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把你他接回家吧!
第82章 把你他接回家吧!
姚庭軒看著眼前那張梨花帶淚的玉容,猶如風中凋殘的落葉那般淒苦微寒,她乞求著江蕭,愛江蕭的心是那麽卑微,五年前一樣,五年後的今天照常如此,站在朋友的立場,江蕭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麽,江蕭已經不愛她了,他愛著現在的妻子林靜知,香雪欣是他的過去,曾經過去的刻骨真愛留下了一抹永恒的證據,江浩浩,這個小孩,就是埋藏在江蕭與林靜知婚姻裏的定時炸彈。
這個女人會讓他有心疼的感覺,他想幫助這個女人,可是,他要怎麽做?江蕭明明知道江浩浩是他的親生兒子,卻把dna鑒定結果證明隱藏,他愛林靜知那個女人,坐享齊人之福是不可能的,江蕭心裏給明鏡兒一樣,知道魚與熊掌不可能兼得,才會舍棄香雪欣母子。
“即便真是,那也不是我要的,香雪欣,是你執意要把他生下來,那就該由你獨自一個人承擔所有的後果,把他給我帶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們母子倆。”語畢,江蕭不理愣在原地一臉隱晦的姚庭軒,邁著長腿向樓上走去。
“江蕭,江蕭。”香雪欣見昔日的愛人如此無情,心如刀割,淚如泉湧,意欲拔腿要追,姚庭軒一個箭步衝過去攔住了她,大掌扣住了她一支胳膊,抬眼,淚蒙蒙的眼簾印現姚庭軒剛顏的五官,眉宇間的陰霾與柔情同時浮現,矛盾交錯。
“放開我。”香雪欣衝著他吼,他的唇抿得越發的冷直,雙眼縷縷陰戾劃過,眸光如碎了毒的利箭徐徐掃落到她梨花帶淚的容顏上。
“一定要這樣嗎?”一字一句似從牙縫裏迸了出來。
“不要你管。”
香雪欣的固執回答讓男人一口銀牙咬緊,幾乎咬碎,捏握著她手臂的大掌也越發地用力……
揚首,眼尾餘光瞟到江家客廳某角落有下人的頭探出來,嘴角即時劃過一縷幽深的笑痕,麵上閃掠過千萬種表情,手掌一鬆,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雪白的臉蛋上一劃,暖昧地衝著她吹了一口氣,吊兒郎當地笑說。
“老蕭都不要你了,還死皮賴臉,不如跟了我得了,我可證會好好地待你。”
“我呸!沒聽過朋友妻不可戲麽?”香雪欣碎了他一口,怒罵著彎腰抱起江浩浩,轉身象遇到了鬼般疾步就衝進了隔壁的客房,那是江夫人替她臨時準備的房間。
江蕭上樓,步代蹣跚地走到了那道緊閉的門扉前,他站在門邊,背部倚靠在了白色染著小花朵的牆壁上,這裏是他住了二三十年的地方,他曾一度出入自由,可是,自從香雪欣那女人出現後,靜知就與他鬧僵了,他搬到了隔壁書房去住,從衣袋裏掏出一支香煙,再拿出打火機,打火機擰了好幾次,才終於將煙點燃,抽了一口,麻辣的尼古丁滋味彌漫在唇齒間,好久不吸煙了,這煙的味道其實很苦的,盡管慈味苦澀,但,它卻能為人排擾解愁,可以忘卻許多的東西,就如酒吧!明明知道它會傷身,卻偏偏有人會喜歡上,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也許把自己感覺麻痹,也是一種排擾解愁的好方法。
不知道自己抽了多久的煙?感覺到滿唇麻木,這才掐滅掉剛剛燃起的一支煙卷,隨手扔到了過道上的垃圾箱裏,然後,抬手撐在了門板上,正欲想叩門板,奇跡似地,緊閉的門扉居然就自動打開了,打開的門縫裏露出了靜知那張熟悉而蒼白如紙片的小臉蛋,這兩天,她瘦了,臉頰連顴骨都露出來了,下巴也比原來要尖了,兩隻眼睛下有一層淡淡的黑影,眼窩發青,精神不太好,說明她心裏也糾結的厲害,見她如此憔悴,江蕭的心疼極了,是他把她氣成這樣的,唉!
女人一雙烏黑的瞳仁沒有神彩,卻瞬也不瞬地落在了江蕭俊美的臉孔上,也許是沒想到過他會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外,僵了片刻,江蕭以為她會重新將門合上,沒想到,她卻轉身往臥室裏走,如此動作,讓江蕭喜上眉梢,他提步進屋,回身將臥室的房門合上。
“知知,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江浩浩與我並沒有半點兒血緣關係,我已經讓香雪欣把那孩子帶走了,我早給你說過,我沒碰過她。”
他嗓音低柔地解釋,站在離她不遠不近的距離,因為,她站在窗台邊,拿一個纖細削瘦的背影對著他,他知道老婆還在生他的氣,所以,不敢上前,隻能就著這不遠不近的距離對她說著知心的話兒。
“是不是後悔?”聲音從她的紅唇裏飄出,仍然是背對著他的。
“什麽?”江蕭不明白老婆是什麽意思?“沒碰香雪欣啊!是不是很後悔?”靜知再度深問了一句。
“呃!”江蕭遲疑了半秒,的確,在香雪欣剛剛離去的頭一年,他真的後悔過,而且,還在心裏試想著,為什麽在那最後的一夜不直接要了她,然後,讓她懷上他的孩子,女人一旦有了男人的種就會死心塌地,這好象是姚庭軒曾經告訴過他的吧!如果香雪欣懷上了他的孩子,那麽,任她再怎麽冷血無情,總得要為孩子考慮,那樣的話,她會回來找他,但是,慢慢地隨著歲月的流失,他已經漸漸將她淡忘,然後,在他生命快要枯寂的五個年頭,他遇到了靜知,直到香雪欣回來找上他的那一刻,他才深深地領悟到,他當初沒有碰她是最正確的決定,他不後悔,人的想法往往會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所以,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後悔。”
他的遲疑讓她嘴角勾出一抹冷妄的笑紋。
江蕭沒有看到她麵容閃現的幽忽笑花,可是,他能感覺得到她背部線條陡地變得僵硬,他向前跨了幾步,繞到了她的側麵。
“知知,我……”
“江蕭,你敢說從來沒有想過與她上床?”這一次,靜知不是拿一個美背對著他,而是,緩慢地轉過身子,眸光定定地落在了他的俊顏上。
“也許吧!”他不想說謊,當時與香雪欣在一起的時候,他滿心滿腦都是她的身影,戀愛中的男人與女人,發生親密行為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唇畔的笑容勾深,笑到難以自抑時,那笑就漸漸隱沒在了如花的嬌容上。“其實,即便是你與她做過千百次也沒有關係,我不是那種不可理喻,不明是非的女人,可是。”她話峰一轉,讓他的心髒陡然抽緊。
“你不該在與她藕斷絲連後還來招惹我。”她憤怒地揚聲指責,控訴他的無恥與卑鄙。“當初,我為了救子旋老公王毅將出獄,逼不得已與你簽下那一紙契約,我並無意嫁入豪門,偏偏卻遇到了你,為了能得到‘香港小姐’冠軍席位,偏偏被徐澤謙設計,被他下藥,要不是那一次,我們之間絕對也沒有半毛關係,香雪欣說,因為,我在你最寂寞的時候出現,填補了她不在你身邊時你需要的那份空虛,而她回來了,還帶著你四歲的兒子,所以,我該功成身退,其實也好,要不是這樣,我也看不清楚你的真麵目,我欠你的一並還清,包括靜虎的那二十萬醫藥費,如果你想要毀約的五十萬,我可以一並給你,你知道,現在,五十萬對於我來說,再也不是什麽龐大的數字。”