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俠客見我目光躲閃,好似心中有愧,甚是興奮地捅捅身旁的飛坦,指指我說:“你看看,你看看!誰說咱們西西人事兒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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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小同誌,有時候太樂觀了不好,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拍著胸脯打保票說就是我把庫洛洛傷到身首異處隻能用勺子崴,把他的心□□得比四魂之玉還他媽的碎,那都是小意思!
隻要我麵帶微笑,像□□一樣跪在玄關處,雙手拘謹恭敬,輕輕碰觸地麵,蘇醒般緩緩睜開絲毫怨言和不耐煩都沒有的那含情脈脈卻盡在不言中的眼瞳,唇輕開合,無語,卻能化作思念的傾訴像鼓槌敲擊般的嵌入那一顆奔波疲倦了一天的心,聽到這裏,我已崩潰百分之九十九,俠客再稍稍一做功,“這時候,你要欲拒還迎地說‘歡迎回來’,記住要一語雙關,要話中有話,記住其實你真正想說的是思念,對,是思念!舉手投足間要讓我們看到一顆寂寞空虛需要男人征服的心!”
他說完之時,也是我崩潰之刻!
我渾身癱軟無力道:“這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天真了點吧?你告訴我實話,這招兒是窩金給你支的吧?”
要是結巴什麽事都沒出,那我還能勉強相信這次是普通的鬧別扭!就連飛坦也嘲笑俠客病急亂投醫,滿腦子餿主意,把西西往火坑裏推!我點頭,就是就是!
“不試試看怎麽知道呢?”呃,俠客好像是認真的,他說第一步就是把我包裝成□□扔丫庫洛洛床上,貓女,兔女郎認君挑選,讓欲望戰勝理智,回歸原始本能,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明白互相傷害得不到絲毫快樂,再想恨,想怨,也狠不下那個手,我一聽這方案,活脫脫生米煮成熟飯的歪曲版,真了不得,原來俠客還具備幻想主義浪漫情懷!
我四肢並用地往窗邊逃,俠客一聲清喝,說你哪兒去!嚇得我一個恍惚,隻見他三步跨過來逮王八似的一把擒住我,我氣咻咻地掙紮,“喜歡我?還說喜歡我?”兩隻腳丫在半空蹬梯子,“是誰說真心喜歡我,看見我跟庫洛洛在一起嫉妒得快要瘋掉了?是誰?嗯?嗯?是誰?”
俠客臉驀地黑下來,抓著我的手一鬆,“是我。”
好在先奸和後殺兩個哥們英勇地飛身撲過來當肉墊子,我才逃過一劫,“頭功!記頭功!”慶幸之際,聽到俠客篤定地說:“西西,要是說庫洛洛會對什麽人動心,那個人就隻可能是你。”
我?不禁失笑,“那不可能!不!可!能!”你洛洛哥取向正常著呢,可惜我無法一下子就讓他明白他錯得有多離譜,因為最有力的證據是我直接告訴他:其實咱倆以前就認識,我叫魯西西!
我當然不能那麽說了,於是我隻好旁敲側擊地否定他,“那個諾諾……”
“當天就讓她哥把屍體領走了,我知道是因為整件事是我經手辦的,庫洛洛甚至都沒插手,雖然跟死者的親屬說了對不起,但我沒從裏麵聽出多少誠意來,”俠客兵來將擋,不以為意,沒想到我提出的論據被俠客三兩句話化成烏有,若有所思片刻,他欲言又止地問我:“西西,你不會……”
摸著下巴,仔細觀察我,不放過我任何一個轉瞬即逝的表情,推測地張了張嘴,“你該不會這麽久以來,一直不知道庫洛洛對你和對別人是不一樣的吧?”
“不一樣?”
見我愣愣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俠客歎了口氣,“果然,你果然沒發覺到啊!”說著他有點小興奮地回頭跟飛坦說:“我找到病因啦!快來快來!”呼朋引伴地召喚飛坦,“你幹嘛呢?”飛坦一過來,俠客就劈頭蓋臉地批評他分不清孰輕孰重,說要緊事是先解決我,飛坦證明自己是在幹正經事,撇餘光示意牆角的芬克斯,“我看他像是要醒,你們都沒發現,還好我眼睛尖。”
“他,他還能醒吧?”
芬克斯頭向一旁歪著,怎麽看都像屍體一具!
飛坦暗笑俠客大驚小怪,“明天早上吧大概,你剛剛說什麽病因?”
轉回正題,俠客聳肩,攤手,一副‘我要告狀’的奸人象,“西西她竟然覺得庫洛洛對她和對咱們是一樣的!”
嗖嗖兩道淩厲的光從不遠處直逼麵門,飛坦吊著眼斜視我,“什麽?!一樣?”似乎隻要我再說錯一句話,他二話不說立馬滅了我!眼睛都不眨!
“對吧對吧!我也覺得好過分哦!”俠客和飛坦難得的默契,忿忿不平的眼神輪流活剮我,哇啊一聲爆發,俠客怨聲載道地說:“你知道庫洛洛平時有多難相處嗎?你知道魯西西死了之後,流星街過著怎樣擔驚受怕的生活嗎?你知道當大家得知你填補了魯西西的空缺時有多歡欣雀躍嗎?你知道在你眼裏□□通的庫洛洛在我們眼裏就跟出現之前得上國際新聞預告的日食一樣嗎?除了魯西西在那會兒,我就沒見過一天說話超過三句的庫洛洛!”
這惡聲惡氣的哪是在說庫洛洛,這分明是在□□我,要不是手不太方便,我就能抱頭接受批評了,嘴裏一個勁地賠禮道歉,半天過去了,突然發現,我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呢呀!
我中肯地插嘴:“雖然道德缺失,但人家挺隨和的呀!”
“隨和?”貌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俠客病怏怏地哼哼唧唧幾聲,滿臉的啼笑皆非,一指我身旁的先奸後殺,“你問問他們庫洛洛在他們眼中是什麽形象,群眾的眼睛最雪亮了!”
“啊?!”那倆人沒招誰沒惹誰,就這麽被推上了風口浪尖處,哪邊也不敢得罪,不等我問,就自覺自願地諂媚起來,“老大的形象當然是偉岸的啦!隨和,親善,謙虛,平易近人,體貼下屬,像春天般的溫暖,古道熱腸,就猶如一輪火紅的太陽從地平線緩緩升起!經常與我們打成一片……”
“說真話!我要聽的是真話!”
手指關節咯咯的脆響十分瘮人地在房間裏覓食般地遊蕩!
俠客也真是的,這不是逼著人家說領導壞話嘛!
果然倆人淚如雨下,哇地抱在一起蹭鼻涕,腿直哆嗦,俠客好說歹說跟他們保證今天的話出了這個門就會忘得一幹二淨,先奸膽子比後殺大一些,迫於俠客的淫威,才豁出去地張了嘴,說話之前還習慣性地顧盼左右,生怕隔牆有耳似的悄聲說:“可怕!真的好可怕啊!嗚嗚嗚,叫人不敢看他眼睛的那種可怕!”
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果他不好好睡覺,他媽媽完全可以用‘再不睡庫洛洛吃了你’來嚇唬他!
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居然哭得滿臉鹽?還冒鼻涕泡?
“別說麵對麵了,距離稍微近點我都抑製不住發抖,老大無聲無息地坐在那裏,我時常幾個小時都不敢變換姿勢,一動就無所遁形,房間裏隻有一種聲音,不是呼吸聲,而是紙張輕蹭,每每翻過一頁書,就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窒息的靜謐中破殼衝出,我想偷偷瞄一眼老大幹什麽呢,卻看到他的眼睛不帶溫度洞悉一切地掠過我,”先奸說著說著仿佛身臨其境,深陷在這慘痛的回憶之中不可自拔,鼻息越發粗重地捂住自己胸口,瞳孔放大,“頓時隻覺得這裏憋得慌,怎麽也喘不上來氣!”說完人已經呼哧帶喘,冷汗涔涔,後殺驚恐地望著心有餘悸的先奸,“原來你也這樣?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這樣呢!”
“太誇張了吧?”杜撰色彩濃重啊,我不禁懷疑,“咱們說的是一個人嗎?”
“應該說他倆眼中的庫洛洛才是我們大家熟悉的庫洛洛,你那個隻是曇花一現的係統故障!跟他平時的樣子比起來,天壤之別到就是一弱智腦殘,降低智商放下身段耐著性子貼合你,看他大玩純真爛漫,我總在午夜時分驚醒!”
“不敢小覷,不敢靠近,寡言少語,捉摸不透,不展露喜怒,拒人千裏之外,一個眼神就知道這是在讓你滾遠點的那個才是我們熟悉的庫洛洛,”俠客看著我說:“我是喜歡你,可我沒有他那麽喜歡你!沒有你我一樣能活得很好,可是你知道嗎?你跟黑獄麒麟走的那天,也帶走了他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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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認真地抬起頭,“他……”比按了遙控器上的靜音鈕效果還立竿見影,俠客見多年的教育成果終於迎來了收獲的一天,等待的答案就在我嘴邊呼之欲出,目光炯炯地鼓勵我繼續說下去,不止是他,周圍人也不禁屏住呼吸翹首以盼!
呃——
我就是那上課睡覺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的小學生,左邊同學恨鐵不成鋼地給我擠眼睛,右邊的同學張牙舞爪地指課本,後麵的同學邊踹椅子腿邊小聲提示,這我要還是答不出來,老師那邊倒是沒什麽,這邊心理壓力太大了,“……喜歡我?”
完全是看俠客臉色答出來的,每吐出一個字都看他一眼!
不過從眾人那像水中漣漪一般蕩漾開的笑臉來看,這好像還是個正確答案,我僵硬地跟著大家笑,貌似恍然大悟,“嗬嗬,原來他喜歡我啊!”即使我在心裏暗罵:我靠,你們懂個屁啊!
“嗯?那然後呢?”說了那麽多總得有點實質性的吧,“以這個要挾他讓他撤銷捕殺令?”
俠客嘖嘖地說我的腦子怎麽不會轉彎,“那是因為你不肯跟我們走啊!”
沒錯,庫洛洛一向知道該怎麽整治我,充分體現民主自由:你不是想留在流星街嗎?好啊!我讓你留!
“捕殺你不過是想叫你像大風中的蜻蜓一樣在流星街這片葉子上立不住,你現在改變主意願意跟我們走了……”
“我主意沒變。”
突然被打斷的俠客一時沒反應過來,懵了,怔怔地說:“可結巴沒有死啊!”
“跟他有什麽關係?”
看看我,又不像是在開玩笑,俠客不明白,“那你是為了賭這口氣?”
我作天機不可泄露狀,神秘道:“你不需要明白。”
俠客見我像是又要犯混,好話說盡,道理講盡依舊滴水不進,索性也開始犯混,夥同飛坦將我按在床上,商量著什麽樣的造型最勾魂奪魄,怎麽穿最能令定力這方麵堪稱非人類的庫洛洛一見就獸性大作,血液逆流,□□焚身,他們商量了一會兒,就都開始絕望地唉聲歎氣,抓頭發,撓頭皮,難啊!難!愁啊!愁!
“最好的當然是什麽都不穿!”貼心小棉襖一樣的先奸搶先一步給領導分憂解愁,後殺慢了一步很不甘心地爭取在謀略上高他一籌,“丁字褲啊!要不扮演小護士?西西哥當年很喜歡的!”
我啐他,“呸!胡說八道!”
俠客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我,“西西清純起來的時候,我最控製不了自己!”
飛坦摸著下巴,“要不按他們說的先試試看?”
“不是吧!”我抗議!
“怎麽不是?就是!”
“為什麽啊!”我聲嘶力竭地大喊,高舉人權大旗!
俠客抿唇一笑,笑得人性泯滅,好不無恥,“你不需要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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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我就和□□相差無幾了,大麵積的嫩白肌膚□□在外,大家齊心合力的效率就是高啊,先奸後殺利用著‘手得這樣放!腳放這兒!對對!哎呀絕了!’沒少占我便宜,口若懸河地說剛被人□□□□完的女孩最能引起男人的破壞欲,那楚楚可憐活像斷翅的小鳥一樣,鳴啼著婉轉動聽的邀請,嬌嫩欲滴的小臉染著稍微褪去的紅潮,散發著誘人的奶香,讓人想咬上一口!
我聽得滿頭黑線,俠客負責最後的收尾,如果沒問題,我就要以這種造型粉墨登場啦!
庫洛洛會不會笑噴了?
真可謂是接人待客,丟人現眼必備良裝!
“俠客?”看到他幫我打理衣服的手突然不動了,停在鎖骨處,不由得神經緊繃,不會是要再加個西部牛仔的紅圍巾吧?原來還真有比現在更丟人的造型啊!我無限崇拜,又無限懇求地望著他,別再整我了大哥!
觀察他陰霾在發簾下的神色,越發的不對勁了,有種不好的預感!見他緩緩地抬起頭,眼中氤氳著濃濃的癡迷,好似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西西,我……”突然一股腦地把我壓倒在床上,身體的重量附上來,呼吸比剛剛微微加重,隻因還保持著一絲理智,他回頭對飛坦他們說:“你們先出去!”
見飛坦不動,又說:“別攔著我!我隻想要她而已!又不是不給庫洛洛!”
飛坦走過來輕輕歎了口氣,他從未這麽耐心地勸過別人,“我沒想攔你,隻是你能保證不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嗎?庫洛洛會看到的……”說完就要提俠客起來,可手還沒碰到他,就被‘啪’地打開了,“我能!”俠客看都不看身後,火辣辣的視線盯得我動不敢動,說不敢說,隻得用眼神求救於飛坦,‘別聽丫的,他那哪是保證的樣子!’感覺他的手自胸前撫過,我輕唉了聲,“別發出這種聲音!”好像讓他懸於一線的隱忍又繃緊了幾分,汗滴到我臉上,“我沒……”
“都說了別再……”忽地將唇齒附了下來,好像上我完全不用經過我本人的同意!
旁邊的先奸和後殺交頭接耳地小聲嘀咕,“切,還以為他們這些高手有多牛逼呢!還不是跟咱一樣想先奸後殺?”
“喂,俠客!”
“我真能……”俠客順著脖子一路向下,我能感覺到他的決心,管他天塌地陷也要做到底的決心,如果飛坦再不出去,那真要上演活春宮了,“你們出去!如果我做不到你再阻止我好了!”
“那時候你他媽的還認識我是誰嗎?”飛坦罵道,不由分說一把拽起俠客,往後一扔,牆角就多了個人陪伴形單影隻的芬克斯,等著過眼癮的先奸和後殺同時悲呼可惜呀!可惜了!俠客清醒了一陣子,嘴裏喃喃地,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就不能喜歡她嗎,就因為他喜歡……”
剛剛還很灑脫地說我於他隻是可有可無,才這麽一會兒就自打了嘴巴,我歎了口氣,當事人要發言了,所以大家都看我,我說:“其實吧……”
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帶著些許催促,我狠狠地瞪了先奸和後殺一人一眼,予以殲滅!
“其實庫洛洛不喜歡蕾絲邊,肉感火辣的好像也不是太感興趣,他誌不在那些敢於為藝術獻身的女孩身上,你們把我弄成這樣沒用!”懷疑俠客是不是參照自己口味給我設計的,然後自己不幸中招了,這樣也好,我能借著這次失敗的光,把這身行頭換下來,就算去求庫洛洛,咱也不用非得靠侮辱自己尊嚴的方式吧?
飛坦很曖昧地笑了幾聲,陰陽怪調地說:“你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
聽出他含沙射影話中有話,我沒好氣地說:“他?哼!他喜歡霧裏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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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請大家溫柔地抽打我,我居然還沒有完結!我再說一句。。就最後一句。。。鼓勵留言!
又都勸我完結啦?做人真難啊。。做我這樣的RP值高的人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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