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城99報告我已成功打入敵方內部
悲喜城99 報告,我已成功打入敵方內部
“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啊小心肝。”陸希城的話陰陽怪調,諷刺意味太濃,江嶼心想裝沒聽出來都不可能。
“你又怎知我做了虧心事?”江嶼心神色淡漠,語氣平靜如鏡,無風無浪的反問。
陸希城薄唇一勾,深意的眼眸盯著她,“若不是昨晚打不通你電話,不放心在門口守株待兔,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現在是不是都已經發生了!”
不是疑問,是肯定。他是男人,比她更了解男人,昨晚她酒醉後的乖巧溫順模樣,任何男人見了都把持不住自己,更何況是外麵那匹狼。
江嶼心柳細的眉頭不可察覺的動了下,聲音清冷而篤定,“不會。”
陸希城輕笑了一聲,“你的這份自信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他?”
她連夢裏都隻有唐時遇,他怎麽能相信她能抵抗得了唐時遇的索取,而唐時遇更不用提,居心叵測,到嘴巴的肉,傻子才不吃。
江嶼心斂眸,不喜歡與他這樣爭鋒相對的對話,薄唇微抿,聲音還沒出來,聽到溫雅的聲音從陸希城的身後傳來,“心兒,出來用早餐。”
陸希城坐在餐桌前看著眼前熬的剛好香菇瘦肉粥,眉頭一挑,原來半夜他在廚房忙活半天就是在弄這個。
唐時遇盛了一碗給江嶼心,“冰箱裏的食材有限,將就墊下肚子。”再者她喝那麽多酒,現在吃太好對她的胃反而不好,這種清淡的粥最為合適。
江嶼心昨晚就沒吃晚餐,喝了那麽多酒,胃空的難受,此刻麵前有一碗溫熱的粥簡直是雪中送炭。側頭與他對視,眸底泛著柔和的光,似是感激。
陸希城不屑的眼眸看著這一幕,嗤之以鼻。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一碗破粥,他一個電話立刻會有人送來,比這個好吃百倍不止。
唐時遇昨晚也沒吃晚餐,此刻坐下陪她一起用早餐。
直到他們用罷,陸希城也沒多看眼前的粥,江嶼心看在眼裏並沒多言。陸希城自幼是陸家太子爺,集萬萬千*愛於一身,什麽山珍海味沒吃過,一碗簡單的香菇瘦肉粥他看不上,也不足為奇。
由簡入奢,很容易,由奢入簡,難啊!
江嶼心和唐時遇一起將碗筷收進廚房,卷袖子要洗碗,唐時遇攔住她,“我來。”
他做飯,怎麽好意思再讓他洗碗,唐時遇卻不給她機會,直接將她從水池旁推開,放水卷起衣袖洗碗。
雖然是夏天,但涼水加洗潔精還是很傷手,她十根手指纖長白希如雪,不該沾滿洗潔精的泡沫。
江嶼心沒出去陪陸希城,站在旁邊,將他洗好的碗擦幹淨,放進碗櫃裏,兩個人合作的很默契,就好像多年之前。
那時一日三餐都是他做,雖然說要她洗碗,可每次都會被推到一邊,他舍不得她來做這些瑣事。
………………
陸希城看著這副畫麵,心裏窩著火,臉色也不好看,就好像在這座房子裏自己是最多餘的那一個。
可他是江嶼心的未婚夫,多餘的那個人是唐時遇,不是嗎!
唐時遇和江嶼心從廚房走出來,江嶼心輕聲道:“你回去吧,初年早上還要有人照顧。”
唐時遇沒說話,眼神下一秒就射向坐在沙發上的陸希城。
江嶼心似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對陸希城說:“你也回去。”
陸希城挑眉,“我送你去公司。”
“我今天不用去公司。”江嶼心委婉的拒絕。
陸希城鳳眸微眯,見她神色篤定,倒也不好再賴著不走,更何況反正也不是他一個人。
江嶼心將他們兩個人一起送到了門口,說完“再見”就關上了門,沒絲毫的遲疑。
她倒不怕這兩個人私下會打起來,畢竟都是成年人,也都要麵子,不會做這麽不符合身份的事。
隻是不喜歡他們兩個人在同一個空間,尤其是陸希城看她和唐時遇的眼神,莫名的讓她毛骨悚然。
江嶼心的猜測沒錯,他們兩個人的確不會打起來,也不屑用這樣的方式。
電梯裏兩個人各自占據一邊,涇渭分明,陸希城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裏,眼睛一直盯著不斷變化的樓層,聲音突兀的在電梯裏響起,“婚戒是你扔的?”
唐時遇沉默也算默認。
陸希城冷笑了一聲,給他兩個字評價:“幼稚。”
“彼此彼此。”唐時遇聲音平靜低沉,沒有情緒。
陸希城:“我們打一個賭。”
唐時遇薄唇抿著沒有情緒的弧度,鷹眸射向了他。
“我賭她最後會自願嫁給我,那時你就自動滾出青海城永不回來,如何?”陸希城薄唇噙著的笑意充滿挑釁。
“反之如何?”
“我會主動解除婚約。”
唐時遇眸色深諳不定,沉默片刻,聲音篤定,“她是不會心甘情願嫁你!”
“叮”清脆的一聲後兩道銀門緩緩而開,陸希城走出去之前斜睨他一眼,笑容刺眼,“拭目以待!”
…………
江嶼心在忙顧長濬朋友的私人項目,幾天都沒去公司,和黎桐通電話,知道她現在每天都去公司,也就放心了。
黎桐把和顧長濬的婚房賣了,車子也全賣了,另外買了一套精裝的公寓,因為一千萬的贍養費問題,顧母還給她打電話罵了一頓,說她沒有給顧家生下一兒半女竟然好意思獅子大開口,市井家的女兒就是市井。
黎桐也沒反駁,直接將電話給掐斷,把顧母的電話拉進黑名單,以前忍著是因為她是長輩,現在自己和顧長濬離婚了,也就沒必要再容忍她的尖酸刻薄。
分手看人品,這句話一點沒錯,和顧長濬分手後她終於看清楚顧家一家的嘴臉——惡心。
電話裏黎桐告訴江嶼心,她想把公司賣了,公司副總有意向買下。
她這個決定讓江嶼心暗暗詫異,有需要做到這地步?
黎桐在電話裏苦笑,當初開公司的錢都是顧長濬拿的,後來盈利又把錢還給他。因為她想證明自己的能力,想要讓顧家的人知道她配得上顧長濬。
其實她在事業上沒什麽企圖心,做女強人太累,現在她想要放下肩膀上這個重擔,好好休息。
江嶼心沒有多言,尊重她的決定。
黎桐覺得很抱歉,當初江嶼心回國是自己把她拉進公司,現在自己要賣掉公司,江嶼心和副總的工作理念不同,如果江嶼心繼續留下,隻怕也會做的不開心,離開公司,又不知道接下來何去何從。
江嶼心不以為然,安慰黎桐工作沒了可以再找,不是什麽大事,隻要她能過的好,其他都不重要。
黎桐把公司賣了的那天,江嶼心也遞交了辭職信,副總裝模作樣的挽留一番爽快簽字,若不是因為有黎桐護著江嶼心,副總早就看江嶼心不爽了,覺得她不過是仗著自己是江家千金身份,否則哪裏會有人買她的賬。
在職場上便是這樣,別人看到的永遠是你的家世和背景,看不見你的努力和付出,不管結果多好,換來的都不過是一句:你靠的是家裏。
顧母因為打不通黎桐的電話,把電話打到黎桐父母那去,離婚的事被捅破,黎桐得回家交代,之後她準備出去走走,因為她已經很久沒有出去旅行,包括當初嫁給顧長濬,也因為他工作忙都沒有蜜月旅行。
江嶼心辭職後沒著急找工作,想先把那個小項目做完休息幾天再做打算。
黎桐離開青海城那天,江嶼心開車送她去機場,離婚的事黎桐必然被父母一頓好說,但木已成舟也隻能放她出去散散心。
送黎桐去過安檢時,江嶼心寬慰她不必多想,好好享受旅行的樂趣。
黎桐精神不是很好,心裏很是愧疚,讓年邁的父母為自己擔憂了。離開之前,她對江嶼心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我沒有的好運,那個女人未必就會有,顧家可能是造孽,所以有了報應。”
江嶼心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黎桐沒有解釋,嘴角泛出的笑妖豔宛如罌粟,看得江嶼心後脊骨拂過涼意。
“黎桐,莫做傻事。”
“放心我不會,因為他不值得。”黎桐示意她安心,快要到登機時間,她進去了。
江嶼心回去的路上接到唐時遇的電話,因為他工作忙抽不開身去接初年,平日接初年的鍾點工突然有事去不了,所以現在初年還在興趣班。
江嶼心一聽立馬在下個路口調轉方向,將油門踩到底,想到初年一個人孤零零在那等著,心裏就不是滋味。
趕到興趣班時,所有同學都走了,教室們也鎖上了,初年提著小畫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在地上反複的畫著一個圈。
江嶼心大步走上去,神色略顯歉意,“抱歉,我來遲了。”
唐初年抬頭看到,慘兮兮的小臉蛋立刻有了笑容,搖頭:“沒關係,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好像麻煩到你了。”
“別說這種話。”江嶼心是不知道他忙到連初年都顧不上,否則她一定會主動來照顧初年,接過初年手裏的畫板包,“走,我們回家。”
另外一隻空著的手伸到了初年的麵前,初年盯著她雪白的掌心一會,最終將小手放在她的掌心上。
握住他柔軟無骨的小手,江嶼心唇瓣忍不住流轉溫暖的笑意,起身拉著初年離開,可能是唐時遇給門衛打過電話,所以離開時沒有受到阻攔。
……………
上車時江嶼心怕他暈車難受,打算拿話梅時,初年說:“我不是那麽暈車了,車窗打開就好。”
“不暈車了?”江嶼心有些意外,怎麽會這樣?
初年點頭:“是啊!我也覺得很神奇,這樣以後我想去哪裏都可以,爸爸再也不用擔心我暈車了。”
江嶼心笑:“是啊!”
初年是坐在車後座,一路上都很乖,沒有吵鬧打擾她開車,看著車窗外一閃即逝的風景,像是在想什麽。
江嶼心送他上樓,初年開門,江嶼心開燈,將他的畫板包放在玄關處這才發現家裏亂的好像好幾天沒收拾了。
她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問初年:“你爸爸最近很忙?”
“是啊!每天早出晚歸!”初年換了鞋,跑進來拿杯子給她倒水喝,走到飲水機旁發現飲水機沒水了,“冰箱裏應該還有礦泉水。”
江嶼心打開冰箱,空蕩蕩的冰箱裏隻剩下半瓶礦泉水了,眉頭終於忍不住的擰緊:“你最近吃什麽?”
“外賣,或者鍾點工來隨便做點。”初年抓了抓小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家裏連給她喝的水都沒有。
電水壺那些,爸爸不在家都是不讓他用的。
江嶼心覺得唐時遇簡直就是過份,溫聲對初年說:“你去房間先洗澡換衣服,一會我帶你出去吃。”
初年點頭:“好,那你隨便坐。”
江嶼心把初年支開,這才打電話給唐時遇,特意把廚房的門拉上,因為怕自己一時間克製不住情緒,語氣不好會被初年聽到。
江嶼心撥通唐時遇的電話,開門見山的問:“你最近很忙?”
電話那頭的唐時遇沒否認。
“如果你真沒時間照顧初年,可以讓他住我那裏,我最近剛好有時間。”江嶼心對於他疏於照顧初年而又不告訴自己的事,有些生氣。
“抱歉,最近是真的很忙。”唐時遇沒有鬆口讓初年跟她一起生活。
“我隻是想照顧初年,沒有想要搶走他的意思,等你不忙了,他可以隨時回來。”江嶼心知道他在擔憂自己,怕自己把初年搶走後就不還給他了。
電話那頭的唐時遇沉默許久,最終道:“你問初年的意見,他同意我沒意見。”
“好。”江嶼心要掛電話的時候,聽到他的聲音傳來:“今晚我沒時間,明天晚上我去你那。”
江嶼心沒有拒絕,“晚上我會讓他給你回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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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初年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江嶼心這件事情告訴初年,想和他商量。
一開始初年還有些遲疑,江嶼心再三保證等唐時遇不忙了,他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初年這才點頭答應搬到她那兒住幾天。
江嶼心見他點頭,心裏鬆了一口氣,想到可以和初年朝夕相處的生活,心生歡喜,幫著初年收拾東西。
初年衣服帶的都不多,指定要帶的就是上課要換的跆拳道服兩套,繪畫課的用具,還有他睡覺必須要有的青蟲小枕頭。
半路上去他喜歡的那家兒童主題餐廳吃飯,之後再回家。
初年的暑假作業都寫完了,平日除了跆拳道課和繪畫課,就隻剩下看書和看新聞的興趣。
他看電視的時候,江嶼心在幫他整理行李,牙膏牙刷毛巾擺到浴室,把*單被套全部換上新的。
衣櫃裏自己的衣服收起大半,在把初年的衣服掛上去時,新聞播完了,初年關掉電視,穿著拖鞋蹬蹬蹬跑來,倚著門口,天真的眼神看著她問:“我可以用你手機給爸爸打電話嗎?”
“當然可以!”江嶼心溫柔的眼神看向他,“在這裏除了危險物品,剪刀這些,其他東西你有自由使用的權利!”
“謝謝。”初年笑了下,高興的跑回客廳拿她的手機給唐時遇打電話。
初年拿著手機特意跑去廚房還把門關起來,撥通唐時遇的電話,沒等多久,電話就通了,他神秘兮兮的語氣裏又帶著得意,“報告長官,我已成功打入敵方內部,順利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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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烯湮:今天更新完畢!晚上就不用來刷更新了,莫忘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