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校慶
第26章 校慶
莊偉凡回信很快,他郵件裏回信道:
“好,我答應你。”
翌日中午,老常給糖糖做了許多她愛吃的菜;紅燒排骨、紅燒肉、糖醋裏脊,涼拌三絲兒。她老老實實吃晚飯,末了還一改往日調皮狀態,幫襯著老常收碗筷。
老常見她一反常態,也長了心眼,質問她:“說吧小家夥,是不是有事兒求我?”
糖糖嬉笑點頭,臉頰酒窩很是清淺:“是啊,你幫我打電話問問,白之琳有沒有被錄取。”
“你應該叫白阿姨。”老常語氣裏帶著苛責,語調較為輕柔。
糖糖拽著他的胳膊,撒嬌道:“常爺爺你就幫我問問嘛,這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
老常耳根子一向硬,老倔脾氣上來了,幹脆拒絕:“白小姐聽說很厲害,不問也知,她是被錄用了。”
糖糖不信,昨天晚上莊偉凡明明答應她不讓白之琳插手“胖狗”,按理說,應該不會錄用她啊?
“常爺爺,你就幫我打個電話,問問嘛……”糖糖的聲音甜糯糯的,用力搖著他的胳膊。
老常依舊不為所動,在他的觀念裏,小孩子不能一味寵著。
糖糖拿出殺手鐧,展開雙臂:“那你不幫我問,就抱我!抱我!抱我!”
“……”老常想起自己上回抱她閃了腰,默默摸了一把辛酸淚。
小家夥太狠了,竟然威脅他!
老常怕再次閃了自己的老腰,於是在抱糖糖和打電話之間,毅然選擇了後者。
白之琳沒有被錄用,原因是公司職員暫時飽和。老常將從hr主管那裏得來的消息原話轉告給糖糖,表示很詫異。
心下思付,憑著白小姐跟少爺的關係,不應該啊?
糖糖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做了一個跟對抗“胖狗”程序,她更換了ip地址,以郵件形式發送給了莊偉凡。履行諾言,替他解決了胖狗,同時補上了他們公司防火牆的兩處漏洞。
她沒有收任何費用,權當是報答莊偉凡近日來照顧她了。
臨近年末,離糖糖父母回來的日子也不遠了;她正琢磨應該怎麽告訴自己父母,最近發生在她身上一係列的驚悚事件;然而另一件麻煩事,又朝她席卷而來。
a大校慶,早在半年前糖糖便受邀以成功學子的身份出席,可她變成這樣,怕是不能去了,不免有些遺憾。
同時受邀的還有莊偉凡。因是母校校慶,即使是為了做做樣子,莊偉凡也是要出席的。
恰好那天晚上老常孫女生病告假,莊偉凡便將糖糖也帶去了母校;糖糖以童身回到母校,那感覺甚是微妙,道不出的酸爽。
校慶宴廳安排在a大的階梯教室裏,裏處布置花了大心思;舞台上設有百盞射燈,熒幕音響設備都是頂級的,很是奢華;
原本為糖糖而設的成功學子的位置,因為她的缺席,讓給了鍾思思。糖糖心裏不好受,任何人坐了她的位置她都毫無怨言,唯獨除了鍾思思。
糖糖跟著莊偉凡坐在第一排,她在莊偉凡的膝蓋上坐了一會,一顆心緊張得砰砰直跳。莊偉凡以為她是難受,低頭問她要不要吃東西喝水?她搖頭拒絕,說自己想站一會兒。
莊偉凡覺得是小姑娘長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他思量著,以後得跟小姑娘保持些距離,畢竟自己不是他親父,糖糖也不是個男小子。
年邁的校長在台上講得唾沫橫飛,眾校友聽得直打瞌睡。說是校慶,不過是想讓在場有所成就的校友,為母校捐點錢罷了。莊偉凡以集團總經理的身份,為a大捐了80萬,捐款一公布,大夥兒不免對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學長表示欽佩。
捐款儀式進行交接,現場不免有些湧動。大家夥兒都移了位置,擠在一起竊竊私語。
糖糖聽見後幾排傳來熟悉的聲音,那語氣冷嘲熱諷:“唐糖是怕捐錢,才沒來的吧?嗬嗬,以前還聽人說她家裏條件多好,可如今看來,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嘛?”
“有一次我見她從一輛豪車下來,有一個英俊的中年男人為她開門。那個男人還親自送她進校門,兩人還不知羞恥的在校門口抱了一下。嘖嘖……”
話題一開,唐糖的私事便不再消停,又有人說:“你說這件事啊?我也知道,我還親眼看見了!那個男人長得白白淨淨的,看上去雖然年輕,但看談吐舉止,怕是保養的好,少說有四十了!必然是個有家室的……你們說唐糖每次請咱們吃飯,出手那麽闊綽,不會是被包養了吧?”
老同學鍾思思的也插了進來:“一聽校慶要捐錢,就不敢來了?可笑。”
糖糖回頭瞪了一眼鍾思思,真想將手中的水瓶扔過去,砸她腦門上。沒有人注意到糖糖小胖妞憤恨的目光,依舊火熱地討論八卦。
眾人話題一開,紛紛將目光定格在鍾思思身上,見她一身珠光寶氣,麵色紅潤,就知她最近過得不錯。有同學忙抓住機會溜須拍馬:“思思,聽說你最近訂婚了;如果我沒記錯,剛才你捐了二十萬吧?這數目也不少了,你現在做什麽工作?”
鍾思思抬手,異常嫵媚地捋了捋自己耳發,刻意露出自己的大鑽戒:“我啊,沒上班呢,等著嫁給我老公做全職太太。你們可不知,我那老公控製欲可強了,我這還沒過門呢,他便不讓我上班了。這不,我說回來參加校慶,他倒好,以我的名義捐了二十萬。”
一旁的同學都羨慕死了,忙問:“你以前跟唐糖是室友,唐糖是不是真被包養了?”
鍾思思咯吱一笑,聲音清脆:“嗬嗬,不然呢?她連校慶都不敢來,八成是因為包養她的男人,拋棄她了。”
“……”糖糖趴在桌子上,鬱悶的想哭;她覺得這世上最悲催的事情,莫過於聽見有人說自己壞話,你還不能出麵回擊。
莊偉凡在一旁跟校長寒顫,根本沒有注意道糖糖的神色變化,也沒聽見那群人議論“唐糖”的事。
糖糖起初還挺羨慕鍾思思,找到了意中人,願意疼她、愛她,對她好。心底深處,她還是祝福鍾思思的,畢竟做了幾年的舍友。
可這會,她聽見鍾思思說話,恨不得將她摁在地上胖揍一頓。
一群老同學擠在一堆,唏噓之後,又問:“唐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被包養的?既然包養她的人那麽有錢,她應該也圈了不少錢吧?”
鍾思思笑說:“從前跟她住一個宿舍時,我便覺得她不老實。一個女孩子,時常夜不歸宿,第二天一早便有男人開豪車送她回來;其中緣由,可想而知。就這樣,她還恬不知恥想去追求莊偉凡。人家莊偉凡什麽家庭背景,哪兒能看上那種破鞋?你們說,是吧?”
自古八卦不知侵蝕了多少人的思維,糖糖終於忍無可忍,將一瓶裝滿水的瓶子,狠勁兒朝鍾思思砸去;沉重的水瓶不偏不倚砸在她額頭,疼得她發出啊一聲慘叫。
校慶主持人正詢問是否有人繼續捐款,鍾思思便捂著頭啊一聲站了起來。
聚光燈打在鍾思思身上,讓她好一番尷尬,她忙整定思緒,理了理亂發,站好。女主持人穿著白色晶片禮服,甜笑著問她:“鍾同學這是……還要捐錢嗎?”
鍾思思正想說是誤會,一旁有人起哄道:“剛才那二十萬是她老公捐的,她說還想再捐二十萬。”
“……”
鍾思思臉色鐵青,倒是主持人笑容宴宴:“鍾同學為母校所做的貢獻,會永刻校冊。”
台下一陣如雷貫耳的掌聲,鍾思思憤憤然坐下,狠狠瞪了眼方才話多的同學。
不過很快,有人平複了她的心情:“思思,你可是比唐糖厲害多了;以前在學校時,遇到捐款,唐糖總是捐得最多,你總是捐得最少的。現在呢,她一分不捐,你倒是揚眉吐氣了一把。”
被人這麽一比,鍾思思心裏便舒服多了,輕哼了一聲:“唐糖那是窮的捐不起了吧,嗬嗬。”
她的話音剛落,後排有個男人重重咳了一聲,舉起手中的捐款牌,低沉清透的聲音在廳內蕩開。
“我們糖糖願意為母校捐一百萬。”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聚光燈自然聚在那男人身上,那男人理了理西裝,站起身子,泰然舉著一百萬的捐款牌。男人麵闊柔和英俊,眉眼清秀,眼中帶著澄清貴氣;同廳內一些年輕人相比,他眼角多了份歲月沉澱的矜貴。
主持人驚訝了,校長一顆年邁的心沸騰了,就連莊偉凡也側目望著那男人。
女主持人握著話筒問:“這位先生,你說的糖糖可是我們a大計算機係的學神,唐糖?”
“正是。”男人嘴角露出淺淡的笑容,在聚光燈的籠罩下越發英俊逼人。
“等等——”
主持人還未開口詢問男人跟唐糖的關係,隻見那男人身邊又站起一個女人;那女人也高舉捐款牌,臉上笑容清淺:“我家糖糖再捐一百萬!”
那女人穿著黑色休閑服,紮著馬尾,臉上微飾淡妝;相比廳內其它年輕女人,她眼角多了一份歲月留下的痕跡,眼中又多了幾份慈和。女人的一顰一笑,都刻著雍容華貴之氣。
此話一出,全場又是一片嘩然。
鍾思思望著坐在離自己不遠的那一男一女,表示疑惑:他們是誰?
主持人有些結巴,顫顫巍巍算了算,末了笑道:“你們代替唐糖同學捐了兩百萬,可否告知大家,你們是唐糖同學的,什麽人?”
廳內所有人都望著他們,莊偉凡也打量著這兩人,總覺得這二人很眼熟,卻又記不起,是在哪裏見過。
方才參與議論唐糖的同學中,有一個指著男人驚呼道:“那個,不正是包養唐糖的男人?”
廳內一片安靜,大家夥兒都捂著嘴望著那一男一女,表示費解不已。
糖糖趴在桌子上,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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