張文傑也是個嘴緊的家夥,一看這位就是和他一夥的。哎,聽說她的老爹是個將軍,剛退了休”

“咱管那麽多幹啥,上麵讓咱抓誰就抓誰,她老爹就是國家總理嘿嘿再說唄!”

“噢,聽張文傑的一個手下馬仔說,這個徐建軍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跟張文傑的關係可不一般,從她嘴裏一定能得到張文傑的很多情況”

“我看不一定吧,你看看她那樣子,一般的年輕女人哪有抽煙的.”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翻看著桌子上放著的有關徐建軍的材料。

徐建軍坐在鐵椅子上,一連抽了好幾支煙,也沒見屋角上方的那個攝像探頭有什麽變化。她心裏不由地有些著急起來:老爹還不知道我被人家關起來了,依他的脾氣,會著急死的。還有廠子裏的事,南部的那個工地等著讓把木門送過去,也不知張立新安排好了人手沒有。還有媽媽和姐姐找不到我,也會著急的。

唉,媽了個巴子的。

徐建軍從坐著的鐵椅子上站起來,把手裏的煙屁股狠狠地往地上一扔,衝著屋角上方的那個攝像探頭大叫起來:“你們到底想幹什麽?為啥沒人來告訴我到底有什麽事?你們要是再不出來個人解釋一下,哼,啊.”

徐建軍在那邊的屋子裏一大叫,把這邊負責看探頭錄像的兩個警察嚇了一大跳:因為他們一直沒聽到徐建軍那裏有什麽動靜,所以,就把傳話器的聲音調到了最大。

其中一個警察趕緊把送話器關小了,然後拿起放在一邊的麥克風,放在自已麵前,清了清嗓子說道:“徐建軍,你老實的交待,這次張文傑的行動你都知道多少?”

“嗯?啥行動?”

徐建軍聽到屋子裏響起了一個男聲的問話,她愣住了,心說:沒聽說文傑有什麽行動啊?前兩天在一起喝酒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徐建軍脫口而出:“我什麽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有什麽行動。再說了,他的行動關我鳥事?”

“你這是什麽態度,這裏是市公安局,我們是接到上級指示查辦張文傑的案子,據報,你是知情人之一”

徐建軍一聽這話,心裏可來了氣,她大聲地說道(聲音小了怕讓人認為沒有膽氣):“我跟張文傑是朋友這不假,但他是他,我是我,我們沒有除朋友之外的任何交結。再說了,我平時隻顧做生意(掙錢),向國家上交稅金,除這之外,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違法亂紀的事。還有,我向你們市局報的那個案子,你們到底有沒有找到那個人的下落,哼,放著正事不幹,專門來找我這守法公民的麻煩,真是有種!”

徐建軍的這一席不卑不亢的回答,讓兩個警察不知如何答複。其中一個人從坐位上站起來,低聲地跟另一個人說道:“你在這裏看著點,我去向上麵請示一下。”

兩個警察還真不知道徐建軍有什麽報案情況在這裏,所以,沒有再繼續對她進行問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