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caprice.20孤獨安葬
43Caprice.20 孤獨安葬
我要開虐我要開虐我要開虐……
虐一虐有益身心健康~
“狒牙——絕咬!”
隨著阿散井戀次的喊聲,散落在藍染周圍的蛇尾丸碎片聚集在他的上空攻向藍染,濺起一片飛揚的塵土。
黑崎一護瞄準時機迅速朝著煙塵的中心衝去,天鎖斬月狠狠斬向藍染——
叮——
他的瞳孔瞬間放大,震驚地看著藍染僅用一根手指便輕鬆地擋下了天鎖斬月的攻擊。
鐺——
黑發少年突然出現擋下藍染幾乎看不清的攻擊,他緊緊抿著嘴,狠狠發力將藍染的刀偏離原本的攻擊方向。
“雲、雲雀?!”
“哦呀?”藍染再度將刀砍向雲雀,“雲雀君,這麽快來了嗎?居然能擋住我的攻擊,看來你的實力有增長嘛。”
“你很囉嗦呢,藍染惣右介。”右手的拐子抵住藍染的刀,雲雀左手拉著一護瞬間閃開,“黑崎一護,看樣子你是打敗白哉了。”
“啊。”一護捂著傷口點頭,“這個家夥想要抓露琪亞……戀次已經被他砍傷了!——喂!雲雀!”
話音未落,又是“鐺”的一聲,隨後刀劍相擊的聲音不斷響起。一護皺著眉,勉強才能看清雲雀和藍染的戰鬥,心中隻剩難以言喻的震驚:好……好強!
“雲雀君不是一向好用拐子嗎,這次居然用斬魄刀呢。”藍染看著離脖間隻餘幾厘米的紫色刀刃,卻絲毫沒有壓力的輕笑,“對自己的力道把握的很不錯呢。”
“囉嗦。你不也一樣。”少年完全無視掉抵著腰間的利刃,“想比誰出刀的速度更快麽。”
“我可不想要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藍染伸手推了推眼鏡。
“那又如何?”少年挑眉,“隻要解放斬魄刀,這裏的人除了黑崎一護都會成為你的傀儡吧……為什麽非要和我在這裏耗時間呢。”
“隻是想滿足一下後輩的心願啦。”藍染笑道,“雲雀君不是一直想和我打一場的嗎?”
!!
雲雀猛地退後幾步,看著藍染臉上高深莫測的微笑,“你……!!”
“破道之九十·黑棺。”
黑色的光芒迅速地從周圍湧出,形成長方體將他困在其中,雲雀很快反應過來,想要解放斬魄刀……可是卻已經來不及!
無數的影刃刺入黑色的長方體!
“雲雀!!”一護正欲上前,藍染卻突然閃至他身前,“結束了。”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六道光片衝向藍染,卻還未到達他身前就已經破碎,但也成功地讓藍染的行動停滯了一下。
雲雀抓住一護的肩膀瞬步閃開,抹去嘴角的鮮血,然後伸出已經鮮血淋漓的左手:“千手之涯 ,無法觸及闃暗的尊手,無法映照的蒼天射手,光輝灑落之路,煽點火種之風,相聚而集無須迷惘,謹遵吾之所指,光彈· 八身·九條 ·天經·疾寶 ·大輪,灰色的炮塔,引弓向遠方,皎潔地消散而去——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無數條光線出現並攻擊藍染,刹那間,煙塵翻湧。
“咳咳……”他對這個高級鬼道掌握並不很熟,本來就已經受傷,即使加上吟唱恐怕也起不到多少效果……雲雀重重地喘息著,在急速後退中將一護扔到戀次的方向,厲聲喊道,“戀次!帶著黑崎一護和露琪亞先走!”
“雲雀大人!!”戀次抓住飛來的一護,一護掙紮著站起來:“你在說什麽傻話?!雲雀!!要走就一起走啊!!”
“草食動物在這裏隻會拖我的後腿!!”雲雀吼道,“帶著露琪亞離開這裏!!藍染的目標是她體內的……”
“啊啊啊啊啊啊——!!!”
!!
“露、露琪亞?!!”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響起,露琪亞的胸口被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的市丸銀開了個洞。
市丸銀取出露琪亞靈魂中的崩玉並細細打量,“哦呀?就是這個嗎?”他說著將手中的珠子往雲雀的方向搖了搖,“這麽小的一個東西哦~~藍染隊長這就是你說的崩玉嗎?”
“是的,沒想到是這麽小的一個東西。”藍染出現在雲雀眼前,“真是抱歉呐,雲雀君。沒想到你居然能掙脫黑棺……看來不得不在這裏把你……”
少年的身體猛的僵硬,鮮血噴湧的聲音在突然的一片寂靜之中清晰可聽。
藍染依舊在微笑著,可他手中的刀卻早已貫穿少年單薄的身體。
“真沒想到……”許久,少年沙啞的聲音劃破突然的寂靜,他咳出一口血,“居然會以這種……方式……死掉……”
“雲雀——!!”
“不過……你也不算是一無所獲呢。”藍染看著刺穿自己右臂的,屬於雲雀的斬魄刀,將鏡花水月猛地從少年身體裏撤出。
血從雲雀的身體裏湧出,滴落在地上,一滴一滴,染紅了地麵。
他跌跌撞撞地退後了幾步,一掌按住傷口。
雲雀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快速流失的血液正慢慢帶走他體內的溫度,寒氣仿佛都從傷口裏湧了進來,身體在不由自主的輕輕發抖,可他仍然倔強的站立著,仿佛一旦倒下他的自尊也會隨之粉碎。
“怎麽辦啊,藍染隊長~~”市丸銀的聲音越過呼呼的風聲傳來,“要殺掉他們嗎?”
“既然已經拿到了崩玉,就快點離開吧。”藍染看著138看書網失去意識也依舊緊握斬魄刀的少年,輕聲道,“為什麽要這麽倔強呢?我也不想對你下手的。”
少年瞳孔中的最後一絲光芒熄滅,他仰天倒下,輕得像是一片樹葉。
在他即將接觸地麵的時候,一個人緩緩抱住了他,將他緊緊按在自己懷裏。
“白哉?!”
“朽木隊長?!!”
“朽木白哉?”藍染推了推眼鏡,刀上雲雀的血跡還未幹涸,“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呢。”
白哉看著懷裏少年蒼白的臉上緊閉的眼,緩緩抬頭:“藍染……惣右介!!!”
“不需要這麽看我呢,”藍染走上前,再度拔出斬魄刀,“馬上就可以讓你們一起……嗯?”
他抬頭看向天空,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天而降,伴隨著一個爽朗的女聲:“上啊,兕丹坊!”
誌波空鶴高聲念唱著:“星羅棋布的獸之骨,尖塔、紅晶、鋼鐵的車輪,動即是風,止即是空,長槍互擊之聲滿溢虛城——”右手出現刺耳的雷光,“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巨大的響雷在地上炸開,炸起一陣巨大的煙霧!
藍染幾個輕躍跳至安全地帶,眨眼間,腰間和脖上就多出兩把斬魄刀。
“這真是……”藍染眼鏡後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讓人懷念的麵孔啊。”
“不要動。”夜一絳紫的長發在風中飛揚,“要是輕易妄動的話……”
“就立即讓你的人頭落地!”身材嬌小的碎蜂蹲在藍染的肩上。
“哎呀~真是壯觀哪~~”市丸銀的羽織飄起來,他伸出右手,“應該怎麽做呢……”
突然,右手被抓住,鬆本亂菊將斬魄刀橫至市丸身前,“不要動。”
“對不起啊~~藍染隊長~~”市丸銀擺出一副苦惱的姿態,“我被抓住了~~”
“到此為止了,藍染。”夜一冷冷說道。
“此話怎講?”
“你們已經……”眾多身影也出現在雙殛之上——是靜靈庭的諸位,“無處可逃了!!”
東仙要被檜佐木修兵挾持,市丸銀被鬆本亂菊抓住,藍染自己也被夜一和碎蜂兩人夾擊。
“已經結束了,藍染!”
“……哼。”在這種對己方如此不利的情況下,藍染竟還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
“啊……抱歉。”藍染好心的解釋,“時間到了。”
!!
夜一的瞳孔驟然收縮,她朝碎蜂大喊道:“快離開,碎蜂!!”
一層金色的光芒從天而降,罩住藍染、市丸銀和東仙要。市丸銀回頭看了看鬆本,又將視線看向朽木白哉懷裏此時生死未知的少年,頗有些失望的歎口氣:“真可惜啊……本來還想讓你多抓會兒的。”
“怎……怎麽可能?!”浮竹驚訝的呐呐出聲。
天空被撕開一個大大的裂縫,露出一張大虛的臉,然後是……更多的虛!
“永別了,亂菊。還有……”市丸銀緩緩轉頭,“……對不起。”
“這個家夥,想跑嗎?!”其中一名副隊長拔出斬魄刀想要衝下去,卻被山本元柳齋重國喝止,“住手!”
“總隊長……”
“那光叫‘反膜’,是大虛為了拯救同族時所使用的東西,被那光所罩著,到最後光的內外就會變成不可幹涉被完全隔離的世界,有根大虛戰鬥過的人都知道吧,從那道光降下的瞬間,就已經沒有辦法,觸碰到藍染了。”
浮竹向前走了幾步,看向正在升天的藍染,“居然己經到了和大虛聯手的地步了嗎?到底是為了什麽?”
“為了追尋,更高的境界。”
“你墮落了嗎?藍染!”
“你太傲慢了,浮竹。一開始就沒有人是站在天上的……你也是,我也是,就連神也是。”藍染摘下眼鏡,撫了撫自己的頭發,“但是,這天之王座令人難以忍受的空白期也將要結束了。”
眼鏡轟然炸碎。
“從今以後,我將站在天上!”
“再見了,諸位死神。”
“二班和三班負責雲雀隊長!七班和十一班、十三班分別參與狛村隊長的治療!阿散井副隊長到第六階段施術完畢!八、九班進入移送準備!拜托了!”
“因為是極度重傷,要迅速行動!!”
雲雀恭彌躺在地上,左胸巨大的傷口上籠罩一層綠色的光。額前柔軟的黑發遮住了他的眼睛,朽木白哉緊緊抓住他的手腕。
“雲雀前輩……雲雀前輩!”人群外,露琪亞呆呆的望著中間昏迷的少年,流下眼淚。
雲雀感覺自己被黑暗包圍,沒有聲音也沒有光,伸出手碰不到任何東西,整個世界孤零零的隻有……自己。
啊啊,又想起以前了……六道骸的那句“我們分手吧”,還有漫天飛舞的櫻花,臨死前那藍得空洞的大海,冰冷的水漫過自己的整個身體,就像現在……
身體前所未有的輕盈,好像仍然浸泡在海水裏……
是夢嗎?我已經死了嗎?
我是怎麽死的呢?還是在大海裏漸漸失去呼吸?亦或是被藍染……
心髒在劇烈的疼痛著……
我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如果死了,還會聽到心跳嗎?如果還是在夢裏,為什麽會感到如此清晰的疼痛?
朦朧間,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
恭彌……恭彌……恭彌……
是誰?骸嗎?
不……不是他……那個聲音……很熟悉……但絕對不是他……
雲雀輕輕撇眉,緩緩睜開眼睛。
黑色的發絲輕輕拂過他的臉,帶著他熟悉的味道,雲雀眯了眯眼,看向床邊的青年:“……白哉?”
“恭彌。”朽木白哉抓著他的手,眉目帶著些許難以掩飾的激動,“你醒了。”
“白哉。”雲雀再度開口,才發覺自己的嗓音幹澀的疼痛,“……水。”
話音剛落,一杯水就已經遞至他麵前。白哉輕輕扶起雲雀,少年接過水杯,“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啊~”如同複活般打了個哈欠,雲雀嚐試動了動身體,卻發覺自己動一下都是難以掩飾的疼痛。
“最好先別動。”白哉緊緊抿著嘴角,“你的左胸被藍染貫穿,離心髒就差一點點,在此之前你又被他的黑棺所傷……”
“還沒殘廢吧。”
“差點。”
“切。”雲雀不滿地哼了一聲,“還以為他會捅我一刀直接喪命。”
“你很想死?”
“我不是受虐狂。”雲雀說,“旅禍們呢?還有冬獅郎他們……”
“露琪亞已經被免去刑罰,黑崎一護他們在另一個病房看她,日番穀隊長和雛森副隊長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就是你……”白哉看著齜牙咧嘴的少年,“傷的最狠。卯之花隊長說,就算好了還會有後遺症。”
“……”雲雀沉默了一會兒,撇頭,“你和黑崎一護打了一架吧?有沒有受傷。……那家夥練成了卍解,肯定向你顯擺了。”
“受了一點。不過沒有大礙。”白哉說,“現在還是把你的傷養好再說吧。——你會留下來嗎?”
“什麽?”
“……這次事完後,四楓院夜一和黑崎一護他們要回現世。你……也要一起嗎?”
“……我留下來又沒什麽用。”雲雀皺眉,“我也一樣。並盛的風紀不知道有沒有被敗壞。”
“……”白哉沉默了一會,從死霸裝裏摸出一個綠色不明物,“既然你決定要走,這個……給你。”
“裙帶菜?”少年好奇的拿過裙帶菜大使在手裏把玩,又戳了戳它的手,“說起來家裏的裙帶菜大使都是從你那裏拿的呢,現世又沒有裙帶菜大使……”
“你喜歡就好。”白哉起身,“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