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我一邊解他的皮帶一邊說:“跟你開玩笑的,要是你真有感覺,我就讓你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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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嘟囔地著說我樂意他還不樂意呢,還說什麽我嫌惡心他還嫌惡心呢!

真是給他臉了!

不過也是,人家庫洛洛是何許人也?

自製力那是嗷嗷地強啊,哪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比的?

見他表情自然,呼吸平穩,肌肉放鬆,我肅然起敬:牛逼!

這樣我就放心了,可以繼續幹活了,正欲解他褲子拉鏈,被他像抓摸錢包的賊一樣一把抓住,“西西!”

見他麵有難色,我以為出事了,忙問:“怎麽了?”

“別這樣……”

“哪樣?”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提議說:“要不先洗頭吧?”

“脫完了一起洗唄!”說完又要去解,可惡的是又被他攔住了,“西西!”

“怎麽了你?”我嫌丫事兒多地指著他腰部以下說:“我見過!”

沒想到丫指著我胸口說:“我也見過!”

然後異口同聲說:“那能一樣嗎!”

混帳小子你臭拽什麽!我哇呀呀氣得直跳腳,這明擺著是歧視我!沒完沒了地提我現在身為女人的事,哪有人像他這樣戳別人傷口的?!我不愛聽什麽就提什麽?

“都說讓你上我了,是你不願意的!”我理直氣壯地指著自己衝他喊!

“好啊!”他站起來猛地揪過我,臉對臉地說:“既然你這麽想,我沒道理不要!”說完就吻住我的嘴,我反應了一下立馬報複似的反吻回去,我魯西西也不是吃素的!

隻覺得他的舌頭蛇一樣靈巧地在我口中遊走,該死的每每都能正中我敏感的地方,那種地方隻要輕輕滑過,身體裏立馬天地突變,風雲湧起,熱流燒遍全身!

再這麽下去恐怕得被他牽著鼻子走了,我忙允住他的舌頭,死活不撒口,時不時地卷起舌尖挑逗,從喉嚨發出一聲低吼,他一下子按住我的後腦勺,霸道地把吻灌下來,我不禁暗歎:好高竿的……

這下猶如河水泛濫,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我甚至能聽見水氣碰到我皮膚被蒸發的‘滋滋’聲,雙腿軟綿綿地幾乎站立不住,我忘情地摟住他的脖子,千不該萬不該我在這時候出聲喊了他的名字,“庫洛洛……”天知道這一聲有多麽銷魂!

但我想他是知道的,因為他的喘息聲是從沒有過的粗重!

我估計著火候差不多,像是能推了!

雙手逐漸加大力道,居然沒推動?

才發現自己跟他想到一起去了,都想推了對方!

他把我往水池子台上壓,我邊加深那個吻邊頂回去!

誰也不想為商量一下誰推誰而停下來,都意亂情迷著呢……

於是我們就像在天平中心來回搖擺的指針一樣,他把我推過來,我再把他推回去!

他推我我推他我推他他推我他推我我推他我推他他推我他推我我推他我推他他推我他推我我推他我推他他推我他推我我推他我推他他推我他推我我推他我推他他推我……

………

我急了砸在他那隻粽子手上,趁他吃疼之際使勁一推,丫終於被我撞牆上去了!

“媽的!你真他媽掃興!”我狠瞪他一眼,罵罵咧咧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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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忙追過來對我又摟又哄,一個勁說他錯了,都是他不好,興頭上的男人真是賤骨頭,估計這時候我讓他喊我爺爺他都樂得去做,我耳根子軟,再加上我也有點把持不住,進行一半誰受得了啊!假模假樣地擺足了譜之後,也就著他給的台階半推半就地重新纏綿起來,親吻外加情不自禁地撫摸對方,兩個人剛滾上床,就聽一聲厲喝:“你們幹什麽呢!”

聲音來得太過突然,嚇得我一個激靈差點竄房頂上去!

我目光呆滯半淌哈喇子地看著怒容滿麵的俠客,一時間失去了言語能力!

他看到的畫麵是這樣的,庫洛洛**上身,拉鏈半開,手正曖昧地往我褲子裏伸,而我比他強點有限,上衣被撩到鎖骨的位置,腿繞在他腰際,而且大家知道吧,由於庫洛洛讓我自己解決內衣的問題,所以我嫌麻煩幹脆就沒穿,嚴格來說我吃虧了,因為我露點了!

我尷尬地幹笑兩聲,用探討的口氣對庫洛洛說:“你說的那是考拉,樹袋熊得這樣!”

我又請教地問俠客:“我看我這樹袋熊學得像嗎?”說完還自以為很幽默地嘿嘿笑了好幾聲!

見俠客目露凶光像是下一秒就要撲過來,我才悻悻地閉了嘴,想聽聽看庫洛洛要怎麽解釋!

相比我來說,他現在的反應真可謂是處亂不驚,坐懷不亂,鎮定自若至極!

庫洛洛不用看也知道來的是誰,看著我卻對俠客說:“你不知道進別人家之前得敲門?”

俠客夾槍帶棒地嘲諷道:“我敲了,是你們沒聽見吧!”

聽得出來兩個人的話音都不太友善,我趕緊把衣服拉下來打圓場,問俠客:“是不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夾了夾腿讓庫洛洛把手拿開,剛要坐起來,因為這樣說話我老有種被審問的感覺,可庫洛洛壓著不讓我起來,還旁若無人地低頭吻我!

“你連兄弟的女人都碰?你他媽還是人嗎!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啦?”

俠客一通怒吼,氣得肩膀直抖,我不禁感動,他這是在為死去的我打抱不平啊!可言下之意豈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庫洛洛才湊合地找了我嗎?

“你呢?”

誰知庫洛洛不但不解釋,還冷笑著反問:“把她逼到牆角強吻她就不算是碰兄弟的女人了?”

敢情這事你一直記著呢?

“西西告訴你的?”俠客理虧之下脫口而出:“我跟你不一樣!我那是真心喜歡她!”

被他這麽一攪和,什麽興致也沒了,我插嘴地問一句,“不是俠客,我想知道你要是沒看到這一幕,打算來幹嘛?”

“北區來人要見你。”俠客竭力地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對庫洛洛說。

我舉起庫洛洛的粽子手,撇了撇嘴問俠客:“就這形象去?還不丟死咱西區的臉了?”

俠客根本不屑看我,隻是以大局為重才不得不說:“對方指名道姓,應該是見過他本人。”

他這種態度弄得我又羞又愧,特別是腦子清醒之後,想到庫洛洛也是男人,挺讓人各應的!

我從庫洛洛身下挪出來,一個挺身蹦下床整裝待發,“這事好辦啊!走,會會他們去!”

好不容易轉開俠客的注意力,卻聽庫洛洛在我臨出門之際補了句,“早去早回。”

得,這下我還得追人去!該死的庫洛洛多這句嘴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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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故意不讓我追上他,其實我要真追也不費勁,隻不過那樣該達不到他想造成的效果,他就是想讓我追著他,那樣不論是誰看了,也知道錯的人是我,追著道歉的也是我,要我為自己做出的事反省!

可惜我滿心想的是庫洛洛家樓下拐角處站的那人是誰?

是張生麵孔,一張像是用冰雕出來的臉,美是美,可惜太過精確,似乎分毫不差,是用人手締造出來的漂亮,在路燈下白得有些恐怖,我看他的時候他還是背對著我,可像是能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一下子把頭轉了過來,可卻紋絲不亂,就好像他一直是衝著我這個方向,不曾變過!

不會又是東區的幸存者吧,其實我挺看不中他們這種人的,我認為家這種東西,本來就應該與之共存亡,哪有丟車保帥的道理?

最可怕的還在後麵,我拉了拉俠客袖子,怕後麵人聽見才不著痕跡地問:“你說牆角那家夥是男是女?”

俠客覺得我這是沒話找話,瞥了一眼,鄙棄地對我說:“哪有什麽人?”

他還說:“你放心,大可不必擔心我會把你和庫洛洛那點醜事說出去!”然後失望地對我說:“西西,你對不起我兄弟!”

我白他一眼,我敢說床上那要是你,你鐵定不這麽說我!

不過俠客說沒人,我心想那人跑得也太快了,不禁又回頭望了一眼,可冰雕人還站在原位置上,分明紋絲未動,他看著我,又好像不是在看我!

看來不是這個人不存在,而是俠客看不到!

頓時隻覺得頭皮發麻,沒想到這次從東區來的竟不是人!

我本著禮多人不怪的原則衝那冰雕人笑了笑,你好啊,吃了嗎?

路燈偏偏在這時候閃了一下,再亮起來的時候,人已經沒影了!不不,是鬼大哥沒影了!如果可能的話,我由衷地希望您別再出現了,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