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城101裁專製的昏君

悲喜城101 .裁專製的昏君

不管初年怎麽賣萌裝可憐,江嶼心都沒有同意買那些東西,第一次體會到對待孩子*愛歸*愛,底線和原則還是要有的。

不過小孩子真的是太能磨人,江嶼心幾乎差點就鬆口了,真不知道這幾年他帶著初年是怎麽過來的。

逛完日用品區,逛蔬菜區和水果區,買了晚上要用的食材和水果,初年喜歡喜歡吃桔子和榴蓮,桔子倒還好,隻是這榴蓮,稱重量的時候江嶼心忍不住的挑了起纖細的眉頭,她是真的不喜歡榴蓮。

唐時遇好像也不怎麽喜歡榴蓮,怎麽初年就會喜歡這麽重口味的水果,江嶼心百思不得其解。

逛了一個多小時,下午兩點多,付賬後江嶼心和初年提著袋子往停車的地方走,唐時遇的電話來了,問她在哪裏。

原來唐時遇已經到了她的公寓,敲門沒人開門,這才打電話。

江嶼心拎著袋子,挺沉的不好與他多說,隻是讓他等二十分鍾,自己和初年在外麵,馬上就回來。

切掉電話,她伸手想將初年手裏的袋子提過來,初年避開了。

“沒事,我能拿,我是男子漢,有力氣!”初年抬頭挺胸,想要表現出自己的男子漢氣概。

江嶼心笑了,沒有強行接過來就讓他提著,袋子裏好像沒重的東西,最重要的是袋子裏有一盒榴蓮,她不想沾染到那氣味。

……………

唐時遇站在樓下等著,江嶼心將車子停在自己的停車位上,他走過來幫初年開門,初年提著袋子下車。

江嶼心下車繞到副駕駛的位置將另外一大袋子提下來,唐時遇順手就接過來,挺沉的,“你們去逛超市了。”

“對啊!還買了我最愛吃的榴蓮。”初年仰頭望著他,小臉上的笑有點兒壞壞的。

唐時遇一聽到“榴蓮”兩個字劍眉瞬間擰到一起,無奈的眼神瞧向江嶼心,“你真不該縱容他。”

他也很不喜歡榴蓮,每次和初年逛超市不管初年怎麽撒嬌耍賴他都不同意買,頂多願意讓他吃點榴蓮味的糖。

江嶼心心裏很糾結,倒不是縱容初年,如果隻是因為自己不喜歡這氣味就不讓初年吃,總感覺有點不公平,太自私了。

初年對他做了一個鬼臉,得意道:“arai才不像你,獨.裁**的昏君。”

唐時遇:“……”

才住一晚,自己在兒子心裏這麽快就淪落到昏君的地步了?

睥睨一眼江嶼心,挺有能耐的,這麽快就收服初年了。

所有的袋子都被唐時遇提在手裏,江嶼心負責牽著初年的手,走在他的前麵,三個人走到電梯口等電梯。

電梯還沒來,江進的電話倒來了,江嶼心接聽電話神色沉靜如故,簡單的說了一句:“好,我馬上過去。”

“我有事要離開一下,你帶初年上去,我很快回來。”江嶼心將鑰匙交給了初年。

唐時遇點頭,目送她的倩影消失在門口,直到初年說電梯來了,這才回過神走進去。

……………

江嶼心抵達江氏大樓頂層辦公室,江進還在開會中,秘書恭敬的送上紅茶,讓她稍等,會議一會就會結束。

秘書離開辦公室,江嶼心獨自在江進的辦公桌前坐著,眸光掃到桌子上的相框,再也不是她和母親的合照。

照片裏是江進和許清在高爾夫球場的合照,風和日麗,兩個人笑的莫不靜好。

江嶼心垂下眼簾,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手腕的銀色手鏈,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都過去了。

等了二十分鍾左右,江進的會議終於結束,他西裝革履在一群人的擁簇下走進辦公室。

江嶼心轉身時,他們的眼神剛好也落在她的身上,仔細打量,充滿探究。

江進笑意盎然的為他們介紹,“這是小女嶼心,以後還得指望你們多多提攜。”

幾個人客氣的一笑,對江嶼心一番誇獎,有其父必定有其女。

“嶼心,還不和幾位叔伯打招呼。”江嶼心慈父般的教育她。

江嶼心薄唇含笑,尺度把握的剛好,一一問好,與他們有三五分鍾的寒暄,言語不多,恰到好處即可。

幾個人借口有事就不打擾他們父女相聚的時間陸續離開,最後辦公室就隻剩下江進、江嶼心還有秘書。

江進往辦公桌前走,說了聲:“坐。”脫下的外套,秘書機敏的接過去掛在衣架上。

“江總,沒事我先出去了。”秘書走到門口,體貼的為他們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江嶼心坐在他對麵,開門見山道:“叫我來有什麽事?”

電話裏江進隻是說有重要的事找她,要她來公司一趟,具體是什麽事,隻字未提。

江進先喝一口茶,緩口氣道:“公司原先的副總被調取北京,以後就管那邊,這邊沒人幫我,你頂上這個位置。”

他的話音還未落,江嶼心纖細的眉頭已蹙起,拒絕的幹脆利落,“我不會進公司的。”

江進將茶杯重重的放在辦公桌上,臉色沉了,“你在外麵還沒鬧夠,那小公司都賣了,你不回公司回哪裏?你是我江進的女兒,江氏企業唯一的繼承人,跑去給別人打工,丟不丟人?”

他知道黎桐公司賣了,並不奇怪,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江嶼心一有點風吹草動有的是人往他那提上幾句。

“我丟什麽人了?”江嶼心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去別的公司上班是一件丟人的事。

“你——”江進被她冷漠態度氣的心跳加速,想到醫囑,按耐住脾氣,耐心的和她溝通,“現在整個青海城陸家獨大,陸國彰野心勃勃,若不是你和陸希城早已訂婚,你以為江氏能避免與陸氏集團抗衡?趁你還沒嫁給陸希城之前,盡早回公司熟悉運作,這樣婚後陸國彰會忌憚你和陸希城的關係,怎麽都不會動江氏。”

至於以後,等江嶼心有了陸希城的孩子,男孩就姓江,以後繼承江家的事業,女孩就陸。陸希城對嶼心的在乎,他看得出來,這件事不難辦。

江嶼心眼底迅速的劃過一抹冰冷,她不願意回公司就是不願意麵對這麽多的紛擾與明爭暗鬥,商場的爾虞我詐,刀光劍影,殺人都是不見血的。

“我答應嫁給陸希城從來都不是為了江氏。”家族使命感這種事薑靜雅在世,她還有,很努力的在學習如何做一個優秀的繼承人,可是薑靜雅離開後,她就再也沒拿自己當作過是江家的繼承人。

江進意味不明的笑了聲,“不是為江氏,難道是為愛情?”

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她對陸希城根本就沒有感情,答應嫁給陸希城不可能是因為愛情。

江嶼心垂眸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話不投機半句多,直接起身要離開。她說不回來就不會回來,她連江進都可以漠視了,更何況是江氏企業。

江進被她的態度氣的臉色一變再變,她的脾氣已經倔的他快毫無辦法了。

就在江嶼心手指握住冰冷的金屬要拉開門時,身後傳來低沉的嗓音:“如果我讓你母親入江家祖墳呢?”

江嶼心的身子猛地一僵,握著金屬的手不斷的收緊,隔了許久,緩慢的回頭,清冷的眼眸對上他的眼神,聽到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隻要你願意回公司,我就讓你母親的骨灰入葬江家祖墳。”

這是江進能讓江嶼心回公司的唯一法子。

“真,可,悲。”薄薄的兩片唇瓣張合,一字一頓,聲音漠然又透著悲涼,嘴角的弧度含著譏諷。

不知是在譏諷江進,或是自我嘲諷。

江嶼心丟下這三個字,毫不猶豫的拉開門,背影絕然的離開了。

江進坐在皮椅裏,暗暗的歎氣。法子是卑鄙了點,管用就行。

他不擔心江嶼心會不答應,因為這個孩子唯一的弱點就是她的母親,為了她的母親願意做任何一切。

當初因為他沒有讓薑靜雅的骨灰入江家的祖墳,這孩子心裏多年怕是沒少怨自己。

江進深呼吸,無聲的苦笑。

若不是為了讓江嶼心繼承公司,他怎麽可能接受讓一個背叛過自己的女人入了江家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