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還不承認你色?
第二十六章 還不承認你色?
老者從進宮到現在,沒有說過自己的姓氏。霍然聽到安宏寒說出來,雙目微微睜大。看來安宏寒私底下調查過他了,這也難怪,太醫經常出入皇宮,若是身份不明,很容易造成混亂。
這個男人做事謹慎,極少會留給敵人翻身的機會。他也沒想過能夠長長久久瞞下去,“老夫怎麽敢懷疑陛下?”
這事真要是你做的,恐怕這隻小貂早就沒命了。
“徐太醫,朕不管你以前是什麽身份,但你接了皇榜進來,暫時就是風澤國的太醫。你若要走,朕不會留你。若你要繼續留在宮中,就得遵守皇宮的規矩,朕也定會待你如座上賓。”安宏寒輕輕撫摸小貂的額頭,語氣冰冷,威嚴勁十足。
席惜之眨眨眼,這個老頭果然大有來頭,不知是何方神聖?他和安宏寒對話如流,絲毫不見膽怯,骨子裏又帶著雲淡風輕,似乎天崩地裂,他也能笑著麵對。
唧唧……你們別光顧著聊天,我渾身疼著呐。
爪子戳戳安宏寒,喚回兩個人的注意力。她這隻病貂還趴著,你們不能這麽沒心沒肺,就算要聊天,也等她看完病再繼續。
席惜之的爪子並不尖利,戳嫩皮的東西還行,遇上稍微硬一點的東西,誰是雞蛋,誰是石頭,這就不一定了。
“老夫先給鳯雲貂看看。”老者伸手接過小貂,讓它趴在桌案上,攤平四肢。
席惜之極為配合,兩隻肥爪子拔開毛發,露出裏麵受蹂躪的嫩肉。青紅交錯,嚴重的地方已經顯黑紫色,下手的人真夠狠,很多地方還能看見指甲的印記。
老者沒有其他的愛好,就是喜歡養動物,在他自己家裏,就圈養了不少珍禽鳥獸。看見小貂滿身傷後,怒氣衝衝道:“陛下,小貂是您養的寵物,老夫不該多說,但這滿身的傷痕,再多來幾次,這隻小貂別想在皇宮活長命。”
老者說的是實在話,宮中那幫女人沒幾個是善類。席惜之這身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隻管醫治。”言下之意,其他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
安宏寒冷冷站在桌案旁,袖袍中的拳頭,漸漸緊握。他向來不會過多關注後宮之事,去後宮就寢的次數也寥寥可數。太後在後宮興風作浪,安宏寒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她們掀不起多大的浪,所以他懶得去理會。但是欺負小貂這件事,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老者從藥箱子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拔開塞子,倒出粘稠的膏藥。
“外敷,每日擦一次,三日後就會痊愈。”老者枯如幹樹枝的手指,來回覆蓋在席惜之的傷口塗抹。
被那群妃嬪掐的時候,席惜之沒時間想別的事情。這會閑空下來了,對方換成老頭,席惜之總覺得不好意思。被安宏寒一個人摸過就罷了,難道還得讓老頭摸遍它的全身?
越想越覺得難為情,席惜之在桌案上,翻了一個滾,躲開老者的手掌。朝著安宏寒唧唧呼喚,由於它還處於幼年,所以聲音帶著一絲稚氣,聽著非常惹人愛憐。
“朕來吧,徐太醫可以回去了。”安宏寒伸手奪過老者手中的小瓷瓶,抱起小貂,讓它好好呆在他腿上。
食指摳出一小團藥膏,覆蓋在小貂肥肥的肚子上,畫圈圈似的輕輕抹擦。
冰涼的藥膏碰到火辣辣的傷痕,滲出一股沁涼的感覺,剛開始有點疼,但之後越來越舒服,席惜之享受似的眯起眼睛。
一人一貂之間的氣氛,十分微妙。
老者瞧著這一幕,嘴角漸漸上揚一抹笑容。這隻小貂就跟新生的嬰兒一般,長大幾個月,就懂得識人。不是自己認識的人,便不讓碰。
拿帕子擦擦手,老者朝安宏寒彎腰告退。冷酷無情的風澤國帝王,對任何人都沒有絲毫感情,卻獨獨對一隻小貂寵愛有加。這樣的事情,怎麽能不有趣?
原本打算幾日後離開的老者,又忍不住想留下來看熱鬧。
有人喂養,有人伺候,有人順毛……人間一大快事。席惜之咂咂嘴,任由安宏寒將它翻來覆去的塗抹藥膏。偶爾拿眼睛瞅瞅他的俊臉,為什麽越看,越覺得帥氣非凡?
安宏寒的劍眉一挑,用力戳小貂的額頭,“別用色迷迷的眼神看著朕,你又不是美人,朕對你沒興趣。”
唧唧……席惜之呲牙,瞪向他。
小貂的全身,都塗抹了一遍藥膏。多簇絨毛粘在一起,一束束的豎起。就好比模仿刺蝟不成功,反而變成了不倫不類的動物。
席惜之認為太損害自身形象,看見安宏寒的衣襟開了一條縫,趁著周圍的太監宮女不注意,偷偷爬了進去。事關形象問題,她可不想再次被宮女太監取笑。
上次在沐浴池打望安宏寒更衣時,那群宮女的歡笑聲,似乎又飄蕩在席惜之耳邊。
安宏寒沒有阻止某隻小動物,在他衣襟裏亂拱。
但席惜之剛鑽進去,就發現了一個天大的問題!安宏寒隻穿了一層單衣,裏麵什麽都沒穿!
所以,它和安宏寒的胸膛,有史以來第一次零距離碰觸。
席惜之嚇得就要鑽出去,但是剛才那條衣縫,不知道蹭到哪邊去了。手忙腳亂之間,席惜之的後腿沒有站穩當,身體往前麵傾斜,小腦袋重重撞向安宏寒的胸膛。嘴巴劃過一粒凸起,縱使不用腦子想,席惜之也知道,那是安宏寒的小咪咪。
席惜之退開,癱坐在那裏,四肢僵硬得再也不敢動了。
安宏寒沒料到小貂爬進去後,這麽不安分,剛想將它抓出來,就有冰涼涼的東西,從他胸前的凸粒劃過。一股微麻的感覺,竄遍全身。
隨後,一隻大手將小貂拽了出去。
席惜之卷縮成一團,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席惜之本以為對方會暴跳如雷,然後大發脾氣。
而安宏寒什麽都沒說,隻將它抱在懷裏,輕輕捏了下它尖尖的耳朵。
什麽情況……?席惜之愣住了,安宏寒不追究?甭管安宏寒是什麽想法,這次的教訓,沉重的告訴席惜之……男人的衣服,不能隨便亂鑽。
“說你色,你還不承認,剛才你做什麽了?”隔了許久,安宏寒摸摸下巴,對著小貂打趣道。
又是一陣呲牙,席惜之堅決不承認她色,剛才隻是一個意外,意外!
“擺駕鳳祥宮。”已經為小貂處理完傷勢,也是時候去找太後算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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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紅,掩麵……估計錯誤了,好吧,安宏寒你的小咪咪……我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