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種
“對,你跟我來吧。
”柔語輕聲,於心婉點了點頭,轉身向門外走去。
梁小西又看了看場內,很多的目光已經轉向她,看天外來客一般,她恨不得快點逃離這個壓抑的地方,感激的看了於心婉一眼,多虧有這個夫人解圍,不然會被那些奇奇怪怪的目光淹死的。
於婉心已經走了出去,梁小西慌亂的轉身跟了上去。
那些賓客和小報記者看到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紛紛都回了自己的座位。
浩天擰了一下眉頭,他看了一眼肖林。
“少爺,她們到底什麽關係?”肖林有些不解。
“於心婉和那個女孩子好象很熟悉,也很友好。”浩天沉吟著說。
“不過她那身打扮好象和這個家庭關係不能太大。”肖林猜測著。
“算了,不要猜了,想辦法跟出去,看看她們的情況。
”
“好的。”
兩個人站起身來,瀟灑的走了出去……
徐公館的小會客室,於心婉眯起眼睛觀察了梁小西一會,那眉眼,那臉形,就連那喜歡皺鼻的動作,都幾乎和當年的梁君瑤一樣。
她皺著眉頭說:“說吧,你找夢笙有什麽事情?”
“夢笙!”聽到這樣的稱呼,梁小西眼睛一下瞪大了,她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一股怒火從心中升騰而起,從小到大,白天看到的是媽媽疲勞辛苦的身影,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的,她天天聽到媽媽在悲傷的抽泣。她是在媽媽的哀怨聲裏長大的,從記事起,狐狸精於心婉的名字就刻在了心裏,現在麵對這張精心保養的臉,梁小西想起了自己的憔悴奄奄一息的媽媽,她們所有的悲苦與不幸都是這個女人所賜!
這麽多年來,她的心底早就積下了仇恨,她恨那個奪走她父親的女人,她恨那個帶給媽媽無邊痛苦的女人。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媽媽也不會那麽操勞,更不會重症纏身,現在這個女人就在她麵前,聚集多年的仇恨一下湧到新心口,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是她拆散了爸爸和媽媽!
梁小西聲音怒目看著於心婉:“你就是狐狸精於心婉!!”
於心婉臉色大變。
梁小西心中的怯意消失,憤怒掛在臉上,她咬牙看著這個裝摸作樣的女人。
“你,是你害了我的媽媽!”眼睛裏蓄滿了委屈的淚水,臉上的恨意更濃,眼前又浮現出媽媽憔悴的麵容。
“你這孩子在說什麽?大人之間的事情你不明白!”於心婉臉色變白,她沉聲說道。
“我明白!是你搶走了我的爸爸,是你拆散了我的家,是你害得媽媽一輩子不開心,就是你這個狐狸精,害了我的媽媽!!”梁小西咬牙切齒用手指著於心婉。
於心婉氣得渾身發抖。
“小西。”一聲沉悶的喝聲,徐夢笙出現在門口,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他不假思索,揚手一個嘴巴打在梁小西的臉上,嘴裏憤憤的罵道:“放肆,你媽媽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
“啊!”梁小西低叫一聲,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半邊臉紅了起來,嘴角有一絲血絲流出,在她蒼白的臉上顯得那麽鮮明。
“夢笙。”於心婉驚叫一聲。
“心婉,不用管她,這就是梁君瑤教育出的好女兒,連長幼尊卑都不分,我替她媽媽教育教育她。”徐夢笙冷冷的說道。
梁小西用仇視的目光看著徐夢笙,她緊緊的咬住牙齒,強迫自己不讓眼淚流下來:“你們害死了我的媽媽!是你們!我恨你們。”
“你媽媽怎麽了?”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她病得不行了!醫生說再不作手術就沒命了!”眼淚終於流了出來,梁小西肩膀抖動,無聲的哭泣著,她不想再和這兩個狗男女說過多的話,可是媽媽在等她救命,無論受到多少屈辱,她都要把錢拿回去救媽媽。
徐夢笙慌張的從衣服兜裏掏出了一張支票:“小西,這是一百萬,你快拿去救你媽媽,宴會結束了我就去醫院。”
梁小西使勁擦一把嘴角,她的臉更蒼白,顫抖著手去接那張用屈辱換來的支票。
“快去吧,你媽媽還等著。”也許是良心發現,於心婉也小聲說道。
梁小西幽怨的看了兩人一眼,她轉身向外走去。
“慢著!野種也配花徐家的錢!”徐涼月一臉鄙視的看著梁小西,她伸手搶過支票。
“你——。”梁小西氣得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